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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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小祠堂
明安正在跪在张清和诸位先人的牌位之前。
而张氏和以往一样 ，在往长明灯里添加灯油。
“可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过了有一段时间之后，沈氏说道。
“媳妇不应该擅作主张。”明安说道。其实今日的事情，明安也是想过后果的。但是，却还是选择了这么的去做。原因无它。只是觉得自己的大姐姐沈明容太过不值得了。
还有就是，这三房也确实应该收敛上几分了。不然这整个张家也不一定是够让他们给折腾的呢？
“你倒是厉害？才嫁到张家几天？就让你查到了那么多的东西？”沈氏说道。“想来假以时日，这整个张家的秘辛应该也会被你知道的差不多了吧。”
其实，沈氏对于明安如何的对待三房，也是没有多大的兴趣的。她只不过是惊讶于，明安为什么会这么快的就知道了三房中的事情。而且，竟然还是敢这么的干。公然的得罪三房。
“孙媳不敢，其实这件事情，是先前，三嫂生前得知的。”明安说道。其实这一点，明安确实也是没有说假话的。
关于三房在外面放印子钱，和三房偷偷的在走私一些武器，以及，三房在外面竟然是有一个小小的铁矿的事情，沈明容确实是在张霂喝醉的时候知道了那么的一星半点。但是张霂的嘴巴也是比较严实的。所以，关于具体的，沈明容也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沈明容在离世之前告诉明安的。
关于今日的事情，明安也不过是诈上一诈而已。明安现在手中也只不过是有赵氏放印子钱的部分证据而已。明安给赵氏的那个纸也不过是一张单据，但是明安却是在那个单据上，故意写了“铁矿”的字样。
所以赵氏才会那么的惊慌失措的。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这么的轻易的就应了明安的要求。至于司秋，则是沈明容留下的一条线索而已。而至于，明安怎样的收服的的司秋，方法倒也是不难。所以赵氏的外放印子钱的单子才会到明安的手中的。
“你可知道？你此番的作为，会伤了大房和三房的情分的。”沈氏说道。“怕是，日后有哪一天，我与你祖父都不在了，你们大房，怕是会独木难支。”
“孙媳想问祖母一个问题？”明安说道。
“说。”
“在您看来，大房和三房还有情分吗？”明安说道。“又或许说，大房和其它的几房，还有情分吗？”
而明安更加的想说的是，若是其他的几房是朽木也就罢了，虽然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也不至于碍事，但是此番的看来，这几房可明显的是蛀虫呐。
“这么说，等我们百年之后，大房和其他的几房，就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了？”沈氏反问道。
“争？祖母认为，他们几房也配？”明安说道。“而且，祖母让孙媳过门，不就是，已经是表明了您的态度了么？”
“你倒是聪明。可惜，若是，你和霖哥儿的母亲，当年有你一半的聪明和手段，大房也不至于是现在的这个结果。”想到当年的事情，沈氏也是十分的痛心。但是，这件事情，自己也是逃不开关系的。若是当年，她能够给迎过来一个厉害一点的媳妇，也是不至于会这么的被逼死的。
想起自己的大儿媳，虽然不是出身沈家，但是也是名门的出身。无论是品行和才学都是没得挑的。但是，也就单单的只有一点，就是性子有一点的软。
当然在平日里，打理内务的时候，并没有显现出来。直到，其他的几房带着鸩酒到了大房的时候，才发现的，但是，这个也是很明显，已经是迟了。
其实，张家对于宗妇的要求也是极其的高的。不说文韬武略，但也是不能是那种柔弱的女子的。曾经，沈氏以为自己的时间还很长，可以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大儿媳妇。但是却没想到，当她还没有提上章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确实是自己的大儿媳妇，也只能是做一个内宅妇人的缘故。
“其实，我这些日子，也是看出来了，你的心思似乎也是并没有在那后宅的方寸之间。”沈氏说道。
“孙媳只是不想计较这么的多而已，但仍旧不过是一个后宅妇人罢了。哪里是可以和祖母相比的呢？”明安说道。
“可是知道，当初给你的那个戒指的意义？”沈氏说道。
“这枚戒指，是只有张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才能够拥有和佩戴的。”明安说道，戒指在烛光的映衬之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
