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性格相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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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性格相融
原腾植木是个很严厉也很负责的老师，但他的教学内容却也匮乏的令人无言。
真正让稀雅做到了，跑步跑到腿抽筋，结印结到手抽筋，苦无扔到胃抽筋……
因此在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还是很有能耐的。
至少在衍未还有其他的同学眼里，那个面无表情的布偶娃娃已经被他改造成了无时无刻都是全身无力的某国国宝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稀雅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且努力的为实现它而努力着，所以在训练方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吃苦耐劳”。但饶是如此，原腾的那种训练方法和强度却也让她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怨念……
要知道，这具身体虽然比不上以前的，但是拖了二尾的福，平常人需要的睡眠时间她只消用一半的时间就能补充回正常的体力，甚至于更多。
可是现在呢……
打着哈欠坐在教室里，稀雅手里拿着从衍未借来的小梳妆镜。
她从来不是爱美如命的人，但现在长在她的两个眼袋上的黑色弧形却实在是碍眼的很……
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甚至于彻夜不眠。
那家伙以为她松田稀雅是铁人吗？
……
“稀雅，你不睡一会吗？”衍未看着明明困的要死却还在逞强的稀雅，要知道以前这位可都是正大光明补眠的呀……
“不用。”很怨愤的瞥了眼在讲台上正说的兴起的原腾植木，如果是其他人的课她肯定想也不想的倒桌就睡，但谁叫这是他的课呢……
就算是困到想死也绝对不要被他看扁！
无聊的自尊心和纯粹的死要面子，稀雅深刻的了解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她咎由自取……
“稀雅，下课了。”
“嗯？”
“下课了，所以闭上眼睛睡吧。”衍未好笑的看着一脸迷茫的稀雅，感觉这个女孩终于有了一点符合她这个年龄该有的举止表现。
体贴的脱下外衣披在稀雅的身上，然后在听到一句轻柔的带着鼻音的“谢谢”以后再也抑制不住的开始傻笑。
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很想照顾她而已，尽管有时候她比自己更加的成熟。
总是阴着张脸好像她自己是个局外人，即使偶尔的微笑也好像带了些应付和讽刺，衍未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培养出这样早熟的孩子。
她必须承认，刚开始接近这个女孩只是因为她身边的奇怪低气压，如果这个班级的女生不是那么少，如果这个班级的男生不是那么早熟的话，衍未压根就不会去主动打招呼。
因为衍未对稀雅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或许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无礼的对着陌生人凝视，无礼的言谈举止，接着又因为通过了笔试而彻底的与班级里的同学“分道扬镳”……
自视清高的古怪女孩，这便是她对她的评价。
……
“衍未啊，稀雅她是从雷之国逃过来的孤儿，虽然现在被达兹纳先生收养了但是性情却很孤僻。”衍未的母亲美智抚着自家女儿的头，认真的叮嘱着，“这个班级只有你们两个女孩，年长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妈妈，稀雅为什么要逃过来呢？”
“因为那里有战争。”
“什么是战争？”
“战争是个会让人痛苦的东西。”
“为什么痛苦？”
“如果妈妈死了衍未会痛苦吗？稀雅就是因为战争所以才失去了家人。”美智说着，眼神不禁黯了黯，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一些让人伤心的东西。
“妈妈以前是雷之国的吧。”衍未眨巴着眼，“所以稀雅是妈妈的同乡咯。”
“是啊，妈妈以前是雷之国的人，也是因为战争才到了这里。”
“……”衍未懵懂的点了点头，她并不十分明白母亲的话和她眼里奇怪的神色，但是她知道稀雅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失去了家人没有人疼爱的女孩，只是这样而已……
因此，渐渐的，衍未开始用心的和她交往。
尽管对方总是一脸不甘愿，尽管对方总是冷言冷语，但衍未却凭着单纯的同情心支持了下来，并且在这期间发现了稀雅并不是她所认为的“自视清高”。
她说她当时看着自己发呆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笑容看似真诚却很虚伪——衍未承认当时她只是因为良好的家教才没大叫着让那些苍蝇滚开，天知道当时她在心里怎么痛骂那些早熟的小男生……
