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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起二)十三,初见十三 ...

  •   不知道刚才晕了多久,也不知道距离上顿饭过了多久,总归此刻江南是饥肠辘辘,尤其是那个变态男走了之后整个神经都松懈下来了,肚子分外显得难受。江南十二分地怀念起他老妈做的美味饭菜,甚至怀念食堂的盒饭以及临上飞机前剩下的半袋面包。江南欲哭无泪,穿越还不到一天老天就让他感受到“饿其体肤”这么残忍的事情,真不知道到底打算降什么大任给他非要这样折磨他!
      偏偏刚刚晕了那么久现在睡不着,江南饿地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不过总算身体没什么那种异样,江南些微松了口气,猜测“和气生财”许只是类似十香软筋散之类的东西。不知怎么又想到了豹胎易筋丸,江南好一阵子害怕。

      眼看着天黑透了还没人送饭来,根本连个搭理江南的人都没有,屋子里黑灯瞎火地叫人害怕。那倒霉男人走的时候门也没关(也许是被江南踢飞了还没修好,不过还是把责任架到他身上吧,毕竟现在江南是受害人),此刻门口撒了一地的银色,风穿过竹子呜呜地吹过来,饶是江南不信鬼还是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好饿啊,前胸贴后背啊,这时候就算让我跑也没力气跑啊——虽然这样想江南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口,轻轻打开门探出头去。很显然,那两个大熊门神一般一左一右守在门旁。江南泪:他们都不用睡觉的吗!
      不等他们开口江南就故作大方地走出去,对他们说:“守卫大哥辛苦了!不知道守卫大哥方不方便帮我去厨房要点饭菜。当然,如果守卫大哥不方便的话,我自己……”
      “请稍等。”还没等江南说完话,其中一个就飞也似地跑了。
      江南哀怨地叹口气,虽然早知道跑不掉的,可还是无比的失望加绝望。不过,总算弄了点吃的,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江南认命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又想起来折回去嗫嚅道:“再帮忙点根蜡烛吧,屋子里黑地很。”
      剩下的那个大熊默默地往屋子里走,江南此刻斗志全无,乖乖地跟在后面。
      “守卫大哥,你贵姓?”江南试图跟他套近乎。
      沉默。
      “守卫大哥,你贵庚?”江南不屈不挠。
      沉默。
      “守卫大哥,你娶过老婆没?”江南百折不挠。
      “他是不会回答你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凉凉的声音,接着火光一闪,白天江南准备挟持的那个男子——殷勤——在烛光里笑地天真无邪。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江南闷闷地想,随口问道:“为什么?”
      没等殷勤回答就见那个沉默的大熊单膝跪地:“奴才见过九爷。奴才斗胆,这深宫内院,又是深更半夜,爷还是避讳些好。”
      “得,四哥那边有我呢,你还是乖乖地守你的门去吧。”殷勤含笑道。
      那大熊沉默地起身离去。
      江南好奇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回答我的?他说的深宫内院什么意思?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殷勤不回答江南,笑眯眯地说:“花无缺,听说你天天都装傻,你不腻吗?”
      江南无力,江南□□:“拜托,我真的不是花无缺,我是江南江南江南!”
      “难道今天真的被被打傻了?”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就杵到了江南面前,伸手搭上他的手腕。
      江南自然避不过,好在只是手腕,认命地让殷勤搭上。
      殷勤号了半天脉,笑眯眯地说:“没啥嘛,脉象平和的狠。你还是别玩了,美人,春宵苦短,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吧。”
      一边说着,一边他就毛手毛脚的去解江南衣服。
      一声传统的超分贝尖叫,江南连忙逃避。
      “守卫大哥们都在外面呢,你可别乱来!”江南提醒殷勤,以期得到恐吓的效果。
      “玩过了就不可爱了,你还是乖乖地让爷好好疼你。”殷勤竟如跗骨之俎一样紧粘着江南。这个看似温文的人比他阴鸷四哥还可怕,江南吓出满身冷汗。
      “爷,姑娘的饭菜到了。”正紧张着,那个拿饭去的大熊到了。江南跑向饭桌,嘴里急道:“我饿了,什么事都等我吃过饭再说。”
      殷勤放过江南,笑眯眯地看他紧张地扒拉饭。
      缓兵之计总算成功,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这么想着,江南慢慢放慢吃饭的速度。
      “周璞你去吧。”殷勤和蔼地向那个大熊道。
      周璞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去了。

