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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赵家的神骏们急于表现,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将几辆车拉得飞快,这还是赵奚川严令不得疾行的结果,不然不出半个月就能到平江。饶是如此,他们的行程也比莽儿来时快了一半。
      都说是一孕傻三年,谢莽这些时日也是糊涂得差不离了,眼看着人已到了城门口,他才想起来还没使人回家报个信儿,这才胡乱指了个人去了。赵奚川则是巴不得他这边荒凉破败,好把人安安心心地拐回去,故也一字不提。
      到了谢府门口一看,门庭虽则冷清了些,还是干净敞亮的样子,既没有枯叶满阶,也没有蛛网罗雀。及至一大窝人叫着老爷蜂拥而出,这门口倒成了个喧闹菜场的样子了。
      山长水远跑在最前头,莽儿还在马车上坐着,因着天气渐寒,赵奚川连探头出去看都不许他看太久,更不用说下车去等了。
      好歹到了两方聚头时,那两个惶惶不安了大半年的青年扑到马车边,赵奚川才小心揽着莽儿下车来。那两个一看,好家伙,他们胸能碎石肩可走马的大老爷竟缩了水,变回多年前他十八九岁的水灵灵样子了,天知道他们多少年不见没胡子的莽儿,哪里知道这胡子一没了竟能年轻这许多。两人眼泪含在眼窝里,这一眼吓得,掉不出来咽不回去,真是不尴不尬。
      莽儿倒是坦荡荡,迎头一人给了一巴掌,狠骂了两句,那两个才清醒过来,欢欢喜喜迎了莽儿。
      谢老爷的屋子日日整理,如他日日住着一般,哪怕他这冷不丁地一回来,也是立时能往里住。只是赵奚川又嫌弃简陋,使人天翻地覆地布置了一场。那手笔大得,把山长水远也震了一震。
      前边说了,莽儿近日精力旺盛。有句话叫“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他这一回来,到了自己地盘,更是高兴。把赵奚川赶到一边去,领着山水二人在府里左转右转,当初置办屋子时都没这么仔细看过。
      转也不是干巴巴地转,一溜的小仆远远跟在后面,准备着听吩咐。山长提着一篮点心蜜饯,水远拎着一壶花果香饮,一左一右地伴着莽儿走,三个人叽里呱啦说得十分热闹。
      莽儿问些近况琐事,二人莫不是仔细答了,也得了许多句夸奖。等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起莽儿时,他才想起来是为什么出的远门。
      此刻再去也没甚意思,谢莽于是同那两个说:“明年开春了咱们再走一趟。”两人一听,顿时苦了脸,连连劝道:“鬼谷凶险,您要是再丢了可如何是好?我们多寻访几个名医也一样的。”莽儿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我一个大活人丢什么丢,不是告诉你们我在哪里养病吗?”,山长水远一听便知不对,便又把那时情景说与莽儿听了。
      赵奚川正往这边过来,他两刻钟不见莽儿,总有些忐忑,于是一路找过来,远远看见莽儿疾步往这边走,瞧见他走得更快。这一段是一条花园小径,铺满了小个的鹅卵石,又湿又滑,莽儿在上头一步跨三尺地走,硬把赵奚川后颈逼出一滴冷汗来,跑过去截住了一把抱起来,也顾不得人在他怀里挥拳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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