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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泽琰 ...


  •   【鼠猫】泽琰

      感谢邪魅书生亲的一篇同样是白烂文的文……

      泽琰,白泽琰。

      在这个世界上,会叫出这个名字的,能有几个人呢?

      众人知道的,永远只是陷空岛上的五员外,五鼠中的白五爷,锦毛鼠白玉堂。

      有时常常觉得,这样的一个字,取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既没人会叫,也没多少人会记得。

      泽琰。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其实,他很喜欢这个字。

      又是水又是火,水火在这个字上做到了真正的交融。在这个世上,又有多少天敌是像这样能够安然无恙又平静安和的的共存着的?

      字是好字,只是,没几个人会叫罢了。

      哥哥与嫂子们叫自己“五弟”,江湖朋友们多称呼自己“白五爷”、“白兄”,不论是后辈还是前辈,顶多叫上一句名字,记忆中最为亲切的,只有母亲曾柔柔的呼上一句“玉堂”。

      没人和他亲近到能够互相呼唤对方的字号的地步。人们敬他武艺,惧他狠辣,赞他才俊,恨他无常。但能与他交心的——

      一个都没有。

      江湖上的朋友,大多是兴之所至,一方面合拍了,便以朋友呼之,开心了一声“白兄”,恼了就是一声“老鼠”,闲来推杯换盏,兴起勾肩搭背。或者一时仗义,携手快意恩仇,高声放歌,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他白玉堂有着很重的洁癖,很多时候,并不喜欢有人离得自己这般近。

      勾肩搭背?请先洗清了那一身污浊再说罢!

      只是,真正的污浊,又哪里是水洗得清的?

      这世道本就是污浊的,又哪来真正清洁到入得了他白五爷之眼的人?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始终没有那么一个可以交心的人,更没有人会来唤他的字。久而久之,他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有这么一个字。

      水火交融的字。

      **********************************

      天圣十年,白玉堂第一次听说了南侠展昭的事迹。心中不自觉的对于这个大了自己仅仅两岁的青年起了好奇之心。

      南侠的事迹,听得越多,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也就越发强烈——他是第一次体会到,“神交”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

      他很少去关注一个人,这个南侠,却让他真正有了与之相交一场的想法。

      只可惜,一直缘悭一面。

      当然,他并不知道,其实在苗家集,他们曾经有过短暂的交集……

      景佑二年,南侠展昭在耀武楼献三绝艺,被封为御猫的事情传入了仍在陷空岛的华美青年的耳中。那一刻,他的心中,除了愤怒,还有着深深的失望。

      什么南侠?!原来一直都是他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亏得他一直想要与他相交一场!

      狭长凤眼危险的眯起,垂下的长长羽睫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思绪,美如处子的脸上也看不出主人的丝毫想法。

      只有那凝聚在眉间的煞气,让同在陷空岛的四位兄长暗暗担心。

      好,好得很哪!既然你要做这官家的走狗,就怪不得五爷前去找你的麻烦了!

      于是再不迟疑,青年连夜拎过了爱剑画影,直接找上了东京。

      盗三宝,困御猫,却因为那人眼中难掩的疲惫与身上仅仅经过简单处理的伤口而莫名软了心。

      其实更确切地说,他是没想到,昔日的南侠,今日的御猫展昭,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干净灵秀的青年。

      干净,这是他在从通天窟向下俯视,与那样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对视在一起的时候,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

      然后,随着与这个人接触的次数渐多,相处的时日愈长,他也就愈发了解了这个青年肩上所挑的是一幅怎样的担子,也就更加想要伸手去帮他承担一些。

      看着他常常受伤,他总觉得自己感同身受,甚至比他还要在乎;

      看着他总是不顾自身的疲惫,坚持凭着自己手中的那柄巨阙守护着头上的那片青天,他就莫名的想要帮他去分担;

      看着他只在自己面前才会卸下心防,淡淡微笑着呼上一声“白兄”是那双毫不掩饰的双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出手,抹去他眉间的那缕疲惫;

      ……

      千般想法,万种感觉,到了最后,都只化作了一个恶狠狠的被叫出来的词:

      笨猫!

      笨猫死猫臭猫!

      总是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大笨蛋!

      初识的时候,为了名号之争而生出的恼意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渐渐的反是见多了那人为了苍生所做之事。再后来,见不得他那般的不疼惜自己,心中只有旁人,缓缓滋生在心底的,就不再是单纯的敬意或是怜惜,而是渐变成了另一种感情。

      一种叫做“爱”的感情。

      在他悟透了这种感情的时候,天地仿佛在那一瞬间都广阔了起来。看着那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也就愈发温柔。

      他爱的不是别人,是那个与他猫鼠相斗多年,最为知心的展昭啊!

      于是恍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过去的种种面对这个人所产生的情绪也都有了解释——因为是他,只因为是他。

      锦毛鼠白玉堂一向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既然悟透了自己所想,那么,他绝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感情。他明白,那个人待自己一定也是不同的,否则,他不会在每次受伤时,独独信赖自己一个人,不会在夜深月圆、相对酣饮时,只会当着自己的面露出真正的情绪。

      猫儿啊猫儿,既然你的心中有我白玉堂,既然白玉堂的心已经被你盗了去,那么,你也该还白爷爷一颗真心才是!

