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过的两次生命》窗外的鸟

2、第二章

　　第二章简单？不简单！
　　第三天的下午，自从从办公室回来的简单脸色一直没好过，一直严肃的坐在凳子上，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
　　“简单”从隔壁宿舍回来的小玲手里拿着剥削来的一包薯片，边吃便问道“你们老板找你什么事儿啊？”
　　半天没有回声，小玲走到简单身后，右手打了一下简单的背：“简单？”
　　“啊？”
　　“你没事儿吧？怎么这几天魂不守舍的？”
　　“哦，我，，没，，没事儿”简单放好手里的书。
　　“是不是老板给的活太多了，这样吧，我最近挺闲的，我帮你啊！”
　　“没有，就是一些别的事情”简单笑了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走呗，该吃饭了。”说着简单看了眼小玲，又在吃薯片。简单摇了摇头，“太贪吃会变成猪的哦！”
　　在把最后一片薯片塞到嘴里之后，小玲说道“去你的。”
　　“再不去，一会儿可要跟新生抢饭吃呢？”
　　“走走走”
　　简单和小玲俩人出了公寓，结果就看见罗生站在对面，招呼简单过去。简单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可是小玲却说道：“简单，你老板叫你呢，我自己去食堂就行了，你赶紧过去。”
　　“我。。。”
　　“去吧，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呢”
　　简单不情不愿的走到罗生面前。
　　“还要说什么？”
　　“上车吧。”
　　罗生把简单带到了城北福利院，简答从5年前开始，每次一有时间就会来这。
　　坐在福利院院子的长椅上。
　　简单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简单，我不知道你5年前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排斥跟警局有关的一切，可是，这次案件真的是牵扯的太广了，而且非常严重。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一次。”
　　“你根本就不知道5年前发生了什么？”简单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道“5年前，因为我的自负，让一个年仅5岁的孩子失去了生命，就在我的面前，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简单把头埋到胳膊里，哭的难以控制。
　　罗生抱着简单，双手拍着简单的背，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这件事不能怪到你身上。”罗生明白了简单为什么不愿意接触案件，为什么要换专业，可是，5年前的简单也只有17岁，也还是个孩子啊！
　　等简单的心情平复之后，罗生说道：“简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吗？”
　　简单摇摇头。
　　“你还记得5年前你们班做的那次心理测验吗？”
　　“嗯”
　　“那套试卷是我专门给你的。那时候我还在FBI，当年回国看我爸妈，碰巧听见朋友说起你，我就给你做了个专门的测试。后来又给你做了一套测智商的试卷，你的测试结果很令我震惊。但是，当时我还有工作，就走了，都没来得及认识你。”罗生说道这倒有些惋惜的神情。
　　“两年后，我从美国回来，在心理所任教，千方百计想找到你，可是你专业也换了，学校也换了，就好像消失了一样。简单，我可以告诉你，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破案人才了。此次案件牵扯太光了，也很严重，真心希望你能帮忙。也许，你自责，内疚，可是，你要知道，罪魁祸首不是你，而是那些违反法律应该受到惩戒的坏人。你的沉默，你的逃避只会让这些人更加肆无忌惮，社会上这些人越多，那么就不止是这一个小女孩了，简单，天才与魔鬼之间，需要的是你自己的衡量和判断。”罗生很严肃的讲出这么一番话，简单有些犹豫，可是5年的疙瘩并非那么一朝一夕可以解开，但是，简单答应了，她答应试一试。
　　“好，我答应你。”
　　罗生很开心，但是，他并没有看到简单眼神里的恐惧和担忧。

