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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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奥娜到底没能置身事外。莱克斯对女儿上高中第一天极为重视，特地翘班过来接李奥娜回家。三人到了停车场，没看见卢瑟家司机，倒是看见莱克斯开着他那辆豪华跑车过来，“李奥娜！这边！”
“爸爸！”李奥娜跑过去一个飞扑，被莱克斯一把抱住。阳光下两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拉娜恍惚地盯着莱克斯，想到多年前在大都会卢瑟大宅的初印象，觉得特别不真实。克洛伊已经拿出相机按下快门，在莱克斯闻声看过来时咧嘴一笑，“抱歉卢瑟先生，记者本能。晚上我会把照片发到你邮箱的，李奥娜。”数学课后，她们已经交换了电子邮箱。
“嗨，拉娜。”莱克斯先跟拉娜打了个招呼，转头，“我想你叫克洛伊.苏利文？《火炬报》主编？叫我莱克斯就好。”他伸出手，“幸会。我听盖博提起过你。他很为你这个女儿自豪。”
“幸会，莱克斯。”克洛伊回握，脑门冒汗。提起？是吹嘘吧？自家老爹什么性子她还是清楚的。李奥娜在旁插嘴，“克洛伊还是我的GUIDER，今天带我熟悉校园来着。”
“不是克拉克？”莱克斯有些诧异。他特别交代过关校长的。
“他太高了。”李奥娜撅嘴，提到克拉克想起正事，“你们之前不让我跟着去，可是我爸爸现在过来了，有他在就没关系吧？”这时皮特也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他不是正选所以请假相对自由一些。“你们要去哪？”莱克斯疑惑地问。
“我们一个同学家里。我怀疑他可能变异并拥了某些超能力，他的母亲有可能已经遇害。”克洛伊把事情简短说了一遍。莱克斯闻言眉头一皱，“上车，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五个人两辆车就开过去了。拉娜克洛伊一辆，莱克斯李奥娜皮特一辆。这是莱克斯要求的。理由是如果猜想为真，盖瑞可能把拉娜身边所有男性视为情敌。跟李奥娜一起坐在豪华跑车后座，皮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为什么要听莱克斯的调配和安排？他可是姓卢瑟！他有这么好心？皮特的表情莱克斯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时候没空在意，他打开车载电话，克洛伊的声音传来——李奥娜把手机暂借给了她们。
开的外放，两辆车上的人都能听到：“莱克斯，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有新情况？”两车隔得并不远，莱克斯看到拉娜刚才在打电话。
“是。”拉娜接过话，“莱克斯，我刚问了妮尔，她说今天俱乐部没人看见盖瑞妈妈，他家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昨天中午她们还一起喝茶聊天来着。当时她看起来很不开心，说想把盖瑞送去克莱蒙军校。”拉娜声音有点抖，皮特庆幸开车的是克洛伊。
“没事的拉娜，我们都在这儿呢。”莱克斯说，“克洛伊，看来你的猜想离事实又进了一步。至于报警，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而且警察不会比我们更快。到那里看情况再说。”
他的声音里有种安抚的力量，克洛伊心定下来，“好。”
“到那里……到那里你打算怎么进去？”皮特不爽莱克斯三言两语就奠定他的领导地位。
“堂堂正正地从正门敲门进去。”莱克斯说，他可以确定这个黑人小哥对卢瑟家族有极深成见，“拉娜和我一起，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们三个呆在外面，有什么不对立刻报警。”
“那你不怕盖瑞攻击你？”皮特挑刺。
“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莱克斯不以为意，“拉娜，我们先对下口径，我是一家实验室的大股东，对盖瑞他视力恢复的经历很感兴趣，实验室正在进行一项‘安提罗美欧计划’，旨在以非手术手段来矫正和改善视力状况。如果盖瑞愿意分享发生在他身上的经历，帮助实验室的研究工作取得突破，不管能不能复制这样的奇迹，他都将收获丰厚的报酬。”
我去！这样也可以！皮特懵了，克洛伊乐了，“安提罗美欧？莱克斯，你好像对近视激光矫正这被誉为半个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十大医学发明之一有很大的意见？”
