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异教徒》向鲸

22、第二十二章

　　再度见到戈林，距离他们在温蒂的意识中对峙已经过去了一周，格瑞塔养足了精神，和皮特罗一起回到泽维尔。
　　见到学校已经完全修复好了，学生们和往常一样读书玩耍休息，草地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亮晶晶地黏在叶片上，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仿佛前一阵的暴风骤雨已经过去了。
　　“格瑞塔！”
　　李千欢远远地看到了穿着黑色长风衣的女生，把手边的书往木桌上一搁，直接跑了过来，然后两人直接抱了个满怀，千欢抱着对方晃了晃，“我好想你啊，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要不是我刚好下课，你是不是就要直接找教授去啦？”
　　“先谈要紧事嘛，”格瑞塔紧紧拥抱了一下对方，“中午要找你们吃饭的，怎么可能不见你们呢？”
　　李千欢做了个鬼脸：“那找我们就不是正经事了吗？”她朝着远方招招手，“科特，你不是念了皮特一早上吗？”
　　皮特罗慢悠悠地溜达过来，然后突然凌空一抓，揪住了瞬移而来，还在半空中的小恶魔蓝色的尾巴。
　　“喂皮特！”科特朝他呲牙，“快松开我！”
　　“就不！”
　　皮特罗也学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戈林在哪里？”女生不管两个人闹得起劲，问道。
　　“嗯……反正他目前很老实，其他的你要问教授了，”科特回答，“我可不能私自告诉皮特，不然这小子把他打死了可怎么办？”
　　格瑞塔瞟了男生一眼：“有内幕？”
　　皮特罗嘿嘿一笑：“上次下手太狠了。”
　　女生无所谓对方下手有多狠，只是有些好奇：“戈林也会老老实实的？他没有跑吗？还是已经丧失斗志了。”
　　“大概是芭比没有被带走，他已经绝望了吧。”科特猜测，“你们先去找教授吧，他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皮特罗耸耸肩，抱起女生，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亚裔女生和恶魔的面前。

　　得知戈林被关在研究室，格瑞塔和X教授交谈了没几句，就急着找到汉克，寻求他的帮助，想要打开研究室的大门。
　　“万磁王已经走了吗？”跟在高大男人的身边，女生忍不住问，“他的精神创伤没事吗？我还以为需要我帮忙替他治疗一下。”
　　汉克笑了笑：“这个男人强大的程度超出任何一个人的想象，他在受伤之后的半小时之内就好了，然后居然还查看了查尔斯和我们的伤，之后就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那皮特罗一定很失望。
　　格瑞塔心想。
　　“我可以单独见一下戈林吗？”在研究室的门打开后，女生提出这个请求，“我保证不会被控制的，妈妈已经教了我对付这个人的方法。”
　　汉克温和地笑了笑：“当然可以，我们对研究室都有实时监控，而且这里面也限制了他的能力，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了，我就立刻进去带你出来。”说着，他把一个遥控器放到了女生手中，“拿着这个，如果他做了什么事情，你就按下按钮，可以屏蔽掉他的催眠。”
　　“那谢谢你啦。”格瑞塔笑起来，随后走进了研究室的大门。