      殷勤不说话,只是看着江南扒拉饭菜,笑地牲畜无害。江南知道,这样才最危险。他使劲地转动脑袋想办法,可是眼看着饭菜越来越少他还是想不到办法,只能一边紧张地看殷勤,一边拖拖拉拉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填。
      殷勤笑:“不用那么紧张,你是花侍郎送给四哥的人,难道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不过逗你玩罢了。”
      “真的?”江南怀疑地看着他。
      殷勤笑。
      江南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好奇心再次抬头:“那个,你四哥是谁?花侍郎又是谁?”
      殷勤不说话,仔细地盯着江南看,直看地江南莫名其妙。
      “如果你不是真的不是花无缺,那么你的演技真的是无懈可击了。”看了半晌殷勤突然如是总结。
      江南的眼睛里立刻冒出了光,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殷勤:“那么你至少有一点点相信我不是花无缺了不是?”
      殷勤一笑:“我管你是不是呢,我也是觉得好玩而已。”
      怒,感情玩我!江南翻脸:“夜深了,在下不方便待客,九爷请走好。”
      “呵呵……”殷勤在嗓子里低沉地笑:“好象你真的很好玩呢。”
      突然殷勤侵到江南身旁,在他耳边吹气式留下九个字,姗姗离去。
      ——“记住,我的名字叫殷勤。”
      江南怒:切,我管你殷勤不殷勤!

      吃饱喝足江南开始思考他的人生大事。
      他要回去,他一定要回去!这里对他来说太可怕了,走了一个变态男又来了一个变态男,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三第四个变态男。要是万一哪天他应付不了,真被某个变态男OOXX了还有什么颜面见江东父老!
      江南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穿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穿回去。相对于其他穿越者江南要回去的话似乎要难地多,因为他是继身穿之后又魂穿的,如果他要回去首先得穿回他本来那个身体,而他本来那个身体现在到底怎样了是不是支零破碎他都不知道,那个身体是否又跟这个身体处在同一个时空他也不知道。江南悲哀地想,难道命里注定他得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一直做女人吗?那太恐怖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逃离这里,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虽然说好象不是开始以为的什么妓院而是什么深宅大院,但也随时有失身的可能。江南打算先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知道这里有没有雪山,到雪山上找有没有他原来的身体,然后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法力无边的茅山道士帮他穿回去。想来想去,江南得到了反穿越三步骤,那就是:
      一,逃出这里。
      二,找身体。
      三,找反穿越的办法。

      鉴于身体不一定在这个时空大约又可以加一条,改成四个步骤。
      一,逃出这里。
      二,找第一次反穿越的办法。
      三,找身体。
      四,找第二次反穿越的办法。
      顺利的话,第二三个步骤大约可一次完成。

      据目前情况看,第一个步骤实施起来似乎有点困难。不过,江南不怕,他打算明天开始努力和颜悦色跟守卫以及那个四哥虚与委蛇,必要时候不妨牺牲一下色相让那个四哥吃一点点豆腐,先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慢慢找机会混出去。
      啊,啊,啊,完美的计划,完美的人生,江南思索完之后心安理得地去跟周公约会,他要饱饱睡上一觉,明天精神抖擞好办事!

      ——1——1——1——1——1——我是穿来穿去的分割线——1——1——1——1——1——

      难得一次睡觉睡到自然醒,江南大大伸了个懒腰爬起来,高声勉励自己道:“新的一天,我一定要发奋图强,争取脱离困境!”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十六七岁,模样清秀的女孩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花姑娘,你醒了。”
      江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她说:“对不住花姑娘了,昨儿我娘病了,中午跟吴总管告了假回去看我娘,偏忘了关照周大哥给你送饭,饿着花姑娘了,还请花姑娘大人大量,饶了琴儿吧。”
      这个琴儿声音清脆,语音婉转,听起来悦耳动听,只是她一口一个花姑娘实在寒到江南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琴儿是吗?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花姑娘,叫我江南,实在不行叫我姑娘好了,只求你不再叫我花姑娘。”
      琴儿掩嘴一笑:“今天花姑娘不叫江小鱼了么?”
      她本就长地清净秀丽,再一笑,俏娇的很,只是偏又叫他花姑娘,真是让江南又爱又气。