“它对硬件设备和操作技术有较高需求，而且一台手术至少4000美金，太贵了。更不要说诸多后遗症和潜在风险。”莱克斯说。
“可是听起来你的新方法风险更大。”皮特全然忘了这是莱克斯临时想出来忽悠盖瑞的话。
“是啊。但是如果研究出没有风险又低成本、易操作的治疗方案，别说是拉克斯奖，就是诺贝尔都唾手可得。”莱克斯没有辩解，“而投资人至少可以获得50亿美金的收益，以及新型医疗市场30%以上的市场份额。”
“不愧是卢瑟家的人。”皮特先前生出的好感一下去了大半，“太有商业头脑了。”
“我就当是赞美收下了。”莱克斯八风不动。克洛伊皱眉，皮特这言行也太幼稚了。这时盖瑞家房子已可以看到。但克拉克还没出现。看样子滑板少年这回没找到近道。“克拉克来了你们跟他说一声。小心行事。”莱克斯吩咐他们停车，他和拉娜向那栋房子走去。
其实克拉克已经到了，就在他们停车处的一株大树上。他上次来盖瑞家玩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对路实在是不熟悉，加之要小心避开人，也就比他们早到半分钟。但他没想到莱克斯和李奥娜也来了。远远看到那辆跑车，他第一反应不是迎上去，而是窜到树顶上躲起来。跟拉娜克洛伊不同，莱克斯太聪明精细，太有怀疑精神了，当初他被救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我发誓我撞到你了。”想着他那个生物博士的头衔，克拉克头皮一阵发麻。
树下的三人可不知道他的心情。只见敲门没有回应后，莱克斯示意拉娜后退，一个旋踢，呯地一声踹开了大门。皮特傻了，“那是……中国功夫？”
“怎么样，我爸爸帅吧？”李奥娜从座位下拿出电击棍笑说，皮特闭口不答，克洛伊暗自后悔没拍下来。树上克拉克能清楚地看到拉娜崇拜的表情。莱克斯率先进屋，拉娜跟着进去，二十秒后，一声惊恐的尖叫从楼上传来。皮特李奥娜跳起来往房子里冲，克洛伊拽着照相机紧随其后。克拉克小心地从大树背面下来，装作刚刚跑来这的样子，“克洛伊？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尖叫……”
“盖瑞杀了他妈妈。莱克斯已经报警了。”起居室里，克洛伊一边拍照一边回答他的问题。皮特在安慰呆滞的拉娜，莱克斯把李奥娜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环顾屋子，四下脏乱不堪，到处是蛛丝和不明污渍，与记忆中的干净整洁大相径庭。房间角落的萤被撕开一个洞，露出一个妇人的头颅。正是盖瑞的妈妈，不过明显没有生命迹象。房间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拉娜日常学习的画面。旁边还有好几盘录相。“看样子盖瑞一直在偷拍拉娜。估计他母亲发现后，威胁要把儿子送去军校所以被杀了。”
“死亡原因不明。但从面部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四点左右。”莱克斯补充。“你们都出去吧。小心别破坏了现场。我再拍两张照片。”克洛伊说。经过洗手间时皮特探头望了下，被地面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莱克斯瞄了一眼，“皮肤。蜕皮。昆虫最后一次蜕皮后达到完全变态和性成熟。你们听说过中东部的十七年蝉吧？”
“所以盖瑞约拉娜是因为……”克洛伊第一时间抓住了重点。众人把目光投给拉娜，女孩声音颤抖得不成句，“我……我是盖瑞想要□□的对象？” “那倒不一定。”莱克斯摇头，“我们不知道他还残留着多少人性和理性。也许他生理冲动上来见到女性就……”说着不自觉握紧了李奥娜的小手。他们这时已经走到车子边，“我们得赶紧离开这，说不定盖瑞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们可制伏不了他。”“你的中国功夫也不行？”克洛伊有心缓和气氛。“踹门勉强凑合。”莱克斯笑，“与其指望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指望克拉克的力气。”克拉克不意莱克斯会提起他来，正不知道怎么回应，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克拉克？抱歉了，恐怕你们谁都指望不上。”
说着克拉克和皮特就被一股大力先后掷飞了出去，克拉克迅速从地上爬起，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好友。“嗷！”皮特一声痛呼，大力拉扯之下，他右边肩膀脱臼了。“救我！克拉克！”拉娜伏在盖瑞背上，拼命朝他们挥手。但盖瑞速度实在太快了，扛着一个人他还能轻松跳过三米高的树丛，一下就没了影。“拉娜！”克拉克大急，刚要追却被莱克斯一把拽住，“冷静！先想想他可能会去哪儿？”
