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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9灵魂半体独支撑,夜晚风凉人思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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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灵魂封印,一般齐全,不,也算不上,大部分灵魂都是处于封印的状态,他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不完整,也拥有不完整的一生。
可偏偏的是,他还爱上了不当爱的人。
这是何其的讽刺?
“我该如何呢……母亲?”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心里纵有万般痛楚。
那胜似谪仙般的身姿纤尘不染,白衣胜雪,不染凡尘,恍若当初未曾被花千骨扯入红尘万丈的白子画一般。
他不敢照镜子,或许是怕,是逃避。
这张与白子画一模一样的脸,是馈赠,是荣幸,但同时,也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他与她有最亲密的血缘,呵,最亲密的血缘,这是多可怕的枷锁,多么避无可避的事实啊……
怀中的人呜喵了一声,习惯性的更近的贴向白画念。
“师父……”
那张小嘴一张一合,缩在他怀里,却唤着别人的模样,让那白衣胜雪的男子痛得几乎窒息,心恍若被狠狠的撕扯着。
或许,他本不该存在吧……
次日,花千骨从梦中醒来,依旧对白画念躲避在三。
白画念轻轻地敲着花千骨的房门,缓缓的道:“就算您再不愿意见我,也不必,这般冷淡……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孩子呀……”
“母亲,算念儿求您,来,打开门,让念儿看看您,好吗?”
他轻轻地问着,字里行间不断的显示着苍白无力。
他知道,母亲不敢面对他,或者说,是不敢面对这张脸,这张,与白子画一模一样的脸!
他知道,母亲是极爱父亲的,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连安慰她,抱抱她,都显得逾了规矩。
在屋内的人儿不出声,只是不敢出声,那泪水溢出眼眶,不断的晕染在素净的锦裙上,身子不住的颤抖,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母亲……”
白画念收回手,咬着下唇闭上了双眸,艰难的扯着嘴角。
“那母亲,您记得好好吃饭,饭,我给您搁门口了……”
他转过了身,低沉着情绪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过了午饭,很快天就泛黑。
白画念烧了几桶水,倒在浴桶里。
一件一件的脱落白素的衣袍,踏入浴桶。
他摊平手,撩起一些水,可是水却从指缝间又漏了下去,落回水桶里。
就算两手并拢,水也或从细小的指缝间溜回去。
正打算往身上撩水,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却搭在他的双肩上。
白画念怔了怔,鼻尖弥漫着熟悉的香味,是母亲身上淡淡的香味……
“母亲……我……”
花千骨笑了笑,撩起桶中的水慢慢的洒在白画念的身上。
“念儿可是害羞了?小时候,母亲不常常这么为你沐浴么?”
语毕,只见白画念的耳根开始泛红,如果看脸的话,还会发现腮边飘上了两朵红云。
“母亲,那,那也是小时候了,念儿已经长大了……”
“念儿可是嫌弃我了?”
“不,怎么会……”
花千骨又笑了笑,轻轻地为他搓着后背,突然就会想到当初的场景,那第一次微观的福利啊,也得亏当时师傅那么淡定。
“念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窘迫的情况,是什么时候么?”
她笑着,将自己的碎发顺到耳后,才继续开口:“第一次学会微观,首先微观到的,是你父亲的裸背,也就那时候,你父亲啊……”
顿了顿,她也轻笑出声,后面便不再说话。
白画念扭头看向花千骨,抿了抿双唇,才开口问:“那母亲,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么……
花千骨为他清洗着墨发,想了想:“你父亲他啊,一心只为天下苍生,一心只为六界生灵,他不负天下,不负众生……”
白画念看着花千骨,明显的感觉到了她淡淡的愁绪,他不负天下,不负众生,却还是负了您,负了他的一世韶华对么?
“他啊,是这世上,最温柔之人,也是这世上,最绝情之人……”
“他最爱我做的这桃花羹,昔日在绝情殿,每次都要为他做上一份……”
说着,她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白画念压抑下心里的疼痛,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那母亲,您为什么这么爱父亲?”
花千骨听着他这么问,睁大了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木桶的边沿。
“哪里知道为什么这么爱,只是晓得,爱了便是爱了,哪里来的一个理由?”
白画念苦笑了一下,也对,爱一个人哪里需要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更哈,最近本人为考试而奋战,忘了,以后会更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