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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晕倒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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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子的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六年前的她,十九岁,花一般的年龄,被凌嘉陌和凌嘉懿两个哥哥还有凌家老太太惯着宠着,整个A市,都知道,凌家的小姐如花似玉,举止优雅可人,而且聪慧过人。但是,凌家将她保护的很好,在外界,她名声显赫,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凌家小姐真正的容颜。似乎那时,凌沐子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知道,益友薇并非她的生母,但她从来都是那种“生恩不如养恩重”的观念,小心翼翼地和她相处着。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她也并不想知道——这,是凌家闭口不谈的话题。曾经,凌沐子询问过父亲,可父亲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特别阴沉,数落了她一顿。她也偷偷地向老管家李道勤打探,可李道勤却总是一副为难的表情,神色复杂的难以言喻。而老太太哪儿,每每她提起,奶奶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发,在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
凌沐子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大人间的事,总是显得很混乱,很复杂——可这些,终究是过去了,不是吗?她的生活在她的手中,要靠她自己把握。
很多时候,她想,也许,她将一直幸福下去。
那时,她还不知道,长久的宁静背后会是毁灭性的风暴。
那天,两个哥哥都去了英国出差,奶奶也恰恰因身体原因住进了医院。家中只有她和父亲凌政和益友薇。一个暖洋洋的午后,她惬意地坐在花园里看书,突然一个用人急匆匆地进了去,手中还攥着一分文件。随后,客厅里的益友薇骤然发怒。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而,当她莫名其妙的被愤怒地冲向花园的益友薇删了两个巴掌,冠上了“杂种,贱女人”的称号的时候,泪水默默地流下。
“妈妈……”
“啪”的清响,益友薇又是一巴掌,“谁是你妈,你妈就是个猪狗不如的女人!你给我滚,滚出去!”
轻轻摇咬了咬嘴唇,凌沐子小声说道:“妈妈,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总之,是因为我。妈妈,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别啰嗦,现在滚出去!”
“友薇,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屋内的凌政闻声赶来。
“你背着我干的好事,你自己看!”益友薇手一甩,把文件仍在了凌政面前。
起先只是匆匆地一瞥,但越看,凌政的表情却越来越惊奇,隐隐地透出怒火来。
凌沐子被那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懵了,手中仍拿着本书,泪,怔怔地掉落。
良久,凌政抬起头来。手紧紧地攥着那薄薄的纸,愤怒地几欲将它撕碎。
“凌沐子,你收收东西。从凌家出去吧。我会给你点钱。去国外吧。那儿适合你。”沙哑着声音开口,凌政神色复杂地望向凌沐子。
“爸,为什么……”
“你还多嘴!拿了钱,就立马给我滚!”益友薇狂躁地冲上前,拽着她的长发。
凌沐子望向父亲,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绝望和哀求。但凌政却是别过脸去。淡淡地开口。“走吧。”
“李管家!给钱,送客!”
“夫人,这……”
“你是越发大胆了,我的指令都敢违背了?嗯?”益友薇尖叫道。
“是……夫人……”李道勤躬身。
于是,在两小时后,铁门在凌沐子的身后重重关上。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只隐隐觉得,这与她从未谋面的母亲有关。
她现在是个孤儿了……除了钱和自己,她一无所有。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