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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痴情流露难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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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去找小医!!”方胜在夏言手中并不安分,夏言无奈先行点了方胜的穴位,说道:“方姑娘,方姑娘你听我说!!”方胜被这一吼,惊的收了声。
“方胜!你看清楚了,”夏言严厉道:“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一想?为何缘医不通知你他去了哪里?因为他明白,他明白此次的凶险,他宁愿被重刑加身也不愿透露的秘密,就因为你这无脑的冲动,让他身心备受折磨!最终还是向秋玄低头,这一切,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缘医现在好不容易将你送了出来,你还要回去做什么?继续拖累他吗?”教训完了方胜,夏言才发觉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连忙解开了方胜的穴位,方胜这次没有再闹,只是默默流起了泪水。
“方......方姑娘,你,你别哭啊,夏,夏言方才说的有点重,其实,其实你做的很好了,你......”夏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向来不会哄女孩子,以前便是。
“我,我没想要拖累他......”方胜哭道:“他从来不让我帮忙,我知道,他怕我帮倒忙,所以,所以我一直都听他的话,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不一样的啊,他那么神通广大,都敢和阎王抢人,可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到这么狼狈呢......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们,我也知道我帮不了他,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了啊......那是小医啊,小医!他出了事,我好像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一样......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就像和他在一起,陪在他身边,无论什么结果,都无所谓,我没想到会这样呜呜......哪怕是死,我也只想和他在一起,最后的一刻,我都只想和他在一起......”夏言看着现在的方胜,安慰道:“缘医还有用,所以,秋玄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也别太担心了,与其现在这个样子,不如想想有谁能救他。”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方胜说:“你不是和秋玄关系很好吗?”
“可是,秋玄他......我希望能把他拉回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错再错下去。”
“小医,小医不让我告诉别人,说你们是为了回夕膏,可别人都不知道配方,说他们也帮不了忙,还会把他们拉入危险......我,我该怎么办......”看来,其他人是真的都不知道配方,夏言心想。
“你不能总依靠缘医的力量,方胜,你要学会相信自己,想想你遇到缘医之前的你自己,是怎么做的?”
“那个时候,那时候,没有人告诉我对错,我想什么来什么,可后来,缘医教会了我很多,之前的我,我早就舍弃了,因为,缘医的话,一定永远都是对的......”看着眼前的方胜,夏言突然想到了为了盟主不顾一切的秋玄,真的好像,都是为了一个人,那么努力......
“可现在,他不在你身边了,你需要自己想办法,想想看,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小医......会怎么做......”
“你是......晨鹰阁的?”此处,正是青令居士的居所。
“居士......我是晨鹰阁的晨旭,先前在天下盟武林大会时,盟主的厅中,有过一面之缘......您和风少侠关系密切,我,我实在不知风少侠在哪里了,居士,救救缘医吧!”柳鸢眉心微微一紧,说道:“别着急孩子,慢慢说,还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完了晨旭的诉说,柳鸢依旧没有表现的太过慌张,那一纸回夕膏,终究还是引来了灾祸,当年妹妹妹夫惨遭横祸,今日自己的外甥再次没能躲过,自己,绝不能袖手旁观了。
“旭儿,我先帮你疗伤,你伤好之后,也不要会晨鹰阁了,等这件事情过后再回去。”
“是,我,我也想帮忙,毕竟,是我中了父亲的全套,我,想尽力弥补......”
混蛋,秋玄这家伙,分明是不愿助我解毒,他究竟,还想控我到几时?秦奇元独自一人在春梨庄不甘。
“我还以为你这畜生逃走了呢!”只一瞬,秦奇元脖颈上已被细细的银丝勒出一道血印,方胜,这声音,秦奇元再熟悉不过了。秦奇元并没有慌乱,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所以在这里等死?那我还要谢谢你咯?”方胜拉紧了丝线。
“呃,”秦奇元似乎是吃痛了,脖子上的血缓缓流出:“方胜,我知道你冷静不下来,你好好想想,如果当时我不那么做,秋玄换成了旁人,你该怎么办?!”
“那难道你就可以了吗?!”
“我不是没有把你怎样嘛!”
“那是你还没来及!!”
周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秦奇元过了好久,才缓缓回答:“不会的......”
“什么?”
“你不愿,我又怎敢......”
“我才不听你花言巧语!”方胜收紧手中银线,秦奇元被迫转过身面对方胜,跪倒下来。这一次秦奇元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花言巧语,异常的安静且配合,这让方胜有些不知所措,反而不习惯了,僵持了一会儿后,方胜收了武器,秦奇元惯性倒地,猛烈咳嗽起来,缓过了神后,秦奇元渐渐起身,方胜说道:“你,怎么了?”
“什么?”
“还装?平常的你可没这么老实!”
秦奇元苦笑:“我秦奇元,虽平时没什么正型,也经常调侃,可是这一次对你,不是可以拿来调侃的事,就算是做戏,我也深知,自己是过分的,所以,你若真想取我性命,我秦奇元这次,无话可说......”
“你?!!”方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当然是过分的,难不成还要本姑娘谢谢你?!”
秦奇元依旧看着方胜不说话,方胜有点不自在了,说:“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秦奇元道:“说真的,方胜,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的,好感?”
“你没事吧?”方胜说道:“自从第一次见你你就在调戏云梦姐姐,还能有什么好感?”
“那如果,除去第一次的偏见呢?我是奉命去故意接近的,那只是......我......秋玄说的没错,我,是喜欢......”
