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花》沉默

13、第十三章

　　秦夫人退下后，四王爷对了小西道：“你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就只需要一心跟着本王，若是瞻前顾后，难道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小西心如潮涌，自己原想避开这是非种种，却已是身陷其中，无路可退。
　　一天之中，小西神情恍惚，好几次愣愣的看着四王爷。四王爷却是埋头看着公文，一如往常。两位先生虽见小西反常，却不是多事之人。好不容易到了晚饭时间，四王爷让两位先生先离去，留下小西。
　　四王爷走到小西跟前，忽然一手握了小西的手，另一手拉了小西的袖子往上一撸。手臂之上一道青紫赫然在目，是早上被绳子捆过的地方。小西惊得一抖，欲往后退，却被四王爷一手紧紧握住，退不开去，小西目瞪口呆。
　　四王爷并不做声，一手不知何时拿了药瓶，往青紫处倒了揉去。小西头中一片混沌，呐呐道：“王爷，这样于礼不合！”话一出口又觉万分不妥。
　　四王爷却未怪罪，只叹息了一声道：“小西你虽有几分才学，这王府之中有才学之人难道还少了吗？我又何必让你来这书房之中呢？连王夫人都看得出来，你如何不知呢？”
　　小西听得声如惊雷，心中如惊涛骇浪，汹涌翻滚。小西记起初次见到那样光彩夺目的双眼，那样如芒在背的目光，原来在自己心底那一瞬间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自己离开父亲，离开任非凡，虽有伤心，却已然渐渐适应，原来是自己心底竟然存了一丝期盼。来王府之后迟迟未能见到四王爷，心中早已有了一丝埋怨。这一切只因自己明知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对自己动了心，自己早已把这一切压在心底看不见的地方。如今四王爷几句话竟让心底的种子如遇春雨，不顾一切的冲破泥土，喷薄而出。
　　小西早已忘了该如何对答，怔忪了一时，才低声道：“王爷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四王爷微微一笑：“难道你想同四位夫人一样做了侍妾吗？”
　　小西见了四王爷的笑容，竟然有些痴了，原来自己从未见过他笑呢。
　　四王爷接着道：“若是把你放在她们之中，怕你无端受累，我也无法时时照应着你。等高小姐进了门，立了王妃，我就立你为侧妃，有了身份，她们自然再不敢为难你了。”
　　小西怅然，门当户对才是金玉良缘，只有高小姐才能配得上四王爷的身份，四王爷欲立自己为侧妃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若是自己未动心，做了侧妃享了尊荣，自然是好，可是如今自己既然动了心，是侧妃还是侍妾对自己还有多大的区别？若想如农家小户只得一夫一妻是万万不可能的。
　　四王爷见了小西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不禁添了几分柔情，一把拉了小西在怀中。刹时间，心中那一点酸涩早已被小西抛却九霄云外，人已不知身在何处，哪里还知该喜该忧，惟觉如入云端，此生所经所历如何有此时起伏跌荡。
　　四王爷喃喃道：“小西、小西！若我不是生在帝王家，必不会让你受委屈！”
　　小西道：“王爷若是有心，小西便不觉委屈；王爷若是无心，小西便是得了一切，也是枉然。”
　　四王爷叫人送了晚饭到书房，两人一同坐了，边吃饭边说话。四王爷问了小西以往在家乡生活的情况，小西说了些趣事，两人闲话家常，竟如寻常人家一般，其乐融融。

　　离开书房之时已是明月当空，小西的住处已经被安排到里书房较近的观止院。观止院果然宽敞，院中种了各色花木，显是有人长期打理，不比偏院杂草丛生的样子。房屋比起原先高大宽深，自有王府气派，家具也是簇新，添了被褥、衣物。春红被指派专门伺候小西，往后的一日三餐也不必再去丫鬟处搭伙，自有春红送到了房间去。一天之间小西的境遇竟有了云泥之别。小西不禁感慨，原来四王爷一句话，差距如此之大。

　　次日小西早早去了书房，正在整理书卷，忽然有人闯入。小西抬头一看，竟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天下若有人敢这样闯进四王爷书房的小姑娘恐怕只有一个——九公主。
　　九公主不等小西开口，已问道：“你就是杜小西吧？我四哥呢？”
　　小西跪下行礼道：“民女杜小西叩见九公主！四王爷还未到书房，请九公主稍候！”
　　“免礼！我听说四哥的书房有位女先生，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四哥准你入书房的？”
　　小西起身答到：“小西并无多大本事，只因四王爷与两位先生事务繁忙，小西就在此抄抄写写，整理书房而已！”
　　“抄抄写写？那那本四哥送我的书是不是你抄写的？”
　　“是小西，让九公主见笑了！”
　　正说话间，四王爷也进了书房。
　　九公主一见，立刻转身过去：“四哥，快帮我想想办法！”
　　四王爷柔声道：“九妹有什么事，竟然一大早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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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章没有写完，而且有些不合我本意，但是看到大家留言已经嫌我龟速更新，真是汗颜，情急之下就把这乱七八糟的拿出来暂且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