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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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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谷主非常人也,面对谢莽坚决抛夫弃子的窘境,他心智坚定,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颓废潦倒,而是一切如常,孩子该抱就抱,该哄就哄:“你爹爹过些时日就回来,不必哭闹。”
得空就研究谢老爷那半文不白的绝情书,他还啧啧称赞:“莽儿学问有所进益,偌大一篇文章没有一个白字,这两处还知道对仗了,嚯,这一句有气势……嗯?他也知道我天纵奇才,钺儿看,你爹爹夸我呢……”
赵奚川是一点都不着急,但是谢莽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夜奔至数百里外,人困马乏,那马是谷中良驹,便与个马商换了几百银两,找中人买了匹骡子做脚力。
一路上净挑着人来人往的大路走,住就住大客店的普通单间,他寻常个子,脸上抹得腊黄,衣着普通,混在人堆里面是一点也不显山露水。
如此瞎转了半个月,并未听到一丝风声。然而莽儿之提心吊胆,不比惊弓之鸟差一分:“难保不是姓赵的使的缓兵之计,迷惑大爷,就等我松懈露出马脚。”
谢莽也是能忍,风餐露宿的日子过了大半年,那膘肥体壮的骡子都被他骑得瘦成一副骨头架子了,他这才决定找个地方安置一段时日。
谢莽寻了一普通小镇,在镇上赁了一间屋子,起初还日日亲往街上去打两斤卤肉,半斤酒水度日。如此过了月余,懒散毛病起来了。这也不怪他,在外行走是不得不粗糙过活,但凡在家居住时,哪里不是许多人伺候着他。
谢莽要过快活日子,可以忍一时的辛苦,却不能总是辛苦。便出去雇了两个长工,一个砍柴挑水做粗活并看家护院,一个厨子兼裁缝兼花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