“其实，这只是这枚戒指很小的用途而已。”沈氏说道。“其实，这枚戒指，真正的用途，只有沈家女张家媳能够有资格知道的。因为它是张沈两家的先祖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罢了。”
“祖母。”明安瞬间是被震惊了。并不是因为这枚戒指的意义，而是在惊叹为什么祖母沈氏，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明安一个刚刚嫁过来不到一个月的媳妇。
“放心，即便是你我，都是使用不了它的。因为，除非是张家有灭顶之灾的时候，不然的话，你是找不到用它的方式的。那些人，也不会听你的。”沈氏叹息道。
“当年，长房有难的时候，祖母曾经试过，对吗？”
不然，也不会这么的说，不是吗？
“是。”沈氏重重的说道。“但是，那个时候，若是真的用了，也不过是加速张家的衰微，而且，还有可能牵连沈家。”若是当年真的能用的话，大房的一脉，自然也就不会有事，可惜……
想到这里的时候沈氏又怎么的会不感到痛心呢？但是，她知道现在，现说什么都已经是为时已晚了。所以，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
“我今日这么的说是想着，若是有一日，我不在了，你能够代替我，好好的把张家守住。”沈氏说道。
“祖母说的沈家，包括，二房三房和四房吗？”明安反问道？
“你……”
你就这么的容不下其他的几房吗？沈氏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但是，沈氏以为，明安可能会在日后慢慢的处理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的是明安竟然会这么的直白的说出来这个问题。
其实，明安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就是做不到的事情，就不会承诺。
二房如何？明安现在还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关于三房和四房的事情，明安也是听说了一些事情。能够守得住这两房的难度还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呢？而且，很明显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因为，人家可是未必会领情呢？
而且呀，这两房，一个从战场上去祸害张家的名声，一个则是在京城，破坏张家的将门风气。所以，若是明安真的是答应了，岂不是日后就要给这两房来收拾烂摊子吗？
若是寻常也就算了，但是自从沈明容去世之后，明安现在见了三房的人，都会觉得恶心的。又哪里会真的是由着他们胡来呢？
“三房和四房，孙媳可不是想护得住，就护的了的。”明安反问道。“祖母，难道就要这样的一直就这样纵容三房就这么的一直肆无忌惮下去吗？”
其他的几房的事情，沈氏知道的哪里会比明安少呢？
若不是因为其他的几房真的是难以承担重任的缘故，当初张家也就不会那么的费尽心思的要寻找霖哥儿回来了。想到这里，沈氏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若是真的是动手处理的话，也是有很多的不妥的。
毕竟，这几房都是庶出。若是真的是收拾起来的话，要么就是有损张家的名声，而且，这几房的手中都是有张家的兵权的。虽然说，和长房相比起来，也是算不了什么的。
但是，这些，也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贸然的处置，那么这些兵权，也是很难全部收回的。如此一来，张家就必然会再次的有兵权流失。经过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张家此时，不得不承认的是早就已经是经不起这么的折腾的了。
而且，若是真的就这么的做了的话，那么沈氏也是很有可能会背上一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那么，这么多年来，沈氏积攒而来的好名声也就要没有了。既然是不确定是否对于张家有利，而且又对自己有害。那么沈氏那么的精明，哪里又肯做呢？
“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是……”
谈话似乎就这样的戛然而止，后面沈氏说的话，明安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考虑呢？
要选择吗？
选择和张家就这样的绑在一起吗？
“祖母可有为难你？”张霖见明安回来之后脸色似乎并不好看，所以也就问了一句。
“都好。”
自己，难道不是早就是和张家绑在了一起了吗？不管自己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自己已经是嫁给他了，已经是他的妻了。明安想到这里，会心一笑，似乎并不在纠结。
作者有话说第47章 选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