她说她面无表情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笑——尽管衍未不想承认，但稀雅笑起来的确是有够僵硬，当然嘲笑除外……
她说她“与世隔离”是因为她不会和陌生人相处——经过许多天的死缠烂打，衍未也只能无奈的点头表示赞同……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旁若无人的起身离开教室。
任课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无视了那个同样无视了自己的女孩，“同学们，下面一道题……”
※※※※※※※※※※※※※
波之国是个很重视农业的国家，所以站在悬崖边上的稀雅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葱郁的格子状分布的稻田和间歇坐落的小房子。
最中间的一块，白色的椭圆形城镇可以算是这个国家最为繁华的地段。依稀可以看见蜿蜒曲折的由浅灰色岩石铺就而成的小道和一旁零散的小店住宅。
“真是一个安静而祥和的城市……”
说不上是感慨还是为将来的波之国惋惜，稀雅轻叹了口气，然后躺在崖边的巨石上眯起眼对着空中悬挂着的太阳发起呆来。
秋季的午后，就连灼人的阳光也是淡淡的，与其说是金黄不如说是透着点橙色的银白。
因为温和，所以让人忘记了它灼人的本性……
阳光、草地、少女。
如画般唯美轻扬……
只是因为某些突发状况而迟到了的原腾植木却不这么认为，当他看见眼前的光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奔上前捂住某个没有自觉的女孩的双眼。
带着些斥责和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回事，想失明吗？”
“啊，被你这么一说似乎的确看不见东西了。”稀雅有些感慨的回答，“黑茫茫的一片，但是却能看见奇怪的光影，五颜六色的，好像还打着圈圈……”
“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只是失明罢了。”无所谓的耸肩，然后拿开他的手，眨着眼笑道：“更何况我并没有失明。”
“你啊，我真怀疑你的身体里是不是有着一个30岁成年人的灵魂。”原腾摇头叹息，稀雅闻言微微得怔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我没那么老。”
前世的她，死时也才19而已。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说是怀疑。”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调，“不过真的很奇怪，就算再早熟也不会有你这种程度吧。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了一些奇怪的药品？”
“他们把一个19岁的灵魂封印在了这具身体里。”带着玩笑口吻的说着，然后转头宛然一笑，“你信吗？”
“我相信。”
“哈？”稀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原腾植木，重复道，“你说什么？”
“我相信。”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语气，“因为感觉你不是个孩子。”
“感觉这种东西不可信。”
“我相信就行了。”
……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大家都这么说。”
“原腾，忘记我刚才说的吧。”
“嗯，我已经忘记了。”眯眯眼的狡猾笑容，把手背在脑后躺在稀雅的身边，“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原腾。”平淡无奇的语调，但嘴角边的弯弯弧度却泄露了她现在的好心情。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是认真的。”
“嗯，我知道。”
“……”
对于稀雅，达兹纳和津奈美是家人，衍未勉强能算是朋友，而原腾的定位却很模糊。
说是老师，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不仅他没有老师的样子，就连稀雅也没有学生的态度。可如果说是朋友，两个人却总是互相吐槽有时甚至损人利己。
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但原腾却是唯一一个能让稀雅脱离理智，或者说是引出另一个灵魂性格的人。
“你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是那家伙的原话，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好像是在讽刺些什么。
其实就算他不说稀雅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却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的改变了。
