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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   9.
      吃得很香的何修瘦了。
      霍元甲用新学的词坚持认为何修那个不叫瘦,叫憔悴。
      但是不管何修是瘦还是憔悴,他的精力却是无限的。
      何修不敢惹薛哲,不忍惹霍纪城,所以就只能去惹霍元甲了。
      霍师父最近也很憔悴,皮肤呈一种营养不良加水土不服的颜色――蜡黄蜡黄的。看见何修靠近时面色还能从蜡黄中泛点青,青里再带点红,红里在加点黑,黑里还有点紫!配上他本来的白肤,霍师父面色很好看,跟万花筒似的^^。
      有他在前面比着,何修的脸色除了犯点白外,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修折腾狗薛哲拦着,何修折腾霍纪城薛哲拦着,何修折腾霍元甲……薛哲不拦着。
      ――没办法,语言不通吗,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太大。
      何修说皇上,您周游列国时怎么跟人家沟通的?
      薛哲当没听见。
      霍纪城神经大条压根没觉得霍元甲有什么委屈;薛老太太慈祥地看着和她比手画脚的洋人,夸赞说外国人的舞蹈就是和中国人的不一样。
      霍元甲找不到人给他作主:( 555!
      何修住进来的第八天,亚历山德拉泰勒先生用鸟语告诉霍纪城他想搬出去住。
      霍纪城不想搬。
      亚历山德拉先生再告诉霍纪城他想回冰岛。
      霍纪城不想回。
      亚历山德拉先生再告诉霍纪城他爱……―_―,何修又靠过来了。
      亚历山德拉先生窜回了房。
      何修神色怃然地看着房门,只好再回电视机前跟老太太一起听戏――越剧名家方雪雯正在唱《英台说出心头话》。
      第二天亚历山德拉先生提着行礼和霍纪城话别,一串串的鸟语就算听不懂意思也听得出深情。
      何修问薛哲霍元甲说什么呢,薛哲给他翻译:霍元甲告诉霍纪城他无法遵守向上帝许下的誓言,不能永远陪在霍纪城身边,他觉得很痛苦;他不怨霍纪城,也不恨其他人(薛哲告诉何修,霍元甲在说这句话时看的是你何修),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他和霍纪城之间有着 “上帝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何修说皇上你先听着,我去吐一下。
      等何修吐完了回来,话别已经进入尾声,洋鬼子在跟老太太和薛哲致谢以及道别――毕竟在人家白吃白住了一个多月,就算是没吃饱,礼貌还是要的。
      何修往前凑,等人家和他道别。
      霍师父明显对他心有余悸,来不及看霍纪城一眼跳上车就跑了。
      霍纪城感激的拉着何修说:“小修,你比我爸威风。”
      何修总算还有点人性,问霍纪城:“霍少,霍元甲不会有事吧?”
      薛哲看看霍纪城说:“没事,外国人没那么死心眼,你以为他是第二个霍纪城呢?”
      霍纪城当没听见。

      第十天,少了霍元甲的何修炸着胆子去撩拨薛哲。
      霍纪城评价他的行为――“作死”。
      薛哲劳累了一天刚回家,何修就殷勤得递了杯茶过来:“主上,您喝茶。”
      薛哲看看坐在电视机前半打瞌睡的老太太,再看看坐在窗边仰头看天呈植物状的霍纪城,拍拍何修的头说:“无聊了?”
      何修说:“不无聊。主上,我今天想倒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到你家也来过很多次了,现在还住了这么多天,怎么从来都没看见过令尊令堂啊?”
      霍纪城保持姿势不动说:“小修,你糊涂了吧。他姓薛,叫薛哲,不叫方莫愚,你见他父母干什么?”
      何修手里茶碗盖儿飞了过去,把霍纪城优美的Pose打歪。
      薛哲看着手里的茶碗告诉何修:“这是景德镇的白瓷,价值一千二百元。”
      何修飞奔过去把盖儿捡了回来,庆幸天已经变凉薛家大厅铺上了厚地毯。
      薛哲慢悠悠地边喝茶边说:“莱哥,我以为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父母家世。”
      “为什么?因为我为人高洁?”何修沾沾自喜自问自答,没注意薛哲对他的亲昵称呼。
      霍纪城纠正他:“因为你有仇富心理。”
      何修再跑过去,和霍纪城扭打成一团儿。
      薛哲不紧不慢地说:“我父母在支边,好几年没回来了。”
      何修又蹦回来,大奇:“主上,你爹妈也在支边?我爹妈也支边,不过他们一年回来看我一次。你爹妈在哪儿?云南?新疆?内蒙?不会是在西藏吧?”
      薛哲回答:“塞拉利昂。”
      ???
      何修问:“哪个省的?”
      霍纪城给何修解惑:“非洲省的,英联邦国家,联合国公布的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_—。
      霍纪城过来安慰何修。
      何修抽抽鼻子:“霍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距离,我跟你们,――还有方莫愚――,之间的距离。”
      霍纪城觉得何修的神经回路很有问题。
      “我个人认为你跟方莫愚之间的唯一距离就是你们都是男的,并且这种距离是外界的,不是你们心里的。至于你跟我们的距离,”霍纪城看看薛哲:“诚实地说,小修,我从没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薛哲有没有想过我就不知道了。”
      薛哲也看看霍纪城,接口:“他的确没有想过跟你过一辈子,但他想过跟方莫愚过一辈子。”
      何修大惊,高呼一声“情敌”,向霍纪城扑了过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薛哲不屑地看看他们,撇嘴。
      老太太被他们大动静吵醒,挣开眼看见何修和霍纪城滚在一起,对薛哲说:“孙子,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儿。”

