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5、少年郎与鬼见愁 ...
-
一夜风平浪静,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时,卡卡西和风间从屋里出来。
“啊~”风间伸了个懒腰“终于又熬过一天。”对于这个折磨人的任务,风间觉得越早结束越好。
慧清抿嘴笑道,刚要起身准备出发的行里,一阵眩晕感袭来,一手扶着木屋才没有摔倒。
“慧清姐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天藏担忧道。卡卡西闻言看了过来,发现慧清脸色确实有些潮红。
“喂喂,里面的那个”风间冲着屋里还在睡觉的安室奈喊道“不要睡了,出来帮忙看看。”
“吵什么吵?”安室奈极其不耐烦,拖拖拉拉的走出来,风间一把拽住他“哎~不要拽,你们这些忍者就是粗鲁。”
“你不是医生吗?看一下慧清是不是生病了”风间没管他,指着慧清说道。
安室奈扫了眼面色潮红,嘴唇苍白的慧清,若有所思,冷哼道“我是研究查克拉的博士,又不是打理伤风感冒的医生,不会看!”说完转身回屋了。
“你!”风间气极了要去揍他,慧清连忙摆摆手“坐久了,脚麻而已,别大惊小怪的,趁着天亮,快赶路吧!”
风间也不是不听劝的人,白了安室奈一眼,去收拾行李了。
“不舒服,就说。”卡卡西路过她身边时淡淡的说了句,慧清笑着点点头。
天藏收了忍术后,一行人继续北上,过了半日,终于到达铁之国境内,果然是白雪皑皑,冷风呼啸。
安室奈冻得瑟瑟缩缩的,衣领往上提了又提,直到捂住一张大脸,嘴上不停地抱怨天气恶劣。
“嚯!还以为某人不知道冷呢!”风间嘲讽道,安室奈自知理亏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慧清看着旁边的风间因为扳回一局而洋洋得意,心里觉得好笑“像他这样爱自由怕啰嗦的人,这几日应该被这个博士弄得快魔怔了吧!”视线又锁定在安室奈身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的积雪,上面有一排一深一浅的脚印。
“天黑之前应该就能到驿站了吧!”天藏问着身旁的卡卡西。
“嗯,不过不能放松警惕”卡卡西看了眼四周空旷的雪地,除了前方几处光亮再无其他人迹“虽然第一次突袭时用木遁造了个假的安室奈宫一,让那些流浪忍者以为得手了,但他们背后的人应该会很快就发现的。”
天藏皱着眉“背后的人?”
卡卡西分析道“啊,应该是其他几个大国,虽然表面上已经签订了和平条例,允许把他送到铁之国,但对于他们来说,他的研究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只是碍于协议,所以暗地里雇佣流浪忍者。”
“既永除后患又不会违背条约,真是一箭双雕!”风间撇撇嘴,接道“这些高层们,还真是把面子工程搞得像模像样的。”因为长期打交道的缘故,风间对这种行径深感厌恶。
慧清凝着眉“只是有一点说不通”几人看向他,慧清接道“以安室奈多疑惜命的性格,怎么会让自己引上这杀身之祸?而且就算消息灵通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传遍五大国。”
“也许是想出名吧,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风间掐着腰咬牙切齿道。
“嗯,也许是吧,毕竟确实有人为了出名是连死都不怕的”慧清笑道,几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风间抱着胸,气哄哄的斜睨着倒在雪地上不愿起来的安室奈,恨不能就这样活生生的从他肥胖的身上剜下块肉来。
卡卡西半蹲着身子劝慰“博士,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到驿馆,否则变数太大会增加您的风险。”
安室奈像一滩烂肉,死活不起躺在雪地里直哀嚎“走不了了,你们是忍者天天练这个,我不管!找辆车来接我,否则!否则我去投诉你们木叶忍者虐待雇主!看谁以后还敢找你们出任务!”
慧清看着他摆出一幅泼皮无赖的嘴脸,和卡卡西互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又一次怀疑他身份的可靠性,“博士,木叶的口碑在忍界是数一数二的,绝不会因为您的一纸诉状而声名狼藉。况且,您是公众人物,做这样的事确实是降低了您的身价,要不这样吧,前面有个旅店您先去那里歇脚,休息好了咱们再赶路?”
慧清的话甚是在理,也挑不出毛病,安室奈小眼一眯,端起了架子“好!还是小姑娘会说话,哼~”于是一行人向旅舍走去。
风间用手肘捯了捯慧清“你可真有一套,他那么胡搅蛮缠你还不生气?”
慧清白了他一眼,嘿嘿一笑“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他好像确实很累了。”
“你真是善良啊!”风间竖了个大拇指。后来的后来,风间才发现自己在认人方面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在自己被算计的心里百般委屈之际,破口大骂“慧清她善良个屁,简直就是人精啊人精!”
