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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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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太,我们没有米了啊,就没有饭吃了啊。”元真一脸无助念叨着,小少年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成熟了些,但是面对这种生活难题,也是有点懵的, 他迟疑了会,很快他又扬起一双眉毛,开朗道,“我可以去捉青蛙,去捉小鱼,还有我可以去那些炸毁的房子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天啦,元真眼又一黑,难道结局还是改不了吗?节子会营养不良死掉,哥哥饿死。
看着粉嫩可爱的小女娃,脑袋里闪过她最后怎么也吃不下东西,像一个小破布娃娃似的软在地上的样子。看到眼前的朝气小少年,眼睛里有些稚气,再想到那个了无生气,耷拉着脑袋,衣服裤子破成一条一条的坐在柱子旁的流浪孤儿,突然心里一种钝痛,眼睛一红,努力压下眼眶的泪水,绝对不能让他们再遭受那种结局,就算放掉她的血,割掉她的肉,她也绝不能让他们那样悲惨。
对了,她有金手指,元真连忙集中精神,心里暗念,我要大米,我要大米,我要大米。然而一分钟又一分钟的过去了,她的额头都有了汗珠,想象中的大米还是没有出现。
“妈妈,要不我去捉点鱼吧,我们屋后有条小溪流,肯定有很多小鱼小虾。”清太见元真额头布满汗珠,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连忙说道,有东西吃就会好起来的,他认真地认定。
“哥哥,我也去捉鱼。”节子连忙道。
“一起去吧。”说着,元真抱起节子走到厨房后门,推开,踏下石阶,沿着一条石子路来到溪水旁,不知道为什么金手指不管用了,难道已经被收回了?她有些慌乱的想着。
“妈妈,你看着我,我一定能抓到鱼的。”清太自信的笑道,他拿着一个竹筛,挽起裤脚,跨进小溪里,然后把鱼赶进他用石头围城的半圈中,抓起被围住的鱼往岸上扔。看着活泼乱跳的小鱼,元真的眼睛亮了起来,忽然感受到溪水拂来的凉风,沁凉,清甜。
“哥哥,好厉害,捉好多好多的鱼噢。”节子溜下元真的怀抱,兴奋的用小手摸摸这条鱼,捉捉那条鱼。
“节子,你帮你哥哥看住这些鱼噢,妈妈去拿篮子装鱼。”元真说着就去厨房提着个篮子跑出来,她记得她小时候也用篮子捉过小鱼。在篮子底放一些煮熟的饭粒,然后放在水里,看到有鱼游进来,就立马把篮子提出水面。虽然现在没有饭粒,但是有根葱,有总比没有好吧,她想。然后她把篮子放在水里,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着,我要鱼,我要鱼……
“妈妈,妈妈,有只大鱼,好大的鱼,”节子高兴的摇着元真的手臂,指着水里道。元真激动的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只大鱼呆在她篮子里,傻乎乎的,好像不会游似的。金手指还是管用的,她连忙提起篮子,看着里面的大鱼喜不自胜。
“妈妈,你太厉害,这么大一条鱼,你怎么捉到的?”元真也高兴的跑过来看着大鱼问道。
“可能是我用了一根葱当诱饵吧。”元真笑的牙齿都在发光,很是得意。
“葱?”清太摸摸脑袋。
“咦,葱呢?”元真没在篮子里看到葱,有点疑惑,明明放进去了的。其实葱在她闭眼的瞬间就飘走了。
捉到一条大鱼,若干小鱼,还欣喜的发现了茭白,若干野菜,娘三就高高兴兴的收工了。递给兄妹俩一人一根茭白吃,两人都吃的高兴极了,节子吃了一口,递到元真嘴旁,“妈妈,你也吃,可好吃了。”元真咬了一小口,清甜的汁液流到喉咙里,“真好吃,谢谢节子。妈妈正在做好吃的鱼炖野菜噢。”
元真把处理好的大鱼,放进瓦罐里,放进水。因为没有很多的配料,她只能默念好吃,鲜美。另外的大锅也没有闲着,启用其中一只烧上水用来喝或洗澡,然后开始烧火,当浓浓的鱼香随着萦绕的白烟慢慢飘散的时候,节子和清太都眼巴巴的看着瓦罐,暗暗吞着口水。“妈妈,我好想吃鱼啊。”节子忍不住对元真撒娇道。
“马上就能吃了噢,”元真小心的揭开瓦罐,一阵更加浓郁的甜鲜扑面而来,又细腻如丝的钻进每一个呼吸的毛孔里。元真吞了吞口水,金手指果不其然,然后麻利的把准备好的野菜扔进罐子里。娘三急切的等了几分钟,越来越诱人的香味勾得他们更加的饿。
“好了,”元真提着瓦罐的小耳朵,把它放在桌子上。节子和清太早就坐在桌子旁,面前放着清洗好的碗筷。虔诚的看着元真揭开瓦罐,鱼的鲜和野菜的清爽发生了美妙的关系,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清,甜,鲜。
“妈妈,我天天都要吃鱼。”小节嘴里还嚼着,急忙表态道。
“嗯,妈妈,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清太又一口汤下去,头都没抬。
元真享受的喝了一口奶白的鱼汤,吃着嫩滑的鱼肉,清脆爽口的野菜,看着孩子们吃的欢快的样子,一边给节子挑掉鱼刺,心里有着淡淡的满足感,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她一直都是容易满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