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白莲养成记》西施的菠菜

58、面圣

　　李珍与李延等人还未到大殿，梅妃娘娘就派人给李珍送来了东西，李珍打开盒子一看，不是别的，是一个玉环，看样子应该是某人的贴身之物。
　　李珍看到玉佩，虽然有一瞬间的惊异，却还是收好盒子，对着送盒子来的宫人说道，“梅妃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奴婢这就去回禀娘娘。”等人走远了，李延与赵枫走到李珍的身边，好奇的问道，“梅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表哥，你们难道忘记了四皇子刚刚娶的新侧妃？这次的事情梁姨娘脱不了干系，但是李婉却可以脱身出去。梅妃娘娘这是在提醒我，要闹也可以，但最好掌握一个度，若是闹大了，让她的脸上不好看，她也不会让我好过！”李珍把盒子随手递给半夏。
　　“她倒是霸道！”李延说道。
　　“恐怕不止这个，不知道那玉环是谁所有？”赵枫还未进宫之前就已经想到梅妃娘娘一定会出来阻止，却不知这玉环是谁人的，可以用来牵制李珍。
　　“若我看得没有错的话，那玉佩是我奶娘的，那玉佩原本是一对，为我母亲所有，母亲大病那年，让奶娘照顾我，把那玉环送了一个给奶娘，还有一个给了我！”李珍说着话的时候，想了一想，便对着半夏说道，“去告诉莫问，让他查一查我奶娘离府之后去了哪里？她的家人又身在何方？”
　　“妹妹，那奶娘我也记得，她不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你赶出府了！”李延听了李珍的话，才想起来有这样的一个人，但梅妃怎么会找到她？
　　“从小就照顾我长大的奶娘，一直照顾我母亲的人，这样的人说几句关于我、关于母亲的话，恐怕不会有人不相信？”李珍虽是这样回答李延，心里面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奶娘怕不是梅妃找来的。梅妃应该没有这样大的能量，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面找到人！
　　“你是说，梅妃想让梁姨娘翻案？”赵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御赐之物的事情无可辩驳，但是下毒残害李珍母亲一事还未有定论。
　　李珍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总不可能开棺验尸，所有一切都是梁姨娘自己说的，那日梁姨娘的神色看着也不太正常，梁姨娘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实在是不好说。相比之下，李珍那个奶娘的话，就会让人信服得多！
　　“想要翻案，也要看我同不同意！”李珍说完，见到赵夫人有些不耐烦的对自己招了招手，便不再理会李延与赵枫，走了过去，扶着赵夫人离开。
　　李延与赵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面的忧虑，赵枫对着李延说道，“我看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蹊跷。”
　　“我们一切都要小心！”李延虽然是这样回答赵枫，却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一会不管发生什么，自己都要保护好李珍，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
　　李延说完这话后，跟赵枫对视一眼，跟在李珍身后走了过去。
　　李珍与赵老将军等人来到大殿，李肃已经等在大殿里面了，今日的李肃看起来并没有那日在京兆尹时的气急败坏。随后而来的是刑部的尚书与身边的小吏，还有负责本案调查的捕头，这阵势比起一般的案子来说，确实是少了许多，但念到其中牵扯甚多，这些人也算不得少了。
　　一声“陛下驾到！”，众人齐齐跪倒在地上，待众人行了礼起身之后，皇帝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我是算个陪审，一切还是交由刑部尚书！”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出来说道。
　　皇帝一颔首，便有人搬来凳子，让陪审的众人坐下，在这种场合，李珍既没有官爵在身，又不是朝中命妇，自然不会有她的位置，故此，李珍与李延都站在了赵老将军的身后。
　　李珍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荒唐 ，好像自己这些人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手中的玩物一般，看这些事情，就如看一场闹剧一样。这是自己预料的结果，但是正真经历了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既然开审，梁姨娘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梁姨娘被带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与以往那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实在是不一样，但是也没有那日在京兆尹的疯狂。
　　“罪妇梁氏，李珍与李延状告你私自盗用御用之物，你可知罪？”
　　“我知罪！”梁姨娘态度干脆利落的让赵老将军皱起了眉头，总觉得事情没有如此的简单！
　　“既然知罪，你可认罪？”刑部尚书这话说得实在是巧妙，既然已经知罪，肯定是要认罪伏法。他这一问，这梁姨娘倒像是有了其他的隐情一般？
　　“罪妇知罪，却不知道这罪要如何认？”梁姨娘神色有些激动，还不等刑部尚书开口，梁姨娘便继续说道，“罪妇确实是私下用了大小姐与大少爷的所有之物，可这东西不是先夫人的陪嫁吗？先夫人嫁入李家，这些东西也应当交由李家处置，不是吗？”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赵老将军已经是怒不可遏，李丞相面上却是一片平静，这梁姨娘的说辞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这端看主审人的意思。自己对梁姨娘的行为虽然不耻，但是这一判，还得看上面人的意思。
　　“哦，那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可以私自处理御赐之物了？”这话不是别人说的，正是高坐上方的皇上，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意思玩味。
　　梁姨娘听到皇帝出声，身子抖了抖，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陛下御赐之物，自然应当好生保管，但那玉放在公中的库房，罪妇看着实在是欢喜，这才有了私心，用了它。”
　　梁姨娘这话一出，莫说是赵老将军，就连赵夫人也是皱起了眉头。梁姨娘这话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说李珍的母亲没有好好的保管好那玉，她也是不忍美玉蒙尘这才起了心思。这一句话看似捧了那高高在上的人，实际是在说李珍的母亲的不敬之心。
　　果然，听了这话，皇帝的眉头皱了皱，显然已经有几分不悦了，皇帝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是李大小姐与李大少爷所告，不知你们有何辩解？”
　　李珍与李延跪到梁姨娘的身边，李珍对着李延轻轻地摆了摆手，随后开口说道，“臣女斗胆问陛下，何谓礼义廉耻？”
　　李珍的话一出，满座皆经，高坐在龙椅上的人更是吃惊的看着李珍的身影，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赵老将军还未跪下求情，皇帝便开口说道，“哦，我倒是想要听一听，何谓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