旅舍很小,店老板是个年迈的老奶奶,带着一个六岁的孙女,儿子和儿媳妇出去做生意,在战乱时死了。她一直瞒着孙女说等到他们挣够一千万就回来找她,所以小女孩每天都在问是“什么时候爸爸妈妈能挣到一千万。”老奶奶每次只能忍着泪水说“快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安室奈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包了两个单间和一个三人间暂时住下。
几人的房间被安排在最上面的二楼,下面左手边的包间住着个过来写生的年轻人,右手边是一个性格孤僻的老年人,在这住了一个多月了。
此刻,慧清左手饭团右手水杯,倚靠在旅舍的柜台前,一边听团子奶奶讲铁之国风土人情,一边随意打量着四下的环境,暗道“来这个地方写生,难不成看冰雕?嗯,好像也不错……”慧清就着热水咽下一口凉掉的饭团,食之无味。
“……还有哦,铁之国的东南部有一个天然的滑雪场,小鱼一直想去,但是我我年龄大,腿脚不便,所以一直没实现她的愿望,如果可以真想带她去的……”团子奶奶拿着个放大镜看着一张泛黄的老地图,滑雪场的位置有着深深浅浅的划痕。
慧清刚想安慰“——叮铃铃”门口风铃作响,一阵冷风袭来吹得人脊背发凉,一名眉清目秀的红发少年走了进来,大约十五、六岁,身上背了一个画架,很有艺术气息,只是神情有些木讷,应该是楼下写生的那位客人。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机械化的朝团子奶奶点点头,转而向房间走去,路过慧清时,目光几不可查的闪烁片刻,脸上依旧没有半分表情。
慧清在他的画架上看到了一个“蝎”字,又看了看他淡漠的身影,暗想“艺术家果然都很有性格。”
“这个小伙子在我这住了有一个星期了,除了不太爱说话,别的倒也没什么,我家的小鱼总喜欢去找他玩。”果然,刚刚还在二楼拐角处逗猫的小妮子,这会竟一溜烟跟在他屁股后面了。
慧清摇摇头,暗忖“美少年的杀伤力还真是大,小鸣人张大了应该也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俊美男吧!嗯,像哥哥一样~”
“叮铃铃——”风铃再次被风吹起,继红发少年之后,一个带着斗笠裹着大袍,弯腰驼背的人走了进来。摘了斗笠后,是一张凶恶的面孔,尽管脸孔被遮住了,却能从他的眉宇间看见肃杀之意,发型是怪异五股冲天辫,手上缠着一条由走珠相连的宽长铁链。
慧清不自觉的拿他和刚才那个白净的少年做对比,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表情丰富些,简直天壤之别!”
只见他将一只血淋淋的野兔粗鲁的丢在柜台上,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团子奶奶并不介意,很和气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事后慧清才知道,他是楼下另一位房客,叫绯流琥,是个流浪者,来这一个月,每天都早出晚归。有一次小鱼病了,团子奶奶拜托他帮忙打只野兔回来,其实,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给带回来了。自那之后,每天都带一只回来。“尽管不善言语,但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老实人。”团子奶奶这样说。
慧清若有所思,将团子奶奶做好的兔汤给楼上的安室奈和卡卡西他们送了一些,饭饱之后总算恢复些体力,下楼还餐具时被团子奶奶叫住“慧清啊,你帮我去看看小鱼那丫头,应该在左边的男孩屋里玩呢。”
“好”慧清应道,楼下光线微暗,右手边背光的原因还略微有些潮湿,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慧清拉开门进去。
简单的旅舍构造,一张榻榻米,一个小茶几,黑色的画架袋被整齐的对折后放在榻榻米旁边,此刻,小鱼躺在榻榻米上,已经睡熟了,身上盖了一床被褥。红发少年背对着慧清,在一个画板前轻轻勾勒,画的是一家三口,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的是小鱼。
“画的很好”慧清走过去,浅浅的笑道,语气诚恳。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勾画着,笔法相当娴熟,像是在心里描绘了千百遍似得,慧清观察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拇指和食指上布满细细的划痕。
看到他如此专注的神情,慧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也脱口而出了“蝎,你说什么是艺术呢?”问这个问题,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追求高雅的人,只是,每当自己读着那些‘诗词书画’云云的书籍时,都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关于这两个字似乎没有谁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冥冥之中,慧清觉得面前的红发少年懂得......
红发少年笔下微顿,或是惊于那个名字,或是惊于那个问题。过了很久,久到慧清懊恼于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时,对方开口了——“艺术就是永恒”,少年语调低沉而又苍白,一点也不符合他年轻的外貌。
两人之间再无言语,慧清也不愿再去打扰对方,抱起睡熟的小鱼出去了,心里还在思考那句话的奥义所在。
慧清走后,红发少年收了画笔,目光定格在那幅未完成的画上,余光瞟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到七。
将小鱼放下后,慧清回房休息了,来到这座旅舍后,安室奈就一直很安静,没有再提什么过分要求。因为计划又一次变,卡卡西不得不重新制订方案,不出意外的话,过了今晚,明天就很安全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一阵乏意袭来,慧清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叫醒,慧清看了看表,将近晚上九点。
慧清摇了摇睡意昏沉的头,拉开门发现是小鱼,见她手里端着一碗黄褐色的汤,问道“这是什么?”
小鱼笑应“姜汤,奶奶说看你一直流鼻涕,估计是感冒了,熬了汤让我给你送来,慧清姐姐你快喝了吧,喝了就好了哦~”说完打了个哈欠抱怨一句“困死我了,还没睡够就被叫起来了。”
慧清揉揉她的头,忽略她那双过于清明的眸子,攥紧了微微发热的左手,用右手拿起瓷碗,笑道“替我谢谢团子奶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