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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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皮特罗的那句话，格瑞塔把脸埋在对方胸前，久久没回过神来。
不得不说，小孩子要是撩起妹来，可比一般人凶猛多了。
但好在，皮特罗也没有对这句话有过多的纠结，两个人在沉默着相拥了片刻之后，终于想起了还有事情要做。
“格瑞塔，我……”皮特罗想说点什么，却被女生打断。
“回去再说吧。”她竖起一根手指，神色紧绷，她没有直接逃出去是为了赌一把，看看会不会有别的人再下来，毕竟看起来琼和沃尔夫在这个奇怪组织中的地位实在是太低，几乎没有发言权，所以她需要等待，等比他们更厉害的人来。
能不能赌对，格瑞塔自己也不知道。
皮特罗点点头，然后警觉地听见了新的脚步声，虽然不算沉重，但也不是小孩子能发出的，他拍拍女生的肩，让她稍安勿躁，自己则飞一样冲了出去，片刻之间，他跑了回来。
“是个男人，不过不是那个芭比。”
此言一出，两个人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地方的大人不是很多，就连那个肌肉男沃尔夫，看起来也就是个少年，能被称为是男人的，还能是谁？
他们思忖了片刻，忽然一起灵光乍现：“是戈林？！”
“你们果然在这里。”两人话音一落，那个名叫戈林的人，忽然就笑吟吟地闪身到了他们的面前。
“走！”格瑞塔往皮特罗怀里一扑，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她朝着对方大喊，“退！”
戈林立刻被一股力量撞得强行后退了几步。
不过他毫无恼怒的神情，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芭比等你们很久了。”
话音刚落，他就开启了书柜下的一条通道。
“我不能跑快了！”皮特罗有些惊慌地说，然后他觉得自己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重心直接从原本已经在地下的城堡翻入了更深的地方。
他能做的只有抱紧女生。
两个人不知道下坠了多长时间，大概几秒之后，他们直接落进了水中。
冰冷的地下水漫上喉咙，呛入气管，格瑞塔的意识瞬间被水拍击成了粉碎，她有那么一刻眼前是一片漆黑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能随着水波一直一直下沉。
直到皮特罗把她从水中拽出。
男生满脸焦急，这片地下水面积不大，但是水深无法测量，而且本就照明不足，越是深就越是黑暗，他险些没有抓住女生的手。
“格瑞塔？！”在落入水中的一瞬间皮特罗下意识抱紧了女生，但极大的冲击力还是冲散个两个人，好在他反应足够迅速，潜入水中抱住了暂时昏厥过去的对方，“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过了一会儿，女生吸入了外面比地下水稍暖的空气后，忽然剧烈呛咳着醒过来。
溺水过后的感觉十分痛苦，格瑞塔翻身爬起来，推开皮特罗趴到水边干呕了半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肺中还又疼又痒，吸气也不是吐气也不是，她咳出了眼泪，抓着胸前湿淋淋的衣服，眼前一阵阵发黑。
女巫惧怕无光和冰冷，格瑞塔惨白着一张脸，感觉身体中的温度在急速流逝。
“我、我们能上去吗？”女生止住咳嗽，浑身颤抖着被对方扶起来，他们不知道这个洞穴有多深，朝上看去，至少有十层楼的距离那么高，微弱的光从洞口落下，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
皮特罗试了试，摇摇头：“不能，这里能抑制住变种人的能力。”
格瑞塔看到水边有石头雕筑成的烛台，上面短小的蜡烛还没燃尽，于是一挥手，用最后的力气点燃了烛火，然后喘了口气，抹抹脸上的水，站了起来。
皮特罗把他防水的夹克衫脱下来，披到女生身上，自己则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T恤。
“那个信号器应该埋在山石里，”皮特罗朝着他们所在山洞的上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正在一闪一闪的玩意儿，他挑了挑嘴角，“一点长进都没有。”
格瑞塔看着信号器，用自己的力量试了试，想要把它捏碎，但信号器纹丝未动。
“不行，我现在没力气。”她摇摇头，“可能要等一阵子才能把它取下来。”
“没事，那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皮特罗单手搂着女生，一脸轻松，“你能走吗？不能走我抱你。”
格瑞塔轻轻推开对方，低声说：“当然。”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片地下空间实在是很大，大到好像连带着半截山体都已经掏空了，除去一开始的深潭处还算开阔之外，他们走了没多一会儿，就进入了一条幽深的甬道，只不过这个地方都安装了壁灯，总算让这个古怪的地方看起来有了些现代化的气息。
冷幽幽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格瑞塔披着外衣还是冷的不行，嘴唇渐渐变成青紫色。
“这地方看着有些眼熟。”皮特罗从前方跑回来，超能力被屏蔽的他头一次感受这么慢的跑动，不习惯极了，“可惜我没办法看到全景，但我觉得汉克的实验室也是这样走的。”他牵住女生的手，触手冰冷，于是他攥得更紧了一些，另一只手紧紧揽住她，两个人沿着甬道一路往里走。
皮特罗走走停停，四处观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面那个口转弯，应该会有一排书架。”
于是两人继续走，走到前方路口一转弯，果然，一个巨大的书柜出现在他们眼前。
格瑞塔皱眉：“为什么会和汉克的实验室一样？”
“不只是实验室，”皮特罗说，“这个地下城堡，就是缩小版的泽维尔。”