　　市警察局的会议室里，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简单和罗生的出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大家好，我是罗生，这是我的学生简单。”罗生一身西装笔挺的伸着右手跟大家打招呼。
　　看见简答的王乔伟神色有些放松。李浩青还是坐在椅子上吸着烟，并不理会来人。
　　“大家好，我是简单”简单规规矩矩的问候。
　　王乔伟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心理所最年轻的教授，罗生，罗教授。他旁边的女孩叫简单，就是她破了5年前那起轰动全国的连环杀人案，简单啊，赶紧过来，坐。”
　　整个会议室的人有些不敢相信，当时确实是有所耳闻，可是看见真人之后却怎么也不肯相信，现在看起来也不大，长相乖巧的女孩子会破了连老牌警员都毫无头绪的连环杀人案。
　　不管其他人的神色迥异，罗生说道“王局长，您能把案情从头到位清清楚楚的讲一遍吗？”
　　“好的，浩青。”王乔伟示意李浩青。
　　李浩青把烟掐了，站起身走到白版前说道：“案发时间是在10月26号晚上10点40分左右，来我市访问的f国代表团，在住宿的酒店，两名少将在自己房间内被杀害，将军到现在下落不明。”
　　“资料里面提到，两位死者的死亡方式都很奇特，是怎么奇特？”
　　李浩青从另一个档案袋里拿出照片给简单。
　　简单有些恶心，从照片上看，这个人呈现跪姿，头被塞在马桶里，双手被绑在身后，像是什么呢？对，像是在赎罪。
　　另一个被刀子直接刺破喉咙。单身，奇怪的是，他身穿正装，而且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死者表情就像是睡着了，没有挣扎。
　　简单当时不想再碰案件的一个原因，就是案发现场的那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味道。简单害怕。从小，简单就很没有安全感，怕黑，怕鬼，怕一切未知的东西。简单小的时候是跟奶奶一起长大的，可是，当奶奶不在了的时候，简单突然间好像都不怕了。可是，简单忘了，自己只是在家里不怕，在外边，她还是那个什么都怕的简单。可是，简单成功的伪装了自己，也许，在她看来，她是成功的。
　　简单遏制住想要吐的冲动，说道：“第一个死者背后绑的结是sm的时候用的绳子。第二个死者表情淡定，穿着整洁。两位死者没有挣扎的痕迹。不排除是认识的人。有没有排查过周围接触过的人？”
　　李浩青回答：“他们来了三天，接触的人不多，都一一排查了，都排除了犯罪嫌疑。”
　　“代表团总共来了几个人？”简单问道。
　　“4个。”李浩青回答道。
　　“剩下的那个人现在在哪儿？”简单看着看着王乔伟递来的资料问道。
　　“现在在我们警局专门安排的宿舍。”李浩青回答。
　　“询问过了吗？”简单抬头看向李浩青，问道。
　　“还没有”李浩青点了一支烟，简单疑惑的看着李浩青，他说道“这几天我市暴雪，飞往我市的航班都取消了，翻译坐火车来，还得两天时间。”
　　罗生拍了下腿，站了起来，说道：“王局长，那可巧了，我们简单刚好会f语。现在咱们去审问？”
　　王乔伟点了点头，示意李浩青带上人准备出发。
　　李浩青却说道：“会一点就去审问，万一是个半吊子，耽误多少事儿啊？”
　　简单把资料放在会议桌上，嘴角笑笑，说道：“好啊，那你就等你的翻译来。这两天时间内会出现什么状况，谁都无法确定，到时候可别就剩下一具冰冷的shi体。”
　　“浩青，费什么话，带上聂伟和张强，走。”王乔伟发话了。
　　“是。”李浩青看了简单一眼，简单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随即跟着罗生出了会议室的门。
　　王乔伟，和聂伟张强一辆车。李浩青，简单和罗生一辆车。后座上的简单从一上车就看着李浩青，李浩青从后视镜看见简单一直看着自己，倒是有些不自在。罗生看着简单的样子，再看看李浩青的样子，有些发笑，简单，可不简单啊！被她盯上，要么好运，要么痛苦，李队长，可得保重，噗嗤，罗生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简单怒视罗生，罗生急忙摆摆手。
　　简单说道：“李队长”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道：“我是不是哪儿得罪过你？又或者哪里让你看的不顺眼了，你说，我一定改。”简单双手紧握，一脸虔诚。
　　李浩青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就没再理了。
　　简单和罗生互看一眼，车上安静的很。

