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同人）食肉生物奥莉》舒以南

34、第三十四章

　　“Bad day？（今天不顺吗。）”
　　达蒙离开酒吧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来自于凯瑟琳。
　　她双手环胸，懒洋洋地翘起一只脚靠在墙上。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覆盖了一层面纱般神秘诱惑。
　　但是达蒙告诉自己，他不会再上当了。
　　凯瑟琳这个骗子！骗了他百年！她还装作是埃琳娜和他接吻了！
　　“Bad century.（整个世纪都不顺！）”达蒙凶神恶煞地盯了凯瑟琳一眼。
　　见凯瑟琳撇嘴，他道：“I heard you were on the loose.（听说你又到处拈花惹草了。）”达蒙意有所指。
　　就在他来酒吧之前，遇到了面色不善的梅森。这个老好人居然破天荒地见人不笑了！而且他提到了凯瑟琳。那么原因绝对跟凯瑟琳跑不了干系！
　　梅森说他会十倍讨回他们给凯瑟琳的伤害。
　　伤害凯瑟琳？！一直以来，面对这个女人，他都是被害者好吗！
　　可是梅森说的有鼻子有眼。达蒙还没有找过斯特凡问个究竟。
　　“What's the matter Jealous I spent the day with Stefan？（怎么，我和斯特凡呆了一天，你吃醋了吗？）”凯瑟琳挑眉。
　　斯特凡。果然是他对凯瑟琳下手了吗。
　　“我不吃醋。”达回答的飞快：“我不吃你的醋。”他给了凯瑟琳一个少自作多情的眼神。
　　“Not anymore.（再也不会了。）”他又加了一句。神情说不出是落寞还是别的什么。
　　达蒙转身就走，凯瑟琳紧随其后。
　　“既然如此，那干嘛噘着嘴呢。”她迈着猫步，追上达蒙。
　　“我想杀死一个狼人，但没成功。”达蒙摊摊手：“我对自己很失望啊。”
　　凯瑟琳抿唇：“狼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她的言外之意是告诉他，不自量力是吸血鬼的大忌！
　　“你对狼人了解多少。”达蒙停住脚，回头道。
　　凯瑟琳和他贴得很近，一手撑着腰：“怎么不去问问你弟弟。”
　　达蒙不善地眯了眯眼。
　　“Don't try to be the hero，Damon. You'll end up dead.（别逞英雄了，达蒙。你这是在找死。）”凯瑟琳仿佛轻易能把他看穿：“别忘了你是如何狼爪下逃生的。”
　　她的话有些隐晦，但是达蒙马上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
　　那个小妞救下他的时候，除了那头狼人梅森，分明没有别人在场。
　　难道梅森看清楚了？
　　达蒙的眼神暗了暗：“你知道那个吸血鬼小妞？她到底是什么？！”
　　“小妞？”凯瑟琳轻蔑嗤道：“世上竟然真的有你这种不知死的鬼。”
　　对于这个，她显然并不想多说。
　　“听我一言，逞能会害死你的。”凯瑟琳再次告诫道。
　　达蒙自嘲一笑：“Been there，done that.（已经逞过了，也死过了。）”
　　死在1864年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上。
　　“这次就算死，起码也死有所值了。”杀梅森是为了保埃琳娜。
　　真的值吗？
　　达蒙安慰自己，至少埃琳娜不会装作已死的样子，一骗他就是百年！说不定，她还可能会跟他说声谢谢。
　　谢谢。他真的就在乎这一声么。
　　达蒙不敢多想了，他扭头离开。
　　死有所值。凯瑟琳看着达蒙远去，脸上不再保持笑意。一个两个，他们都愿意为了埃琳娜去死。
　　她呼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达蒙的话一直是这么戳人。他真该反省一下自己不讨人喜欢的原因呐。
　　换作那些玻璃心的女孩儿，恐怕早得哭了吧。
　　为什么她不哭呢？她也会哭啊。装柔弱是很有效能博得别人同情的办法。她用这一招达到过很多目的。
　　除此之外，眼泪还有什么用呢？
　　I weep，——my tears revive it not！
　　（我哭泣，泪水不能使它复生；）
　　I sigh，——it breathes no more on me；
　　（我叹息，你不再向我吐露气息；）
　　Its mute and uncomplaining lot
　　（它静默无声无所怨尤的命运，）
　　Is such as mine should be.
　　（正和我所应得的那种无异。）

