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反方向蓓

30、第 30 章

　　“我喜欢你。寻姒。”
　　“所以，等到哪天你飞不动了，只是短暂的，能留在我身边歇息可好？”从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开始，汝熙就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能逃，也不想逃。
　　“没那么一天的。”
　　汝熙的眼暗淡了下来。
　　“但是，等到哪天，我忆起你了，说不定会到你的坟前给你上柱香。”人类的寿命一般很是短暂的。
　　汝熙的眼亮了亮。
　　“寻姒，记住了，你可是答应我的。”
　　“呵~”
　　冬日的积雪早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光秃秃的枝桠间也露出了小小翠色的鼓包。而寻姒也带着汝熙将这城中大大小小的地方给逛了个便，顺道一提，现在，论是谁对这座城市更加熟悉，答案不是寻姒，而是汝熙。
　　“说起来，娘亲，刚来这儿的时候，你不是要给我们看一个大美人的嘛，怎，一直都没看见。”一日萼葵问道。
　　“啊，你说美人啊”，寻姒的托住下巴，转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充当煮夫的汝熙，“汝熙，你想见他？”
　　恩，总体来说，男人都是色鬼，对于美人，汝熙想必也会好奇的吧，寻姒，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但是，汝熙果断了摇了摇头，用火筒将灶中的火吹大一些。
　　哎？
　　“我怕一见到美人，你就被拐走了。”
　　哎，这是什么理由啊，而且，上面那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寻姒怒瞪汝熙。
　　“是真的，不骗你。”
　　好不容易才将你的目光稍稍集聚在我的身上，我怎可允许旁人将你的目光再次夺走。
　　这三口一家，呃，姑且说是三口一家吧，这这样优哉游哉的迎来了草长莺飞的春天。
　　转眼，便到了春祭十分。
　　而这日，汝熙将也新做好了衣服，一件是萼葵的，一件是寻姒的。萼葵的衣服自然选择的是偏鲜艳一点的衣服，上面怒放着浓烈的凤羽之花，而给寻姒的，表面是偏素雅，上面只有纷飞的蝴蝶，但是，汝熙摸着上面的并蒂之花，自己在上面动了点小小的手脚，如不仔细，常人是会忽略这灿烂的花纹的。
　　对于收到新衣服，萼葵表示很开心，而寻姒，只是任由汝熙给自己换上了新衣。
　　“你的新衣勒？”出门之际，见汝熙还是穿着的衣常穿的衣物，寻姒忍不住问道。
　　“忘换了。”其实，这段时间，自己只是一心想着为他做一件衣服，萼葵的那件，还是用的是最后剩下的衣料。
　　“没什么到不了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上春祭。”汝熙摸着头，道。
　　暮然，汝熙顿住，看着寻姒，只因对方拉住了自己的手。
　　“恩。”
　　那一刻，汝熙觉着自己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忍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掌心的手。
　　但是，一炷香之后，看着自己被空了的钱包，汝熙的世界是崩溃的。
　　“这位客人，这是您要的衣服，现在要换上吗？”
　　“恩，当然。”
　　寻姒示意着汝熙去换衣。,
　　汝熙在苦逼的世界中换好了这件华美的新衣，虽然，我的内心是很高兴的，但是，寻姒，你不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吗，要是有那个闲钱去买衣服，我为甚会每天跑到山上收集蚕丝，一针一线的为你走衣服啊。
　　答案是，我们快揭不开锅了。
　　汝熙苦瓜着一张脸换上了衣服。待走出，听见了阵阵吸气之声。
　　“哇，快看，快看，这可是千年不遇的帅哥啊。”
　　“是啊，是啊。”
　　“我要跟他做朋友。”
　　……
　　周围看向汝熙的目光变得诡异的炙热看来，汝熙忍不住一个嘚瑟，真冷，寻姒，你在哪里，我想见见正常的人。
　　而转身，汝熙的额头忍不住滴下了一滴冷汗。
　　寻姒与萼葵两双泛着星星的眼对上了汝熙：“啊，真的好帅啊。”
　　“是呀，娘亲，爹亲也只是换了件发型、换了件衣服，怎的变得这样的帅勒。”
　　“恩恩。”
　　汝熙：……
　　汝熙托着萼葵，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的。
　　“现在的萼葵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嘛，就应该多多的接触各式各样的人群。”虽然萼葵的大小只及得上刚出生的婴孩般大小，但是，稍加打扮之下，想必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最多只是一发育不良的小孩罢了。
　　“恩，说得也是。”
　　两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爹亲，我要那个。”萼葵抓住汝熙的一缕头发，道。
