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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难兄难弟 ...

  •   出了电梯,和庆哥分道扬镳。还依依不舍地回了个头,用小鹿一样的纯洁眼神看着庆哥,道了句“哥,我走了哈”虽然只是不在一个办公室,但其实墙瓦隔开的比想象的更多。毕竟在这个叫做的公司地方,不同的岗位,岗位职责让我们在踏进彼此办公室的一刻就不再带有任何感性和仁慈。作别庆哥,气沉丹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小步迈进总务部。眼角余光可以瞥到总监站在座位处,我敢保证,他肯定又在看我。哎,来的比总监还晚,总监心里不知道又把我凌迟处死多少次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我直直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包一卸,拿起工服特别淡定地朝卫生间走去。
      “菲姐,菲姐”出了门视线就被前面的倩影深深吸引住。菲姐与我曾经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有着江南女子的身高,西北女子的生猛,母亲般的光辉,小哥般的嘿嘿嘿。菲姐长得很好看,初见她时,觉得她特别像我的一个学姐,两个人眼睛的位置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抬眼看人的时候眼睛稍微上挑,让你觉得她好像不仅在和你说话,还在想着超出两人对话的事情。这种眼神让人觉得事故,不是圆滑的哪一种,而是知晓。晓得一些,不从言语表达,只从双眸。“柳思,你也来晚了啊”我忍不住笑,看到菲姐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真想来个大抱抱。嘴巴微嘟的我冲菲姐卖了个萌,以此表示,晚了晚了完了完了。。。。“去换衣服啦”
      换完衣服,看看手机里难兄难弟的群,俩人又在说着今早这天又冻死狗了。。。。我回了句“我就是冻死的那只狗。。。。”然后,两人打了一堆省略号,群消停了。
      难兄难弟一共三人,我;菲姐;老鹿。老鹿也是我兄弟,亲兄弟。老鹿,全名鹿临溪。当年看到他简历表上姓名栏这三个字,我迷妹了好久。意淫了好久。觉得这么诗情画意的名字本人一定是位翩翩君子,是那种洁白干净,仙气飘飘的存在。后来直到老鹿来报道我才识得庐山真面目。虽然没有想象中那种直冒仙气的感觉。但是本人确实有种儒雅君子的感觉,刚来的老鹿身着得体的毛呢西装,内里搭一件牛仔衬衫,一看是有品位的。并不是我国典型的烂大街男性邋遢打扮。后来越相处越发现老鹿是个讲究人,一个细节说明一切,每次收拾工服他都必须按照标准衬衫折叠方法,叠的衬衫有棱有角才肯放进抽屉,最重要的是哪怕就是换一小会儿,也要叠的整整齐齐,绝不将就。初见的时候并不觉得老鹿有多高,一起做了几个项目,离得特别近的时候才发现足足高我一个头,我一米六八。纵使长得比我高那么多,站在我身边的时候,却一点儿压迫感都没有,反倒特别舒适自在,不得不承认这是老鹿的人格魅力。他总是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可能之所以觉得他没那么高是因为太瘦了吧,老鹿也就一百二十多斤,但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而且特别性感,别问我为什么!看过,就是看过,怎样,不可以啊。三年了,老鹿发型一变没变,还是简单的小平头,但是前面有个小酷炫的刘海,是那种稍微有点侧偏,刘海超前伸去,很有立体感。巴掌脸,五官较平,眼睛小却非常有神,不会像大家经常提起的那种小眼睛描述,感觉跟没睁开一样,恰恰相反,老鹿的眼睛总让你联想到一种动物,鹰!炯炯有神,记得他刚来的时候和我对着坐,直直对着门,却背着整个部门,每次他去听别人讲话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发光的双眼。老鹿是一个特别有精神的小伙子,而且,很性感。记得有一次开会,他坐在我旁边,和他耳语的时候我不禁红了脸,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非常不要脸地想亲吻他的耳朵。脑海里暗暗意淫:大家正在集中注意力开会,我情不自禁地吻了老鹿的耳朵一下,众人表情各异,直直盯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沉醉在老鹿的耳畔,还能闻到他的烟香。直到现在我依然搞不清楚对老鹿,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反正不是爱,就是被他的身体迷住了!恩,没错。。。
