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花》大漠原野

8、拜见天子（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透进来，牢中的门被打开，乔花觉得从未如此饿过，此刻好想念师父煮的面条啊，虽然师父的厨艺额……邢堂之上，王大人坐在正中，先将他们三人分别审问了一番，乔花却是一直在回忆，这件事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却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若真的是我所想的那人，那她是为何呢？我与她之前并不相识，她有何害我的理由呢？若是因为方逸之……倒是有可能，方逸之先是被陷害盗取七叶灵芝，如镜又被设计身陷牢狱，他们方家到底是得罪了谁啊，乔花想到这里无奈的摇摇头，抬起头观察周围，果然是刑部，处处都透漏着冰冷，那王大人旁边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使人无法忽视，乔花一进来便注意到那人，只见那人淡淡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三人，立于那人旁边的竟是方大人和张太医，那二人见乔花也是神色一变。突然听惊堂木一响，乔花顿时困意全无，只听那王大人说：“还不快拜见皇上。”乔花一双眼睛睁的更大了，怪不得如此有气势，原来是当朝天子啊，难得一见的天子容颜，却是在如此场景下，真是有惊无喜啊。一旁的方逸之看着乔花的脸色忽忧忽惊，摸不准她在想着什么，她总是让人觉得特别。只听那王大人先审问那老伯与那死者的关系，那老伯一五一十道来，原来这位老伯是一孤独老人，一直一人生活，直到三个月前，老人上山砍柴，遇到那死者，那死者在山中脚受伤了被那老伯所救，那死者说自己也是孤儿，为了报答老人，便与老人一起制作烟卷，照顾老人的生活，那死者一直都是呆在家里制作烟卷，老人出去摆摊贩卖给过路的商贩。从曾见他与别人接触，所以这次无故中毒身亡，那老伯也是受到了惊吓。王大人将在临界村周围百姓哪里打听到的信息与这老者所言一核对，基本无误。“你可知那人每日制作的烟卷里是含有毒的？”王大人厉声问道。那老伯战战兢兢回答道：“草民卖了十多年的烟卷，从未出过问题，我、我实在是不知那人会在烟卷里投放毒素啊。”“好，那我再问你，你可认识你身旁二人？”那老伯看了看乔花和方逸之道：“没、没有。”那老伯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对，好像、好像见过，他们在我这儿买过烟卷。”那王大人看看方乔二人，不等他发问，方逸之道：“我们前日确实在这位老伯的摊子前买过烟卷，当时我们查到这毒的源头可能是临界村，便前往探查，然后发现了这老伯所买的烟卷有问题，所以次日便又来这老伯家查探。”王大人道：“那就是见过了，仵作验过那人的尸体，昨日这位姑娘也说了，死者是在前一日便中毒，只是到昨日才毒发身亡，如果说这是巧合，恐怕没人会信服吧。你说你是去探查，但也可以说你是杀人灭口，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属实？”方逸之道：“没有。”方屹山听到这里有些急了。那皇上看了看王大人，王大人便道：“这二人无法提供证据证明他没有杀人，所以无法进一步调查，但是也不能让罪人逍遥法外，望皇上指点。”皇上缓缓开口道：“这么说就是确定那死者便是制作毒烟卷是城中百姓中毒的凶犯，只是这人的来历还未查证，也不知他这么做的意图，所以王大人怀疑这背后另有主谋？”王大人拱手道：“皇上英明。”皇上看了看乔花和方逸之道：“死者死前的一天，你们去过临界村，与死者和这老伯见过，而死者正是那一天中的毒，死者死的当晚，王大人带人前去埋伏，正好你们在现场，当时除了你们没有别人，所以，你们无疑是最大嫌疑人，不知你们的动机是什么？”方屹山听到这话差点就要上前跪拜皇上了，幸而张太医偷偷拉住了他。乔花看了一眼方逸之，缓缓的对皇上说道：“回皇上，我只是一个普通小百姓，而他，是朝廷命官之子，若这一切都是我们设计的话，我实在不知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昨日我看过那死者的尸体，他所中的毒并非一般人所下，而我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是暗中行动，不知怎么样的才能是没有杀人的证据。”皇上看了看乔花，这世人鲜少有见他第一眼如此不卑不亢的，况且是一小丫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着乔花道：“你和方逸之是何关系？方逸之暗中调查勉强说的过去，那你呢？”那王大人没想到皇上注意到那那女子，刚刚他都忽略了这堂下女子，矛头直指方逸之，不禁心理忐忑。