“树屋！”一言提醒，克拉克顿时想起来，小学时候盖瑞总喜欢在那里采集昆虫，他爸爸离婚前给儿子做的。“我知道有条近路。你们开车过来。在铸造厂旁边大约一百码的地方！”说着克拉克就跑远了。莱克斯摇头，转身见李奥娜已经从车里拿出急救箱，他蹲下身，伸手按了下皮特肩膀，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塞到皮特嘴里，“咬住。”手下一拉一推，接上了肩关节。皮特疼得满头冷汗。李奥娜把右胳膊用纱布绑吊在他脖子上。“骨头正好了，记住了一星期内不能提重物。”皮特吐出纱布，看着那个大大的蝴蝶结真想干脆昏过去算了。
“那个树屋在铸造厂哪个方向？”莱克斯问，他虽然有最先进的跑车，但这里的详细地形导航仪还没来得及导入。皮特告诉了他，“被陨石雨击中所以废弃至今？知道了。克洛伊，你能陪他在这里等警察过来吗？”莱克斯问。“我想没问题。”克洛伊想到屋里的尸体心里还是有点毛，但脸上仍是甜甜地笑着。李奥娜把电击棍递给她，“你们小心。”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承卢瑟的人情了吧？”看着远去的跑车，克洛伊笑问。“我又没要求他那样做。”皮特嘟囔，“再说拉住我，让我脑袋免于开花流血的可是克拉克。”克洛伊眉一挑，“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谢谢’省略了？”皮特理亏地扭头，克洛伊不再做声，“希望他们可以及时救出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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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从小骑马，在多个马术比赛中得过奖项。她喜欢迎面而来的风，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杀了自己母亲的男人扛着，一路狂奔，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不管怎么乞求、劝说都不顶用。在第四次从高处跳下后，她果断地昏了过去。克拉克拼命地奔跑，心中祈祷拉娜没事。进入树屋后他松了口气，拉娜躺在地板上，看上去只是失去意识。
“别碰她！”盖瑞的声音，他坐在一旁的架子上，眼神阴冷。
“盖瑞，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克拉克努力回想电视里谈判专家的做法。
“周六晚上，那些发绿光的虫子咬了我，转变了我。”盖瑞无意隐瞒，“我不知道具体方式，但你也转变了。不然你没这么快。”
“你杀了你母亲，为什么？”克拉克不知道怎么接口，只能先转移话题。他还记得盖瑞的妈妈，那个严厉端庄，微微发福，有洁癖，会因为他进屋忘记脱鞋就冲他大叫的中年女人。
“我想要解脱。”盖瑞目光微有散乱，“我不想再听那个女人的说教。我不想再遵从规则。”
“可你现在成了本能的奴隶。”克拉克记起乔纳森和玛莎语重心长的教导。
“我才不要像你，连球队都不能参加，只能看着拉娜跟惠特尼那家伙在一起。”盖瑞嗤笑，“现在我要吃就吃，要去哪就去哪，要什么就带走什么。”
“你不能带走拉娜。”克拉克看了拉娜一眼，她躺在地板上，面容娇美，身材玲珑有致。可那双秀眉紧皱，好像陷在一个可怕的梦魇里无从脱身。“我会阻止你。”
“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盖瑞猛地向他扑来。树屋木板受不住力脱落，他和盖瑞一起从破口跌下地。克拉克撑着一地的碎木板起身，茫然四顾，然后就看见盖瑞跳过三米多高的铁网。如果盖瑞跑走再抓到他就难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克拉克想着，跟着跑进这个废弃多年的铸造厂。
里面跟多年前一样，倒处是废弃的机器、原料、半成品。依稀可见当年金花四溅的全盛景象。熟悉的头晕袭来，然后就被一股大力击飞了。克拉克吃力地起身，手背上筋脉暴起，这里……这里四下散落着绿陨石！正发出幽幽的绿光！盖瑞扔下钢管，得意地大笑，“你一点没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害怕这里。”
果然，他是有意引自己来这的。克拉克眼前开始模糊，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你知道水牛蚁可以举起自身体重30倍的物体吗？”盖瑞跳下来，拽住克拉克的衣服，再一次把他扔了出去。克拉克飞了足足有二十米，撞到铁架才跌落下来，换个人早已筋断骨折一命呜呼。他挣扎着爬起，慢慢挪到一块铁板后，惊喜地发现症状在消减，力量迅速回归。他想起莱克斯送他的盒子，恍然：这铁板里面衬了铅！它有效隔绝了绿陨石的作用！