“好啦好啦,”方胜不耐烦道:“那也没有啊,你三番五次伤害风欢奇和大家,这次缘医的账,我还要算的!”
“原来,沦陷的,只有我一人......”秦奇元低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方胜没有听清。
“没什么,”秦奇元说道:“只是......如果我现在开始改变,不知道晚不晚呐,还来得及吗......”
“莫名其妙,”方胜没有理解秦奇元的话语,说道:“算了,本来是想来给你点教训的,看在你也算悔悟的份上,就饶你一次,但若敢有下次,我绝对,会亲手宰了你!”说完,方胜回身离去,秦奇元本想伸手拉住方胜,却在空中停住了,他发觉自己突然间,没了勇气。
春梨庄不远处,方胜停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奇怪,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秦奇元那臭小子......”方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喜欢......说的,是我吗?他会喜欢我?怎么可能,但其实,他好像也并非那么讨厌,之前风欢奇被困洞窟,自己和秦奇元之间的小打小闹,还有相互配合,比武大会上,虽然秦奇元确实让自己非常讨厌,可最后,他还是剑锋偏离了一寸,自己是感觉到了的......还有......还有种种,他确实是奉命行事,却一次次成全了我们,那他回去,有没有受到惩罚呢?自己好像从没有关心过,他双手上的伤疤,记得最初时是没有的,是不是就是受罚后留下的呢?看上去,就一定很疼......还有他身上的化寒散,一月一次的噩梦,他几乎都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默默承受的吧......每次见面,他都要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怕我问他些什么,故意把气氛引导别处呢?为什么呢?其实他,也是很难受的吧......方胜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在为那个秦奇元着想
“不,不行,方胜,你清醒一点!”方胜对自己说:“他调戏云梦姐姐,伤害风欢奇,杀害公山,现在又把小医害的那么惨,条条都不可原谅,哼!”
天下盟后院深处,有一间及其隐蔽的房屋,空间不大,却有一条直通秋玄房屋的密道,最早时,是秋玄练功的秘密场所,只有盟主任承宗和四位护法所知,如今,秋玄再不需要此处了,而现在,此屋中正束缚着一位男子,绑在十字型的木桩之上,只是,这座十字木桩很低,所绑之人只能双膝跪地。此刻,秋玄推门而入:“缘医,感觉可还好?”秋玄并没有得到缘医的回应,秋玄上下打量了下缘医,除了双膝长时间跪地而又所损伤外,其余的伤口,秋玄已和夏言一一做了处理,暂无大碍了。秋玄似乎很是满意,半跪下来在缘医面前,说道:“你说,你这一身的医术,被关在这里,也没有用武之地,有没有想过传授出去,开门收徒?”缘医看向秋玄,说道:“怎么,得到了回夕的方法,现在又想索取其他的了?”秋玄笑了笑:“没有,哈哈没有没有,缘医你可别多心,我学你那一身医术做什么?我已经有了化寒和回夕了啊,哈哈哈,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身医术傍身,没有用武之地实属可惜,不如归顺我天下盟,好好效力,我也不至于如此对你?”
“少做梦了......”缘医冷冷回答道。秋玄也并不在意,只是抽出一把小刀,解开了缘医的衣领,在缘医胸前刺进,缓缓拉出一道伤口。
“呃......”缘医吃痛,秋玄道:“不好意思啊,又弄疼你了?没办法没办法啊,忍忍吧,装满这一瓶,一个人的药量就够了。”这几天来,因为有了回夕膏,秋玄使用化寒之力越来越肆无忌惮,也越来越频繁,可解药之中,血液功能为主,草药为辅,所以一个人解毒所需要血液的量也居多,加之秋玄的频繁使用,缘医逐渐体力不支,严重贫血,秋玄为了使缘医不出事,派人将缘医的一日三餐大多改为补血的药剂以及日常所需的营养药剂,亲自喂其喝下以作支撑。
药庐内,方胜遇见了等候许久的柳鸢和晨旭,方胜喜出望外,先行拜谢居士的搭救之情,柳鸢扶起方胜,三人商量起如何搭救缘医,过程中,柳鸢发觉,方胜这个小姑娘对缘医的了解如此之多,说道:“方姑娘,你与缘医,究竟是何关系”
“缘医?他是我最喜欢的人了!”方胜坚定的说道:“所以,我会不遗余力救出他的,你之前也帮过风欢奇他们,你也一定会帮我救出缘医的,对吧”柳鸢笑了笑,这个姑娘,可信。柳鸢道:“自然,姑娘不必担忧,居士我要救自己的外甥,自然是要拼尽全力的。”
“外甥??!”方胜和晨旭都大吃一惊,但两人的点不同,方胜由此得知,眼前这位青令居士,是缘医娘亲的哥哥,他,也与郑家有不解之缘......
公子府内,公子凌自从上次顶撞之后,府内上下,似乎对春月的关系有所改善了一些,至少,也不再敌对了,这一天,晨鹰阁阁主晨阳到访,公子凌作为嫡长子理应出席,晨阳上次与儿子大打出手后,本意是想要让晨旭乖乖在家中呆着,谁成想还是被跑了出去,自己打的伤自己最是了解,儿子拖着那么重的伤,究竟能跑去哪里?这么多天还没有找到,晨阳终是坐不住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晨阳将事情经过一一所说,希望借助公子府的人脉找寻,这样,晨旭说不定不会那么刻意躲避。
“什么?”公子凌有些愤怒:“你,你们居然将缘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