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覆灭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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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负手而立，眉宇间透出一丝轻狂。身着白衣，面容俊俏，此时往前走了几步，颇有些正人君子的画风。与身后那些被他们抛弃在外的打打杀杀丝毫不沾边。
楚卫冷声道：“若不是你不出手，还至于让他跑掉了？”
白衣男子干笑了几声，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一把折扇，扇面是中华水墨画的画风。他打开扇子装着模样扇了几下，对楚卫说道：“何德何能啊。”
语罢，他突然一收折扇，折扇发出一声金属碰撞到一起的声音，突然从扇子边缘伸出一支冷箭来。
突然看见这个场面可能会觉得有点惊悚，那通体乌黑箭头还带着毒液的冷箭，此时却很安分的待在折扇开口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的士兵一样，等待着随时可以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突然，折扇被这白衣男子猛然打开，八根通体乌黑的冷箭箭头露出到了外面，只看一眼便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他脚下发力，竟借助了柳树的力量，踩着树枝身子飞上了半空中。折扇被他一甩，八根长度相等形状相同的冷箭径直从扇中飞出来，方向向下——他的下方便是那群人大乱斗的战场，广蛮士兵与我方士兵交战到一起，在这种时候放出冷箭，也不知道是因为放箭者脑残还是对自己的技术太过自信。
顾北涵也身处其中，突然从天而降的几枚冷箭咻地自上而下穿过她面前几个广蛮士兵的身体，为她减轻了许多负担。顾北涵随之望向那蔚蓝的天空。
天空之上有个身影，以最快的时间内放出八支冷箭后，折扇被极快的闭合开启，竟然又是八支冷箭从天而降落下来！
顾北涵心中颇为吃惊。并且她仔细看了那些冷箭的最后归宿——竟然全都自上而下贯穿了那些人广蛮士兵的身体，没有误伤到自己人。
顾北涵不由得在心里佩服这个人的技术。请帮我点十二个赞谢谢。
而几乎就是在这十六支冷箭落完的同时，楚卫手中的勾践咻地一闪，随即割破了一个广蛮士兵的颈动脉。看楚卫的年纪那么大，顾北涵本以为该是老骨头不该上蹦下跳了，没想到楚卫还没冲进战场内就往她的脸上扇呼了一大嘴巴子——他不知道是怎么跳的，竟然原地飞起，一脚踩到了勾践上，伴随着刀光剑影的背景，完美落地。
【顾北涵：请不要再打我的脸了好吗。】
楚卫手中勾践一挥，无数个勾践的幻影停留在了空中，几乎和勾践本身一模一样。接着无数个勾践突然一齐散开，分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幻影——这时候似乎每把剑都是勾践一样。
紧随第一个广蛮士兵发出了惨叫声后，陆陆续续有其他的广蛮士兵发出了惨叫声，顾北涵大致估计了一下，最少有十五个。
剑法使完后，勾践飞回楚卫的手中。地上已经倒着十几具尸体。
顾北涵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卧槽卧槽这么牛逼？！大神请收下在下的膝盖！！！”
江倾洛就在顾北涵的旁边，此时顾北涵看楚卫使剑走了神，差点就要被一个广蛮士兵一剑刺到心脏。她看得心惊胆战，赶紧驱动零洛把那名广蛮士兵的手给砍了下来，断臂落地，那名广蛮士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顾北涵回头看。
一回头就听见江倾洛气急败坏地冲她骂道：“战场上你发什么呆？！”
顾北涵缩了缩脖子，涅槃被主人重新提起，闪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白光，继续去杀人去了。
据说那场战役因为敌方领军者的跑路，让他们轻松胜利了。而顾北涵和江倾洛的中途离场也没有遭受到多大的责罚，众人都以为她们的离开是为了破解那白烟，可只有顾北涵一人明白，她当时的确是想过要逃避的。只不过后来又觉得有点对不起楚卫他们，所以她才绞尽脑汁想出了那个破解方法。
顾北涵作为这个方法的创始人，自然被圣上叫到大殿来说出这背后一切的细节。
顾北涵本以为自己会见到像紫禁城那样宏伟、金碧辉煌的大宫殿，却没想到是座与紫禁城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皇宫地处青江荆城，荆城大部分地区都是皇宫属地，其余边缘部分则是一些将军府、大官宅邸之类的地方，地区边界线自然分布有一栏又一栏的荆棘，因此取名有了“荆”这个字。
楚宅位于青江南方武陵，与荆城有很大的距离，不过顾北涵在坐马车的时候是可以辨认得出荆城是在青江靠北部地区的，所以称呼为北荆应该也不足为怪。
皇宫四处金碧辉煌，倒也是和紫禁城不相上下。觐见是在朝天殿，这朝天殿也真是大得可以，顾北涵猜想几千个人一同冲进来大概也不会觉得挤。她虽然有参观过北京那里的紫禁城，不过效果和她现在是不一样的。
那时到处都是人随意说话、随意走动，可现在两边都站着文武百官，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表情肃然得似乎拿一块钢铁砸下去都不会让这些人变一下神情。
顾北涵她东张西望一下，四周传来的眼神可以杀死人。
于是她赶紧正色，跟着旁边的人一同表情像刚死了亲人一样苦着一张脸，貌似端正地走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打了败仗。
