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178、178

　　178.
　　桢一直在给玖辛奈的产期做着倒计时。
　　每过一天，她都会在日历上划下一道，表明她的任务又紧迫了一些，她需要更加努力以便应对产程当中可能遇到的各种特殊情况。
　　就算是在这个医学已经算是高度发达的时代——比如凛早就学会了那个器官移植术并且在条件恶劣的野外成功施行——女人生孩子依然是非常危险的。虽然现在木叶医院的产妇成功生产的概率已经很高，但桢在这不到一年的工作当中依然遇到过不少例如宫外孕、葡萄胎、羊水栓塞等等严重病症的产妇。尽管这些都发生在她不太熟悉的那些产妇身上，她感觉略庆幸，却也难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一般的恐惧心理。她一方面觉得自己万一自己将来想不开生个把小孩很有可能遇到那些情况，另一方面，在看到琵琶湖大人如临大敌的表现，她也越来越担心玖辛奈有没有可能运气差点会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不过，桢并没有在平时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因为她总会安慰自己，孕检时玖辛奈大人总是很好很健康，所以肯定会平平安安地把小鸣人生出来。
　　没错，这个小男孩叫波风鸣人，是水门老师根据自来也大人某本忍者小说的汤姆苏主人公的名字取的。自来也大人自然喜不自胜。桢也曾经请求过自来也大人想看看那本小说，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所以桢一直暗想那小说里除了那些战斗场面肯定充斥着他“取材”来的东西，所以才不能给未成年人阅读——毕竟汤姆苏作者们最喜欢的除了主人公碾压式的战斗场面就是各种开后宫嘛。
　　玖辛奈的预产期在十月十号。深秋季节，天气会稍微凉一些。不过生产期间的气温会很适宜，而且也不用担心鸣人出生之后不小心患湿疹。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因为预产期不过是一个参考值，怀孕后期产妇随时有可能早产。可是真到了后期她就不用担心了，因为琵琶湖大人一声令下，他们这几个早就被选中的医疗忍者再加上暗部的护卫提前接到通知，即刻集合到事先选定的结界内做好准备了。
　　恩，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人柱力生产时对尾兽的束缚力是最弱的，如此导致这也称得上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于是，桢他们同时接到的这个任务是A级。本来作为一个中忍桢是没有资格执行A级任务的，可是特殊情况不得不特殊对待。桢虽然紧张得要命，却也安慰自己说越级执行任务可说得上是非常少见的，这样也算是对她将来申请当上忍有很大帮助。
　　A级任务啊，很难得的！！
　　于是，桢便和医忍们一起来到了村外的结界内。本来桢以为卡卡西作为玖辛奈的护卫肯定也会参与到这一次的任务当中，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露面。结界附近出现的护卫忍者全是她不认识的。想来，这应该是水门他们做出的什么特殊安排吧。不过，桢私心里想想，觉得卡卡西应该会为此感到遗憾的，毕竟他无法看到刚刚出生的小鸣人。桢也对卡卡西产生了淡淡的同情，当然，幸灾乐祸的成分会更多一些。而且……说老实话，虽然总是对卡卡西没有好态度，她还是觉得，这样的任务别让所有人都参加的好。退一万步讲真有什么特殊情况，就不要让霉运缠身的卡卡西承担了。
　　虽然她觉得有了琵琶湖大人和水门老师在，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
　　结界内是一处岩洞，看内部的构造，桢断定这里面肯定有土遁忍者的手笔。洞内有房间数个，包括医生、护士和护卫们的休息室、产房、手术室、厨房等等。所有的器物一应俱全。大约是为了应对推迟生产的事，物品内还包括足够用一周的食材和其他生活消耗品。可以说，木叶村也算是下足了本钱。所有人也都期待着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投资能收到令人满意的效果。
