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反方向蓓

66、寻姒帝曦篇（十六）

　　“等等。”獠的神色变了。
　　帝曦眼中浮现出了然的笑意，他就知道，对方早晚会挑着那么一个“好日子”来收回这物，千万年自己允许来这“刺”潜伏在自己的身边，伸展着毒牙，想尽一切办法从自己的身上获取养分，就是为了今天。看吧，现在，这东西终于养成了，这人也寻来了。
　　“我可以将它给你，但是你的告诉你知道的一切。”帝曦可不是能对方随意揉捏的柿子，“告诉我，荨姒和它之间有什么联系。”
　　荨姒是凭空消失在结界之中的，这些天来，帝曦派出的下属无一能找到荨姒半点的下落。倒是带回了一些消息。荨姒，是天地之间的浮漂，他，不定时漂泊在这天地已有千年之久。
　　而每次消失中断的地方，都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帝曦肯定，獠是知道些什么的。
　　“告诉了你，又能怎样，反正你，不会相信。”
　　什么意思！
　　“告诉我。”
　　“如果我告诉你，你们之间，永远都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会相信？”
　　“嘭”，獠的身体被无情的撞于白玉柱上，柱间的迅速出现裂纹，而獠也迎上了帝曦，“怎的，说了实话，你还不相信！”
　　獠拥有这窥探天地的能力，如这话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帝曦铁定不相信，但是，这个人，确是獠。
　　再一次化解住致命的攻击，獠继续道：“不过，你应该将我的话听完的。”
　　“如果没有它，你们便会有另一番结局。”
　　皑皑的尘土的之间，帝曦的身影渐隐渐现：“那我就去杀死它。”
　　“凭借你的力量，你是杀不死它的，虽然它确实控制不了你，但是你的肉身生于此，长于此，自是受到它的束缚。你自己也不是感觉到了嘛。”獠继续道，“你知道他们是怎样称呼‘它’的吗？”
　　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回复的余地，獠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继续说道：
　　“大世界的恶意、假冒的世界秩序、混乱规则”，獠道，“天地混沌时间遗留下来的大漏洞，它可是可以模仿这世间的本质进而控制世间的一切。可是多亏了它，我们可是度过了一度非常‘难忘’的岁月。”
　　不过，这只是他们的说法，在我们看来，将它称之为天道更为合理，但是它不是天道，却有模仿天道的能力。
　　“所以，我们叫它‘暴辛’，潜伏在黑暗中暴君。”
　　帝曦面无表情，没想到，是它，也对，这世间也只有它有这攒天改地之能。啊，那个时候，一切都被它主宰，没有自由，连呼吸到空气的权利都可能在下一刻被剥夺，但是，“不要为你的野心找借口。”
　　“借口？”獠的眼中散发出斑斓的光芒，“是呀，你于我们不同，天生便有放抗的规则的能力，所以你能够反抗‘暴辛’，而且，它也不敢轻易对你做些什么手脚。但，恰好，这也是你的劣势。”
　　帝曦，你同它一样，是此方天地特殊的存在。但是，正因为你的特殊，才更容易被它利用。
　　“他们是谁？”
　　“额，原来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便是规则嘴中的‘外来者’，能彻底杀死它的存在。”
　　“这跟荨姒有什么关系？”
　　“荨姒可是岂今最符合条件的‘外来者’，只不过，现在的他完全不够看。”简直就像一个初身的幼儿，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锋利的剑人滑破了纷飞的花瓣，架在了獠的脖子上，怎么可能是荨姒，怎么可以是荨姒。
　　外来者，从来就是被当做道具的存在，上一次，就是对面这个、被尊称为“父神”的虚伪的神明，成功利用了一个“外来者”将曾经归为这天地之王的它、也是是“暴辛”封入了虚无的夹道的之间，让其饱受虚空一切的折磨，它被封印之后，不知为何，万物对于它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但感念在万物之间留下了影子，所以万物的将其尊称为“父神”，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帝曦。
　　天地被开辟之初，也是就史前时代（又被称为第二混沌时期），天地之间出现了一怪物，非人非神非妖非魔—辛，性格残暴无比，天地间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它，是天地间名副其实的帝王。又被称为“暴辛”，残虐的暴君。在它的暴政治之下，盘古好不容易劈开的天地又要再次被虚无的混沌包围，直到“外来者”的出现。
　　“外来者”，不属于此世间之物，非人非神非妖非魔，与帝辛是同类又不是同类，没人知道他们的出身来历。如同蜜蜂会被鲜美的花朵吸引一样，“外来者”吸引了帝辛的目光，但最后，也是“外来者”间接的杀死了帝辛。
　　帝曦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因为帝辛从不招惹自己，所以对于它的所作所为，帝曦也从不关心，但是之前那个“外来者”确给帝曦留下深刻的印象，为什么勒，大概是那个人死前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像及盛在花尖上的第一滴露水。
　　帝辛被封印之后，万物的怨气并没有完全得到平复，“外来者”被獠血祭天地，也就是在那一天，天地万物对于史前的这段记忆开始变得模糊，直到这段岁月就这样被浓缩在历史的长河中，谁也不曾记起，除了帝曦。也是由此，暴辛的统治结束之后，獠尤为忌恨所谓的“外来者”，不允许有混血的产生，直到天地秩序初具规模，才放松了对此的限制。
　　“而且，你也是暴辛的帮凶。”
　　獠的脖子被锋利的剑刃滑坡，丝丝的血水开始渗了出来，“帝曦，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修成肉身的？”
　　什么时候，帝曦的原身原是依附在混沌王者上的一小小的火苗，机缘巧合之下被盘古误食，不要问为什么盘古会吃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被潜伏在盘古的血液中，因着盘古的血液，金色的火焰被渐渐染上了血一般的颜色，因着盘古的的崩坏，小小的火苗也得到了自由，之后很长的一段的时间，帝曦都选择了沉睡，盘古留下来的力量需得到好好的消化。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梦幻般的白花来到了自己的梦中，将自己从长眠之间唤醒，好像，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变能行走在天地之间，之后便一直追逐着自己的花。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对劲，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什么，记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想不起来是吧”，獠将脖子上的剑拿开，“想不起也很正常，因为你的肉身，可是獠赋予你的，之后有段时间你可是暴辛的帮凶啊。”獠的手在帝曦的眉间一点，那些沉浸在帝曦脑海中的最模糊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你也被它利用了，虽然我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你在短时间内的恢复了清醒并协助我将它封印在虚空之间。”
　　帝曦眼中的血色变得更加浓重起来，没错，将自己从无尽的长眠中唤醒的确实是白花，而刚现世的自己的被辛暗算了，连着之后被赋予了这副皮囊的记忆都变得很是模糊，原本辛麻痹自己的时间本来还要长久一些，是花再一次唤醒了自己，之后，败落的的帝王被封入虚空之后。但是这段记忆为何也随之变得模糊？
　　“所以说，你也不是完全不受暴辛的控制。”獠继续道，“想必，现在你也觉察到了辛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