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173、173

　　173.
　　山中井一并不是一个喜欢拉郎配的人。自己和早蕙是一见钟情的，他当然也希望学生们能享受到这样美好的爱情。不过，既然身为老师，某些时候总要推学生们一把的吧？
　　惠比斯喜欢美女，这在井一班甚至在他们这一届的忍者们当中都不是什么新闻，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掩饰过这一点。井一班里只有桢一个女孩子。井一虽然觉得自己唯一的这个女学生长得挺好看，长大了也能勉强挤进美女的行列，但他只看了她那如同尚未发育的孩子似的矮小个头一眼，便断定她——至少现在——根本入不了惠比斯的眼。
　　桢今年才十二岁，要说似乎也到了“早恋”的年纪，但是，看她现在的架势，很明显并没有把恋爱的事提上日程。而且，她对同组的惠比斯和阿凯好像也没有多依恋。更何况，井一内疚地想，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在自己、在村子的压力下进产房去帮忙（虽然他的初衷是想让桢有个生活目标），这孩子将来说不定会落下恐婚或者恐育之类的毛病吧？
　　早蕙：事急从权，没办法啦！！
　　至于阿凯，他的脑子目前好像只装得下训练、任务和“我永远的对手”。恋爱？算了吧！
　　青春期的小孩自然是难以管教的，男孩女孩都一样。可是……早蕙说的也对，自己马上就要有孩子了，自己的孩子将来也要经历荷尔蒙爆炸的青春期，身为父母，井一和早蕙肯定要为叛逆的熊孩子操碎心。而对养孩子毫无经验的小夫妻到那时应该作何反应呢？
　　幸亏还有三个青春期的学生给他做练手。
　　那么，他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呢？
　　这一天是木叶48年的8月15号，是这一年的夏日祭。木叶全村上下提前半个月就在为这一夜做准备了。村子路边的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预备着夏日祭当晚点亮；村民们扎堆地制作新浴衣，裁缝们的订单一直排到了夏日祭当天；女孩子们聚在一起探讨着那天要参加什么娱乐活动，要化什么妆容；男孩子们盘算着当天要邀请心仪的女孩子同往，以便开始一段没羞没臊的关系；小孩子们考虑着要和大人要什么好东西吃；店家们考虑的是当天要举行什么促销活动，争取捞一笔。总之，对所有人来说，这个节日都是让人欢欣鼓舞的。
　　不过，对忍者们来说，这样盛大的节日无异于剥了他们一层皮。到时候村民们蜂拥上街，就连河边都是人满为患，维持秩序可是忍者们的一项大任务；另外，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还需要便服出巡，以便能抓住混迹在人群当中的金手指们；最主要的是，白天有彩车游行（当心踩踏事故），夜间有烟花盛典（当心火灾），还会在河边放河灯（当心溺水事件），所以说，当天当值的忍者们把眼珠子放亮了十倍，生怕一个不留神身边出了什么意外。
　　不过对于那些不当值的忍者们来说，日子就要好过很多了。他们和普通村民一样，有家庭、有爱人、有孩子。他们也会上街游园，也会买几个烟花放放。虽然要是他们身边有什么突发事件，他们也要出手——但毕竟突发事件不常见嘛，谁能保证自己运气那么差就一定赶上事故啊？
　　还有那些不当值也不上街的……
　　8月15日当天，桢在医院里忙活了一天。她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若隐若现的音乐声和欢呼声。桢只是个小女孩，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合格护士，可不能把憧憬都表现在脸上，那太不专业了。她强忍着给一个刚刚执行完任务的忍者做包扎，还要听着那个忍者和他的同伴喋喋不休地讨论该怎样给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惊喜。
　　“我觉得你到时候直接往她面前一戳就行了，”同伴没精打采道，“你自己就是礼物了，还买什么礼物？”
　　夏日祭正是单身狗们吃狗粮吃到饱的大好日子，也难怪这个男孩如此消沉了。
　　“那怎么行？”伤者义正言辞道，“我给她买了她最喜欢的口红，她一定高兴死了！！！”
　　说着，他掏了掏兜，把一支口红拿了出来拧开。桢偷眼一眼，好，姨妈红。
　　“这颜色行么？”同伴怀疑地问道，“感觉有点深啊。”
　　“人家店家都说这个是今年最流行的……哎，护士小姐啊，”那伤者转向还在他头上忙活着的桢，“你觉得这个颜色好不好看？你喜欢不？”
　　桢得到了允许开一会小差，她低头看看那口红，胡乱地“恩”了一声。为了加强效果，她还很快速地点了点头。
　　“看看看，人家护士小姐都说喜欢呢！”伤者洋洋得意地叫道，还很嘚瑟地在椅子上蹦了一下。桢的手被他的脑袋撞开，下意识地说了声“别动”。伤者赶紧安静下来道歉。
