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结束 ...
-
打定主意要追求程惟先的杨素却没有什么大动静，没办法，现在天天都在训练，作为排头兵，杨素必须确定自己做得足够的好才不会被别人取代，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这个可能性必须掐死。
所以现在杨素最开心的是军训的时候，最害怕的也是军训的时候，做得不好就要被教官训斥，但每到这个时候程惟先都会主动请示教官把她带到边上单独训练，这也算是两人之间的另类约会吧！想想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
杨素偷偷想得发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程惟先，发现他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立马摆正脸色，认真做着动作。
明天就是会操了，大太阳下没有一个敢休息，都在不停的为明天的会操做准备，连伤兵连的都在整齐的踢着正步。
一个晚上过去得太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会操的时候，杨素这个班作为一班，自然是第一个走得，早有一排领导坐在操场边的台子上，一开始就是各位校领导说着冗长的演讲词。
好不容易等到快结束，一班快速的跑到操场最左边集合，这是昨天就预演好的。杨素跟程惟先站在最前面，本来杨素还有点紧张的，结果站在这里反而一点紧张也没有了。杨素扭头看程惟先，发现他也看着自己。
杨素甜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料到杨素会笑得这么灿烂的程惟先反倒是一怔。冲杨素点点头，就扭过头直视前方。
觉得程惟先这一扭头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杨素……
我不过是笑了一下，做错了什么？
杨素可能永远记得今天，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天气又太热，但耳边是教官大声的“一二一”，后面是整个班的学生吼叫出来的“一二一”配合着整齐的踢正步的声音，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在杨素心中激荡着。
这是一种集合着激动感动紧张兴奋于一起的情绪，哪怕是后来的大学杨素又经历了一次比这更为严格严肃的军训，也没办法取代杨素现在的感觉。
第一次，杨素觉得青春正好……还好我重新来过。
会操这个仪式市一中本来想重视的，但是在开始军训就有一大批学生倒下，决定降低训练难度以后，就可以预见到这些学生练出来的成果不会太好，所以在这个太阳一点没留情面的大热天里。整个会操也草草结束。
就是后来教官要走的时候，操场上的学生围着各自班的教官不愿意离开，感性些的女生都是眼泪汪汪的，一直不服管教的男生也抿着嘴站在旁边。这些学生都明白，这次离别可能这辈子也见不到了。因此最后的相处时间，都想要无线延长。这时候大家都忘了在宿舍是如何说着“教官太凶，以后都不想见到他”这样的话了。
杨素也有点难过，但心理上毕竟是个成年人，对于这种离别司空见惯。所以在大家都围着教官不放的时候，杨素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程惟先跟杨素站在一起，这两个教官最欣赏的孩子在这个时候反而没有靠近，就这么看着。
“不用难过，教官离开我们反而还轻松些。”程惟先轻轻地说道。
杨素“嗯”了一声，点点头，脑子里却想到了教官骂着大家“猪脑子"时气急败坏的表情，做的好的时候微微一笑的表情，跟隔壁连的教官吹嘘自己的连的学生多么听话时的表情。可能这些记忆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但至少这一刻很鲜明。
葛桂华平时一向是个不怎么情绪外露的女生，这个时候反而大胆的凑到教官身边给他送了一盒自己叠的小星星。在教官笑着对她说谢谢后，开心得脸都红了。
跑到杨素身边开心告诉杨素：“我觉得我们教官是最好的教官，比隔壁五班的教官好多了，好不舍得他走啊，”说到这里，情绪又低落起来。
杨素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过杨素觉得大部分的学生可能今天下午就开开心心的出去逛了。
杨素一早就把自己准备的一本书送给教官了，在离别的氛围下，杨素清楚的看到教官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了。碍于命令，教官没说几句话，一声哨响，也只能快速赶到总教官那里集合，手里还滑稽的抱着礼物，不过每个教官都是如此罢了。