      看两人也不在群里言语了,电脑也开了机。赶紧打开了“high ball”的方案。哎,这方案还是昨天求着栋哥发给我的,来了总务部一年多,一直做的偏行政方面的工作,以前的项目经验都快被彻底风化了。现在要是让我自己来带个项目,估计流程是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怎么样,思思,这么大的项目激动吧”栋哥用手支了支眼镜,笑眯眯地对着我说,一只手转动着他的宝贝佛珠,珠子这些年是越转越亮了,硬生生地把栋哥的脑袋比了下去。贵人不顶重发,说的就是栋哥。我45度角仰望栋哥,笑的像怡红院的妈妈“大!大!真大,激动,特别激动”只见栋哥转佛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嫌弃,朝我脑门一敲“就这么个案子就把你乐傻了,没出息啊,”说完地动山摇地往他的座位走去。突然扭过头对我又来了句“思思,你真是心中有风尘,身居莲花中了”只留我呆在那儿,大写的尴尬。。。都说胖子心最温柔,我特别赞同,栋哥的温柔都快把我揉化了。在总务部待的这一年,如果没有栋哥,我早碎的连渣渣都不剩了。仔细把方案又研读了一遍,“happy ball”这个项目云光陪跑了两年。第一年的时候我还在庆哥手下主要负责落地执行活动,当时只知道“happy ball”是一家美国企业,在全球享有盛誉。主要是经营海洋球池,和我们对接的是“happy ball”北京区域的行销公司。每一年“happy ball”都会进行一次外包招标,他们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更可贵的是,他们给代理商很大的自主发挥空间。中标的代理商可以自己来根据产品特性开发通路点位,活动形式和流程也可以自己设计,允许你天马行空,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的KPI考核目标,你就可以放手去做。当然你需要提出完整的全年以及季度推广方案,并且前期一定会是经常到“happy ball”总部和他们的市场部人员唇枪舌战,头脑风暴。但各大营销策划公司仍然乐此不疲。因为业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说法,做过“happy ball”的人就没有他做不了的案子。更多时候吸引我们的不是“happy ball ”可观的目前,而是远眺看到的翻涌而来的未来盈利。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对于拿下“happy ball”云光一直都在丰富自己的羽翼,两年来当初青黄不接的现象只存在云光婶婶的脑海里了,当初的愣头青小伙,黄毛丫头如今一个个也都成为了云光的螺钉螺母。让整个企业更加严丝合缝,无懈可击。就像我们三个难兄难弟,菲姐早我半年入职,我早老鹿一月入职,如今各自安好,在云光各司其职。几年的时光从吐槽公司的制度,到逐渐读懂公司的制度,到把公司的制度运用自如成为基层管理者的一员,一边甩着鼻涕,一边擦着泪珠,更多的时候是被汗水裹湿。走到今天不是因为我们比其他人更优秀,而是当前大部分企业的一个窘境,“剩者为王”。浮躁已经让大部分的同龄人忘记了坚持是一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爱好,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而所有的这些个人棱角在工作中都被悄悄隐藏,公司里一派和气,风平浪静下是拥挤的犀利内心。当初与我们一同入职的如今除了我们三个,都已不知身归何处。大部分在离职报告中都留下了如斯的理由:没有自己的生活,加班太多,感觉不到未来。