　　桢在医院里待着，身边的人除了各种各样的病人和医生，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她的同事——护士们了。护士队伍当中虽然也有那么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绝大部分都是女性。女人凑在一起，每天的话题不外乎男朋友（老公）、孩子、美食、美妆、明星时尚等等。虽然对化妆品不甚了解，不过常听美宇和小爱她们讨论这方面的事，桢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可惜，眼前这位看起来没过二十的忍者明显不善此道。他的女朋友也不知道能不能喜欢这种浓艳的颜色呢。桢当面自然不能把“你选的颜色不好”这种话说出口，可是又觉得今天是全世界都在庆祝热闹的日子，放任小两口吵架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呢。
　　于是她用纱布在伤者脑袋上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以期盼那女孩见了男朋友的萌萌哒模样能大笑出来，也就省了吵架了。
　　白天值班，花车巡演就看不到了。而晚上……还是别出门了，免得吓到人。
　　桢本来应该是五点下班，结果，还没等她换好衣服，护士长小爱又来抓她的壮丁了。这一抓就抓到了七点半。等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医院大门，正琢磨着晚上吃些什么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时，却突然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拦住了去路。
　　“美丽的小姐，可以赏个脸和我一起去参加夏日祭典节吗？”
　　还没等桢吃惊地瞪起眼睛来，那只手便被人不客气地扒拉到一边去了，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喂，不是说好了一起……你，你怎么抢先了啊？桢，跟我去吧，好不好？”
　　看着惠比斯和阿凯两个人戳在自己面前半真半假你争我抢一般的模样，桢觉得……有些无语。
　　搞搞清楚！他们三个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好吗？如果他们之间真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存在（惠比斯VS桢，阿凯VS桢，惠比斯VS阿凯……呕……），这么多年能瞒得了谁啊？
　　可是，桢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恋爱，虽然惠比斯和阿凯表演得一个比一个假，她还是难免有些心跳加快。
　　可是心跳加快了又有什么用？对桢来说，恋爱这种东西还不如鸡肋有用。至少鸡肋还能吃呢……好吧她有点饿了。
　　等惠比斯和阿凯把两男争一女的戏演足了，桢才笑着拍了几下巴掌，表示自己看戏看得很高兴，就差扔几个铜板来赏人了。
　　“桢，我们俩，你选谁？”
　　惠比斯和阿凯看似异口同声地说道。可是，这俩人的声音一个先一个后，很明显是事先排练过却又没有太多默契。说完之后，惠比斯有点挂不住，已经在伸手捂脸了。
　　“我选你个大头鬼啊？”桢忍俊不禁地叫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两个人的表情各异。惠比斯是“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阿凯则是“咦我都这么努力在演了你怎么还是看出来了”。
　　“是不是师母的主意？”
　　桢把脸一板，低声质问道。
　　阿凯已经忙不迭地点头了。惠比斯似乎对自己刚才的慌乱尴尬完全不以为然，他招呼道：
　　“师母的主意又怎样，反正这也算是任务的！桢你赶紧挑一个，然后我们好游园去啊！”
　　游园？
　　桢不想去游园吗？当然不是！她太想去了！！满街游人如织，美景如画，美人如云。就算是她一心惦记着回家背书，也免不了想在这时开个小差。而且，这可是四代火影上任之后的第一个夏日祭，听说街边的彩灯啊，河畔的烟花啊都是从铁之国购买的新产品，一定盛况惊人啊！
　　而且，桢才注意到两位队友已经换上了夏日祭时穿的浴衣，惠比斯的是黑色，阿凯的是深绿条纹，看着比平时穿的忍者服招摇一些，却非常有节日气息。
　　可是，可是，晚上她不应该出门的不是吗？就她那双眼睛，吓到了人怎么办？她又不是没在白天吓过人！
　　“那个，我……我不去了吧，”桢的表情就好像刚吃下一个大柠檬，她有气无力地道，“我过几天还要考试……再说……”
　　“少废话！”惠比斯斩钉截铁地一挥手，“这是师母给的任务，让我们三个一起上街游园的！你看这个……”
　　惠比斯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是一个正方形扁纸盒，桢下意识地打开——里面是一件鹅黄底的浴衣，上边还点缀着细碎的粉红樱花瓣。桢摸了摸，想缩回手表现出自己一门心思专心背书不被这美物吸引住的态度，却又舍不得那柔滑的质感。她爱不释手地又摸了几下，把目光转向惠比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期期艾艾地道：
