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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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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现在的等级还很低,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午饭晚饭加夜宵的涨修为打坐。
不过莫辞发现,他每次打坐以后,都会幻化出一个虚影,虚影存在的时间和打坐时间一样长。所以尽管打坐只需要十分钟,每到饭点,他都会认认真真地打坐一时辰。
啦啦啦~我又可以出去啦~
今天打坐时间刚过,莫辞就迫不及待地化出虚影,跑出去溜达了。他昨天接到一个门派任务:松鼠的请求:要求帮一只松鼠找到它的孩子。这意味着以后他升级的道路又多了一条,莫辞怎么可能不用心研究呢?要是真的老老实实地等着打坐升级,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辞照例在后山晃悠。他在无相宗目前来说算是黑户,不敢去前山明目张胆的到处乱跑,被以为是别派的奸细,抓起来关小黑屋是分分钟的事。
不出所料,莫辞又遇到一个门派任务:地上的血迹:循着血迹找到重伤之人。莫辞依言找到了那个躺在草丛里昏迷不醒的人。
接下来的任务不用说莫辞也知道,不就是救助眼前的重伤之人嘛,太简单啦哈哈哈!
熟练的使出涅槃重生,又用冰蚕给人刷满了血,莫辞很有成就感的等着任务成功的提示,万万没想到任务失败几个大字狠狠地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什么情况?莫辞不服气地去翻任务描述:请找到此人从无相宗盗走的宝贝(失败)。
雾草草草!那你开补天给我干嘛?万一他跳起来打我怎么办?全然忘记是自己将人家重伤救回来的事实,莫辞一边埋怨系统坑爹的任务,一边埋怨自己不好好走剧情,最后懊恼得不行,我一个毒经麻麻都快被补天给洗脑了啊!
任务失败了可以读档重来吗?当然不能!莫一向做任务不看情节的辞欲哭无泪。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被误救的人已然清醒过来,他翻了个身,露出一张嚣张欠扁的脸来。
莫辞盯着那家伙的脸,啧啧,剑眉星目,端得是浩然正气,然而嘴角却挂着放荡不羁的邪笑,生生浪费了老天给他的好相貌。
一堆经验啊!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如果我现在把他从新打成重伤,我的经验还会不会回来啊QAQ
看着那家伙头顶上一连串的问号,莫辞果断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一个奶妈还想搞死人?还是一顿问号,疑似高级NPC的人,没有搅基蛇你简直活在梦里啊!
“小家伙,是你救的我?”那人露出一个感激又惊讶的笑来,可莫辞分明读出了那家伙的嘲讽,原来无相宗还有这种傻缺啊,嘻嘻。
好歹是我能做门派日常的无相宗,比这毁我任务的外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莫辞憋了一肚子气,包子脸气得鼓起来又瘪下去,越发的可爱了。
那混蛋忍不住捏了捏莫辞的小肥脸。嘴上不消停的扯起了虎皮:“哎呀呀~,无相宗风水就是好呀!我府上全是些皮糙肉厚的粗汉子,哪里养得出这么水灵灵的嫩萝卜来。走走走,跟着洒家享福去,保管你躺着就能筑基,睡着就能结丹,噫嘻~”
放肆!大胆刁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无礼的对我呢!(莫辞选择性遗忘了小时候被蹂躏的惨状)气得肺里都烟花似的炸开,整个人直接炸成虚无的光点,飘散在空气中。
“噫?有意思,有意思。”那人凝视着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般的紫光,脸上的兴味更甚:“无相宗,果然是人杰地灵呀!”
莫辞从时空转化后的眩晕感中回过神来,整口锅肚子都气瘪了。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看任务,惯性思维要不得啊!赔了夫人又折兵,任务没做好,还白白让人调戏了。
蹲在锅上郁闷了一会儿,莫辞又老老实实的去打坐修炼了。没办法,不打坐就不能放风,别人一辈子青灯古佛为伴已经够凄凉的了,跟一口锅作伴是要闹哪样,要饭吗?得了吧,锅又不能动,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说实话,莫辞有点怕怕的。他不清楚自己幻化出来的虚影跟常人有什么不同,要是被发现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可不相信别人不能顺着线索查到这口锅上!这次冒失的行为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莫辞都有些不敢往山里跑了。
再说被莫辞误救的家伙,姓邓名洒,人称随清道人。虽然口头洒家洒家的叫着,实则是个六根不净的混账,如假包换的道修。当年拜进昆仑仙山时,师父说他执念太深,于修行不利,故赐名洒,希望他能来去随心,不受心魔所扰。
然而,这随清道人邓洒,却随心过了头。出入无相宗如无人之境,本是受邀前来做客,却盗人家宝贝如探囊取物,扰得无相宗鸡飞狗跳。偏生这家伙本事了得,无相宗门内精英弟子齐出,也没能困住这滑得跟个泥鳅似的家伙。
这宝物名为养魂盅,听起来邪里邪气的,但确实温养神魂的宝贝。前些日子邓洒师父从天衣秘境里出来,不知遇到了什么祸事,导致心魂失守。邓洒为给师父治伤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打听到无相宗有个温养神魂的宝贝,几次上门求取不得,便动了歪心思,强行用自己珍藏的九劫青佛手强行“借走”这养魂盅。
莫辞要是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宝贝,那一定回后悔得要把锅给吞下去。当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莫辞还在为身上的限制揪掉好几根头发。
邓洒仗着艺高人胆大,硬是突破了无相宗设下的层层防线,却因身受重伤昏倒在后山林子里。昏过去前,他特意用了张隐藏身法的符箓。可惜这符箓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本来身为灵体的莫辞。可惜莫辞就是个傻的,上来看见重伤,部分青红皂白的就捡了尸体,白白便宜了邓洒。
等莫辞把自己的重伤治好之后,邓洒虽然心中感激,却不敢放松丝毫的警惕。他早已看出莫辞的不同,但却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什么,直到莫辞消失,他才隐约猜出,这小孩应当是某长老未完全化形的器灵。
不过,这无相宗,怕是被自己得罪个彻底了。邓洒裂开嘴角,得意极了。管他呢,等老头子醒来,让他去头疼吧!
掐了个决,邓洒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往师父所在的昆仑仙山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