目送着教官们离开后，也就意味着高中生活就要正式开始了，不过在开始之前，有三天的假让学生们休息。班主任孟丽在会操头一天就让程惟先通知大家当天训练结束后到教室开个会，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假期第三天的晚上需要到教室晚点名都是孟丽特地提醒了的。
所以杨素这个班不像其他班一样在会操之后还要回教室集合讲放假的事。
杨素昨天知道这个消息，回宿舍就跟家里打了个电话，手机是杨素中考完杨爸就托在上海的小叔买了寄回来的。不是安妮那样的最新款，但也没过时。杨素偶尔打打电话就放在衣柜里。
因为杨素早就打算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的，本来想早点来学校租房子，但杨爸觉得外面实在太热，死活不让杨素提前到学校外面找房子，再加上学校也没开放，又住不进来，只能在外面开房住着找房子，想想也确实不方便，想到市一中外面也都是住宅小区，房子应该也不会太难找。
所以昨天杨素跟杨爸杨妈说了这次的假期就不回去了，先把房子找到，十一黄金周的时候再回去。虽然杨爸还是不太乐意，不过在杨素的坚持下也就作罢了。
在会操一结束后，余飞就跟韩音窜过来说他们昨天就在外面的一家川菜馆里订了一桌菜，几个人好好放松一下，吃一顿，邀请杨素跟葛桂华一起去。杨素想了想没有拒绝，大不了以后请回来就是。
杨素跟葛桂华回宿舍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准备出门了。安妮会操一结束就被接回家了，特地发了条消息通知了杨素一声。夏依依在杨素两人准备出门的时候都没回来，不过也不在意就是了。
“杨素，你怎么还是这么白，你看我都黑得发亮了。”葛桂华一边拉着杨素的胳膊，一边抱怨，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晒不黑，明明抹了一样的防晒霜。
杨素是不太容易晒黑的人，皮肤又很细腻，前世到三亚旅游的时候，同行的女同伴一层又一层的往身上倒防晒霜都比不过杨素只打了层隔离的效果，把女同伴给羡慕坏了，更绝望的就是杨素不止晒不黑，还是越晒越白的那种类型。
所以在一群晒得不见原色的学生当中，杨素的白净简直是太显眼了。已经不止一个女生到杨素宿舍讨教防晒秘诀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吧”杨素笑得狡黠，带着一股子小得意。
葛桂华作势要拧她，杨素嘻嘻哈哈的躲。青春洋溢的模样惹得好几个下了课赶着吃中饭的学长停下来看了好几眼。
一路上说着话，没几分钟就到了余飞他们定的川菜馆。一个小二楼，面积挺大，大厅里用一个个屏风把桌子隔开。
杨素两人一进门就有一位服务员过来，杨素报了余飞定的桌号后，服务员就领着往二楼走去，杨素拉着一进门有点紧张的葛桂华跟在后面。
到了一个包间门口，跟服务员道过谢，杨素把门推开，就看到余飞几个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不好意思，我们来得有点完了晚了。”杨素一边致歉，一边拉着葛桂华走到程惟先旁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邹远航挑了挑了眉，觉得更有意思了。
不过还没等葛桂华坐下，余飞就过来把她拉到他那边去了。
“没事，我们也才刚到，没看到我们菜还没上吗？”余飞一边拉着葛桂华一边说道。把不知所措的葛桂华按到位置上，“以后咱们出来吃饭，你就往我身边坐，保证你啥都吃得到。“葛桂华懵懂的点了点头。
杨素忍着笑，不管葛桂华投过来求救的眼神，笑眯眯的转头看着从自己进门抬头看了一眼就没再抬头的程惟先。
“没让你们久等吧。”
“没，我们是刚到的。”装深沉装不下去的程惟先只能抬头回答。
杨素依然一脸笑眯眯的，“那就好，我还以为余飞哄我的呢！”
“恩，”程惟先耳垂泛红，淡定的嗯了一声。
杨素也不介意，扭头看向邹远航那边，指了指恹恹的韩音，“这怎么回事呢？”
邹远航满眼心疼的看着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的韩音，无奈道：“中暑了，军训了这么多天，最后一天反而中暑了。”
杨素有点忍俊不禁，但也有些但心，“不严重吧，看上去太没精神了。”
“不严重，这里面空调开着，挺凉快的，待会上了菜就又活蹦乱跳的了。”邹远航摇摇头，拿手摸摸韩音的额头，觉得温度下来了，松了口气，眼底满满的温情。
杨素有点羡慕，“没事就好。”
问完韩音恹恹的原因，杨素坐正身体才发现，程惟先正拿着放在桌上的热水给自己的碗消毒、清洗。
杨素心里有点惊奇和受宠若惊，不过在接过程惟先倒完水的的碗碟还是面色如常笑眯眯的说“谢谢”
程惟先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表示刚刚拿着热水把碗碟整整泡三遍的人不是本人……
杨素内心：惟先给我清洗碗碟诶，好开心，痴汉脸！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结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