待他们站好后，那皇帝才上来。众人微微一躬身，顾北涵也跟着他们躬身。那皇帝开口就道：“楚铮在何处。”
顾北涵赶紧应了声“臣在”，跨了一步出来。她暗自心惊，刚才她差点就把一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说出口了！谁知道这个朝代的人变化这么大，连觐见都只需要微微一躬身就可以了。而且还不是大臣以“臣有事要报”来开头，皇上才开口说话的，哪知道这个皇帝上来就直接找她了。
皇帝曰：“听闻你战中得一奇术，是何人所教？”
顾北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曰：“臣师父传授之术，却不敢称为奇术也。”
皇帝曰：“师父为何人。”
顾北涵还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曰：“师父早已归隐江湖，却不敢报其名号。”
见什么都没有问着，皇帝有点不高兴了。
此时顾北涵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她看到人群中有一位女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这名女子面容姣好，嘴角习惯性地带有一丝浅笑，凤眼微眯。
天啦噜！这他妈的不就是那个传说倾国倾城、一笑撼动全宇宙的江倾洛她姐，江倾焰吗！
我靠靠靠靠！
江倾洛她姐真他妈长得像她！
卧槽！
微微一笑很倾城有没有啊？！
他妈的你姐怎么长得那么好看啊？！
江倾洛你也笑一个给我好不好啊？！
顾北涵感觉她要窒息。
真不愧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像她这种咸湿佬【划掉】就是把持不住啊。
脑袋里闪过无数诸如此类的弹幕，顾北涵不自觉就把目光看向了江倾洛……哦，她还是只以背影对她。
突然，安静的大殿上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圣上。臣认为此时可交于臣去做。”
很好听的声音。顾北涵转动了一下脑瓜子，看见江倾焰早已离开原先站立的位置，双目直视皇帝。
顾北涵心里一惊，赶紧定下胡乱转动的脑袋，双目也直视皇帝。
不得了，她方才脑子有病了，圣上与她说话她竟然还敢东张西望？他妈的这是大不敬啊！
她看了看那个皇帝，脸色发黑，双眼似乎能迸发出火来，这这这，简直就是要叫人把她拖下去斩了的节奏！
其实她内心有点忐忑。
不过事实证明上天还没有到让她这么轻易地狗带的地步。那皇帝曰：“随你。”
然后，就这么放过她了。放过她了。她了。了。
卧槽果然人长得好看就是无所畏惧是吧？！
顾北涵内心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她随江倾焰一同退回原先的位置，而后她望了望四周，发现似乎并没有人转动头来看她。无意间扫过皇帝那张略带愤怒的面孔，顾北涵悻悻地收回目光，安分的一动也不动了。
之后几个人又论这场战役说了几句话，讨论了一下应该和广蛮的关系如何如何，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广蛮与他们势不两立只能攻打绝不交好。
所以说顾北涵感觉她自己走神都已经走神到冥王星了，这场又臭又长的议会才结束。
她长呼了一口气。随着人群的散开，顾北涵想找一下江倾洛说点什么事情，却发现江倾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临走前似乎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唉，果真是人缘不好。”她感叹道。
突然，白色的裙底进入到了她的视线里。往上看去，是一名女子站到了她的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哎哟我去，这个美到爆表的妹子不就是那个江倾洛她姐吗？！那个叫江倾焰的！
江倾焰看着她，一会儿道：“楚小将军还是跟我来吧。”说完，一转身，便主动地为顾北涵带着路，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北涵都差点要忘记了这一回事儿了，江倾焰可是还要捉着她审问一些细节的。她正了正神色，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这么窝囊。
待走了一小段路，江倾焰停了下来，顾北涵看到四周都没有几个人经过，建筑物还并不是很多。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听得那江倾焰问她道：“你是怎么辨认出那种白烟的？”
顾北涵道：“闻气味。颜色为白烟气味中稍微带有刺鼻的气味。”
江倾焰略微想了一下，继续问她道：“解药成分为什么？”
顾北涵迷之微笑。
她记得那名男子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份解药的成分即使是江倾焰也不行的吧？那好，她就照做，毕竟她也不是什么不爱信守承诺的人。
她望着天开口道：“……白芍两斤，额还有天山岩一两…什么白砂糖十斤，嗯，再加一些佐料。”
江倾焰看她在那里乱说八道，竟然也不怒，只是苦笑着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你又何必这么明显地蒙骗我？”
顾北涵笑了笑，道：“是师父不让我说的，不过天山岩我真的没骗你。信我。”
江倾焰闻言，眸光暗了下去，是勾起了某种回忆。顾北涵耐心地等待着，半晌，江倾焰才道出一句话：“希望有天可以和你的师父见上一面。”
顾北涵疑惑道：“原因呢？”
