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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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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作为仇英第一个正式带回信天俯的侍君,我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本以为今天下午可能就要见公婆了,但出乎意料,晚间用餐时,饭桌上只有我,仇英,楼羽生与江逸飞,没见到仇英以前经常提起的父母。(后来我才从仇英那得知,他的父母已逍遥山川去了。他们全家似乎都很喜欢到处旅行,连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楼羽生也是半年前才从深山老林里被仇英逮回来的。就是为了他自己能去邀月看花魁才子大赛。可惜他半路遇袭,没达成这个愿望,到是遇见了我。)
而在晚餐结束后,我看见了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虽然左脸上多了道明星的伤痕,气质上也有了一定的变化,但我敢肯定,那个正在靠近的孩子,正是无邪的孩子——思念。
“义父,今天的功课已经完成了。”语气稚嫩,有些冰冷。
“嗯,今天就到这,你自己先回去吧。”
“是。”说完就退了出去,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连仇英也没放在眼里。
我惊讶于思念与楼羽生的关系,更疑惑小念儿什么时候有小冰山倾向,而且才半年不见,就有了便宜老爹了。
“疏敏,那个孩子是?”既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我也不敢轻取妄动,只能拐弯抹角的装做不经意一问。
“那小子是阿羽两个月前带回来的,好象是失忆了,现在叫楼智恒。我就怀疑这小子是阿羽的儿子,要不怎么管的这么严,比我当年还惨。”
“老爷,当年是羽生教导失败,所以现在不能再重蹈覆辙。”这话说的平静无波,但讽刺味甚浓。想不到这楼羽生还有点幽默细胞。
“楼羽生,本公子现在可是名动江湖,威震四方,年轻一代中的绞绞者。如今,还有了一房人人羡慕的如花美侍,你竟敢说我失败!”
“老爷,羽生还要去处理‘信天钱庄’的事物,不便久留,先行告退。逸飞,容侍夫,告辞。”
“羽叔,不住在信天俯吗?”
“他喜静,几年前在信天俯后面置办了一座庄园,离这很近。现在那里就他和智恒两人,晓风有时会去照看。”(晓风也是信天俯的四大侍婢之一,除了晓风,还有晓雨,晓雷,晓电。真是通俗的取名方法。)
“羽叔已年近四十,没有婚配吗?”
“他年轻时也是一风流侠客,但始终没人入的了他的法眼,婚事一拖再拖,如今,也就这样了。”
“义父曾经说过,除非是此生至爱,否则终身不娶。”一直当隐形人的江逸飞,今日也破例开了金口。
“想不到,羽叔竟是一至情至爱之人。”
“他哪有为夫体贴啊。”说这还学轻佻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疏敏……”我害羞似的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这屋里可不止我们两人。
“呵呵,容儿,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我有事得出趟远门,最多两月就回,你要是在俯上待腻了,就让晓雷带你出俯逛逛,但不可一人出门,明白了吗?小弟我会再派人去打听的你不用担心。”
“疏敏……”在仇英的细心关怀之下,只要不时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的,何况这种温柔是我前世穷尽一生也未曾得到过的东西,就算那是因为“接触”而产生的。而我心中出现的感情是内疚,那种我以为已经消失的感情竟然无声无息的跑了出来,失控的情让我差一点前功尽弃。
“容儿,不要说什么感谢之内的话,会让我伤心的。你是我的侍夫,将与我共度一生的伴侣,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嗯”内心的情绪稳定后,我又要开始表演了,顿时,两行清泪划过脸庞,整个人哭的是梨花带雨,配合着颤抖的纤细身躯,显得楚楚可怜。在我演的起劲,仇英哄的用心时,大堂里的另一个人,眼神闪烁,悄声,退了出去。
退出大堂的江逸飞,瞬间消失在信天俯,朝着揽日山庄赶去。
揽日山庄的庄主“伏刀婆婆”大寿将至,除了江家本俯外,江湖各大小势力将会在两月后汇聚揽日山庄,一同鉴赏揽日秘宝——昆天翎。
“智恒,你的武功进步很快,但不可操之过急,就先练到这吧。我们今天出去走走。”
“是,义父。”
“羽叔,小恒,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自从三天前仇英离开后,我一有空,就会来念儿所在的沁竹轩坐坐。看念儿习武。感觉好像回到了邀月城,那时虽是无邪在外面,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一切都没变,还是那么平静,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可是现实不会改变,邀月城里的日子已成回忆。今日又和往常一样带了些糕点前来看望念儿,才走到武场,就看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两人。
“容侍君,今天是奇珍节,羽生准备带恒儿出去逛逛。”楼羽生一见是我,先恭敬的行了个礼,才缓缓道来。而念儿对我也不再像前几日那样生疏了。看来这几日的相处没有白费。
“奇珍节?”
“容侍君是霜叶人,可能没听说过。奇珍节是我国一年一度的庆典,商人们会在今天把自家的奇珍异宝那出来展示,竞拍,有时也会有一定的比试。”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真没见过呢……羽叔,可不可以带上容若呢?”
“容侍君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既然容侍君对这事有兴趣,那请您稍后片刻,待羽生做好安排,再一同前往。”
“还要做什么安排啊?”
“奇珍节人多眼杂,比平日混乱很多……”
“不用再说了,有你,小恒,晓雷在,还会有什么事?人太多反而不自在。”说完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恳求般的看着他,大有‘你不同意就哭给你看的架式。’
“是。”在我准备再加一层功力时,楼羽生终于松了口。前额似乎还挂着数条黑线,让我一个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晓雷也受了感染,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我两的行为,楼羽生和念儿甚感尴尬,有些反映不过来,就愣愣的站在原地,进退不是。
一时间,沁竹轩里笑声不断,冷然的气氛被一股暖流冲散,连楼羽生的表情也有些许松动。眼神里出现了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
“啊!那个,那个,小恒,我要的是那个!”
“这个,这个也要!”
“哇!这个好可爱,晓雷~小恒~阿羽~~,啊,还是阿羽最好,小恒晓雷坏,不理你们了!”
一路上,我被那些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深深吸引着。看着身边满身挂满包裹的三人,我快乐的在此间穿行。拉着楼羽生和念儿的手向更远处的闹事跑去。多年后,回想起来,那一刻,是真的回归童年,那一天是真的很快乐,没有仇恨,没有束缚。
“阿羽,小恒,晓雷,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呐,这些是送给你们的礼物,是你们今天给我提东西的谢礼。好了今天累坏了,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没给他们答话的机会,我一路小跑回了焚香斋。留下望着手中的泥人一脸无奈的三人。
第二天,日子仍然和以前一样。白天去沁竹轩看念儿习武,有时会和楼羽生闲话家常;夜里在繁花苑里走走或是付琴自娱;睡前再练习一下已有些生疏的天隐诀(就是催眠功,练的越精进,能够控制精神力越强悍的人,得知他人记忆的时间也可加长),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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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刺猬一样的人类。
离远了,怕冷。
靠近了,又怕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