　　埃琳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You okay？（你没事吧。）”斯特凡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复杂之情溢于言表。
　　金童玉女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讨厌那样跟你吵嘴。”埃琳娜搂着斯特凡的脖子。
　　斯特凡回抱着她：“我知道，我也是。咱们演得太逼真了。”
　　凯瑟琳的到来以及卡罗琳的蹊跷，让这对小情侣感到不安。
　　所以他们在酒吧演了那场吵架的戏码。希望能通过卡罗琳，以此骗过凯瑟琳的眼睛。
　　可是……
　　埃琳娜咬唇。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她都无法分清那时候他们说得究竟是场面之言还是肺腑之谈了。
　　怎么会有永远不吵架的情侣呢？斯特凡总是迁就她，她看得出他很多时候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他不说。
　　正如此，有些话她又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呢？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无法坦诚相待。
　　一阵心慌之下，埃琳娜捧住斯特凡的脸，吻了上去。
　　“你看到卡罗琳的表情了吗。”
　　终于分开后，埃琳娜道：“我们没猜错，是凯瑟琳逼她这么做的。”
　　斯特凡紧接着道：“凯瑟琳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吵架的事了。”
　　“我真希望是我误会了。”埃琳娜有些失落：“可是我太了解卡罗琳了。”
　　斯特凡揽住她的肩膀：“你没误会，这就是凯瑟琳。她总会找人为她干些卑鄙的勾当。”
　　想到好友是被逼无奈的，埃琳娜仿佛宽慰了一些。
　　但下一刻，她又有些尴尬道：“我觉得达蒙也听到我们吵嘴了。还有，当时我的新朋友奥莉芙好像也坐在吧台边上。就在达蒙旁边。”
　　斯特凡点点头，表示他当时也发现了。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注视着埃琳娜的眼睛：“越多人见证我们的吵架越好。只有大家都相信我们吵嘴了，凯瑟琳才会相信。这样她才会相信她就要得偿所愿了。”
　　“我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埃琳娜抿唇：“我只是有些担心奥莉芙。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子，而达蒙太擅长花言巧语了。”
　　斯特凡摇摇头：“我不认为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有些不认同埃琳娜：“达蒙的心一直沉寂在冰封的湖底，这才导致他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有一个和他相处融洽的姑娘，或许能使他改变。”
　　“你怎么会这样想？！”埃琳娜惊讶不已：“那是达蒙！我还记得他一开始是怎么伤害卡罗琳的呢！我不会让奥莉芙也卷进来的，她是无辜的。”
　　看到埃琳娜的样子，斯特凡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看来我们是入戏太深了。没人看见的时候，不要吵架了好吗？”
　　他妥协道：“我会尽量劝达蒙离你的朋友远一点的。”
　　埃琳娜也醒悟过来，她的语气实在不太好。
　　“对不起……”她靠入斯特凡的怀抱：“我只是太害怕了。”
　　“她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重新得到你。”埃琳娜看起来有些忐忑。
　　斯特凡发现了女友的醋意，他笑道：“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个，好吗。”
　　他抚着埃琳娜的脸颊：“别听她胡言乱语。我太了解她了。凯瑟琳只在乎她自己，从不在乎别人。”
　　“凯瑟琳的心里根本无爱可言。她来这里肯定另有企图。”