“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江倾焰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味，顾北涵有点预感不好。不过她也只能哈哈地假笑两声，道：“说笑了，师父归隐山林已久，早已不见外人，就连我这个徒弟，她都不见了喽。”
这个“师父”当然是她捏造出来的人物，不过顾北涵却隐隐感觉，从江倾焰的眼神中似乎能看出她和“师父”有过什么姻缘，那种眼神，顾北涵觉得如果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的话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表情的，因为她记得当年抛弃她的女人提起她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种表情（。
等等……你难道要说我编造的这个人好像什么你死去的前任男朋友？！
顾北涵内心有点难以置信。不过还好对方已经收去了那种眼神，朝她问道：“你和倾洛关系竟然会变好？”
顾北涵并不知道为什么江倾焰会突然问起这个，而且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来问（不难以置信才有鬼），她回答道：“还好。”
江倾焰用微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顾北涵心中不敢相信道：“我有说错什么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江倾焰那迷の眼神过去后，她又说了一句让顾北涵摸不着头脑的话：“随你吧，反正我也管不着了。”
说完，她就跑路了。留顾北涵一个人在那里摸不着头脑。
“逗我呢大姐！”
顾北涵嚎了一声，但是没有人理会她。不知道江倾焰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找着路，她心中坚定地想着：“回去一定要问问铃儿这是怎么回事，妈的总感觉我好像又惹麻烦了！”
跑了几下路，顾北涵终于看到了正准备回去的楚卫，她赶紧冲上前，趁着马车还没有走的时候赶紧冲上了车，楚卫看见时眉头都动了一下。
在马车上呆了一会儿，马匹才开始走。顾北涵一个人在马车上想了很久，终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能倒头就睡，睡睡醒醒了两天，他们才回到了楚宅。
一回到楚宅，顾北涵的第一件事就是——
滚上床去睡觉！
马车颠簸了这么久，她睡没睡根本都一样好吗！
她腰酸背痛，几天以来终于摸上了丝绸被子，她心中只有一个感觉：
他妈的我终于活过来了！
她一高兴，便在这丝绸上滚来滚去，爱不释手。
于是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楚宅内处处燃起灯火，热闹得似乎要开party一样。顾北涵被吵醒了。
她有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还以为这里是在军营，正想伸手捞一把放在枕边的涅槃，结果捞了个空。
她心中大惊，还以为是是什么歹人拿走了她的涅槃，下一秒立刻就吼了一声：“他妈的我的剑呢！”
吼完她才发现，这里似乎不是军营。
丝绸的被子盖在身上，纱幔拂过的手臂。她定睛看了看四周，发现摆设多了好多。
刚开始她想的还是“怎么上面批东西下来补贴将士了吗”，后知后觉，才发现这里是她房间。
等等，谁把她扔进来的来着？……印象中怎么好像是她自己？
等等……
他妈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顾北涵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才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
房间里很黑，没有点灯。顾北涵摸黑找到了烛台，用火点着了。
屋子里静得要死，可屋外的喧嚣证明了这里不单单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顾北涵找了几件平常的衣服穿上，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出征前呆在楚宅的日子，悠闲得要死。
……只是少了铃儿。
的确，铃儿确实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那么也总不至于让她醒来一个人都见不着黑灯瞎火地走动吧。
顾北涵整理了几下着装，没有在屋子里发现涅槃，想着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脚下迈出房门。
外面果然热闹，大厅那里摆了几桌子的饭菜，都还热气腾腾着。
顾北涵放眼望去都是肉菜，立刻脚下生风，坐到了凳子上。
楚卫正在那里喝着酒，与别人谈得甚是痛快，看到她跳过来之后，瞄了她一眼。
她马上问了声好。
连带着旁边那个红光满面的大叔，她也不失礼节地问了一声。
楚卫最初看到她冲过来还有点惊讶，不过听到她问好了之后心中甚为欣喜，以前的楚铮可不愿意问好，现在倒是会礼数了。他随意问了一声：“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顾北涵正咬着一个鸡腿，听见楚卫问她，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睡太晚了。”
楚卫脸上惨不忍睹。好不容易以为“楚铮”懂礼数了，没想到却是连个女子能做到的细嚼慢咽都做不到……实在是不能把她当做女人看待啊。
顾北涵咬完了一个鸡腿，问道：“铃儿哪里去了？”
楚卫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摆手道：“请假了，明天才回来。”