“克拉克，你给我出来！”盖瑞跳过车床，铁架，叫嚣着，“投降吧！你对抗不了自然法则！适者生存！”克拉克猝不及防地靠近，抓住他用力一扔，像刚才的情形重演。
跌落的盖瑞一手撑地，一手抓住上方垂落的一根铁链想要借力起身，哗啦一声响，屋顶一个巨大铁斗重重落地。砸中血肉的闷响中盖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随即再无声息。克拉克也呆掉了，十二年！机械居然没彻底锈住！而盖瑞好巧不巧地扳动了它。
无数小虫从铁斗下窸窸窣窣地爬出，像是那个人不甘扭曲的幽魂，瞬间消失不见。
“克拉克！”莱克斯跑进来，看见他站在那里安然无事，放下心来，“盖瑞人呢？”
“在那里。”克拉克抬手指指铁斗。
“……他不小心扳动了机关？”莱克斯看看现场的情况，两方的距离，以及克拉克的表情，迅速做出推理。克拉克僵硬地点头。他这个表情被当莱克斯当成了惊吓和内疚，“你站在那里别动，省得警察来了说不清。我过去帮你看看他怎样了。”
“好。”克拉克点头。虽然他知道盖瑞多半无幸。果然，莱克斯绕过去，半响起身，向他摇摇头，“他死了。我们去树屋，李奥娜她可背不动拉娜，还得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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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被带到警局做笔录，一通做下来天已经快黑了。克洛伊皮特还好，已经说了前情。过来警局不过是陪朋友。可怜克拉克每说一句都得想了又想，好在小镇都是熟人，记录警官和莱克斯一样以为他被吓坏了，反过来还安慰他。李奥娜说着盖瑞母亲的可怕模样还抽噎着掉了几滴眼泪，惹得女警母性大发，一面抱着她安慰一面拿眼刀刮莱克斯。
因为各人说的对在一起严丝合缝，且证据充分，很快就定了案。克拉克是自卫，盖瑞是意外身亡，不需要他为此负责。不过最后鉴证科警官还是尽职尽责地请莱克斯和克拉克留下鞋子，发了他们两双一次性拖鞋。
克拉克没什么，但见莱克斯一身高级定制三件套，脚下却……莱克斯佯怒瞪眼，然后也忍不住笑。其他人也笑了，虽然心头仍有阴霾，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我们联手阻止了悲剧扩大”的自豪。警员带他们到会客室，里面坐满了闻讯赶来的各家大人。他们已经从警员嘴里知道了事情大概，脑补出一身冷汗，见到自家孩子好好的都扑上来拥抱——除了皮特。他还吊着胳膊。李奥娜特别叮嘱了几条注意事项，还说明天她会带特制跌打损伤药去学校。皮特妈妈这才知道，赶紧向他们父女道谢。三人来回客气了几句。妮尔和盖博的态度也很友善。莱克斯笑说他决定吃下盖博的安利，回去就叫管家订半年份的《火炬报》。盖博抗议说怎么不干脆订一整年的。莱克斯笑而不语。相比之下乔纳森和玛莎就要冷淡多了。
众人互相道别回家。妮尔开车跟在肯特家的车后面。回家路上，克拉克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爸爸，你放心，我没暴露，没人知道我有超能力。”
“克拉克，我为你的行为骄傲，你救了拉娜，也许还有皮特和克洛伊他们。”乔纳森说。“我只是担心那个李奥娜，和你同在学校，小小年纪就那么聪明还爱偷听，万一哪天……”他咽下后面的话，“总之答应我，你以后会更小心些。”
“我会的。”克拉克点头。这时前边有辆车打双闪，一旁有个人在大幅度挥手，“惠特尼？”
“我听说拉娜出事赶过来的。”惠特尼说，“非常感谢你救了她，克拉克。”他诚挚地说，见后面妮尔拉娜也下了车赶紧跑过去，“拉娜！”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惠特尼紧紧抱着她，“可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我怕你被瓦特教练责骂。还有我们猜的是真的话，盖瑞可能再次对你下杀手。”拉娜说。“傻姑娘……”惠特尼摸着她头发叹息。妮尔在一旁含笑看着这对小儿女。驾车载惠特尼来的队友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克拉克认得这个男生，他是惠特尼的队友兼死党，也是那天把自己绑在玉米地木架上的“帮凶”之一。
“克拉克，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惠特尼突然结束卿卿我我，“同时，也是对拉娜你坦白。”
“什么？”所有人懵圈。那个队友倒是听懂了，“惠特尼！”
“星期六下午，我强行把克拉克从学校带走，把他绑在玉米地里当稻草人。”惠特尼一脸老子豁出去了的神态，“还有拉娜，我向你要了项链却把它弄丢了，真的很对不起。”
