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234、234

　　234.
　　年纪尚轻的桢显然没多少时间去考虑恋爱的事——她自己都不当回事，别人干着急也是没办法。更何况，见惯了暗部那些男同事们一见她就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本正经模样，心里却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她就更觉得恋爱这种事实在是腻歪得要命了。
　　原来浦源对她说过，那些男孩子见了她就在心里默念忍者手册，还生怕自己念得不熟练。就算是有喜欢的姑娘在场，如果桢也在场，他们多半也不敢想得太龌龊——就好像桢很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似的。如此，她心里也明白，以她目前乃至今后的情况，不光男性朋友，只怕女性朋友能交到的也多不了。
　　那就让他们继续这么畏惧好了。朋友这东西，未得到也谈不上失去。反正她不是还有惠比斯、阿凯和卡卡西嘛。虽然他们很多时候也不能陪在她身边，但她平时一个人更加自在呢。
　　红豆自从被海之国带回木叶后也接受了两次检查——其实桢想这种“检查”对她来说就好像自己在九尾袭击案之后被高层们“检查”一样。尽管这并不是审讯，可对当事人来说绝对是备受折磨的事。果然不出所料，“检查”当时，三代召集了医疗忍者、井一老师和自己同去，为了红豆身上那黑科技一般的咒印，还如临大敌地在审讯室，不对，检查室内设置了结界，生怕那咒印在“检查”途中爆发殃及众人。然而他们还是失望了。那咒印似乎是陷入了蛰伏状态，并没有丝毫要爆发的迹象，红豆甚至没有任何痛感，就更别提像在海之国境内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了。可是，红豆的状态依然差到了极点。她脑子里的封印没人能——准确地说，是没人敢强行开启——咒印只能被施放者开启早已经是常识了。于是，“从红豆身上得到有关于大蛇丸的情报”这一条路照例被堵死。大蛇丸这活干得利索，红豆压根不记得自己去过海之国，更别提海之国鬼界岛上那隐秘的基地了。
　　至于桢自己，出于多种原因，她无法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她理解红豆，最信任的老师说叛逃就叛逃，把无依无靠的自己孤零零地留在村子里，却还给自己留下了咒印——有了这玩意村里恐怕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红豆吧。这就好像当时那个袭击犯没把桢杀掉却封印了她的记忆一样。桢对红豆的遭遇感同身受，在红豆痛哭流涕的时候也鼻子发酸。不过她并没有那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自觉。她尚且自身难保，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把红豆拖出火坑。
　　更何况，三代大人也未必存了非要得知红豆脑子里的秘密的念头。这一点桢早就暗地里嗤之以鼻了。对大蛇丸的事了解得越多，她就越觉得，三代大人这老师做得……嗯，就好像个心软的父亲一样。心生恻隐也算是人之常情，她当然不会因此去鄙视三代，就算是一村之长也不可能冷酷无情到非要对自己犯了错的弟子赶尽杀绝。但是，在弟子的错误已经严重到反人类的地步时，三代心软的表现就有些让人唏嘘了。
　　如果说犯错的是自己，井一老师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桢考虑了几分钟，觉得首先她不是大蛇丸那种不管不顾的人，做事总还能先考虑会不会给身边人惹麻烦；其次自己实力不强，犯了错也不会多严重。综上所述，她顶多能让井一老师头痛，但绝不会让他恨不得自己消失。
　　嗯……虽然现在看来是井一老师更让她头痛一些呢……
　　在这种情况下，惠比斯和阿凯两人神神秘秘地找到桢，和她商量起了某些事情。
　　村子里一开始说的“驻地重新规划”的情况是桢从卡卡西那里听说的——作为暗部里的小领导，卡卡西得到这种消息要比其他人早很多。由于这并不算是保密级别特别高的消息，至少过段日子大家都能收到通知，桢一次不留神便透露给了队友。一门心思攒老婆本以至于干不少事都显得鸡贼的惠比斯便发散了一下想象力——村子里那么多人都将要举家搬迁，那么，到时候一定需要不计其数的人力和运输工具。于是惠比斯决定，在正式的搬迁消息下发之前他和阿凯联合起来到村外砍些树做些手推车之类的东西（桢如果有空也可以过来帮把手），然后定好价格出租给村民们使用。价格低一些也无所谓，反正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次好机会！
　　天予不取必遭其咎。桢一面叹服惠比斯的眼光，另一方面，她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虽然暗部工资比普通忍者高，但谁又会嫌自己兜里的钞票多呢？只不过，相比钻到钱眼里的惠比斯，桢考虑的事情要稍微多一些。如果说村里得知了这件事——井一班几人在正式搬迁的消息尚未下发的时候便把那些运输工具做好了还以此赚钱……这可就算是谋求私利了。那么，消息来源在哪里？
　　最稳妥的做法便是等待正式的消息，然后在众人都在忧心自己将来住在哪里会不会不方便或者在和高层们扯皮的时候，他们几个人迅速行动起来去做那些运输工具。这样虽然时间比较紧张，获利也肯定会少一些，但是胜在不会引来追究的目光。
　　惠比斯考虑了一下，觉得桢说得十分有道理，尽管他还在为可能会少赚很多钱感到可惜，却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如此也就省去了桢的头痛。
　　正当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三代那边的任务召唤重新找来——加入暗部之后，三代直接给她下命令的机会少之又少，绝大部分都是三代或是团藏命令分队长，分队长再召集手下人一同行动；或者干脆是领导们召唤暗部全体，比如针对大蛇丸的那次装模作样的追捕。她一边在心里纳闷，当然也有些心理准备——比如是不是他们发现了大蛇丸的踪迹什么的，直到闯进了火影办公室，她这才发现，卡卡西也在。
　　这一年多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很多，上一年中九月份桢出门任务，没赶上卡卡西的生日，当然也就没法请他吃饭。尽管她还是托人买了当初说好的海之国出产的刺豚玩具，可由于两个人的时间总是不统一，到了十一月份卡卡西才从桢手里拿到那三个刺球——这玩意不贵，买一个太少，桢干脆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凑一堆。回家之后，卡卡西看着挂在窗户上的三个刺球圆嘟嘟的身体，想起桢小时候生气时的样子，气鼓鼓的脸蛋和眼前这三个小东西还真有点相像，不由得暗笑。然而，一想到上一次两人那算不上愉快的谈话，卡卡西便只能沉默了。