      飞扬不羁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微笑,那笑,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念。

      ……

      景佑四年的某个晚上,白玉堂一如往常的拉着展昭飞身攀上了他们的卧室的屋顶。

      十五,月夜,风止。

      那天的他们,喝了很多酒。

      白玉堂是有意的,因为他想看看展昭喝醉的样子。

      展昭也是有意的,因为他有心事。

      白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常州老家的家书,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忠伯写来的。信上除了一如往常的询问他的身体与生活状况外,还提到了一件事。

      他与丁家小姐丁月华从小定下的婚事。

      他几乎都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桩婚事,此时被忠伯在信中提出。才恍然之间想起了童年之时那个鹅黄色的女孩儿,还有那双透着倔强的,忽闪着的眼。

      忽然之间就头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自己有了婚约,再想到自己将要成亲,就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发紧。

      他不想成亲!

      只是这话,他如何告诉别人?别说这婚约是小时候就定下来的,就是让他上门去告诉人家,他想要退婚,他都头疼不已。

      姑娘家的名节最为重要,一旦人家真的被自己退婚,谁知……谁知……

      更何况,他的心中还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不知不觉,酒越喝越多,头脑也越发迷蒙了起来。

      “猫儿,你有心事?!”

      终于,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的白玉堂问出了声。

      “心事?!”

      已经微微醉了的猫儿斜眼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的双眼中满是迷蒙。

      是谁在问他?

      黑暗中,映入眼帘的脸庞愈发俊朗,散发着让他不容忽视的魅力。

      玉堂……

      他是白玉堂……他最信任的人……

      “我……”

      终于克制不住,他说出了心中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语气中的无助与压抑让他一阵一阵的怜惜。

      同时,从他的话语中,白玉堂也读懂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讯息:或许,这只猫儿已经在开窍了!

      那般醉眼迷蒙,那般慌乱无助,还有那看向自己眼中的信任……

      猫儿,你可知……

      “我……不想成亲。白兄,你、你……”

      展昭想,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为什么会觉得白玉堂看着他的目光竟然是那样的炙热?

      白玉堂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静静的听着他诉说着,手也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

      “……笨猫。”

      目光交织着,竟是无论如何也移不开眼。

      不知是谁先靠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完全相贴。

      双唇交缠,仿佛在自然不过的。

      展昭轻轻闭上了眼。

      脑中轰然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原本一直混混沌沌的答案清晰的浮现在了脑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模糊的听到自己在的唇上呢喃出了一个名字,一个自然而然的发出的名字。

      泽琰。

      ……

      泽琰。

      白玉堂只觉自己脑中轰然一声,似乎有着什么鼓荡在胸口闷闷的钝痛,心中的一切感情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难耐的伸出手,搂住那人的腰,将他愈发靠近了自己。

      这只猫儿……这只猫儿……

      唇与唇之间的辗转,绵绵的说不尽的感情,摩擦,噬咬。

      仅仅是两个字,两个让他宛若浸身水火的字。

      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这样的两个字,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猫儿……

      他俯身,抱起了他。

      他要他,只要他!

      再不迟疑。

      在这个夜晚,两颗心真正的碰撞在了一起,他呢喃着叫着他的名字,他辗转着膜拜了他的全身。

      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在那一刻,他们的脑中,早已没有了酒精的麻痹……

      ……

      丁月华与白玉堂认识,因为茉花村与陷空岛是邻居。所以,白玉堂与展昭是一起赶到丁家的。

      哪知见了丁月华,说了他们此来的目的,丁月华却痛快的退了婚。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很早以前她就看出,自己的这个未婚夫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否则,他也不会自订婚以后就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

      但是,真正让她放弃的,却是展昭不经意间对白玉堂的那个称呼。

      泽琰。

      那是展昭在不经意之间叫出来的,平常的时候,他只会叫那抹白影为“玉堂”。

      月华知道,这个称呼对于白玉堂的意义,也知道它所代表的是什么。

      所以她放弃了。聪明的女孩是不会选择一个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人,作为自己的丈夫的。

      所以她微笑,给予了他们祝福。

      那两人离开时,月华一直站在门外,遥遥的为他们送行。

      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两个人一边离去一边进行的对话。

      “玉堂,月华是个好姑娘。”

      “她当然很好了!怎么,猫儿你难不成还舍不得?!”

      “展昭只是心中有愧……玉堂,这辈子展昭最对不起的,怕就是月华了吧……”

      “……笨猫!”

      ……

      于是她柔柔的微笑,转身,再不去看一眼。

      风儿轻轻的吹,拂上了相拥着的人的衣摆,也吹开了一道鹅黄色的衣襟。

      夜,渐近。

      (完)

      后记:

      好了!又到了后记时间了!(汗,啰嗦的某人啊……)

      这篇文是送给曾给予小生帮助,并在小生写文的的时候一直支持小生的邪魅书生亲的。话说当初刚认识书生的时候,着实因为重名的问题闹了不少笑话。但是小生一直记得那个赶文的夜晚,亲给予小生的意见,在此郑重地说声谢谢!

      小生这篇文的灵感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了,之所以现在才写,是因为最近比较有时间= =……

      依旧是虎头蛇尾,文中昭昭的戏份感觉上并不多,小生也发现,小生的短篇中好像常常是以小白为主题……默,天知道小生明明是猫迷的说……

      不过,其实真的开始写这两只,猫迷鼠迷也真的很难说清了,就像一月大人曾写的那两句话:猫迷?鼠迷?身陷文中谁说得清?情乎?义乎?缘结此生何须道明!

      两只都是大爱的,很难分清到底是对谁感情更深一些。

      其实小生个人认为,以猫为主题的文比较难写,因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写成平胸,尤其是短文。篇幅太短,很难体现出猫的心胸……个人浅见,大家完全可以忽略!~

      好了!啰嗦结束!接着去磨下一篇!~~~~

      ——传世青轩 字

      丁亥年癸丑月甲子日巳时
      (公历2008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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