例如那个叫染院衍未的女孩，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是不会搭理她的，可是现在的她却会好脾气的让她跟在自己的身后问长问短，对于稀雅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否认她对她已经有所改观，至少在津奈美问她在这个学校有没有朋友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染院衍未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所说的复活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吧……”有点挫败的撇撇嘴，“果然很吃亏呢。”
当初就不应该相信那个女人的胡言乱语，只是被能够复活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才会单纯的以为那个女人真的有通天的本领……
她在她的身体里，两个人，如何能成为一个个体呢？
融合，只有融合……
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她所改变，尽管有些微的怨愤，但稀雅却也只是无奈的叹气摇头，因为她并不能去阻止什么，因为如果想要报复的最佳方法是自杀，但这种害人害己的想法也只是在稀雅的脑子里过了下场而已。
她并不热爱生命，但也不会随意的抛弃这个在别人口中贵若珍宝的东西。
所以曾经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现在的她果真谁也不是，而那个当初为了缅怀某个“无私奉献”的女人所取的名字则成了最好的讽刺，或者说是预示也不为过……
稀雅微笑，再微笑，叹气，再叹气，然后开始思索自己未来到底要干些什么事。
记忆的匣子里突兀的蹦出了“木叶”这两个字，稀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个人感觉是藏在自己心里阴暗角落的某个女人的坏心暗示。
虽然她在知道这个世界的所谓剧情以后也有期待过那些戏目，但一想到身为舞台的那里也同样是麻烦的根据地后就会立刻打了退堂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没有责任心的说着，然后看了眼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原腾植木微笑着挥了挥手，“你迟到了。”
对方微笑不语，只是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迤逦和谐。
“不好意思，因为出了点事。”
“真的？”试探性的疑问，“八成是看书忘记了时间吧。”他的前科累累，根本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父亲最近寄来的，你也知道我就这点爱好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蓝皮的印有《陷阱总览》的小书对着稀雅晃了晃，“今天就训练控制CKL吧，那边有绳子。”
“书虫，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小小的腹诽了一下，然后径自走到边上的一颗柏树下，利落地把地上的麻绳在自己的右脚上和树干上缠了好几圈。
末了还不忘用力的扯两下，直到确定足够牢靠后才漫步走到悬崖边。
这是她第一次进行这种训练，以前的顶多也只是爬爬树，踏踏水而已，现在却是走悬崖啊……
陡峭而又湿滑，并且那种高度……实在是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不但能训练你控制CKL，还能治好你的恐高，一举两得啊。”某个正把头埋在书里的丝毫没有责任心的老师凉凉的甩出一句。
颓丧的低头，稀雅无话可说，她的确是恐高，虽然并不严重但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却也能够是致命的缺点。
所以，这次的训练根本就是针对她的恐高症……
深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把CKL凝聚在脚下。
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有些心慌，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脑袋里晕乎乎的，这是突然改变平衡的正常变化。
一般人会因为恐惧而大喊大叫，然后因为无法专心控制脚下的CKL而坠入悬崖……
虽然稀雅是个二尾人柱力，但心理却仍然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
没有异议得跌落，然后因为绑住了脚的绳子而停留在半空中。
维持着这种古怪的姿势，然后不得不认命的向那个此刻已经沉浸在各种各样陷阱中的原腾求救。
“喂喂喂！”
“……”
摆明了不打算来救，当然稀雅也知道那位并不是故意或者存心，且不说她的叫喊声有多微弱，光是那本《陷阱总览》就足够让他遗忘了在悬崖下的自己。