　　男人被关在一个类似于标本瓶的地方，和芭比死时的状况差不多。女生慢慢打量着这个地方，嘴角噙着笑意，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讽刺得可以，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
　　“好久不见。”戈林见到黑发女生走进来，居然很友好地打招呼。
　　隔着一层特制的玻璃，他的声音有些沉闷。
　　格瑞塔的笑容纹丝不动：“没有好久，我妈妈意识里的那个你，我刚刚杀掉，就在前两天。”
　　“哦，是吗？”戈林垂下眼睛，“那还真是遗憾。”
　　“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被抓了。”格瑞塔背着手，心情很好地在他周围转了几圈，“对了，不知道我在妈妈意识中和你说的话，你还有印象吗？”
　　戈林虽然脸色未变，但嘴唇却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这下格瑞塔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于是心情更愉快了：“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对不对？可惜你杀不死我。”
　　她伸手敲了敲玻璃，凑上去，看着男人：“如果汉克没有在门外，我应该倒些福尔马林进去。”
　　格瑞塔心情好得很，她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恶毒语言都学来，然后一一说给面前的男人听。
　　戈林抬起脸，盯着女生看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阴冷而意味不明的笑容：“难怪你喜欢和变种人混在一起，找到同类的感觉非常好吧？”
　　格瑞塔一怔，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泽维尔是一所学校，养了那么多的变种人，而且还发生过一次重大事故，变种人这么危险，一定会有人来收拾的。”戈林语速缓慢，说出了女生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人类和变种人的矛盾一日不消，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男人啧啧叹息：“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东区也就罢了，可你偏要回来——”
　　“你和查理是一样的人。”格瑞塔打断他。
　　“别把我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当一条狗，就算被全世界唾骂，你们都很开心。”格瑞塔再次打断他，“我简直有些佩服你们了。”
　　她歪了歪头，轻巧地说：“希望你的结局和查理一样。”
　　“不光我的结局，你的这些朋友的结局，都会和我们一样。”戈林沉默了片刻，说，“女巫不是擅长诅咒吗，如果我的诅咒能够奏效的话，那么这应该是我最真心诚意的咒语。”
　　格瑞塔看着对方，忽然后退两步，露出一个灿烂到有些可怕的笑容，然后指着男人的鼻子，最大声地用咒语怒骂道：“失言的人啊，必将付出代价！”
　　“我来教你什么是诅咒。”女生说。
　　戈林还没听懂对方究竟说了什么，忽然觉得喉咙里一腥，紧接着一阵反胃，他张开嘴干呕了几秒钟，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只蟾蜍来。
　　然而诅咒并没有因为这一只令人恶心的小动物而立刻停止。
　　女生冷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口中咒语不停。
　　戈林一直如古井般从未显露出波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恶心又惊恐的神色，他一只又一只地吐出蟾蜍，那些蟾蜍有已经死了，但有的还活着，满身的粘液，混合着男人的口水，掉落在地上微微颤动着。
　　格瑞塔笑得微微发抖。
　　在皮特罗飞一样赶来将她带走时，她冷下脸说：“你去死吧。”
　　……

　　据说后来戈林吐出的蟾蜍几乎把他淹没。
　　一直到他整个人几乎脱水，那个诅咒才停止。
　　而这个时候，那些蟾蜍已经灌了大半个标本瓶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X战警们看格瑞塔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带着百分之八十的崇拜，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恐惧。
　　“你怎么做到让他一直吐的？”斯科特好奇地问，他把餐盘挪到女生面前，有点讨好地问，“教教我，通心粉让给你。”
　　格瑞塔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吃，这是女巫的本领，除非你教我从眼睛里射出激光，不然没有可能技能共享。”
　　“哎，他那个多无聊啊，”皮特罗毫不客气地吃起了斯科特的通心粉，“你看我，能攻破五角大楼，还能飞，还能——”说着，他飞身抢了一块科特的牛排，转瞬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紧不慢地开始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切，这种事你也要比啊？”斯科特对于自己这个幼稚的同伴毫无办法，“明显格瑞塔的能力比你这个有意思多了。”
　　格瑞塔乐不可支地说：“我还是比较喜欢读心。”
　　琴连忙竖起一只手指，摇了摇：“如果在你知道对方在心里骂你，而且你的出拳成为毫无理由的攻击时，读心就一点都不好玩了。”她耸耸肩，“知道别人的想法可不是什么好事，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有没有你读不到的人？”格瑞塔问。
　　琴想了想，回答：“只有我不想读的人。”
　　“这个技能酷，”女生笑起来，“如果可以用我的巫术来换的话，我要换琴的这个。”
　　被抢了牛排的小恶魔龇牙咧嘴：“那我一定要换万磁王的，然后跟皮特决斗！”
　　格瑞塔被逗笑了，眨着眼，狡黠地看着男生：“那就有意思了，你会出手吗？会不会被吓到一动不能动？”
　　一直在默默听默默吃的奥萝洛啧啧称奇：“你们还是我认识的X战警吗，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居然聊了半天？”
　　“没看到我们都没问你吗，你的不用猜也知道，”皮特罗切了一声，“崇拜瑞雯崇拜得不行了吧？”
　　被猜中心事的奥萝洛恼怒地瞪了男生一眼。
　　后者毫无畏惧，回瞪回去。
　　奥萝洛转转眼珠，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我崇拜格瑞塔行不行？我爱她爱得不行了！”
　　说着，奥萝洛往被点到名字的女生肩上一靠，朝着男生示威一般挑了挑眉。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略忙 隔日更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