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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丧虫(上) ...

  •   丧这个字的造字本意是指满树蚕虫将桑树的叶子吃光,后来在字形演变的过程中发生了传抄错误,才逐渐变成现在的样子,意思上也和死亡联系在一起。
      在现代汉语中,丧可以组词为丧事,丧服等等,但丧虫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要追溯到上个礼拜了。
      当时要下班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脑袋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人猛然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吓的我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小时候我就很怕别人从背后碰我,原因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都还有。
      我有点恼怒的回过头,是刘翰。
      “什么事!”
      刘翰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不爽,仍然兴致勃勃道“下班以后你陪我去见个人吧?”
      “谁?”我随口问到。
      “一个看事先生,叫段云归。”
      “你找他干嘛?
      “还不是我妈……”刘翰提到这里明显焦躁起来“别提了,下班记得啊,事成了我请你吃饭。”
      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一路上刘翰显得很兴奋,在他的喋喋不休里,我大概对这个先生有了点了解。他在街头巷尾闲谈的大妈嘴里颇受尊崇,也有许多达官贵人找他,据说看事很灵验,不过他一天只看十个,任你天王老子下界也要排号,这在他的名声里,又添了些威武不屈了,也使他更厉害了。毕竟,恃才傲物是有能耐的人的特权。
      刘翰跟我说他托人排了好些天才拿到一个号,不过他对这些事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所以带我一起去。
      我点点头,示意了解。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持有不同的态度,有些人以不屑一顾的态度轻蔑他,有些人则报以敬畏之心害怕他,刘翰显然是第二种。
      至于我,则是既好奇又敬畏。我老家在乡下,比城市里更纯朴的同时也意味着在习俗上更原始,这就使生活中蒙上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对于这些“若有似无”却又仿佛能对生活产生巨大影响乃至能决定一个人人生,既不能证明有也不能证明没有的东西,让我始终想一窥究竟。
      刘翰领我来一家咖啡馆,让我很不习惯。在这种小资情调的环境里谈充满神秘色彩的事情总觉得很奇怪。
      别扭感很快就被巨大的震惊代替了,当对面人一身西装优雅举起手中咖啡啜饮时,我简直无法把他和那个奇怪神秘的店老板联系在一起。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成功人士,不,比他们大多数还要更好。
      与我的吃惊不同,他就像不认识我一般,在刘翰介绍我的时候,冷淡又不失风度的同我握手,像我们从未见过一样。
      “您好。”
      “额……您好,您好。”
      诚然我有许多疑问,此时也只能先压进肚子,听刘翰和他说话。
      刘翰要说的事,是关于他父亲的事。
      刘翰的父亲死的早,刘翰母亲也没有再嫁,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孤儿寡母过的很不容易。不过总算刘翰已经工作,对母亲也很孝顺,今年还买了车,眼见着日子越过越好。
      我见过刘翰的母亲,是很慈祥和善的老妇人,但不知怎么的,对于刘翰和他女朋友的事,却是丝毫不让,搞的刘翰焦头烂额。
      直到最近,老太太突然松口,说如果刘翰他爹同意,她就同意。
      可是刘翰他爹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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