　　“那个，那个？”顺着萼葵的指的方向看去，原是一面具摊，摊架上面吊着一半个巴掌大小的猴形面具。
　　“啊，这只是我的小孙子无事做的，只是用来做装饰的，没想到竟还有人买。”摊子得知有人要买这 穷面具之时，道，“要不两位，你们在选一个吧，这个权当送给你们好了。”
　　“好啊，寻姒，你喜欢哪一个？”汝熙在摊前四处挑选起来。
　　“都好。”
　　“那就这个吧。”汝熙将一猫形的面具戴在寻姒的脸上。
　　“喂~”寻姒拒绝。
　　“啊，别取下来啊。”嬉闹之间，汝熙的手握住了对方。
　　两人一愣，还是汝熙率先放开。
　　“您和您的夫人感情真好。”还是摊主解围，笑眯眯的对着汝熙道。这北国的女子向来比较开放，女扮男装也是常事，刚，才有好几对在我这里买面具勒。
　　喂，摊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即使如此，汝熙才更是适合夫人的啊。
　　“恩恩。”汝熙笑着如一只狐狸。
　　呼，呼，若不是在人前，我忍！！
　　“不过话说回来，夫人，您不给您的夫君挑一个？”
　　寻姒的眼出凶光，一个猪头面具便被寻姒笑眯眯的待在了汝熙的脸上。
　　我叫你笑！
　　“两位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猪头面具下的汝熙笑眯眯的付完钱，追上前面的人。
　　“娘亲。”
　　“干嘛！”恶狠狠的声音传出。
　　“没事，只是叫你等等爹亲。”
　　哼，谁会等你，话虽如此，但是，寻姒的脚步慢了下来。
　　“爹亲，娘亲这是不是叫做害羞？”萼葵小声的问道。
　　汝熙点了点头，“所以，千万不要拆穿你娘亲哟。”
　　“那是当然。”
　　汝熙并肩走寻姒旁，前面的人流渐渐的变得多了起来，一不小心，寻姒并匆忙的路人撞了下。
　　“额，小心。”汝熙小心翼翼的稳住寻姒。
　　“额，谢谢。”
　　“不客气。”
　　但是，汝熙自此并没有放开寻姒的手，只是牵着对方，在人流的空隙中紧紧的穿插开来。
　　“别放手哟，很快就到了。”
　　汝熙牵着寻姒看了大戏、吃了团子、喝了热乎乎的羊肉汤。紧接着，汝熙带着寻姒来到了这石桥边。
　　“看来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
　　虽然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但还好，至少不像刚才那样，人山人海。汝熙从袖中取出一条红带，合在掌间、许愿，然后将手中的红带栓在大树的枝桠之间。
　　这榆钱树因活了上千年，被人称为了神木，不知在那一时代，传闻落难的情侣在此得神明庇佑，终成眷属。自此，每年的春祭，少不人来这里。
　　“不是我存心打击你”，似是自语，“神明现在都是自顾不暇，那还有什么时间来来管这些。”
　　而且，即使他们有这个闲心，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现实中，没有天降馅饼这样的好事，寻姒呼出一口气，从来都是这样，这些一时起兴的家伙，在给与你某件东西的时候，总会悄悄的带走你的宁一件东西。可笑的是，世人还以为是什么大的恩赐。
　　“寻姒，我许的愿望呢。”汝熙并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想，一定会实现的。”
　　哼，天真。
　　汝熙看着寻姒，并没有错过寻姒脸上的不屑，汝熙只是微笑。
　　寻姒，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愿望并不是向着什么许下的，我是向着未来的自己许下的。
　　我希望，未来中的每一天，都伴在你的身边。
　　一直以来，我都在为着这个愿望努力着。寻姒，这次，我不会仍你独身一人。
　　所以，以后，你也休想再把我撇开！
　　周围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走吧。”
　　“接下来去哪？”
　　“看大神。”
　　寻姒顿住。
　　“怎么了？”汝熙回头看向寻姒，不解。
　　“汝熙，你带着萼葵去吧，我，就不去了。”寻姒松开汝熙的手。
　　“这可不行！”不待对方反应，汝熙抓住寻姒，奔跑开来，“就在前面的河提上，不远的。”
　　待寻姒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身处在河堤之上。有人声开始鼎沸。
　　“快看，是巫。”
　　水面，有华美的船只逼近了过来。寻姒的手微微的握紧，眼中出现一丝紧张。
　　“是啊，是啊，今年的阵容似是被去年还要大一些。”
　　“那是当然啊，你没听说吗，今年，大巫亲自参加了这次的祭神明仪式。”
　　“啊，这可是少见啊。”
　　巫，北国独有，遵循着神明的意志，是宫廷王者的近侍，相传，灵力高强的巫的实力可遇神明媲美，又被称为大巫。为而北国的这位大巫，相传已活了数百年，是神明的宠儿。
　　船开始向这边逼近了过来，寻姒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迅速的散去。那船上……
　　“寻姒，怎么了。”汝熙伸手便要抓住寻姒。
　　寻姒看着眼前白净的一双手，眼中的抗拒越是猛烈了起来。反射的性的，寻姒将面前的这只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