　　“那……这个怎么办？”
　　这回是阿凯把话头接了过去。
　　“游园的地方会很亮的吧？到处都是灯，还要放烟花，不会有人注意你的眼睛的吧？”
　　“就是就是，”惠比斯附和了一句，然后，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镜，递到桢面前来，“你要还是担心，我把这个借你！”
　　桢本来还在犹豫着，听了这话也不由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见她的态度终于由有些松动变成彻底松动，惠比斯一声令下：
　　“走！跟你回家换衣服去！”
　　桢一把抢过装着浴衣的纸盒子就往医院大门跑。惠比斯和阿凯只来得及听到她扔在风中的一句话：
　　“回什么家？我在医院换了！！！”
　　……
　　……
　　……
　　由于时间还是有些仓促，早蕙只给桢准备了浴衣却忘记了准备木屐。但是，穿着忍者鞋的桢也丝毫不感觉别扭。她换好衣服就雀跃着奔出医院大门，把那些运气不好值夜班的护士们羡慕得眼睛发蓝。
　　终于可以高高兴兴地玩啦！
　　就算桢给自己定下了严苛的目标，就算是桢打算为了凛把自己奉献出去，可是，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哪里抵挡得住游园的乐趣？火影就任？拜托！那只是场面盛大而已！根本不好玩啊！！再说了，火影就任，她一激动可能会哭，而游园的时候她高兴还来不及，哭什么哭嘛！！！
　　当然了，她并没有接受惠比斯的墨镜。原因是……他们三个都觉得女孩子大晚上的戴墨镜，似乎有点丑呢……于是桢便怀着满肚子的侥幸心理跟着队友们出发了。几分钟之后，那点侥幸心理也被她给忘记了。
　　阿凯还在纠结自己那拙劣的演技：
　　“桢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真的有好好演的！难道是我还不够深情吗？”
　　桢无语地和惠比斯对了个眼神——惠比斯戴着大墨镜，在接近八点的昏暗天色当中看不清楚眼神；而桢的眼神更是让人无法捕捉。不过，一直以来的默契还是让他们心领神会。
　　“那啥，阿凯啊，这个事是这样滴，”桢干咳了两声，“我们好歹也组队这么久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们俩吗？惠比斯吧，他一直喜欢那种……”桢举手在空中画了个线条非常夸张的S形，“……那样的。你嘛……”
　　阿凯那澄澈的目光顿时毫不掩饰地望向桢的胸部，然后他恍然大悟一般用力点了点头：
　　“没错！他肯定不喜欢你！”
　　桢：……
　　在阿凯抱着脑袋的痛呼声和惠比斯捧着肚子的爆笑声中，桢咬着牙把拳头收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说道：
　　“你嘛，你喜欢……哎哟，你该不会喜欢卡卡西吧？”
　　阿凯一边揉着脑袋上的大包一边分辩道：
　　“喂！他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
　　桢大惊小怪地叫道：
　　“怎么不可能？我看你跟着他的时间比你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多多了！！”
　　阿凯梗着脖子道：
　　“我……我喜欢的是强大的女性！”
　　桢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又把拳头举了起来。
　　“你是在说我不够强大对不对？”
　　阿凯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不是……”他迟疑了一下，赶紧飞快地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强大……哎呀，不是那个强大……那什么……”
　　眼见阿凯越解释越乱套，惠比斯忙不迭地上来帮腔了：
　　“行了行了，桢你别逗他了，别耽误我们玩的时间啊！”
　　恩，这话有道理。明天还要上班，自己不能太晚睡，所以，她是不可能在祭典节上消磨太多工夫的。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想教训阿凯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就赶紧走吧！桢走在惠比斯和阿凯中间，一手扯住一个，三个人嘻嘻哈哈地朝着商业街的方向出发了。一路上桢和惠比斯兴高采烈地聊天，阿凯却有些沉默。
　　“怎么了阿凯？”桢好奇地问道。这家伙刚才明明挺开心的么。
　　“哦……我只是突然想到，肯定没人邀请卡卡西一起过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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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美妙的夏日祭哟……
大家想不想看青春期小卡的私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