      第十一天一大早,何修向薛哲申请出趟门,霍纪城申请陪同。薛哲让司机送他们,自己开车去上班。
      薛哲回家时候,何修和霍纪城还没回来,薛哲打电话问司机,司机说已经从嘉定回来了。
      薛哲和老太太吃完晚饭他们才进门。何修怀里抱着个牌位,霍纪城手里托着帧照片。
      薛哲问何修:“扫墓去了?”
      何修点头,哈腰向薛哲请示:“主上,明天是冬至,我想做个干饭祭祭我爷爷。”
      薛哲还没说话,老太太开口了:“小修,你去厨房告诉他们要准备的东西,明天我让他们把八仙桌抬出来摆到厅里,你给你爷爷磕几个头,有什么话都跟你爷爷说说。”
      何修给老太太深鞠一躬,去厨房传话了。顺便看看在厨房吃了十几天快得肥胖症的一休。
      薛哲问霍纪城:“他还好?”
      霍纪城皱眉:“不太好。”
      “哭了?”
      “也不是,”霍纪城措辞,出国几年中国话退步找不着准确的形容词:“方莫愚照例每天一个电话――本次时长17秒。他先回家拿的牌位和照片,到了墓地先跟老爷子两边儿的穴位打招呼,感谢人家对他爷爷多年的照顾。然后化了纸点了烟倒了酒,就开始冲着老爷子的碑傻笑,末了掏出手机给他爹妈打电话,告诉他爹妈他多孝顺,给祖父扫墓还不忘问候他爹妈――我要是他爹妈我就揍他!――你觉得他算不算是好?”
      薛哲不说话,老太太在一边叹气。
      霍纪城摇摇头,也上厨房了――他还没吃饭呢。
      薛哲开始打电话。

      第十二天,冬至。
      何修指着屋里的一排人问薛哲:“他们是来干吗地?!”
      李贽指指八仙桌:“我来观礼。”
      黄大姐摇摇手里文件:“我有公事向薛总汇报。”
      曹杨指着霍纪城:“我想念霍师兄了。”
      宋耀辉比较实诚:“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陆守江比较直接:“我来找霍纪城。”
      霍纪城转身进房里不出来了。
      何修把黄大姐拉到薛哲面前,诚恳建议:“皇上,您跟太后回公司去谈公事。”
      再跳到李贽面前志高气昂地问:“观礼?买门票了吗?五万一张,没票出去。”
      一转身又在宋耀辉跟前露出流氓表情:“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没有?我的脸很值钱,超时收费,看过请回。”
      再伸手把曹杨从宋耀辉背后拽出来,恶狠狠地告诉他:“你的霍师兄今天生理痛,不接客,你可以回去了。”
      跨一步站到陆守江面前:“理由同上。”
      李贽拉着宋耀辉耳语:“我看他不像是要寻短见的样子。”
      大头兄实话实说:“他这是要劫法场样子。”
      何修大怒:“我什么样子了?我什么样子了!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警察陆守江同志清楚地说:“你意志坚定、动作流畅、思维敏捷、言辞犀利。这种种表现放在薛哲身上叫正常,放在你身上叫反常。古代犯罪心理学早已指出:事有反常即为妖!所以何修,你现在很妖。”
      警察同志的话有证有据,铿锵有力。众人敬佩地向警察同志行注目礼。
      妖人何修吐血三升。
      薛哲考虑把何修和他爷爷放在一起祭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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