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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从房间的窗户看出去,天空蓝的好象要把人吸进去。
从微微悲哀的情绪中醒过来。走出房间,厨房看起来白白的,亮亮的,而hyde就站在温和的阳光中。散落在前额的发闪者金色的光芒。
他用小小的声音哼着歌,旋律非常熟悉。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一首。
他穿着白色宽大的睡衣。合着青草味道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掀起衣服的下摆。
啊,春天来了。我茫然地想着。
“你在煮什么呢?”我问他。
“是味噌汤哦!”hyde头也不回的答道。“今天起的早,给你做早餐。てっちゃん,你喜欢味噌汤吧?”
我点点头,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背影。然后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你会跟她结婚吧?”
锅子里的汤沸腾了,发出咕咕的响声。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地纤细。
“这我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恩。”hyde稍微想了一下,点点头。“可是,我也不是非她不可。不过若是她的话,我不反对。如果跟她结婚的话,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大家都会很快乐。”
那一瞬间,我强烈地感觉到他在说谎。仿佛一下子冲动起来似地涌起了反驳的念头。
“可是…如果是我的话……”
后来自己又讲了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
这一次醒来是因为受不了闷热的暑气。
我仰躺在皱巴巴的床单上,出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阳光射到脚边来了。
极端落寞的感觉又弥漫开来。眨眨眼,一道液体滑落在太阳穴上。快速溶进朦胧中的梦境记忆让我感到一丝安慰。
hyde从来没做过味噌汤什么的早餐。因为他一向比我贪睡并且除了咖喱之外其他都不会。而我也不可能问关于他跟那个女人的恋情。刚刚梦中他的话根本就是我自欺欺人的说辞。因为是在梦里,似乎一切都颠倒过来了。无法说出的只有——truth——这世界唯一的真实。
他纤细的背影……我怀着虚幻的甜蜜和哀伤的心情慢吞吞地起了床。太阳早就升得老高了,我不再幻想在这个房间里看见他。打着哈欠走进客厅,眼前的景象却令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てっちゃん?起来啦!”轻快的声音说道,“我说你啊~不能因为难得的休假就这么懒散啊!已经快是下午了。你可是队长啊!”
“hyde……?”
没有空调的厨房里尽是热气,将窗玻璃罩上一层白雾。额头和脖子上都渗出了细密汗水的他丝毫不受我奇怪态度的影响,用淡淡的,俊秀的眼神看着我。在这个夏天里,只有那对眼睛跟热气扯不上关系。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他的出现太过唐突,一点都没有现实的感觉。
他从锅里舀出一点汤汁,一边将小盘子递给我,一边道:
“哪,试试味道。”
味噌汤热热的,带点微微的甜味。
我是在做梦吗?害怕这只是刚才梦境的延续,眼前的人会消失无踪,于是我摸了摸他的手臂。他奇怪地看着我。
“てっちゃん,你怎么了?还没睡醒啊?”他笑着拍拍我的脸颊。
我轻轻地摇摇头,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不是梦!那么这能否解释为我们是心灵相通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味噌汤?”
“啊,前两天阿惠做了,我觉得很好吃,想让てっちゃん也尝尝。”
所谓的奇迹根本是不存在的,为什么还要愚蠢地去相信呢?!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我原本混沌的头脑变地异常清晰而冷静。
“那么大石小姐呢?你们今天不是有约吗?”
“她临时有节目,我不想一个人在家吃饭,陪我一起吃吧!”
hyde很干脆得说道,转身熟练地从餐具柜里拿出两人份的碗筷。
纤细的背影跟梦境重叠了。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触摸他的肩膀。
可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因为我是乐队的团长兼BASS手,他是主唱。所以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连手都不互相碰触。
已经说了无数次的藉口,现在已经疲惫地,温柔地横躺在心头。
已经结束了么?
餐桌上摆着味噌汤和酱已经刚煮好的白饭。冒着热气的食物对面,hyde一边喝汤一边随手翻着旁边的报纸。这种景象平常的就象一般的日常生活一样。可我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吃饭了?十天?一个月?还是半年?
而我又能这样看着他多久。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