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娃娃》贝以蒙

2、所谓玩笑

　　回到家，就被浓浓的药香包围了。虽然难闻，却已经习惯了。记得那次韩莫来我家的时候，立刻就捂着嘴和鼻子离开了。留下一脸尴尬的我和妈妈。里屋里传来妈妈不住的咳嗽声，我叹了口气把书包放下。端着水走到妈妈的房间里。
　　“妈。”我拍着妈妈的背，替她顺气。
　　“滚开。”妈妈打开我的手，却又不住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把水递到她前面，她瞪了我一眼，才把水抢过去。
　　总是这样，妈妈眼底里总是会露出鄙视和敌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敢问她。反正我也习惯了，习惯了她把我当作大恶人一样的对待。不过，这样的她也有温柔的时候。有时候会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怪她。
　　我心里轻笑，顺了顺她的头发。妈妈，无论你怎么对我，你都是我的妈妈啊。我怎么会怪你呢？
　　“咳咳咳咳……”刚喝完水，妈妈又急促的咳嗽起来。我跑过去想给她顺气。“不要过来！狠毒的女人，你跟那个女人一样狠毒。你跟他们都一样！！只会嫌弃我！只会把我抛弃！你现在还要下毒害我！咳咳咳咳！”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害你？”忽然发现该到她吃药的时候了，难怪会咳得那么厉害。“该吃药了。”小心翼翼的把药递给妈妈，害怕她把药打翻。
　　见妈妈睡了过去，我把她沾满汗液的头发都顺到耳后。认真的看着这张似乎经历了一些不寻常的事的脸。苍白的肤色，瘦得连脸上的颧骨都很清晰。却仍然能看出她健康时的靓丽。吻了下那双眼睛，我轻轻的出了房间。
　　“哎。”这些日子，我叹气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手里切着土豆，心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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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平常一样，去医院取药。回家的路上随便买了一只鸡，想要给妈妈补补身子。却看到有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指指点点些什么。出与好奇，我挤到人群中……
　　“韩莫，我对你哪点不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女孩的声音里，有被愤怒和凄凉。只是站她对面的男孩脸上依旧是那副“一切与我何干”的表情。
　　“腻了。”许久，男孩抛下话。人群中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腻了？！哈哈！好笑，曾经的山盟海誓，你现在说你腻了？”女孩美丽的面容依旧愤怒的有些扭曲了。男孩却还是一副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
　　“我有新女朋友了，似乎比你有意思。”
　　“你……你说什么？”
　　“看吧，就是她。”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把我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我惊讶的看着把手放在我腰上的男孩。是沙尘暴中，帮助我那个……
　　“你找一个有资本的吧。她？一看就是个穷人！”女孩不信的耻笑。我有些自卑的低下头，的确是穷人。身上穿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体恤，牛仔裤也被洗得发白。脚上的球鞋跟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
　　“很可惜，我宁愿要这样的。也不要你。”人群里又响起一阵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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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想得太入神，手被刀切到了。把流着鲜红血液的手指放进嘴里，咸咸的。有点像我对韩莫的感觉。自己，似乎就是那样成为了韩莫的女朋友。还记得那个女孩临走时狠狠的对我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韩莫打来的。这个手机，也是他送我的呢。接起电话，他说的内容很简单“到八零年代来。我等你。”
　　八零年代，是他们经常聚会的酒吧。也有和他去过两次，但是那样喧闹，堕落的世界，似乎不适合像我这样的孩子。取下围裙，换了件衣服就直奔八零了。
　　还是那个包厢，他说是他们的根据地。里面依旧闹得不可开交。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正在跳艳舞的女孩，韩莫身上也趴着几个如蛇般缠人的女生。心又开是发疼，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么，和他对望。
　　“哎，你就是田瑞啊。”一个黄发手上有刺青的男生朝我走了过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正想开口问韩莫，那几个男生就把我拉住。毛手毛脚起来……甚至有人摸到我的胸口。
　　“啪！”没有任何犹豫，我狠狠的打了那个男孩一个耳光。
　　“喂喂，怎么动手了。开个玩笑而已。”韩莫走过来，脸上笑得高深莫测。就想一个孩子，报复成功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一样。但是，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吗？
　　“玩笑……而已吗？”我自嘲的笑了起来，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落。伸手把眼泪擦干，可泪水却像跟我作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