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时代》风止WLP

14、尝试

　　“是指贪婪吗？”杨晨想起了关于金鱼会不停吃直到撑死的这么一个事情。
　　“没错，贪婪，永远不知道满足。就像争夺饵料的金鱼一样。总是担心自己吃不饱，总是觉得自己吃的还太少。他们，就是这么一群人。”Abby手指微动，空气中的影像消失。
　　“他们的野心，实在太大，我们的成果已经被窃取，想要收回已是无力回天，他们已经创造出了一大批元素操控者，目前正在养精蓄锐进行下一步研究。一但他们实力殷实，后果什么样，我想我也不用多说了。所以我们必须阻止，但是这毫无疑问很难，因为那些叛徒一但做了这些事情就绝不会容许它发生逆转，所以，情况很糟。但是好在你的父母，还有一份刚刚研制出的成果没有来得及上交，也就是他们注射进你体内的那支药剂——基因改造。而不是我们先前所热衷的潜力开发。这种方法比艰难地挖掘元素力量更有效率，但是同时，也很容易出意外——它前期处理不好很容易失控。你就是一个例子，什么感觉不用我说吧？你应该比我清楚。”Abby看了沉默的杨晨一眼，继续说道：“那两个叛徒显然想不到你父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得到这种突破性成果，他们当然会恐慌，杀死你父母亲，夺走方案势在必行。于是有了那起研究所事故……”
　　“我父母是他们杀的？当年所有研究人员都是他们杀的？就为了那个狗屁方案？！”杨晨心底各种负面情绪瞬间暴涨，Abby想安抚他，但是刚想开口，杨晨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又平静了下来：“你继续说吧……”
　　Abby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依言开口：“但你父母到底是精英，也的确聪明，他们最终也没能得到成果，因为，你的父母已经把成果销毁，或者说，用了另一种方法隐藏。”
　　“就是我，对么？他们把成果藏到了我的身体里，我不是实验品，我是容器。”杨晨出乎意料地冷静和理智。几乎不用Abby多说什么。
　　“是的，其实当年的研究人员一开始做实验因为无法寻找志愿者，研究过程中自己又不能出意外，所以有一部分人打算从自己的孩子，也就是你的父母和Estelle的父亲。不过你父母显然要谨慎一些，他们只是用你们三姐弟的血液做了配测，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实验结果的确有纰漏，不能完美地塑造基因，于是他们把方案进一步改进，他们完成方案后也知道恐怕时间无多，制作出药剂，从你们三个里找到了配测效果最好的你，注射进你身体后销毁方案。用特殊的催眠方法抹除了你的记忆。当天晚上，研究所就……”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开始吧，我教你控制元素力量。”杨晨依旧面色平静，Abby怕他情绪失控，匆匆结束话题。然而杨晨并没有什么异样，她说完也只是点了点头。
　　“元素力量，也叫基因力量，虽然种类万千，但每个人只能拥有一种，你的是电元素，不是那些人类使用的电，是一种异化后的自然生物电，人类使用的那些电可以做到的它都可以做到，那些电不能做到的，它也能做到。而且它是肉眼可见的。每个人体内蕴含的元素力量都相同，但是因为每个人的控制能力和发掘能力不同，所以依旧有强弱之分。也就是说，你不需要增强它，只需要精准地控制和深度发掘它。控制得越好，发掘得越多，你就越强。”Abby食指点在杨晨眉心：“人类的血肉之躯操控元素力量是找死，但是玛雅人的古籍中记载了一种叫“引借”的方法，指利用介质传导元素力量，为自己所用，但大多繁琐。经过我们的改造，“引借”被无数倍地缩小精简化，植入人体，就是你所使用的。你现在就可以学习掌握操控，但是别人最多起到引导作用，重要的还是看你自己，记住——心随意动。明白？”
　　“嗯。”杨晨没有什么大反应，也没有很紧张的样子，最惨也无非是死。
　　“好，现在，控制你的心跳频率，尽量减少，感受你体内每一丝能量波动，别以为不行，你可以。”Abby悄然退到一边，手一挥，面前的档案室被一层薄薄的透明幕墙覆盖。
　　杨晨依言，意识发散到身体每一处，一开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渐渐的，被改造后的右眼出现了一些影像……是……他的体内。
　　在血管里流动的血液，蠕动的内脏，收缩的肌肉……
　　极致的红与黑，交织，纠缠。
　　这样的景象持续几秒后，突然发生变化，一丝细弱的白光一闪而过，杨晨眼神一凛，丝丝缕缕的血液竟然从血管中钻出，极快地裹住了那丝光亮，接着，出现的光亮越来越多，涌出的血液也越来越大。如果有个医生看到这样的一幕，肯定会觉得这个人会死于内出血……
　　光亮越积越多，当那些光亮开始刺眼后，杨晨意念微动，所有光亮挣脱血液的束缚猛地上冲。
　　杨晨的右眼瞳仁里出现点点细碎的光泽，接着瞳孔微微扩张，一道电光竟然从里面蹿出，结结实实地打在面前的透明幕墙上，电流迅速扩散附着再整个目前上，噼里啪啦地爆出电花，幕墙微微颤动一阵，接着恢复。
　　杨晨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右眼有点酸麻感，不过很轻微。转头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Abby，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Abby惊了，他竟然真的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虽然威力很小，但是是第一次掌控啊！其他人都需要尝试几十甚至上百次才行的……改进过后的基因药剂果然要比以往好太多了！
　　“你做得很好，但，你还不能算是元素操控者。需要进行专业的训练，可能会是很痛苦的过程，你需要毅力。”Abby挥手撤去幕墙，语气有些压抑的兴奋。
　　“我知道。”杨晨点头应下，他不觉得所谓恐怖的训练方法可以让他退缩。他现在才是真正明白了Estelle眼中的恨意，有仇不报？他没那么大度。有一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别怕代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