　　桢作为护士，必须保证自己随时待命。但是，她毕竟不需要像护卫们一样绷紧神经，于是她带了一兜小说来消遣——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不再需要每天啃医书应对考试了。和她同去的美宇带了差不多的东西还有纸笔用来写她的酸诗。当然了，这些东西早就通过了琵琶湖大人的检查。她们本以为琵琶湖大人肯定会大发雷霆，把她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统统扔掉。结果没想到，琵琶湖大人只是皱了皱眉便放行了。其他人也跟她们差不多，吃的玩的带了不少。就好像大家是来度假的一样——尽管琵琶湖大人一直在强调“我们可不是来度假的”。
　　于是，十月八号，他们战战兢兢（其实并不是）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玖辛奈吃好喝好睡好，什么事都没有。当然了，她也没有什么要生娃的迹象。
　　生孩子嘛，早晚都正常。大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在乎多等几天少等几天。所以，所有人，包括玖辛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桢还曾经想过他们这些人被封闭在这里无人出入是为了保密，那么一周之后要是玖辛奈还没生产，消耗品该怎么补充进来。可是后来听琵琶湖大人向大家传达“村里一切正常”的消息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些领导们肯定有和村子里进行联系的特殊方法。而结界也不是不能开启，毕竟等玖辛奈正式分娩时，水门老师可是一定会过来的。
　　玖辛奈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在各个房间溜达——反正产期临近，没人在意她是不是会早产了。尽管如此，她依然无聊得要命，同时也紧张得要命。这位坚强的九尾人柱力对产痛十分恐惧，由于一天到晚没正经事干就更增加了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桢不得不跟在她左右，一边细细观察她和小鸣人的情况，一边和她聊天帮她放松。由此桢得知了不少有关水门和玖辛奈交往期间的内@幕。在征得了玖辛奈的同意之后，桢把一些不太重点的内容告诉了美宇。美宇信誓旦旦地表示有空会把这些情节改编一下写进自己目前正在创作的言情小说里。
　　嗯嗯，总不能光让自来也的汤姆苏小说占领市场，玛丽苏也得随时迎头赶上嘛。
　　这回桢可算是整天和玖辛奈凑在一起了。之前她们并没有这个机会。于是在闲聊的同时，玖辛奈也经常以一个准母亲的身份教育未成年后辈。
　　玖辛奈：“阿桢啊，你将来找男朋友，一定要好好考察他的人品，别一时冲动就和他跑了哟。”
　　桢：“好好好。”
　　玖辛奈：“阿桢啊，你记住，未成年可不许喝酒，成年之后喝酒的话也不要和男孩子一起喝，容易出事哟。”
　　桢：“好好好。”
　　玖辛奈说：“阿桢啊，你是女孩子，对男人要永远都有戒心懂吗？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坏人，可是你还是要小心哦。”
　　桢：“好好好。”
　　玖辛奈还特别提了一下自来也大人。
　　“阿桢啊，你可别说我这是老生常谈，可是自来也大人那样的男人你一定要离得越远越好！”
　　桢哭笑不得地答应着，一边问道：
　　“玖辛奈大人，你不是还在用自来也大人的书给小孩起名字吗？”
　　“那哪能一样啊？”玖辛奈不以为然道，“我只是在说自来也大人的某点恶习，可不是说他什么都不可取哟。水门说鸣人这名字不错，我也很喜欢呢！”
　　桢：“……好好好。”
　　时间过得可真慢。桢觉得自己已经巴不得小鸣人赶紧落地，免得他们一大群人这样紧张兮兮的。当然这一点她还不能在玖辛奈面前表现出来，因为玖辛奈已经在为村里如此兴师动众而感到不安了。
　　“太浪费了太浪费了，”玖辛奈嘟囔道，“我占用了大家太多精力，总觉得受之有愧呢。”
　　可是，就连桢也清楚，如此的大场面是针对九尾人柱力的，可不是针对玖辛奈本人的。
　　木叶村，火之国只有九尾这么一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不认真对待么。现在战事稍息还好些，打仗期间九尾人柱力可是压力山大——所以说，桢觉得为了这事村里怎么铺张浪费都不为过。玖辛奈就应该安之若素才对。
　　“那……玖辛奈大人你生了孩子之后，你还是九尾人柱力吗？”桢好奇地问道，“鸣人会不会就自动成为人柱力了？”
　　玖辛奈笑了起来。
　　“不会啦，生完之后我还是人柱力呢！”她收起笑容，表情略微伤感，“尾兽要是不在了，人助力也就死了，所以我临死之前才会把尾兽转移出去呢。再说，我也不想让鸣人做人柱力啦……”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想来玖辛奈是不想让鸣人承担如此之重的压力，不想让他重蹈母亲的覆辙吧。
