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反方向蓓

24、第 24 章

　　“离王早在昨日已旨意我等出宫，尔等这般是可是为何？”
　　当对方并不予以回答。
　　看着挡在的面前的汝熙，汝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真是己个笨蛋，自己是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现在是，今后亦是。维系我们之间的只是利益罢了。
　　“娘亲，说谎。”袖间的萼葵在心中默道。
　　周围的队伍分开，一人满是戾气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及此，寻姒将挡住自己面前人强硬的推开。
　　“不知大王是何意？”
　　“何意？你不是很清楚的嘛，快将解药交出来。”
　　“解药，大王你这是何意，我可从未向着谁下毒。”
　　“是秦悟，是你吧。”
　　寻姒的嘴边勾起了一丝微笑，道：
　　“大王，您可是最清楚不够的，这毒可还真不是我下的。”
　　汝熙看着眼前的的牢狱，不由的有些感慨，想想昨天，他们还身在富丽堂皇的殿宇之间，而现在却身处大牢之中了。
　　“对了，萼葵去哪里了？”
　　“我让朝日带着他出去的玩了。”
　　怎看这人怎这么悠闲。
　　“你不担心。”
　　“我担心也不会解决任何事的，这离过的大王有事求我，你也不必瞎操心。”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不问我那秦悟中毒是不是我所为。”
　　“绝不是你。”
　　“这么肯定？我可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了哟。”
　　“呵呵”，汝熙微笑，金色的晚霞打在了他的身上，甚是明媚，“你，是很好的。”现在，你在这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会去做些无功之事勒。
　　寻姒一顿，转过脸，不再去看那人灼人的双眼。笨蛋，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而寻姒的这般反应，落在了汝熙的眼中，真是太可爱了，世间怎会有怎么可爱的人，好想，再次，亲亲他。
　　如意料般，不久有人便将寻姒带走，而带走寻死的人没有发现，在背对的人的黑暗之地，寻姒的眼中燃烧出了红焰。
　　“寻姒，怎么办，我好想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寻姒看着狼狈之极的离桓，任由对方紧紧的抓住自己；
　　“救他。”
　　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寻姒的摇了摇头：“我已经为他留过一线生机，他是自愿喝下那杯毒酒的。寻死之人，我可救不了”
　　“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实现的神，救他。”
　　“我不是神。”
　　“浮生梦幻来到我身边自有看得上我的地方。说吧，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你才会救他。”
　　浮生梦幻，是寻姒在这人世之称，相传，是诞生于黄粱美梦间的蝶拥有了神秘的力量，能彻底改写世间种种的命运，如果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这只梦幻般黑色的胡蝶会带着毁灭与死亡降临在誓约之人面前，替之改命。即使如此，世人皆趋之如骛。
　　“因着你承诺了我，我取走了战氏王后的灵魂，但是你可知代价是几何？”灵魂是无价的，但是这个人却让自己取得了他人的死魂，这本是这此世之人能为的事，所以，间接地，秦悟饮不得不饮下了那杯渗透着亡灵怨恨的毒酒。
　　看着对方执着的双眼，寻姒的嘴吐出字语，离桓的瞳孔瞬间紧缩。
　　“而且，他是自愿的，他可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闭嘴。”离桓抚摸着秦悟的眉眼，“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他。”
　　“我是救不了寻死之人的。”
　　离桓的眼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寻姒，“你是故意的。”寻姒但笑不语。
　　“那，看到它，你总该救他了吧。”离桓打开木盒，一碎玉出现在寻姒的眼中，依稀可见凤凰的身姿。
　　“我可以救他。”寻姒拿起碎玉，道，“但是，这样，离氏皇族自你之后便失去了它了的庇护，你可想好了。”
　　“哼，笑话，我离氏皇族怎可信这虚渺的传言，这不过是祖上流传下来的一块玉罢了。”
　　寻姒斜撇了离桓一眼，不信？可是这玉可当真救了你们的性命。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只白凤的下落，现在，我用它了交换。”
　　“不用了”，寻姒缓缓的该上盒子，“我救他，不过，你的配合我演上一处戏。”
　　“戏？”
　　寻姒一阵低语，随后道，“离王，你可赌得起？”
　　“好。”
　　“你其实在五年前就该死去了，从一开始就知道，”秦悟的梦中，有胡蝶翩扬而至，寻姒摸着面前如同安睡之人的眼，“原本，我提醒过你，他的劫始终在你的身上，不允许有半分的逃避，可是……”
　　寻姒的手顿住，这天真而有可怜的人，终是逃开了。
　　“你怎么能逃开勒，你可知，他可是用着自己的一半的命来延续着你的命呀。”
　　“终是，你负了他。”寻姒将软倒在秦悟身旁的人平放在对方的身边，即使是在最后一刻，离桓的手也终不愿放开秦悟。
　　秦悟原来是青芜，奈何，两人终是擦身而过，一个怨着，一个爱着。
　　猛地，秦悟从噩梦中醒来，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手流了下来，及眼而去，尽是血红之色。
　　离桓的手摸着那人错愕的的眉眼，淡淡的笑了，甚是安然。
　　有残血留在了秦悟的脸上。
　　黑色的蝴蝶张开来巨大翅膀。
　　“他就要死了，是你杀死了他，这般，你还是不愿醒来。”
　　秦悟听着那黑色的蝴蝶嘴间吐出了冰冷的话语，瞳孔剧烈的在收缩着，什么叫我杀死了他？秦悟稍稍低垂了眉眼。
　　“不。”秦悟颤抖着，有冰冷的匕首插入了紧紧抱住心脏，而匕首的另一端，紧紧被自己握在了手上。