　　他看着那张小兔面具停在了自己身边，透过那空空的眼洞只看得到纱布的痕迹。三代在长桌后清了清嗓子，卡卡西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分心了。
　　“我们收到情报，在他们的任务地点偶然发现了大蛇丸的秘密基地，”三代开门见山，“那里看样子已经被废弃了。”
　　卡卡西猛然抬头，觑见了三代那面色凝重的脸。大蛇丸的名字在暗部乃至整个木叶都已经成为了禁忌，平时根本无人提起。然而，时隔多日重新听到大蛇丸的名字，他叛逃乃至后来伊布里家族和甲的所有事便在一瞬间闯入了卡卡西的脑海，让他的后背瞬间有些出汗。他强迫自己盯牢三代的眼睛，并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就算睿智如三代也看不到他的脸色。他不知道身边的桢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在火影大人面前露出端倪。
　　卡卡西可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桢当初和大蛇丸到底密谈了些什么东西啊……
　　他斟酌着小心问道：
　　“任务小队没有进去检查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据他所知，大蛇丸应该不会弄出一个完全不设防的秘密基地。果然，三代摇了摇头：
　　“还没有，万幸。”
　　这就该轮到她这个趟雷的出马了。
　　“我们在木叶的那个基地里发现的尸体与当初村子里的失踪人数并不能对得上，所以高层们猜想他可能会把其余的尸体隐藏在其他的基地当中……总之，我并不想让村里人得知那家伙进行研究的真相，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失踪的那些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海之国的那几个人！如果失踪的人还活着，应该已经变成了那副鬼样子，或者是其他的鬼样子；如果死了，便是已经死了。桢理解三代，不，应该说她理解村里人的想法。不得到消息还算有个希望，得到了消息的话——是的，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大蛇丸叛逃已经有几年了，现在有关他的事依然让人头痛，所以，你们俩去吧。如果有情报就带回来，其余的，就毁掉。”三代说道，“任务说明已经在卷轴里了。”
　　三代示意两人看正摆放在他桌上的两个小卷轴。桢动了一下，却又有些尴尬地停下来望向级别稍高的卡卡西，于是卡卡西便很自觉地上前拿起卷轴，并分给了桢一个。他碰到了桢冰冷的手指，一时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是她一贯这样，还是说她由于任务的原因紧张（兴奋）得要命的缘故。
　　“卡卡西，这一次你是队长。你们俩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得到任务通知的两个人赶紧行动起来，尽量快速地往任务地点进发。卡卡西估摸着那处据点到木叶的距离，考虑了一下说道：
　　“你的查克拉要省着点用，我们谁也不知道那据点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万一碰到什么敌人就不好办了。”
　　碰到敌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卡卡西打不过那人的可能性应该不太大。他们最应该防范的其实是大蛇丸有可能设下的结界/防护网之类的东西。然而这些话桢可不敢说给卡卡西听。
　　“好，知道啦。”她声音轻快地回答道。
　　“到了那边你要……”
　　“好好好，”她的面具底下传来闷闷的笑声，像是在嘲笑卡卡西的絮叨，“到时候要是遇见敌人，我保证把你扔下就跑还不行？”
　　卡卡西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小幅度地摇了下头，表示对桢的反应相当之无奈。没错，他的确想嘱咐她这一点，然而话一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不对劲呢……卡卡西潜意识里觉得，就算桢这会答应得痛快，真遇上什么事，她可不像是那种真能扔下他跑掉的人。
　　“伊布里那次你就没跑。”卡卡西回想了一下，当面揭穿道。
　　桢耸了耸肩：
　　“我那是没机会跑，又不是真要保护你，要怪你也得怪大蛇丸嘛……这次不一样，我保证跑。”
　　她越是保证卡卡西就越是担心啊。
　　“哦对了，还得跟你说个事。”
　　虽然林中没什么风，但由于两人前进的速度很快，气流快速地从他们耳边刮过还是比较影响听力的。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才能听到对方小声说出的话。卡卡西“嗯”了一声，示意桢继续说下去。
　　“那什么，搬迁的那个事，我告诉惠比斯和阿凯了。”桢干咳了一声，尴尬地提了个头——当然是在卡卡西的脑袋里。尽管周围根本没其他人，她还是觉得这件事越保密越好。看着卡卡西瞪她，她赶紧补充，“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消息外传的。你听我说……”
　　桢便把井一班三人密谋的那个赚钱的营生说了出来——她觉得把这件事透露给卡卡西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卡卡西她哪里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所以最后几个人分账的时候怎么也要算上他一份。本身这就属于意外之财，赚多赚少都关系不大，她可不是那种为了钱不讲义气的人！当然了，她着重说明，这件事会等到正式的消息下发之后再操作，绝对不会把卡卡西给卖了。
　　卡卡西：……你有那么缺钱吗？？？？？
　　桢：是的，我天生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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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任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