　　人柱力这样被村子当成武器似乎也有些悲哀……转念想想，他们这些忍者谁又不是村子里的武器呢？
　　但是玖辛奈那一颗慈母的心，也实在是令人感动。
　　“阿桢啊，你会不会很无聊？”玖辛奈问桢。
　　“不会啦，我可以和大家聊天，也可以读书啊，”桢举起手里的书来，然后她狡黠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再说在这里执行任务又不用我做饭，我倒觉得比我在家里待着还舒服呢！”
　　她这句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给忍者配备专业厨师是不可能的——这就真的是太过铺张浪费了。但是这么多人在一起待这么多天又不可能每天干啃兵粮丸。于是，忍者们只能轮流做饭。而被抽到为大家做饭的人群当中，并没有把孕妇和未成年人包含进去。所以说，桢已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风平浪静的两天就这样过去了。这两天当中，玖辛奈差不多是什么孕妇的禁忌都没有遵守过，日子过得很嗨皮。其实在她心里，也在期待着这些行为能让小鸣人抓紧时间赶紧出来。
　　她的期待成了现实。
　　十月十号当天早上，玖辛奈早上起床就觉得肚子不对劲。这时候也不用遵守什么“产妇开到几指才能进产房”的规定了，琵琶湖大人直接让所有人紧急集合。于是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做好准备。
　　桢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她在过去的几个月当中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并且经受住了不少视觉上和技术上的考验，但是，她依然感觉自己紧张到了极点。
　　玖辛奈可绝非一般的产妇啊！桢需要全神贯注地监控她和小鸣人的情况，还要再加上玖辛奈腹中的那个红色光球——九尾。
　　尾兽作为强大查克拉的聚合体，就算是处于被封印状态，其查克拉的强度也让人叹为观止。每一次桢细细观察鸣人的情况时，余光总免不了要扫到九尾。然而，就这么短暂的接触，虽然九尾对她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的大脑还是会产生一种被火焰烧灼的感觉，章鱼黑豆也一直躁动不安，让她难受得要命。可想而知，作为九尾人柱力的玖辛奈需要承担怎样的压力。一直在玖辛奈身边的琵琶湖大人和佳纯医生两个人的神经更是紧绷到了极限，脾气暴躁得旁边人发出一点点动静就要骂人。
　　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桢发觉自己在脑子里一刻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她本想劝自己不要太过紧张，但是，听着玖辛奈痛苦的呻@吟声，她发觉这样做其实是很难的。
　　产房就是女人的战场，这句话真的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一早得知玖辛奈已经发动起来的消息后，水门便来到结界内，守在产床边上随时预备加固玖辛奈腹部的尾兽封印。陪产，这可是木叶村的准爸爸们难得享受的待遇。桢一边觉得玖辛奈可比其他产妇幸运得多，毕竟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可以有爱人陪伴；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就算水门已经贵为四代火影身经百战，可是，他还是很有可能被那惨烈的场面吓到的。
　　于是，水门便真的如她所想。双手一直放在玖辛奈腹部维持着查克拉的他被妻子的尖叫声吓得目瞪口呆。
　　“啊啊啊啊啊啊！！！！！！”玖辛奈满脸痛苦，中气十足地叫唤着，“为什么会这么痛啊！！！！！！！”
　　得，琵琶湖大人一开始交代给玖辛奈的话——在结界里尽量不要叫免得暴露——算是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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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重要的任务开始了……等下周大家就能看到最重要的部分了。
这一阶段的故事我写的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