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正经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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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赛打响，季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常的联谊赛，就算没有开幕式，也会有个见面或者通告。可是这场却毫无预告的打算直接用直升机把他们空降到森林。
“跳咯。”季觞把身上的降落伞扣子牢牢扣好，直升机的舱门大开，他扣上眼镜，迎面而来的寒风仿佛有吸力，他扭头，“林峰，你们先跳，我垫后。”
艾伦队伍在另一架直升机上，后期会和。
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的蹦下去，季觞咽咽口水，和飞行员打个招呼，纵身一跃。
剧烈的风挤压着他的脸，几乎无法呼吸，季觞打开降落伞，在空中猛得缓速，降落成功。
屁股着地。
季觞脸都白了，僵在地上。
“队长？”林峰拍拍季觞的脸。
“还活着。”季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收拾好装备，一个潇洒甩在背上，“去联系夜风。”
联谊赛期间，身份保密，代号相称。
“六号已经开始联系十二号。”万溪带着耳机。
“坐标1252,4567。”万溪合上电脑。
于是汇合，一路无话。
季觞看看手腕上的黑色橡皮圈，放在耳边，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
“怎么了？”季觞语气淡淡。
艾伦皱眉，通讯器？
“情况有变，联谊赛的任务改为盗走对方总部一份sss级文件。”
“……知道了。”季觞放下手，对队员复述一遍。
“通讯器？”奥斯特忍不住问，“你怎么有？”
“这个和这次任务无关。”季觞靠着树坐下，“七号，你安排个计划吧。”
艾伦沉默，蹲下来:“破译文件我去，一号掩护，六号十二号在远处接收，二号八号保护技术部，其余人吸引注意力，掩护我和一号。”
“就两个人进总部？你很大胆啊。”季觞挑眉。
“人多配合不行，两个人差不多。”
“不，四个。”季觞说，“二号八号一起。保护技术部三号九号来。”
两边的人员对半分，其实谁都是不信谁。
艾伦看他。
“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必须谨慎。”
艾伦没说话，算是默认。
安排完按照原先预演的步奏深入敌部，原先的任务是攻破敌部防御，现在还算降低难度，虽然……季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谁？”一个r国兵端着枪猛得回头。
季觞闪在树后。
r国兵看了看没人，又继续巡逻。
季觞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但是还不确定。
他蹲在草丛里，默默抓住一只兔子。然后猛地扔在一个r国兵的背后几米处。
“砰--------”兔子血肉模糊。
“妈的，晦气。”那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季觞咬住自己的手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艾伦在另一边看着，紧皱眉头。
季觞明白自己……不，是所有人都被耍了。学校给他们开了个要命的玩笑。
这根本就不是联谊赛，这个团根本不是学生，训练有素，而且……
他们拿的，是真枪。
季觞脸色很难看，终于明白为什么出发的那么悄无声息，而且所有学生都以为他们只是去打联谊赛。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打回通讯器。
“你们知道了啊。”对方语气淡淡，“季觞，完成这个任务给你一百万，然后毕业直接升你作少将，这是上面的决定。”
“你就那么自信我能活着回来？”季觞咬牙切齿。
“死了会给你们的家属一笔足够养老的钱，而且校方已经和y国协商完了。y国同意计划。
“所以要么完成任务，要么为国牺牲。完成任务后给我发信号，自然有直升机来接你们。”
话音刚落，对方挂掉通讯。
季觞沉默了一会，摁住艾伦肩膀，低声说:“这件事就我们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他们。”
艾伦看了看走过来的两人，算是认同，点头。
“队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啊。”奥斯特拍拍艾伦肩膀，压低声音，“这些兵训练有素。”
“所以小心点，不要把这只看作比赛。”艾伦捏捏奥斯特的肩膀。
奥斯特有些懵，但还是保持绝对信任。
季觞在脑子里飞快运算，该死就十二人怎么潜入敌方总部，这不是旧社会，科技落后。现在哪里都有摄像头，怎么可能潜的进去不被发现。
原先的计划没有过多考虑摄像头，毕竟全是学生准备不会那么充分，而且……计划里没有真枪，甚至计划里允许失败，十二个人无法攻陷一个团，天经地义。
现在失败啊……季觞苦笑。
对了，艾伦家大业大，怎么他家人也会同意他进行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送他来死？
季觞生疑。
“今天只是打探下情况，先回去好好准备，这是一场硬战了。”艾伦双手插在迷彩口袋里，率先回汇合点。
后面的人跟上。
季觞缩在石头旁，看眼前微弱的篝火，嚼着手里的压缩饼干，许久，才浅浅的抿一口水。十二个人挤在一个背风的穴口，默默无声。
“轮流睡觉吧，不能让火熄灭。一人半个小时。”
夜静的可怕。
季觞翻着树枝，听它爆裂开来的噼里啪啦声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
父母死时，他知道自己该活下去，帮他们查明真相。养父母死时，他明白自己应该把季穆好好养大，给他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来补偿。
可这个任务，不可能完成，毫无头绪。
十岁前父母还在时，他受的是全军事化的训练，说的俗一点，就是别人在玩跑跑抓，他在玩枪。当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想想正常的家庭哪里会有枪这种东西。当时训练死去活来的感觉现在想想还在胆颤，但他们死了后，本以为解脱的自己放纵了几天，还是坚持了训练。
不是所有时刻都能有枪，身体素质很重要。
“你去睡吧。”艾伦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树枝，坐在他旁边，头埋在膝盖里，金发垂在脸颊旁边，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季觞看看他，没说什么，拽过旁边的毯子，躺下，抱住艾伦。
艾伦看他。
“暖和。”季觞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
……
爱丽丝万溪等技术人员还是守在后方，季觞拿了一把枪，往口袋里塞满子弹，和艾伦一起出发。
季觞没让奥斯特他们跟着，只是探路罢了。
拿枪的时候季觞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这是真枪，而且枪是自己领的，当时竟然什么都没有察觉。
“你家里人心很大啊，放弃你了？”季觞搭话。
“不会。”
“这次会死的知不知道？”季觞调笑。
“不会。”
“这么自信？”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季觞撇撇嘴。
“报告长官！十三区无情况！”
季觞脚步一顿。
透过细缝，季觞看见了一个一看就知道身份特殊的男人，冲巡逻兵点点头，巡逻兵行了个军礼，端正的走开。
男人压低军帽，朝季觞的方向看了一眼。
季觞觉得自己紧张到一种境界，说俗一点就是心脏快蹦出来。
男人扭头就走。
季觞松了一口气。
“小心点，看来来了长官，管理会更严了。”季觞松开植物。
艾伦若有所思。
……
“白天我和一号去看了下情况……对方设备不是很完善。”艾伦用树枝翻着篝火，“基地是临时的所以建设不全，巡逻人员一片区域就三个人换班，潜入不难。但是……对方来了个上司，应该会加强警戒，而且那个上司我认识。”
“我靠他是有多厉害啊你都认识？”季觞咂嘴。
“嗯，很厉害。”艾伦摇头，“r国最年轻的少将，代号z，今年二十五岁。”
“你家不是军事世家么，怎么不给你弄一个少将当当？”
“他们不让我参加一切军事活动。”
军事世家不让后代参加军事活动，但是又让他参军？
简直搞不懂有钱人的思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正经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