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1、日常 ...
-
说起犬妖,给人的第一映像大约是忠诚、老实的青年形象,那么猫妖大约就是或傲娇高冷或懒散可爱的少女模样吧。
余桃桃啊,是只犬妖,就是一只普通的大白狗。余桃桃家的先生,却是一只猫妖。
猫先生——当初还是余桃桃把他从尸体堆里捡回来,好生教养了一番,才没入魔,虽说如此,但也废了余桃桃好大的劲才让他能走上正途——先不说当时,余桃桃早知道猫先生会成为她家的,指定当初还怎么嫌弃呢。毕竟,谁知道捡回来的小弟,未来会把她管的严严实实。
悔不当初。
并不是说猫先生不好,要外人来说,猫先生当真是顶顶好的,除了某些小小的缺陷外,是再完美不过的。
这缺陷,自然就是余桃桃。
实则并不是多大的问题,就是两人外表年龄的差距罢了。当初余桃桃先一步化形,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化作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猫先生呢,心里恨的不行,想管她一头,就定作了二十五六的青年模样。以往他俩不是什么问题,但在这十八岁才算成年的时候,问题就大了——甚至都有人以为猫先生有轻微的恋童。
“多大事?”余桃桃不在意,她眼眸弯弯,笑的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就说我是你表妹就得了啊。”
猫先生心里气的不行,心说,我正正经经的老婆怎么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凭本事娶的老婆还不准我秀了?
但猫先生毕竟是猫妖,猫嘛,你们懂的,都有点高冷。在余桃桃眼里,她家先生仿佛想通了一般,高大俊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给她开了一包狗饼干。
隔日,猫先生就请了公司同事吃饭,拉着余桃桃,挨个挨个,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介绍,对他们说:
“鄙人爱妻,余桃桃。”
那天,余桃桃莫名其妙,感觉到了无数道杀气。
猫先生上班,余桃桃却还在快快活活的上大学。
余桃桃生的好看,在灵界也算个小美人,在人界,追求者自然只多不少。
猫先生没事牵条神识来看看她,每天被不要脸的小伙子们气到不行。偏偏余桃桃心大,别人各种暗示是看不明白的,或者说懒的明白,被人围追堵截了的表白才笑咪咪的表示已经结婚了,每天结婚证能掏八、九次。
好气,但还是要保持高冷的人设。
后来就干脆辞职来当大学教授,总算安生了一段时日。
余桃桃和她家先生,能活到现在,都是年岁悠久的大妖。在现在灵气几乎枯竭,遇到其他各种修士小妖,都会多加照顾。
其实像到他们这个程度的大妖,何必在此地荒废,有其他思考的早就走了。余桃桃舍不得,猫先生就陪着她呆在这。
无论是现存的修士,还是妖精,大多都是知道这对好心又厉害的夫妻的。或许是害怕他们的能力,或许是他们的善良,总的来说,余桃桃和她先生的日子是很平和的。
孩子。
以前是不想要,现在是想要也要不得。
大妖生孩子,轻则修为倒退,重则千年修为废尽。
更何况在灵气枯竭的现世。
余桃桃是想要孩子的,可是猫先生不允许。
一个还指不定怎样的孩子,哪有老婆重要呢?
猫先生曾经有一个情敌。
这情敌,无论相貌言辞,都是余桃桃喜欢的款式。
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说的就是那个情敌。
猫先生一眼就看出这是条蛇精,奈何余桃桃被美色迷花了眼,每天念叨的都是那天菜花蛇。
多生气啊。
猫先生臭着脸——对于余桃桃来说,猫先生的面瘫脸也是能看出脾气的——跑出去,瞒着余桃桃,和那条公子蛇打了一架。
打小就温文尔雅的公子蛇怎么打的过吃死人肉活下来的野猫!
公子蛇被打跑了。猫先生顶着一身伤回家,悄咪咪的不敢给余桃桃发现。
余桃桃发现良人不见了,萎靡了好一段时间,猫先生就瞅准这个时间,乘虚而入了。
自此生命圆满。
大约是很久之前,余桃桃迷上了舞蹈。给猫先生说了一声,就化成小儿去拜师学艺。
余桃桃化的形态外貌,都是大时的缩小版,顶顶精致好看的样貌。加上她乖,学东西学的快,很快就成了梨院里大人物的徒弟。
这么起早贪黑,拜师学艺了十二年,按身体年龄算是十五岁,虽然还没当众跳过,但余桃桃的师傅早就把她的名头传出去了。
自然用的是艳名,就唤清歌。
后来在人面前露过半张脸,就名声远扬,能邀请到清歌出面助兴的人家,都有说的资本。
梨院是清院,舞姬歌姬什么的,都是清清白白的,没有本人的同意是不会强迫他们接待客人。
余桃桃也接过客人,就是跳舞抚琴,接待的都是文人雅士,不乏名士权贵要替她赎身做妾,都被她婉拒了。
后头玩累了,就让猫先生假装一个富商来赎她。
这期间,猫先生早早的寻了时间化做原型来陪她。
后来说起艳压一方,却莫名失踪的梨园头牌,都道是猫妖作祟,勾了那头牌的魂,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猫先生,猫先生全名是付云之。
当初被狗叼着脖子从人妖战场上捡回来,心情是非常暴躁的。当时半开灵智,狡猾又凶残,把余桃桃抓的全身都是伤。
清修的妖,战斗力不强但受天道眷顾,皮厚恢复力强,总算是能抗住。
后来余桃桃跟他抱怨,说当时要是早点知道他就好了,也庆幸她听了妖说战场有只吃腐肉为生的小野猫就去捡了回来,再晚点,余桃桃也拖不回来了。
总之,最开始的时候百般艰难,余桃桃都没放弃他,辛辛苦苦清修百年的修为都栽给他了。
那时候,白色的狗趴在草席上休息,她的修为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祛除了魔气的狸花猫靠在她身上,用变声期少年嘶哑的声音问她:“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狗用清甜的少女音回答他,“我高兴,就是值得的。”
她是高兴救了他的,即使知道如果是别人发生了这种事,她也会救的,但至少现在是他受到了她的照顾和爱护。
猫蹭了蹭狗,他心里有了模模糊糊的情愫,暧昧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