      知道琴儿绝不会相信自己是男人,江南委屈地由琴儿服侍着穿上罗裙,梳起云鬓,然后吃了顿美美的早饭。早饭是不知道什么米煮的奇香无比的粥加上四色荤素点心,虽不是很琳琅满目的丰盛,在江南这吃惯豆浆煎饼的上班族来说也是足够奢侈了。
      如果不是穿成女的的话其实穿过来也挺不错的,有这么个美人侍婢在一旁殷勤伺候真是大慰吾心——江南在腐败的时候如是想。

      吃完早饭江南就开始向琴儿套话。
      “琴儿,你姓什么?”
      琴儿一边收拾碗碟一边笑:“花姑娘又来了,琴儿是下人,哪有什么姓,有个名字称呼就不错了。”
      连姓都没有,果然女人在古代一点地位都没有,江南更加坚定了反穿越的欲望。
      “都说了别叫我花姑娘了!”江南有点怒了,接着又问:“那琴儿全名叫什么啊?”
      琴儿抿嘴一笑:“花姑娘是不是又想给琴儿换名字了?如果是,花姑娘快点儿,乘着我一会送东西去厨房的时候顺便告诉大家一声,再告诉吴总管。”
      江南晕:这花无缺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每个人都一再地说到这个“又”字!难道是其他穿越者在这个身体里暂住过?
      “算了,我就叫你琴儿吧。”江南有气无力地说,同时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逐渐对花姑娘三个字脱敏了。
      “琴儿,你们的主子叫什么名字啊?”江南屡败屡战。
      琴儿已经收拾完了东西,一边走一边笑道:“这可问地奇了,王爷是什么人还用问琴儿么,花姑娘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至少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那就是“王爷”这两个字。江南叹息,想不到他命这么歹,居然就陷在王府里了,一般豪门大院还可以想想办法,这王府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离去的。
      一眨眼琴儿已经走出屋子,走向院门。江南忙叫唤:“亲亲宝贝琴儿别走,我还有话没问你呢。”
      琴儿头也不回地应付:“知道了,花姑娘。您等琴儿一会儿,琴儿送了这些家伙就回来跟您掰。”
      掰——江南石化了,显然这个丫头根本没帮他放在眼里,本来还以为她会很乖巧老实,原来她跟他办公室的那群小美女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从房屋门口到院门口,来回跺了一百遍也不止琴儿还没回来,江南转移目标到院门口去跟那两个守卫搭讪。仔细地辨认了下,江南断定国字脸,古铜色,左眉毛上有个细小疤痕的那个就是昨晚那个殷勤管他叫周璞的人:“呃,你是周璞周大哥是吧。”
      周璞无语,江南捏捏鼻子去问另外一个:“守卫大哥好,您贵姓?”
      那守卫不但不回答,还嗖地拔出佩剑指向他,跟着周璞吹了声嘹亮的哨声也嚯地拔出剑来。江南惊恐,连忙后退:“不问了不问了我不问了,大哥,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还是赶紧把剑收回去吧,刀剑无眼的。”
      他们并不理江南,视线牢牢地绑在他身后的某处。江南好奇地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人轻轻一揽把他带进怀里,江南的唇便不偏不倚地便落在了那人的喉结上。
      那人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头戴银冠,腰悬翠笛,一身白衣,干净潇洒;江南杏眼柳眉,唇红肤白,发堆流云,鬓插芙蓉,罗裙嫩绿,娇秀柔媚,看起来他们实在是一对再登对不过的才子佳人,衬着绿竹红房如同一张水墨画因暧昧而美绝。江南却差点没吐出来,他亲了个男人的喉结,他居然亲了个男人的喉结!江南有种想死的冲动。
      当然,他只是冲动冲动而已,悲愤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生命何等尊贵。

  • 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想死的悲愤添了一句,看上去没那么严重了吧
    另外,感情与敢情。。。西西,我还是喜欢用感情,恶趣味啊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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