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今夏》素兰若水

6、不能说的秘密

　　忽而今夏

　　第六季

　　题记：藏不住的秘密，隐不起的心事

　　十一假期，苏扬说不回帝都了，来回人太多，再说好不容易有假期，不出去看看祖国壮丽山河，不去走走养育我们的土地，看看孕育我们的河流，然后培养我们的爱国情结，多对不起这大好的青春！出去玩还能找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有苏扬能做得到。
　　顾城做夜车过来的，一号一早就到了，苏扬，夏尔还有席云帆一起接站，四个人疯玩了一天，晚上在外滩看着夜景。
　　黄浦江边灯火阑珊，虽是夜晚，可这些霓虹闪烁，把将要落入睡梦的城市，重新唤醒。
　　天空都被着凉，灯束射入深邃的也星空，转瞬就被吸入，就像黑洞，吸纳着一切。
　　小时候，最喜欢拿着手电对着天空，看着光束直直向上，我就问爸爸：“是不是顺着光束，一直爬一直爬，就可以爬到星星上去，就能摸到星星了。”
　　爸爸就会把我高高的抱起，然后帮我一起举着手电，说这样就会距离星星更近一些。
　　妈妈听到我们的对话，就说我们父女两个，整天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就不能活的沾点地气。整天飘乎乎的，脚不着地不累吗？
　　“妈妈，等我在长大一点，我就去给你摘一个星星，最亮的那颗就摘给你。”
　　童言无忌，小时候说的话，现在想想是很可笑的。
　　“听说，外滩的跨年夜特别热闹，今年我们一定要来这里参加，好不好，说定了。谁不赴约就直接开除。”
　　“好。”席云帆第一个符合，他这么喜欢凑热闹的人，怎会放过这么好玩的事。
　　“顾城，你会来吗？一月是期末考。”
　　“恩，回来，我们经历的越多，就会制造多一些回忆，老了以后慢慢想，就能看到你说傻笑的样子。”顾城把我拥在怀里，我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属于顾城的味道。
　　回去的路上，苏扬问顾城解决住宿的问题了吗？酒店应该是订不到了，即便订得到，价格没有八百也要一千了。
　　“不嫌弃的话，可是住在我的宿舍，刚好我们可以再切磋一下篮球，或者网游。”
　　“你做好输给我的准备了？”
　　“很久没有PK，鹿死谁手还未必，别那么自信。”
　　他们两个说话的语气不像朋友，没有办法来描述，不是恋人，不是兄弟，不是基友，那就属于第三类关系。
　　夏尔总是认为：任何人的关系或冷或热，或近或疏，抑或刚刚好。唯有这两个人，看似是对手，却又彼此信任，看似是哥们，却针锋相对。
　　假期还有好几天，几个人想来想去，决定去山里的温泉去度过剩下的假期。
　　顾城和席云帆高中毕业就考取了驾照，几个人租了一辆车，带了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
　　苏扬说：青春在线，就要说走就走。
　　好在这个假期大家都往外走，进山的路车并不多，且这个季节并不适合泡温泉，他们几乎畅通无阻。要不说科技改变生活，山里的温泉度假村，都覆盖了无线网络，这对于夏尔来说再好不过。苏扬说夏尔写小说写魔怔了，整天呆呆的。去泡温泉也抱着笔记本，去上个厕所就刷手机看留言，这是要疯掉吗？
　　遇见夏末：假期愉快，等你更文。
　　遇见夏末：有是一年夏末，我记得几年前的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女孩，从此在无法忘记。
　　“我们去游泳吧，走吧，既然出来玩就别们在屋里，走啦，走啦。”苏扬拉着夏尔一起去泳池边，看到顾城和席云帆也在，他们两个一同出镜，那画面是要流鼻血的意思，而且他们的身边聚集了好几个穿着比基尼泳衣的女生。
　　“在山里，穿着比基尼也不嫌冷吗？这些女生真讨厌。”苏扬就是受不了别的女生为着顾城，用她的话说：顾城这辈子就是夏尔的，夏尔也是顾城的，他们两个是不可能会分开的，如果他们两个分开了，那她真的就不在相信爱情了。
　　“顾城，你女朋友来了，你带她去游泳吧。”苏扬把夏尔推了过去转身就走了，走之前冲着席云帆说：“云帆，过来一下，找你有事。”