　　月下，凯瑟琳独自妖娆地欣赏着这如斯月色。恍惚又回到了1864年的那个夜晚。过去的回忆历历在目——
　　她站在路中，回头就能看到月下的两具身体，那是达蒙和斯特凡。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
　　“乔治。”凯瑟琳回头道。
　　“你要的马车在那边。”乔治道：“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干得好，乔治。谢谢。”她随口而言，并拿出了一块白色微微透明的石头：“不过。要是有人发现我逃跑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杀了你。”
　　乔治正打算接过石头。凯瑟琳手一扬，让他抓了个空。
　　“别以为我做不到。”她再次告诫之后，才把石头丢进乔治的手中。
　　乔治抚摸着手中的石头，视若珍宝：“我们都把彼此的秘密带进坟墓里吧。”
　　“你快点赶路吧。”他转身而去。
　　凯瑟琳正欲走，迈出一步却顿住了脚步。
　　她沉吟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塞尔瓦托兄弟，最终拎着裙子小跑着折返。
　　她的手抚上斯特凡的脸，替他拨开碎发：“I love you，Stefan.（我爱你，斯特凡。）”
　　“We will be together again.（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她俯身轻轻落下一个吻：“I promise.（我保证。）”

　　那个吻。
　　凯瑟琳至今记得它的滋味。在月下，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到自己的嘴角，像个恋爱中的少女一般笑起来。
　　斯特凡，凯瑟琳始终认为他是她的寄托。
　　而达蒙……
　　凯瑟琳想到他就不免欣慰着笑出声来。
　　“对不起，达蒙。如果这就是你想听到的话。”凯瑟琳对着空气道：“不过，我从没为此觉得抱歉过。”
　　再来一次的话，只希望他不要再如此不幸地遇见她。不然依旧会是同样的结局。
　　吸血鬼是不能有过分强烈的爱的，那会削弱他们。
　　达蒙的爱太灼热，像火一样。最终只会把他自己烧成灰烬。

　　’Tis time this heart should be unmoved，
　　（这颗心既不再激动别个，）
　　Since others it hath ceased to move：
　　（也不该为别个激动起来；）
　　Yet,though I cannot be beloved，
　　（但是，尽管没有人爱我，）
　　Still let me love！
　　（我还是要爱！）

　　凯瑟琳勾唇一笑，随后消失在夜色中，遁无踪迹。

　　——“今天是月圆了，奥莉小姐。”
　　“我知道。”
　　地下室里，奥莉维娅顺从地让黛安褪去她所有的衣衫。并且将她用牢固的铁链捆在特制的担架床上。
　　从科尔被克劳斯封印并带离新奥尔良的那个满月夜开始，她的身体就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变化。
　　似乎是怒气使然，她的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在这期间，她的体温上升到吸血鬼不该有的温度。思维混乱而易怒。
　　听以利亚和黛安说，在那期间她变得不可思议的强大，并且可以从巫师身上抽取魔法，据为己用。
　　以利亚从没有瞒过她是巫师血脉这件事。但正常情况下，吸血鬼和巫师是不能共生于一体的。
　　她不知道那段思维混乱的时间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每当熬过月圆之夜以后，她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确保这一次把我绑得紧一点。”
　　奥莉听说，上一次月圆的时候，她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挣脱了禁锢。黛安为了拦住她，差一点就要因为被她吸走太多魔法而死亡了。幸好以利亚及时阻止了她。
　　醒来之后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如今依然后怕。
　　万一以利亚一时没能阻止她，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一定要这样吗。”奥莉任由黛安把她连带担架床一起推进一堆冰块里。
　　吸血鬼虽然不会觉得冷，但过低的温度会降低吸血鬼的体温，这让她很不舒服。
　　黛安抱歉道：“对不起了，奥莉小姐。如果不这么做，您的体温过高，将会更加易怒。”
　　奥莉维娅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我知道了。就是有点不安而已。”这是自她的身体出现异常以后，第一次满月夜以利亚不在身边的。
　　“请您放心，我会用魔法使您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