      包括我们三个在初来的那一年也经常怀有同样的疑惑,迷茫的年轻人被丢进诺大的北京市场,每天拼死拼活地一边想着要完成基本面工作,一边不断地谈判新的专案,开发新的客户。却苦于没有结果。小活动带不好,大活动谈不下,越来越怀疑自己,更多时候为了避免打击自信,我们选择怀疑公司。我们疯狂地在群里吐槽。尽管每次吐槽都让我想到以前逛贴吧别人说过的一句话“最讨厌那些天天说着公司不好却偏偏还不离职的人”我用了很长时间去思考,思考为什么形形色色的人“天天说着公司不好却还偏偏不离职”我发现了形形色色的理由,但都只有一个结果。公司就是这样,留着这些抱有不同目的的人,来追逐自己的利益目标。虽然我们进公司的第一堂课永远都是去讲企业理念和文化,但是如果哪个公司真的舔着脸说自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是为了全人类在奋斗,我认为那纯粹是扯淡。没有钱,怎么去帮助全人类,又怎么可能实现崇高理想!三人达成共识,觉得人和企业也没什么区别,在京城这种日出斗金的地方,轻易地放弃一份工作绝对是不理智的,于是互相勉励,互帮互助,非诚勿扰里的一句歌词儿唱得好“向前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是孤独”我们可是三个人,既然不孤独,那就向前呗。现在菲姐和老鹿都在庆哥的项目部,做项目组长,分开带组,菲姐主要负责酒店,餐饮,旅游类。老鹿主要是快消,日化,电子数码。我也不知不觉在总务部混了快一年了。最近终于从总务部的行政工作脱身,开始回归项目,在栋哥的策划部负责线下活动策划。“happy ball”就是我回归的首战。
      还在想着待会儿去找老鹿探讨一下,针对商圈通路的方案设计能否再优化一下。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了王菲的不眠飞行,右手食指在鼠标的滚动建上,上调下调,时不时用手指抵住门牙,想来想去都觉得当前的方案在可行性和活动效果上还存在很多漏洞,后脑勺就莫名被袭击了。“接电话!小姑娘”栋哥非常无奈地给我丢了句,才回过神,这尼玛是我的手机铃声啊!一看屏幕“妮儿monkey”我去,大财主来电,于是右手灵敏地向下滑动了一下,电话一接通,我先发制人,略带娇嗔地埋怨了一句“呦,杨行长,不忙了啊,终于想起给人家打电话了啊”话说我真的特别像怡红院的妈妈,经常。。。
      “杨行长”,全名杨妮儿。八年老死党!大学里莫名其妙混到一块儿结果一混混了四年,明明是隔壁宿舍的,却总是被当成我们宿舍的,也是,黑鸡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早上六点多人就没了,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睡觉,大部分时间宿舍都是她的旅馆,当然了我们不是客房人员,而是前来给她提供大保健服务的。黑鸡钟爱八卦,也不知道一个天天在馆里醉生梦死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多小道消息,反正每晚黑鸡的黑鸡扒扒扒节目都把我,嘎嘎,哥哥听的一愣一愣的。作为听取八卦的代价,就是义无反顾地伤害黑鸡。四年来,感觉黑鸡早被我们伤害地千疮百孔,当院里的人都把她看成颜好腿长的院花时,我们只会淡淡地对她说一句“呦,黑鸡,不错啊,最近买的面膜起效果了啊,又黑了点儿哈”黑鸡开始两年词库薄弱,总是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啥,后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最后只留下了“杨行长”和她华山论剑,黑鸡和“杨行长”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奇妙。首先是“鸠占鹊巢,冒名顶替”因为“杨行长”总和我们厮混在一起,黑鸡却总在馆里,所以很多人认为“杨行长”是我们舍友,黑鸡是隔壁哒。“杨行长”也非常乐此不疲,常常来到我们宿舍,坐在黑鸡的位置上和我们谈天论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最神奇的是我们宿舍和“杨行长”的缘分起源就是黑鸡,大一刚入学,黑鸡参加院辩论队,刚好“杨行长”也是其中一员,二人如胶似漆,还假模假式互相恭维了很久,去给黑鸡打气看了几次辩论之后我们也和“杨行长”熟悉了起来。被杨行长的精分特质深深吸引,欲罢不能,反正后来就特么稀里糊涂走到了一起。然后就像真假美猴王一样,黑鸡和“杨行长”那几年一直围绕着真假室友的命题绕来绕去,这个问题终于在我们大四的时候得到了圆满解决,大四搬校区重新分了宿舍,“杨行长”如愿来到了我们这个散发着魔性光辉的宿舍,成为了我们真正的室友。但那几年看黑鸡和“杨行长”最好的朋友的撕逼大戏也是给我们涨足了见识!那,绝对是世间女人真正的友谊的模范样板!足以为后世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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