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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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刃·暴·风！”
锋锐至极的妖力从空中竖切而下，轻易粉碎了宅邸的砖石，几乎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场面一时静得可怕，只留下木屐扣上地面的“嗒嗒”声。宇智波的忍者们，除开族长一家，都明智地选择了撤退，以免这个时候被殃及池鱼。
留下倒成一片的忍者。
“冷泉殿，我――”大天狗欲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姑获鸟捂着尚未化形完全的翅膀，血液顺着羽翼间的缝隙一滴滴落下来。
“不过是迟早的事，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现在，先来问一问我们不请自来的客人吧。”
冷泉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赤脚踩到微凉的地板上。
“佐助，他们是？”宇智波富岳终于忍不住出声，惊疑不定的眼神在姑获鸟和大天狗身上徘徊。
“供我差遣的式神罢了，没什么可害怕的，父亲大人。”
“……算了，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掉这些人。”富岳深深皱起眉头，这些人根本就没做多少掩饰，一眼就能看出来从属于暗部。
太明显了……
也太奇怪了。哪怕宇智波一向和木叶多有分歧，也还和火影一系保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根本不至于动用到暗部闯进宇智波，来打探宇智波的深浅。
宇智波富岳叫来几个忍者，把倒成一团的几个忍者押进地牢，又护送着他的儿子迁居到另一幢房子里去。其间宇智波的忍者们对佐助身边的大天狗和姑获鸟投去好奇和羡慕的眼神。这样强大的通灵兽，哪怕在宇智波也很少见。
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富岳突然很想叹气。
目送着身为阴阳师的小儿子远去后，宇智波富岳这才迈着疲乏的脚步走进地牢。
大半夜被儿子的式神吓醒，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但是还得在明早木叶赶来要人之前，从他们嘴里掏出点有用的情报来。
明明是和千手一起创立木叶的家族，竟然落到这个地步，真可悲。
宇智波富岳悲哀地想，心里却毫不迟疑地流淌过各种不留伤痕的刑讯手段。
哪怕很悲哀也要做呀，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就压在肩膀上。一个纰漏，就会要宇智波万劫不复。
宇智波富岳打开了写轮眼，黑色的三勾玉飞速转动。被关在地牢里的忍者开始还有些挣扎，最后变得死水一样平静。
“你是谁？”
“十一。”富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你的名字是什么？”
“十一。”
真麻烦。这样的人不是经受过特殊训练，就是真的叫做十一这个代号。富岳决定跳过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继续深挖下去。
“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代号十一的忍者正要回答，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拼命挣扎起来，五官都扭曲成一团，眼耳口鼻中流出鲜血，在一阵一阵剧烈抽搐当中失去了声息。
富岳的脸一下子黑了，打开牢门把十一的尸体拖出来翻找。昏暗烛光下，这副场景倒是格外惊悚。
“你这样是找不出来什么的，我在他身上感到了咒印的气息。”穿戴整齐的冷泉慢慢从阶梯走下来。
冷泉无视了七窍流血死状可怖的忍者，径直用手蘸了蘸流到下巴，尚未凝固的鲜血，在纸符上画了个桔梗印。
随后像是要把它贴在墙上一样，凌空静止在了空中。
符纸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慢慢显出半透明的人形轮廓。
宇智波富岳和其他关在牢里的暗部一齐傻乎乎地目瞪口呆。
死去的灵魂借符纸之力又重新显现在人前，正迷茫地看着双手，看起来反而比生前更有活力。
“你已经死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代号十一的暗部愣了愣，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是谁让你来的？”
“团藏大人。”
“为什么穿着暗部的服饰？”这次轮到富岳发问。
“根部本来就隐藏在暗部当中，当然有暗部的服饰，是团藏大人要我们穿上暗部的装束来的。”
根部？富岳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很早就怀疑木叶暗部当中有另一股力量存在，也和志村团藏有冲突，要不是这件事，他是绝对想不到团藏竟然掌握着这种底牌。
再联系团藏平时和三代目政见不和，很多地方都有冲突，其用意也就昭然若揭了。
“团藏要你来干什么？”
“掳走你身边的这个孩子。”
富岳简直要气炸了，那可是他的小儿子，虽然性格冷清了点，疑似古代大阴阳师转世，那也是儿子。团藏怎么敢把主意打到佐助身上！
要不是十一早就死了，说不定富岳还会让他死一回。
到此为止，团藏的目的已经全盘揭晓。让根部的人伪装暗部掳走佐助，宇智波一族一定会出动大量人力寻找佐助，然后再悄悄放出留言，说是火影的暗部干的。
为了找回佐助，宇智波一族一定会对上火影。宇智波和木叶裂痕进一步加深。发生这样的事后，火影一定会名望大跌，甚至引咎辞职，只有志村团藏毫发无损。
无论是战功，名望和地位，他志村团藏无论如何都是不二之选，还能得到一对写轮眼，一举三得。
空中的符咒突然自燃，还没等十一发声，便被送入轮回。
冷泉目光深沉地看着灰烬一点一点落到地上，脸上终于露出怒意。
想得倒美。
第二天一早，宇智波族长就直冲火影办公室，让一些人看足了戏。出来的时候，又“顺势”和团藏长老起了冲突。
冷泉站在新房屋檐下，打开灵视，看着常人无法察觉的黑气从木叶汇聚到宇智波族地上空，无悲无喜。
一张缠绕着莫名气息的符纸放在扎好的草人上方，一根血色长钉和草人一起放在托盘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