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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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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进屋来还是战战兢兢的,不过今天换了一个,夏子玥好奇地问:
“怎么换人了?原来那个喜儿呢?”
“她,她病了。”小丫头光盯着自己的手,颤巍巍的回答。
“病啦,哦,那要好好休息。” 夏子玥认出今这个丫头就是上次和小喜耳语的那个,“你叫什么?”
“我,我叫绿珠。”
“绿珠,真好听。”夏子玥自言自语道,边玩着牡丹花发簪,任那丫头摆弄着她的头发。余光不留神瞟到从铜镜中折射出两个家丁门神似的守在门外。
“他们那是做什么?”夏子玥指着镜子里的人影问。
“他们,他们……”小丫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怕狐仙一个不高兴杀了自己,走神间抓着夏子玥头发的手上一抽。
“啊,好痛呀。”夏子玥悲惨的嚎叫。
家丁立刻冲了进来,紧张地的搜寻绿珠的身体,满脸错愕地看到夏子玥上半身靠在梳妆台上,脸色涨红,双手抱着脑袋嘴里直哼哼,而绿珠哭着自己跪在了地上,脑门都快着地了。
“绿珠你怎么了?没事吧?”其中一家丁把打着颤的绿珠掺扶起来,关心的问,另一家丁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我,我没事。只是刚才走了神,不小心,不小心……”绿珠已经是面无人色说不下去了,手指的温度开始下降,到达冰点。
“我滴娘诶,疼死我了。”夏子玥不停地轻揉着痛处,晃了几下头才算缓过劲来。深呼吸几口气,夏子玥准备开口了,可是当她发觉两个家丁面目狰狞的表情后,她眨巴着眼把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夏子玥刻薄地回瞪了他们两眼。算了,好汉不吃眼睛亏,不对,是好女不吃眼睛亏。
家丁带着满脸痛苦和恐慌的绿珠退去,留下夏子玥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自从叫喜儿的丫头被吓得大病一场以后,夏子玥的房间成了王府里公认的雷池,谁都没有胆量敢越过一步。所以每每为夏子玥梳洗,送饭菜的丫头随身都有二位身强力壮家丁做保镖以防不测。是不是真的会有不测这就要问夏子玥了,不过看来她的不测倒一直没停过……
某一天晚上,夏子玥一个人横在床上哼着小调自娱自乐,突然门闩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人在外面?
“谁在哪儿?”夏子玥环抱着枕头扯着嗓子喊,也就是为得是减轻自己的恐惧。
一抹绿光闪进夏子玥的瞳孔里,惊得她心里猛得一收,有鬼……她想要尖叫,但是喉咙里的声音被卡住了。一步步靠近,一个老者的人影慢慢地呈现出来。
“你,你是什么人?”夏子玥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晃动的黑影。
“人们都叫我‘妙手药王’。”老头如是说。
“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做什么?”听到老人的慈爱的声音,夏子玥快速跳动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还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姑娘不也是狐妖吗?”
“我不是。” 否认是坚决的,只是看不清老人在黑暗中的表情,不过能从他说话的口吻里辩出他对自己并无歹意。
“我知道。”老人略带沙哑的说。
“你知道?”夏子玥话语里充满了希望,遗失好久的亲切之感灌满全身。不由自主地说,“你会帮我的对么!”
药王在黑暗中展开笑颜,感染了孤独的子玥。
月下,一老一少在房间里秘密商议着,老人又给子玥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柔儿上了花轿未完的故事。
老人来过的第二天夜里,子夜时分,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从睡梦中醒来,之后等一切听明白后,个个惊吓得浑身发抖,难以入眠。
“那是什么声音?”