“……你混蛋！”乔纳森握紧拳头，儿子被绑的时候，自己居然在给眼前这家伙欢呼叫好！第二天丰收祭上还跟他握手来着。克拉克看在眼中心里不知道多委曲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玛莎比较冷静，看一眼拉娜随即明白，“不你别说，我们知道了。”克拉克惊讶于惠特尼的勇气，“我接受。让这事过去吧。”拉娜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男朋友，又看一眼克拉克，“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午餐时候我本来打算下午回家后跟克拉克你道歉的，就发生了盖瑞的事。总之，谢谢你。”
谢谢你的慷慨和大度。谢谢你反过来救了惠特尼一命。克拉克读懂了拉娜的未尽之言。他只能笑着说没关系。肯特夫妇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家作别。克拉克眼见惠特尼坐上妮尔的车，心中郁闷难当。到家后，乔纳森问起稻草人，克拉克照实说了，“是莱克斯救下了我。否则我可能死了。”
“我还因此知道了我的弱点。”他取来那个装着陨石项链的铅盒，向父母实际演示了一番。还有废弃工厂里他就是利用衬铅的铁板才死里逃生。“说起来，莱克斯算是救了我两次。”
“可你还是要小心，我听警局的人说，莱克斯他打算劝说盖瑞当实验室小白鼠。”乔纳森在警局听了一耳朵，“是，那是他临时想的谎言，可是想出这样一个方法的人，对隐私和人权能有多尊重？能有多在乎他人感受？”
“你说的是可能，但莱克斯对我的救助和善意却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他对皮特克洛伊他们也很友好。”克拉克忘不了铸造厂里莱克斯那松了口气的表情，还有他的信任，他的善解人意。还有一件事，“爸爸，你有想过为什么小镇会发生这么多怪事吗？”
“每个小镇都有自己的古怪传说。”乔纳森也知道克拉克的倔强，乐得转移话题。
“但它们都是真的。我看了克洛伊的剪报墙。关于陨石雨后发生的各种怪事。”克拉克说。
“如果你说的是五十磅番茄和双头小牛，我有更好的解释，卢瑟公司。”乔纳森不愿见他儿子这么黯然，“天知道那家化肥工厂在过去十二年里制造什么东西。”
“卢瑟公司没有杀死拉娜的父母。”克拉克想起时代封面上那个咧嘴大哭的小女孩，“还有盖瑞，他明确告诉我，是一些发绿光的虫子咬了他才转变的。”
“你也没有。不要为了你无法控制的事自责。”乔纳森继续劝。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有责任。”克拉克垂头说。毕竟那场改变一切的陨石雨是和他的飞船一起来到小镇的。
“发生在拉娜父母身上的事，是一件可怕的悲剧。盖瑞母子也是。”乔纳森发现劝无可劝，他本来就不是学识多么丰富的人，“可是无论你有多少惊人的天赋，你都无法改变已成事实。”潜台词：你只能接受这一切。
“我要怎么才能摆脱这种感觉？”克拉克郁闷。他知道乔纳森说的是对的，但感觉总像是隔靴搔痒，还是牛皮靴，越搔越痒的那种。果然乔纳森这样回答：“你不能。可是那会让你有人性。”
人性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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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大宅里，莱克斯挥退仆人，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支针管。李奥娜站在他旁边，“爸爸，这是那个人的血？”“血淋巴。”莱克斯纠正，“昆虫体内的细胞外□□，因为兼具哺乳动物的血液和淋巴液的特点，所以叫血淋巴。”
“怎么是这个色？”李奥娜看着他手里的针管，“这紫色……真是美丽到诡异。”
“我也不知道，刚抽出时是绿色，回家就变成这个色了。”莱克斯亦是不解。
“我记得书上写着，人体内的动脉血是鲜红色，静脉血是暗红色，由氧合血红蛋白和脱氧血红蛋白所占比例而决定，”李奥娜说，“而昆虫的□□是无色透明或略带淡黄色或淡绿色。”
“李奥真聪明。”莱克斯夸奖女儿，“也许这紫色，正是红和绿混合而成。”
“爸爸你要这血做什么？”
“有备无患。”莱克斯笑，“也许哪天真的可以开发‘安提罗美欧’，赚一笔大钱。”
这样我就可以不受父亲控制，帮你实现你的梦想，你父母的遗志和遗愿。我的小公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班上来了个转学生（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