请假了？顾北涵嘴里嘀嘀咕咕，铃儿家里突然出事了所以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
（。所以就不应该让她想象事情的前因后果……会出事情的。
正嘀咕着，顾北涵眼睛扫过坐在餐桌旁的众人。
楚莺、楚纡、楚绯钰、夫人。
在她眼神一扫而过之后，这其中也就只有楚纡向她问了声好，楚绯钰看都不看她一眼。当然，楚莺她还是少惹为妙，暂且不问好，反正对方都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顾北涵继续吃菜。
吃得差不多饱了，她刚想起身回屋，就听见一个声音冲她叫道：“楚铮你给我站住！”
顾北涵立刻站在了原地。她其实本来就没有走。
顾北涵定睛一看，果然，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的，也就只有大小姐那个人了。
楚莺脸色阴沉，双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顾北涵不知道她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几双眼睛奇怪地盯着她看。
顾北涵心中疑惑道：“我难道又做错了什么？”
楚莺手指指向她，恨恨地道：“你一回来这宅子里就不得安生，如今倒祸害到我的剑来了？！”
顾北涵一脸懵逼。她道：“你的……剑？”
这时候旁观的吃瓜群众楚绯钰说话了。他问大小姐道：“你的剑怎么了？”
声音软软的，活生生的一个小正太。
“易推倒”顾北涵心中暗自道。
楚莺一听楚绯钰这一问话，便指着顾北涵骂道：“今天晚上，我刚刚沐浴出来，就发现玄鸣不见了。我叫人找了几遍，哪里都没有找见，而后我才听说看到你的人路过那里，鬼鬼祟祟不知道作甚，我还就不信这不是你做的事情了？！”
顾北涵眯了眯眼。偷窃？干她屁事。妈的她的侍女估计还不知道她回来了呢，还能听她的命令去偷东西？
“你可要仔细想好，我偷你那把剑有什么好处可图？”
楚绯钰似乎也是相信她没有偷东西的，说道：“莫不是哪里没有仔细找，错过了？她说的没错，此事我看多半也不是她干的。”
绯钰会为她说话，顾北涵总算体会到了在这个家里面的那么一丢丢的亲情。
她语气没有之前的生硬了：“你看到的是哪个侍女？我可以把她找来对证，看看她是否听过我的命令去偷盗你的佩剑。”
因为形式有点棘手，旁边原本载歌载舞的人都停了下来，望向他们这边。楚卫也停止了谈话，走过来看着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颇为不满地道：“你们在干什么？！”
顾北涵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她心想，以前也没看楚莺是个会玩心机的人，怎么今天就这样了？难道是她之前看走眼了？
她看了看楚莺身边的楚纡，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只是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的，不可置信，顾北涵是真的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惊讶和疑惑。她心道：“说起来也怪了，这好像不是那个三小姐出的计谋。不会大小姐其实是个很会藏的心机girl吧？藏得太好以至于她没有发现？”
她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大小姐，大小姐回她一个瞪眼：“楚铮，那么多的好剑，为什么你不拿偏偏要我的玄鸣？！”
顾北涵道：“你在说什么。”
楚卫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制止大小姐道：“楚莺，你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没有证据，你也胆敢污蔑与你一个娘亲的同胞？！”
楚莺压不住她的怒火，恨恨地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依顾北涵所说，大概意思就是她去洗澡洗完澡发现，诶嘿，衣服边上的佩剑给不见了。于是她就找啊找，听见有人说看见楚铮的侍女鬼鬼祟祟经过，于是就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听闻大小姐的佩剑玄鸣可是她最爱的东西之一，不见了自然不开心，顾北涵心觉此事似乎有点端倪。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单纯只是心机而已。
楚卫听完了大小姐的一番说辞，他怒道：“一点猜测你也敢在此胡闹？！退下去！”
话一出，全场的人都看向了楚莺。她脸上是掩盖不住地愤怒，楚卫这话一出口，她更加地愤怒了：“你从小到大宠的全部都只有她一个人！她做错了事你不管，她捅出了篓子你也帮她摆平！她的剑法全部都是你来教的！你有时间教她却没有时间来看一下我们的习武！无论我们得到了多大的荣誉你都永远只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怒道：“凭什么你可以对她这么好却连看都不舍得看我们一眼？！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好的，她又凭什么不允许我得到好东西？！”
话说得太激动，顾北涵看到她的眼里有泪光在闪烁。没想到大小姐小时候那么冤，怪不得这么恨她，最后一句话很明显就是针对她骂的。
“喂喂……这样我的人生不会变成宅斗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覆灭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