“大,大概是谁在唱曲儿吧。”
“这…这算…算什么…么…曲…听…听那词…词…”正说着,小厮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体内流出,特有的气味浑在恐惧的空气里,唤醒了他们心底无限的恐惧。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终于可以下地了,我们的女主角在地上小幅度的蹦了几下,不痛!又蹦了几下,还是不痛!夏子玥满意的笑开了。按大夫说得夏子玥在床上躺了足足百来天,期间吃了睡,睡了吃,胖了一圈。夏子玥用手比着自己的三围,高挑的身段丰满了一点,又量了量自己的胸,心里偷笑着应该有C了吧,嘻嘻!
夏子玥正比划着自己的身体,忽见绿珠捧着食盒从门前经过,低着头并且小心翼翼地好像不想让别人发现,准确得说是不想让夏子玥发现。
“绿珠,”夏子玥大声将她喊住,招着手唤她,“来来来。”
绿珠闻声抬头,四下寻找至夏子玥的门口,接下来她感到天旋地转,无比恐慌。本想装作没听见跑开,何奈狐妖的叫声实在是太大,还带有尾音,让人想装都装不了。绿珠深吸一口气,提着胆子移到夏子玥的房外,垂首而立。
夏子玥走到绿珠的面前,绿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你很怕我?”
绿珠死死地盯着地上,抿了抿嘴,未做回答。
“你是不是怕我害你?”夏子玥又问。
绿珠飞快的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无声的泪水从脸颊划落。
“真把我当狐妖啦!”
“……”
“唉呀,你别哭,别哭嘛,我又不真的是狐仙。”夏子玥着急的抓耳挠腮,“我,我要怎么跟你讲才能明白。”
绿珠不但没有止住,反而哭得更凶了,这下把夏子玥急得团团转。
“姑奶奶,你要怎么样才肯不哭呀?我……”
绿珠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打颤,手里棒着的食盒也发出碰撞的声响。
“I服了U!”夏子玥气得直翻白眼,难怪古时候巫蛊之术胜行,原来古代人就是喜欢没事自己吓自己。“行了,行了,我跟你保证我不吃你总好了吧!”
“你手里端得是什么?”见绿珠哭势略收,夏子玥转开话题。
“是,是给小王爷…王爷的点…点心。”绿珠抽噎的回话。
“他在府里?”夏子玥兴奋地眼光闪烁。
“是,刚回来的。”绿珠说。
“好,没事了,去忙你的吧。”夏子玥决定今天就放过她了,看来这招还真管用呢。
绿珠保命似的逃了。
十五的月,又悄悄的爬上树梢头。
李信独坐房中,举着玉笛若有所思,细细地端详着,琢磨着,又似在等待什么。当窗外的杨柳拂过,他告诉自己:
“来了。”
很奇怪的调,与平日听到的曲不同。歌声优美,舒缓,音韵婉转揉进朦胧的月光中淡淡地化开,李信不知不觉听得入了迷,醉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曲罢,人还。
“我滴妈呀,你站在这里怎么不吱声?吓死我了。”夏子玥在院子里转身准备回房,忽发现李信被吓了一跳。表情看上去是目瞪口呆,口气却是气冲冲的。
“我,”这个口气似乎让李信稍微清醒了一点,绕到夏子玥的左边,“下午你不是也吓到绿珠了!”
夏子玥在黑夜里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李信顿了顿又说,“你真的狐妖?”
“你应该都听到了。”夏子玥扭头道。
“你从哪儿来?” 李信冷冷的问。
“说了你也不明白。”
“说实话,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林子里的?” 李信凝视着夏子玥,追问。
“迷路。”
“撒谎。”李信说。
“女人撒谎是种需要。” 子玥轻轻地说。
“哦?那男人呢?”
“男人撒谎是种习惯。”
“那说说你的需要是什么?”李信丝毫没有抬高声音,但是说话的气势却倍增。
“我要当你的王妃。”夏子玥俏皮地说,语气坚定有力,在气势上并不输给对方。
李信的脸色由红变黑,焦了……
没有吭声,借着月光注视着夏子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夏子玥感觉有些不自在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