　　到了外宾下榻的宾馆。李浩青敲门。
　　里面问道：“C'est qui？（是谁？）”
　　简单回答：“La police。”（警察）
　　开门邀请来的一行人坐下，简单知道眼前这个络腮胡子，面容和善，有些脱发的中年男人叫巴西勒。
　　简单问道：“Quelle est la relation entre vous et le général？”（你跟将军是什么关系？）
　　巴西勒给各位倒上水，说道“Je suis adjudant général, avec deux ans le général depuis de nombreuses années, le général de division est un général de la culture de la main.”（我是将军手下的副官，跟岁将军多年，两位少将也是将军一手培养起来的。）
　　“他说，他是将军的手下。”简单给在做的各位转述巴西勒的话，语言流利准确。连罗生都有些吃惊。
　　简单又问道：“Ils ont deux mort, où es – tu？”（他们两个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巴西勒说道：“Ce jour - là, le général a dit qu'il voulait goter la nourriture avec vous, je vais la chercher de l'htel, car la langue différente, j'ai passé beaucoup de temps avant de communiquer avec eux.Quand je descends devrait être de 9h30 à environ 10 h 30, j'ai vu la relève de la garde de la sécuritéà la porte, et je suis là - haut.Mais, à l'époque, l'ascenseur a un problème, l'escalier, je pars.”（那天，将军说他想尝尝你们这的特色美食，我就去找酒店的前台，因为语言不同，我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跟他们沟通好。我下去的时候应该是9点半，大概10点半，我看见门口保安换岗，然后我就上楼了。可是，当时电梯突然出了问题，我就走的楼梯。）
　　“Tu as rencontré quelqu'unQuand tu prends l'escalier.”（你走楼梯的时候有碰见什么人吗？）简单问道。
　　巴西勒摇了摇头。
　　“Bon, reposez - vous bien, bonne nuit, Basile.”（好，你好好休息，晚安，巴西勒。）
　　巴西勒冲简单笑笑。可能也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在简单一行人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巴西勒拍了下脑门，说道：“Attends, je me souviens。”（等等，我想起来了。）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别致的饰品交给简单。
　　简单看着手里的东西，感激的朝巴西勒笑笑。
　　巴西勒又说了一段话，简单说：“Merci, Brésil。”（谢谢你，巴西勒）

　　回到警局，王乔伟问道：“简单，这个巴西勒给你的是什么？”李浩青和罗生也很疑问。
　　简单坐在椅子上，自习观察手里的小玩意儿，半晌，说道：“巴西勒说，这是他上楼梯的时候，有一个蒙着面的阿拉伯女人走的匆忙，掉下来的。他本来想叫住她还给她，可是，她走的实在是太快了，巴西勒没追上。”
　　罗生说：“拿给我看看。”
　　简单把东西递给罗生，随机下巴抵在会议桌上，说道：“罗老师，有什么高见啊？”
　　罗生回答：“这个东西感觉很精致啊！”
　　“嘁”简单白了他一眼。
　　罗生笑笑，“你觉得呢？李大队长？”顺手递给李浩青。
　　李浩青自习观察良久，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就把它发在办公桌上。
　　简单拿起来，说道：“巴西勒说，这是一个阿拉伯女人的。可是，阿拉伯人常年不洗澡，会喷很浓郁的香水。而你们看这个饰物，上面不只是宝石和银，还有用线和棉布缝起来的小细节，可是，这上面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罗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简单说道：“我的意思是，有人在伪装。而且，这个人是男是女都很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亚洲人。”
　　李浩青说：“你凭什么断定？”
　　简单无奈的说道：“巴西勒是f国人，他可能分不清整张脸都露在外边的黄种人，但是，像这种大眼睛高鼻子，他是绝不可能出错的。再说，巴西勒你们也看到了，180左右，能比他还高的女性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查f国代表团接触过的外国人了。”
　　王乔伟和罗生赞许的看着简单，简单此刻眉头紧蹙，却说道：“罗教授”
　　罗生问道：“怎么，还有什么线索遗漏吗？”
　　简单摇摇头，捂着肚子摊在办公桌上，说道“不是，我好饿啊”
　　罗生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好意思的冲王乔伟笑笑。
　　“你给我起来，什么样子？”
　　王乔伟到笑道：“没事儿，大家忙到现在都没吃饭，我也饿了。今天晚上宵夜我请。”
　　简单吃的正开心，没注意到李浩青看自己的眼神，到是罗生，从那天，简单进办公室的那天就发现了，也许，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