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当家生娃记》都宜我

32、第 32 章

　　这边两人不咸不淡说着话，那边天漓渚因准许进谷，心中不免松懈，这些时日强撑着赶路，身上积压的伤病一时全涌出来，在半路上毒发了。那引路人只好赶紧去催谷主，以免救治不及，叫病人一命呜呼。
　　报过来倒也快，叫莽儿也听了一耳朵，他正闲的发慌，因此也嚷嚷着要去。天大地大，自然是谢莽最大，他要去，赵奚川虽不大情愿，也不得不应允他。
　　病患前来求医所住的地方离鬼谷核心的居所颇有一些距离，若是赵奚川一人前去，自家地方多走一会儿也就到了，但谢莽要去，自然不能叫他太过劳累。
　　叫人牵了一头老骡过来，垫了厚厚的翻云棉坐垫，扶着他坐上去，赵谷主在前头牵着骡子慢慢踱过去。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到的时候天漓渚已昏迷许久，吐了三回毒血，地上的绒毯都烧出几个洞来，他本人则是面如金纸，唇色发乌，指甲泛青。难为他那侍卫，也是一副破破烂烂的要死样子，还强睁着双眼守在一边。
　　赵奚川走上前去，先取出一根金针，从此人眉心刺入三分，取出来看了一眼，便吩咐药童子准备药池。
　　那童子按吩咐去了，又有弟子奉上一整套烈阳金针，赵奚川以鬼医秘法行了一套针，虽然在莽儿看来那针扎得十分凌乱，或高或低，疏密不均，只比刺猬略强一些，但这针法实则大有讲究。
　　究竟如何讲究，便不赘述。
　　那一套一百零八针下去了一大半，天漓渚的神色立时好转了七八分。赵奚川又对天左说道：“你家主人所中之毒，拔毒须十日，养元需一月，若想恢复如初，少说也要两年功夫。许你二人留谷四十日，四十日后出谷，谷中见闻，尽皆忘去。”
　　天左抱拳应是，这才放下心来。目送着鬼医与一美貌青年携手离去。好在留下一个弟子，指点他照料病人。
　　那弟子嘱咐道：“半个时辰后弟子为天先生拔针，明日起，每日辰时，弟子会来此领路，请天先生前去药池拔毒。二位先生在谷中暂居，一应需要可往前院小屋处去。”天左又与这弟子道谢，询问其名姓，那弟子笑到：“承先生不弃，唤某阿金即可。我观先生气息不畅，在下不才，于养气一道稍有心得，先生可愿一试阿金所制药饮？”天左听他话里意思，心中感激，又讷讷地道起谢来，把阿金都逗笑了。
　　此处按下不提。
　　谢莽回去路上，向赵奚川问起方才那病人，赵奚川觉得奇怪，反问他：“我治的人也不少，怎么你就对他问个不停？嗯？”谢莽怒道：“不想说就不说，乱扣什么帽子！”说罢，踢了一脚骡子，那骡子倒也真稳重，不曾疾奔起来，只是默默加快脚程，还真走到前头去了。谢莽阴晴不定好久，难得给了他一会儿好脸，赵奚川这一时嘴贱，又把莽儿惹毛了。他也不敢再去气人，就紧紧跟在后面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