　　“没事的。”像是在交代遗言般，离桓道，“吶，芜儿，从今往后，又要丢下你一个人了。”
　　他说的是芜，不是悟。
　　胡蝶的翅膀震颤着，往昔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不，你不能死。我不允许。”
　　“这有点困难了，虽然我也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离桓的眼渐渐朦胧开来。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死。”
　　“傻瓜，只有这件事，我办不到了。”
　　离桓的手无力的从自己的掌中落下。秦悟的眼泪掉了下来。
　　秦悟暮然睁开眼睛，紧紧的攥着对方的手，不要走。
　　蝴蝶的身影忽明忽暗，秦悟流着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
　　“传说中浮生若梦之蝶，求你，救他。”
　　寻姒的嘴边勾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秦悟道，“从一开始，你的目标不就是我嘛。”
　　师傅、人偶之城、若悠，全部都不过是引自己上钩的罢了，这只蝴蝶，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是在自己身上。
　　离桓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了，“我看见了，师傅当年承诺你的事了。”
　　“呵，还真是有趣啊。这人居然还活着。”
　　“他的身上流淌的神的血脉，暂时死不了。”
　　“所以，你召唤我来做什么？”蝴蝶看在身在血泊中的人道。
　　“呵，”那人嘲讽道，“我触碰了这世间并不能触碰的事物，你，应该明白我的说的是什么。”
　　蝴蝶笑了笑，并不言语。
　　“我早已身死，召唤你，只要让你毁了这它，我想，也只有你，才能毁了它。”
　　这东西，万万不能在留在这世间了，否则，这世间，大祸将至。这结局，凡人还承受不住的。
　　“条件勒？”
　　“蝴蝶，你不是一直在寻找神族的下落嘛。”
　　“是，又怎样！”
　　“他有一子嗣尚存，待到他长成之后，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可以窥探他血脉之间的记忆。”
　　“但是，你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我何必大费周章。”
　　“我早已给他施下了秘术”，那人狡黠一笑，“经由他，你是查找不了任何东西的。”
　　呃，是嘛。蝴蝶的眼光停留在对方怀中之人身上，半响，笑得诡异开来，竟也是一个早该死去的人，呵呵。
　　“如果你，毁了它，我承诺你，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蝴蝶伸出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物。
　　“好，我答应你。”
　　师傅的用自己的性命交换了父亲的生，虽不知道，师傅最后也给了寻姒什么，但是，再交负了对蝴蝶的一个承诺之后，间接的，利用了寻姒。是寻姒，在父亲死后，自己的寿命殆尽之时，蛊惑了离桓，自己才得以活至今日。
　　“你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在我身上。”
　　“救他，我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血脉之力给你。”
　　寻姒的眼闪了闪，挑起秦悟的下巴：“我相信你为了他，可以将你的血脉之力给我，但是，可真是讽刺啊。”
　　“他凭着性命为你夺下来的生命，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
　　“去了血脉间的神力，是去了自己的半身，你活不了多久的。”
　　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自私？自私的，想要把自己认为是最好的东西强加于所爱之人，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对方的感受？
　　“我知道，他会痛苦。”离桓道，“可是，蝴蝶，比起让他永远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情愿拥有与他在一起的短暂一瞬。”
　　“多年来，我们一直都想回到从前的的日子，现在，机会就在我的眼前，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心甘情愿。”
　　“你懂吗？”
　　呵，这还真是，不过，谁说我不懂勒。
　　寻姒挑了挑眉，“你不是恨他吗？”
　　“是，我当然恨他。”秦悟平静的道，“但是，我还是感激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自始至终，我都不曾觉得孤单。”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从不曾离去。
　　“我爱他。”
　　寻姒笑了。
　　吶，你都听见了是吧，他终于说出了这话，如你所愿。
　　秦悟笑靥如花，这样，足矣。
　　“呵~轻芜，说出你的愿望，你所求是为何物。”
　　巨大的黑翼在填满了秦悟的双眼，秦悟握紧了离桓的手，“我的愿望是，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得分离，任何人，都别想将我们分开。”
　　“交易达成了。”
　　“作为代价，我拿走你的血脉之力。”
　　有淡金色的光芒从秦悟身上溢出。
　　“但是，他为你种下了恶因，恶果现随身而来。”
　　蝴蝶悠悠的飞上了天空。
　　“能否消得了这果，就看你了。”
　　蝴蝶的身影消失的在天边，也有人迅速的消失在殿中。
　　“阿桓，我们从新开始吧。”
　　离国的大王陷入了昏迷之中，一时间，离国大乱，幸好，太子的身边得以方外人世的辅佐，离国也渐渐地恢复了原有的繁华。
　　“阿桓，天气变凉了，转眼便到了秋天，你怎么还不醒来。”
　　床上的人还是未醒。秦悟的轻柔的贴近对方，现在，我终于知道那只胡蝶所说的恶果是什么了，原来，是只这个。
　　这一次，又让你独自一人承担了。
　　“真是抱歉啊，阿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