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并且稀雅坚信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有些事，果然只能依靠自己。
轻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睁开原本在下落时而不由自主闭上的双眼。
因为是倒挂着的，所以第一眼所看见的便是被一些青苔所裹住的红褐色岩石。不自觉的低头，望见的便是那一片碧蓝色的天空和丝丝牵连的云彩……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曾经有人说站在高处时一定要向上看的原因吧……
因为太过美丽的景色而忘记了此时此刻应有的恐惧。
“完全没有边际啊，就连心情也一下子开阔多了，呵呵。”莞尔微笑，然后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抬了一下头。
巨大的反差……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然后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和某个女人潜意识里的鸵鸟风格，稀雅再次紧闭上眼然后左脚微曲直到脚心能够碰触到崖边。
熟练的凝聚CKL，借助左脚的抓地力整以暇得让右脚也重新脚踏实地。
其实早在一开始，稀雅对CKL的控制就几乎已经是完美无缺了。而之所以会失败，与其说是因为第一次进行这种训练没经验还不如说是那骇人的高度让她一下子慌了神。
而这一次……闭上眼睛总不会害怕了吧？
更何况自己已经倒挂着了，最差劲的状态也就是这样了……
“就是这样！”嘴角微扬，稀雅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虽然说她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古怪，全身上下除了两年间蓄起的长发符合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往下垂着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违背常理的与崖壁呈九十度直角……
转身，然后深呼吸，睁眼，下坠，停顿，叹气……
一系列的动作不断重复，而等在悬崖上的人却也丝毫没有感到不耐，于是一大一小就这样一上一下的各自进行修炼直到月亮替换了太阳升起。
也许是夜色让身下的景物变的不那么清晰了，稀雅的恐高症明显得到了缓解，至少不会像刚开始一样一睁眼就心慌失措的让凝聚在脚下的CKL断流了。
麻木，有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心理状态……
“恐高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克服的。”某个终于从陷阱里醒悟过来的无良教师在想起了断崖下的学生之后走上前说了两句，然后正朝着崖底干瞪眼的稀雅就那么被拉了上来。
原腾看了眼狼狈不堪但表情却依然倨傲的麻烦小孩，原本想要让她休息的话刚到嘴边就吞了下去。暗自摇头，然后从身边取出一份便当盒递给她说：“吃完训练结印，那个训练明天早上再继续。”
“嗯。”有效的分配时间，稀雅对这种安排并不排斥。
她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所以不会因为没有克服恐高症而沮丧，更不会因此而逞强把整夜的时间都花费在一个训练上。
因为就像原腾所说的，恐高症是人心理上的一种疾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
由于第二天没有原腾的课，所以两个人索性一晚没睡。
一个练习结印，而另一个则是钻到了不知从哪里淘来的《兵法论》里。
现在稀雅的结印速度是每秒4个，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只是原腾和稀雅两个人却难得有默契的认为这样的成绩显然不够。
“至少每秒5个。”一个每秒2个印的忍者长吁短叹的说道，“果然你的训练强度还是不够啊。”
“……”选择性的无视，只是手上却也同时加快了速度。
无论是松田由木人还是源稀雅，这两个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从小便是站在巅峰的人性格里总是有着一些固执，对于自身价值的固执……
也可以说是只要有一丝成功的机会，即使明知道可笑但仍然会去赌那一口气。
“4.2个。”
一个晚上的成绩就是那个位数之后的小数点。手指已经有些发麻，颤颤巍巍的连握拳都觉得有些困难。
“要休息吗？”原腾难得好心的建议，他也被这个孩子的拼命给吓到了，联想到稀雅平时的不正常和上次所说的灵魂论，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用。”自发的把绳子系在脚上，然后自发的走到悬崖边，像昨天一样看着脚下的景色呆愣半晌。
似乎比原来好些了……
……
倒吊在崖边，稀雅想着，的确是好些了，至少现在只要不动不走就不会心神不宁。稀雅把它归功于是昨天垂直倒立太久的缘故……
一步，两步，三步，然后第四步铁定失败。
就在稀雅叹着气准备做出第二十次的尝试时却被一声熟悉的惨叫给打断了，莫名其妙的抬头，然后在看清那个正在下落的物体时眼瞳不由自主的瞪大……