只听乔花迟疑着道：“我们……是朋友。”乔花暗暗苦恼，总不能说我是多管闲事跑去调查的吧，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会些医术，所以便和他一起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这未出阁的姑娘还能和男子做朋友，真是有趣，皇上心想，看来我是老了，继续说道：“原是如此，此次主审是王大人，还是请王大人来定夺吧。”王大人想起还未将在那屋中所搜寻的物品呈堂，便宣人呈上那死者制毒原料。王大人对张太医道：“既然张太医在此，不如请张太医验一验这药物。”张太医上前闻了闻那黑黑的物品，迟疑道：“因我没有见过此类毒物，关于此毒物的认识全凭我之前查阅的资料，若是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西域人所称的罂粟，传闻以前有些毒师常用此药物炼制出迷惑人心的毒药，这罂粟只在西域生长，一般人服食了会四肢无力，产生幻觉，严重者可使人精神错乱，乃至疯癫。而这毒正是由罂粟所提炼出来的，混进烟叶中一般人很难发现。”王大人听到这里，便向皇上请求：“皇上，西域那边一直处于边界不稳的情况。而且此次如此危险之物流入江国主城，若不是早日发现，流向皇城也未可知，臣简直不敢想象，希望皇上给臣几日时间，臣一定将幕后之人查出，将之绳之以法，至于……方家公子，毕竟与此事有很大关联，希望方大人能明白事理，理解我的工作，只能将他们暂时收押了。”方逸见王大人如此说，一口气堵的上不来。”便对皇上说道：“臣愿意全力配合，此事本来就是皇上让我暗中协助王大人，那日确实是我让犬子去暗暗调查，只是怎知如此不凑巧，臣相信清者自清，也相信王大人会秉公办理的。”方屹山这活面上似乎是好话，实际上暗暗透露了当日王大人独自带兵前往却未通知他的事情，相信皇上心里会明白的。王大人不能辩驳只能顺势接下这话道：“方大人如此想是再好不过了。”便退堂，将二人暂时关押，念那老伯年迈便让其回家待命。皇上见方大人和张太医走了，便对望大人道：“你是如何查得那制毒之人在临界村的？方大人本是协助你调查，为何他不知情？。”王大人没想到皇上突然这么问，吓得连忙跪拜在地上说：“回皇上，臣是收到查探之人的消息，便急急赶过去了，还未来得及通知方大人！”“你这样做人家方大人心里必定有想法，现在他家儿子也牵连其中，念你是办案心切，十日之内，必须破案。”“是、是，臣一定尽力查案。”皇上看了看天心里默念道：边界不稳，内城又出事，太后的生辰也快到了，断不可再生事端了。便起身回宫了。回到方家方屹山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看着方屹山心急如焚的样子，张太医在一旁道：“皇上并未下定论，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此事本就复杂，凡事得有个过程。我们一同从长计议吧。对了，那丫头与你们方家是和关系啊？为何此次他们二人会一起出现？”方屹山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道：“这王大人与他素来没有来往，这段时日，方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本以为小心行事会躲过去，却不成想祸端自己找上来，至于那姑娘，我也不清楚她怎么会和逸之在一起，我只知逸之这段时间在暗中调查者件事，却不知他们竟一起同行。”张太医抱臂轻轻敲着自己的胳膊道：“那丫头倒真真特别，见如此场面却也不卑不亢，没有任何惧意，倒是不简单呐。”方屹山却无心理会那乔花的来历，一心想着如何给自己洗白，两人商谈间不觉天色已晚，张太医便告辞。
　　总有人喜欢在暗夜中行走，为着某些不能见光的事。慕容府内，只见一蒙着面纱的女子坐在慕容大人前面，缓缓开口道：“事情已按进展中进行，望大人不要忘了当日的承诺。”那女子对面坐的便是慕容大人，慕容大人道：“那是自然，答应姑娘的事我正在筹划中，呵呵。”那女子微微低头道：“只是，这无凭无据，怎么定他的罪呢？”那慕容大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我本也不指望定罪，自古帝王大多疑心重，特别是当年为他一起打下江山的人，只要皇上对方家起疑心，比定罪更有用，日后再慢慢一寸一瓦的解蹦方家，让他们方家再无翻身之地。”“原是如此。”那女子应到，心中却一直对慕容大人有所防备，这样诡计多端的人，不得不防。想到这儿便起身告辞。那女子乘轿来到济世馆，却从侧门悄悄进去，正开门，却听一人说道：“济世馆馆主，为何进自己的家如此偷偷摸摸。”那女子迅速转身，见到来人，便定了定神，开口道：“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