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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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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走到洛洛身边,轻吻她的额头,牵起洛洛的手离开。走进门时,林震坐在沙发上正喝着茶,看到洛洛红肿的脸,动了动嘴皮,看着身旁的白晴又没有问出口。随后走进来柳依依和林浩,白晴看到柳依依更加红肿的脸颊和明显哭过的双眼,再看林浩嘴角红肿,还有一丝破烈的血色,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柳依依被白晴一问,就像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绝提河坝的哭声让人心生反感:“阿姨...”快步走过去,伏到了白晴的肩膀上。
林震也看到了,恕斥道:“林浩,你说?”
林浩站着不回答,林震把报纸摔到桌子上,站了起来严词厉色说:“逆子。”
白晴显然今天极为不镇定,不满神态嗤之以鼻:“你别忘记了林浩也是你儿子,你没看见他也受伤了吗?怎么不问问你另一个儿子?”
林震暴怒的脸有些尴尬,留在嘴间的话又咽了回去。
拿了医药箱正要牵着洛洛上楼的林北听到白晴说的话后,眼里寒光一闪,犹如天寒地冻的数九天子夜时分雷雨交加星空电掣,骇人夺目。
洛洛听到后也皱起了眉头,林北放开牵着她的手,转身眼里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彻骨:“白女士倒是衣着光鲜,未婚生子独自抚养几年才得以登门入室,岂不是做好了母亲的榜样,才能够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榜样如此成功也不容易。”
白晴说出一个“你”字,就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来。
“住口。”
“林先生,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女人,养出来的儿子。这个家本来也不是我想回来,以后你们一家就享天伦之乐。”林北停顿一下又说,“总有一天,都会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林浩突然一把纠住林北领子,洛洛着急要上前,林北一手将洛洛拦入身后。
林浩狠辣道:“别说我母亲。”
林北嘴角冷笑,眼里寒光一闪,另一只手已经扣上林浩手腕施力一掐一板间,林浩抓着的手松懈了下来。林北闪电抬起膝盖顶向林浩膝盖处的穴位,一撞一踢,将他身子就摔了出来。还好力度不是很大,林浩只是摔的一个踉跄,站稳了身姿。
林北厉色看着林浩说:“那首先要学会怎么做人。”
林震颓废地坐下,孽缘孽缘啊!
林北牵起洛洛的手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这个家早在很久之前就该离开了,只是一直顾念亲情,依靠这点情分维系,可当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想的实际与家人想的并不同,他们也许根本不懂,不懂你为这个家做出的忍让、权衡。你也会有身心疲惫的一天,那时候该怎么办?
人活在这个世上,只所以能够一次次面对命运给你的打击,一次次又坚强的站起来。都不是因为谁有多强大,而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守护的人。他们的坚强是你所看不见的隐忍。
离开家后,林北就驾车带洛洛回了自己的住处,她还是第一次来林北的居所,安静优雅的小区,复式二层小楼房,白色栏杆围起的小花园,种满了花花草草。室内深灰色和浅灰色加白色,三色的融合让整个房屋搭配出柔美又清冷的味道。布艺的棉质灰色调沙发,柔软像窝着的动物。开放室的整体厨房,白滋滋的耀眼。
林北带她回来后,就取出药箱,为她脸上肤了一层淡淡的轻凉薄荷味药膏。洛洛称没事了,我不痛,已经不肿了,还强装着笑脸凑过去让林北看。
林北深沉而疼惜地望着洛洛没有说话,收起药箱。
洛洛看着他沉默的背影,突兀心头很痛,不知道是为自己委屈还是心疼林北背影下的孤寂。眼里止不住闪出了泪光,珍珠般大小的珠子就掉了下来。她记得在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初潮来临,她穿一件白色连衣裙,扎着可爱的粉色蝴蝶结,正是上午课间体操活动,最后一节跳跃运动。她突然感觉身下像凶猛的洪水一波一波冲击着她,她吓的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步不敢挪动。鲜血顺着她的裸腿流下,染红了洁白的衣裙,开出了一朵艳丽毒一般食人花朵。
学生吵杂的喧哗,叽叽咋咋。她已经泣不成声,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老师问询赶来,抱起她。
那天,直到院长妈妈赶来,她还是头埋在膝盖处,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掉在她心上,印上无法抹去的烙印。
林北放好医药箱回身时就看到洛洛哭泣的脸庞挂满了未干泪痕,一个拥抱将洛洛揽住怀里,眼里的疼惜之情也升起了一层雾色:“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洛洛说着扬起额头,“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没忍住。”
“是我没保护好你。”
洛洛摇摇头,深情地凝视着林北的眼睛:“你保护的我很好...”
“疼吗?”林北轻抚上她的脸蛋,眼里满是心疼。
“不疼...”洛洛知道林北关心他,可她眼里看到此刻的他更让她心疼,尽管他在所有人面前保持着坚毅和冷漠,可他眼神里流露的疼痛和脆弱,她比谁都看的清,第一次感受到无法言说的痛。
“小北...”洛洛轻轻的唤他,“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能为你分担一点,因为洛洛也有想守护的人,那个人就是你...”
林北红眶的眼圈泪终于滑落下来,落在他冰洁的脸颊上,晶莹剔透,眼角渗出的泪滑到唇峰似红宝石闪着血色的魅影。
洛洛看到一张如此坚毅纯洁的脸上浮现的脆弱,心剧烈的揪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深深的吸吮,嘴唇柔软迷人的香甜。幸福的眼泪交替在一起,流进彼此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