　　夏尔穿的比较保守的泳衣，可是身材好怎么都遮不住，这些女生打量着她，那眼神火辣辣的，放个平底锅就能煎鸡蛋了。
　　“你来了，我们去那边。”顾城起身拉着她走了，留下一阵阵叹息。
　　跟顾城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特别安静，他的话不多，就是喜欢画画，给夏尔画了好多好多，侧脸，背影，低眉，浅笑，硬纸卡，素描纸，练习纸上，都能看得到，油性笔，水性笔，彩铅，各种画风都有，夏尔把这些画视若珍宝的收藏着，上面还有编号日期，这些都是他跟顾城的点滴。
　　“为什么你画画的时候不看着我呢？画家不是都的看着模特才能画的传神？”
　　“你的样子印在我的心里，不需要看也画得出。”
　　夏尔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清影浅笑。
　　这样的顾城跟纳兰容若好像，安静且富有才情的男子，让人痴迷，有时候，夏尔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的是顾城，还是顾城给他的感觉？
　　苏扬说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去想，交给时间，只要记住当下就行啦，想那么多很累的。
　　山里的空气很好，四面环山，云雾缭绕。
　　这里的建筑都是日系风格，听说是日本的一个著名的设计师的杰作，全部木质的房屋结构，古色古香。
　　他们都很喜欢这里，既古典又现代，既浪漫又婉约，中西合璧，看得出设计师的用心，角角落落透着精心。
　　“晚上我们自己烧烤，我一会下山去买食材，你们是跟我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云帆，你居然还会烧烤，哇塞，谁要做你女朋友真的太幸福了！一起去，一起去，我也要买点好吃的，减肥的事情就留给期末考试的时候。”苏扬嘴里塞着酒店的自助早餐，一边含含糊糊的说。
　　“一起去，烧烤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你们两个未必拿得过来。”顾城不管说什么话，都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苏扬，你是猪吗？你买的零食，比我们晚上的食材都多，你不担心自己吃成球吗？难道你以后打算用滚的，不是用走的？”四个人推了两个被堆得小山一样的购物车。
　　“云帆，你这么说一个女生，是不是太毒舌了。”
　　“你也叫女生？说话自带扩音器，吃饭永远是三份，走路一阵风，你就适合安静的坐在那，像一尊雕像，这样才能满足人们对美女的全部幻想，你只要不动，就是完美的，但凡你一动或者一开口，幻想全部破灭。”
　　“席云帆，在你眼里，我们都不是女生，只有她才是，这么多年你矢志不渝的，不就是因为这个吗？”苏扬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气，想都没想就说出这样的话。
　　席云帆一个急刹车停下，摔了车门就走。
　　“你跟我一个女孩子发什么脾气，你以为少了你车子就不动了，只有你一个人会开车是不是？”
　　“苏扬，你少说一句。”夏尔拉着苏扬，让她别再说了。
　　顾城开着车把她们先送回了山上，然后又开车下来找席云帆，他们刚刚是在半山腰分开的，这要是爬上去，还有好远的路呢，电话不接，转了一圈没找到人，顾城也回去了。
　　夏尔和苏扬坐在床边，夏尔怪她不该说那些话的，这些话就像是根刺，横在他们中间，这么多年，他们谁都不愿意才提起。
　　吃午饭的时候，席云帆才出现。气氛不好，他们各自吃了自助餐就躲在房间休息。天公不作美，午饭之后就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服务员说，在山里这样的雨一下就一夜，你们要烧烤的话，可能不行，太过潮湿的环境，木炭不容易燃烧。
　　不过，席云帆还是向酒店借来了小烧烤炉，他看到附近的连廊很宽敞，用来烧烤没有问题，暂时放在那，也许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