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他们建了一个泽维尔？”格瑞塔不可置信地问，“然后他们招来了一群变种人？”
“这就像是一面镜子，泽维尔在上，他们在下，但是和泽维尔不同的是，他们想让变种人占领地球。”
格瑞塔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书柜边上：“他们想……清除人类。”
她吞了吞口水，感受到恐惧。
“我能感觉得到，这里比别的地方都要冷，不是因为身处地下，而是这里弥漫着死亡、不幸、灾难的气息，和这个地方比起来，女巫简直不值一提。”
“戈林让我们到这地方是有原因的，他如果想控制我们或者杀了我们，应该会直接动手，除非是这个地下实验室里有什么东西是我们必须见到的，”皮特罗说，“或者是我们见一眼就会死的。”
“而且是必死无疑，毕竟他没把握杀了我们。可是……他加上那么多变种人，还有芭比，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下到地下呢？”格瑞塔皱起眉，有些想不通。
皮特罗摇摇头：“想不通就别想了，我们去里面看看。”
格瑞塔动动手指，然后有些无力地放下：“如果我能力恢复了，不用进去能看到里面有什么。”
皮特罗看她一眼，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揽着对方继续朝更深的地方走。
有这个泽维尔“本地人”在，他们的探险之旅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不得不说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是戈林制造的，那么他真是个绝顶的变态。皮特罗闲的无聊的时候，一天要在泽维尔的城堡中跑上几百个来回，所以那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每一块砖瓦他都是熟悉的。
而现在这个鬼地方，不止是每一根草每一棵树每一块砖瓦都和泽维尔相同，并且很大程度上还原了物品磕碰磨损后的痕迹，如果不是因为阳光无法照射到这里，皮特罗甚至以为自己直接从地面掉回了泽维尔。
越走两个人越是心惊胆战。
他们绕过长长的回廊，走到了一间紧闭的大门前，磨砂玻璃之后似乎确实是个研究室，但他们都看不清里面。
皮特罗走上去摸了摸门的材质吗，说：“这是个气密防爆门，我们很难打开。”他有些遗憾地叹气，“如果不是能力被弱化了，我能直接把它振碎。”
“知道你厉害。”格瑞塔拍拍他的肩，“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那是肯定，这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所以戈林肯定是想引我们来这里。”皮特罗牵着嘴角笑笑，“都到这儿了，还能没有开门的方法？”
这时，女生注意到气密门旁有一个识别装置，她好奇地观察了片刻，这个装置既不像是指纹识别，也不像是虹膜识别，更不用说是人脸了，倒像是一个手指心率检测器。
“这是开门用的？”皮特罗凑过去看看，满脸怀疑。
格瑞塔伸出手：“试试吧，都到这里了，这个开门的关键不是我就是你。”
皮特罗点点头，把防风镜从额头上移下戴好，然后让女生躲在自己身后：“我先试试，不行你再来。”
“如果有什么怪物被关在里面怎么办？”格瑞塔半开玩笑着问。
皮特罗笑嘻嘻地说：“那我就先让它吃，你快点跑。”
说着，男生伸出食指，放进了检测器里。
然后他觉得指尖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再收回手时，就多了个红点。
“怎么回事？”格瑞塔想要看看那机器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却被对方拦住。
“我猜，我们赌对了。”皮特罗说。
果然，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实验室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实验器材。
不出他们所料，门后面连摆设都和汉克的实验室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怪物、没有科学怪人、没有机关和袭击，就是一个普通的实验室。但和汉克实验室不同的是，这里面多了一个巨大的柜子，上满摆满了标本瓶，确切地说，是里面摆满了用药水浸泡的标本。
甚至有个巨大的标本瓶里泡着一整个人。
汉克虽然也是科学家，但是他对摆放成百上千的标本是没这么热衷的。
“你说他们研究的内容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格瑞塔灵光一闪，大胆猜测道。
皮特罗走到工作桌前，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书写严谨的笔记，又看了看四周，表情有些冷凝，他肯定道：“应该是同一个领域，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皮特罗伸出自己的手，刚刚摸过本子的指尖上都是灰扑扑的尘土。
这时，格瑞塔才注意到实验室的所有器材上都是灰尘，书本的边角也微微泛着黄，有些字迹甚至已经有些模糊了。
这里的所有东西应该都被搁置了很久，很久没人动过了。
“没养怪物，也没被高能激光切成两半，那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戈林想要的东西。”皮特罗说，“但是那么多，想找起来可不容易……”
“应该就是这个东西，”皮特罗用手指点了点那个笔记本，“这里之前在研究一项很重要的内容，几乎全世界的科研人员和科研变种人都在研究它，但是这个人，他推进地更快，更全面，甚至可能超过了汉克。”
“所以戈林……”格瑞塔皱起眉，“他的意思是……”
“让我们替他开门，然后他拿走现成的科研成果，”皮特罗说，“也许他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