染院衍未，她来这里做什么？
染院衍未，她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还有原腾那个家伙，难道真的看书看到死了吗？
……
一肚子的疑问，但稀雅却也只能立刻做出救人的判断。
接住并不难，上去并不难，只是可惜经过她两天的折磨，那根本来十分粗大的绳子也被意料之外的磨断了……
染院衍未可以说是一个成熟并且有些胆色的女孩，可量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惊慌失措的只知道大喊救命。
稀雅完全可以体谅，但现在却并不是安慰的时候……
因为衍未掉下来的姿势太过诡异，或者说是稀雅接她的时候没有考虑清楚，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稀雅背着衍未，而稀雅的脸则是朝着悬崖下方……
转身，然后耳膜几乎被震裂。
“别叫了，我带你上去。”
“别转身，你倒退着行吗？”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只是衍未两只胳膊却是紧紧得勒住稀雅的脖子，大有“你一转身我就掐死你”的倾向。
“咳咳……你轻点。”放低声音小心安抚，然后在商量无果后还是决定后退着回到悬崖上边。
只是……面朝下倒退……至今她还没有成功过……
更何况少了绑在自己脚上的那根绳子，那可是强大的心理安慰啊……
“稀雅，你一定可以的，你那么厉害。”衍未说的是实话，她长那么大还没见过有人能站在崖壁上，“我们可是朋友，你可不能因为我老是烦你就杀人灭口，原腾老师可是证人呢！”
“……”稀雅没说话，她现在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那厮根本是被那些陷阱迷得如痴如醉了，压根没发现有个小老鼠掉了下去。所以现在即使她杀人灭口也不会有人发现……
“稀雅，你不行的话叫原腾老师吧？”衍未看着稀雅一步一挪的谨慎模样，声音抖索着建议道。
“叫他？”不置可否的反问，剩下的话稀雅没有说出口，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提示：“你来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看书……”声音越来越小，“你喊喊看，说不定能听见。”
“你刚才叫的可是很大声。”意思是那个男人已经看的人书合一了，凭她们的叫喊是绝对叫不醒他的。
“……”
“这里真漂亮。”短暂的沉默后，衍未突兀的发表感言。
“漂亮吗？我觉得很恐怖。”好像随时会掉下去一样，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哪有，我从来不知道波之国这么漂亮。你看，我家在哪里，那是你的家。还有这里，你别看是一片丛林，其实那里面可是有一面很美的湖呢。”
稀雅虽然在波之国呆了不短的时间，但却也只在家门附近溜达溜达而已。
一是时间不允许，二则是没有到处转悠的闲情逸致……
可现在听着衍未的介绍，稀雅不禁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这个国家。比起雷之国和其他的大国，它的国土面积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麻雀虽小，但却也五脏俱全。
市中心、住宅区、农田、郊外，从上空看来，一个个都散落的别致闲逸。
“那里是波之国的郊外，前几个月听说有忍者在那里出没呢。”
“嗯。”站在这里遥望着那片自己曾经住过几个星期的森林，感觉实在是有些古怪。毕竟当初稀雅可是走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走出来的，可现在看来却只有她的巴掌大小……
她总算是有些明白那些争权夺利者的想法了，站在巅峰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这种感觉的确很不赖。
真想不通，自己以前为什么会怕这个呢？
摇摇头，然后没了心理顾忌的稀雅昂首阔步的原路退回。
“我就知道。”肯定句，然后无视那个站在悬崖口迎接的人径自把衍未从背上放了下来。
“衍未没事吧。”假好人腆着一张笑脸，“抱歉，老师刚才看书入迷了，没发现你们……”
“少来。”稀雅对他的借口十分鄙视，那种程度的喊叫别说是忍者了，就算是一个听力正常的普通人也绝对能听的一清二楚。
“你的恐高症克服了不是吗？”
“……”
不去理睬，稀雅拉住还有些莫名的衍未转身离开，“那种老师，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
“真是有趣的警告。”原腾植树闻言，笑的像个偷了腥的猫。
第六章故国老友
在某天的训练后，原腾笑眯眯的对稀雅说：“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呢。”
稀雅莫名其妙的斜睨了一眼这个话里有话的家伙，“怎么了？”
“我的那些亲戚可是要来了哟。”不点明，但稀雅却已了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性格相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