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确认 ...
-
第五章确认
吕翊等人围在桌子边，原树在键盘上十指纷飞，不一会便进入了全国联网的医疗信息系统中。
“三名死者中，有可能做过‘牙齿美白’的年龄比另外两位稍大，在21岁左右。”洛影千边说，原树边输入。
“21岁，女，做过牙齿美白......”源源不断的数据冒了出来，“不行，数据太多！”
“限定范围在X、W、K西北三省。”拿着手机的吕翊开口道。
西北三省位处内陆，人口较少，数据顿时少了三分之二。但仍旧有上万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去掉大型医院的。”霍尘抛出了一个条件。
“还剩三千六百七十二个数据......”还是太多了，“没有其它筛选条件了吗？”原树扫了一眼屏幕向大家问道。
其余三人沉默不语，继续思索着。
“如果我们还能走下去......”洛影千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抱歉，我接个电话。”
“赵老，结果出来了吗？”
“嗯，我知道你办的都是关乎人命的事，我就先给你看了下，据你传过来的数据我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有斑纹的牙齿的确是氟斑牙；另外没有斑纹的牙齿做过‘光氟美白牙齿’，而且从牙齿的状况来看，进行美白的时间应该已经有两年左右。对了还有，实际上五年前开始我国大部分开始使用从国外引进的对牙齿伤害更小美白更持久的冷光美白技术，‘光氟美白’一般只会在技术有限的县城小医院出现。希望这些信息对你们有所帮助。”
“谢谢赵老，下次请您吃饭。”洛影千挂完电话，急忙说出了几个关键词。
“‘牙齿美白’换成‘光氟美白牙齿’，治疗地点直接限制成县城医院，治疗时间限定在两年前。”
数据刷刷少了不少，不过三个省的范围还是留下了四十九人。
霍尘凑近扫了下待选人的基本情况。“把她们放置到人口系统里进行筛选，去掉独生子女。”
去掉了十四人，最后留下了三十五人。
“这里面有没有人报失踪？”
“没有。”
“那就只能一个一个打电话确认了。”霍尘说完在场的人就行动起来。洛影千刚准备走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对了，还有一个发现，我在昨天那具尸体的背面发现了用颜料绘制的图形，从蝴蝶骨延伸到半腰处，虽然被伤口掩盖了，但根据检查出来的颜料痕迹还是可以看出大致是这样……”随手抄起一张纸洛影千几笔落下。
“这是......”原树歪着头辨认。
“天使的翅膀。”
吕翊看着纸上简单的图形，脱口而出。
背上一双展翅欲飞的翅膀。联想到它画在一具布满伤痕的尸体上，一丝寒意从心起……
一个小时后事态有了大的进展，其中三十个人马上联系上了，确认没有问题。另外没有接电话的四个人在辗转联系到其亲友后也确认目前是没有问题的。最终屏幕上只剩下了一个名字——杨玲。
“霍组，昨天的案件已经引起了媒体的关注。前几起尸体的发现地都在人流密集地区，消息没有得到及时封锁。今天本省几家媒体发现了这几起案件的共性，做出了相关报道，并将其命名为‘女性连环被害案’引发了市民的恐慌。从一个小时前开始警局的电话就被打爆了，许多人想来探听‘内部消息’，秦局也打来电话过问进展如何。”
白琪雅走了进来，今天的她身着黑白职业套装，头发高高挽起，显得十分干练。进来后也不废话直接向霍尘报告了刚刚接到的消息。霍尘轻笑，似乎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
“秦局那边我会和他说，至于媒体那边就交给你了，表面的信息你可以透露出去，正好死者的身份难以确认，看媒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白琪雅不仅是罪案组的外勤，也是罪案组的‘外交发言人’，把这件事交给白琪雅霍尘很放心。
二十分钟后，霍尘从秦局的办公室出来回到了十楼，原树马上把杨玲的详细资料递上去。
“杨玲，19XX年5月26日出生，今年21岁，W省兰田县北上镇陈家村人。家中共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高中毕业后便外出打工，两年前在兰田县人民医院做过光氟牙齿美白，今年五月回到家中，七月再次离家外出打工，后便没有和父母联系。我们辗转联系上了她的父母，但他们并不认为女儿是失踪了。我查了一下她的资料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嗯，我知道了。目前这个案子的线索很少，我们能有的突破口就是杨玲，也许通过她我们才能找到其它两名死者的身份，所以我打算和吕翊立刻前往兰田县。”
吕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情，“现在出发吗？”
“嗯，走吧。”
于是两人先后进了电梯，离开了办公室。剩下的人也没闲着，原树继续搜索杨玲的资料进行完善，白琪雅已经去和媒体“交涉”了，洛法医则在赶着尸检报告……
高速路上，霍尘的车飞驰着。
到兰田县一共要开七个小时的车，除去两人回家拿衣物的时间，大概预计到兰田县应该是在晚上七点的样子，为节约时间，中途两人的午饭就面包加水在车上解决了。
两人换了一次班，靠着霍尘车的高性能在七点前就到了兰田县，然而却在进站口遭遇了车祸。
当时开车的是吕翊，他正排队过收费站，准备下高速，结果只听后面突然传来加速的声音，接着车就受到了明显撞击，而后面的车似乎立刻又踩刹车，吕翊他们的车就这样弹了一下了就纹丝不动。
霍尘反应过来立即下车查看，发现只是车后保险杠有点变形，并无大问题。后面车的人也立即下来了，是一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见到帅气的霍尘眼睛一亮就凑了过来。
“抱歉，抱歉，我不小心踩错了油门，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么优质的帅哥都能“撞”到，今天的运气不错啊。
霍尘看了一眼她，严肃地说道，“小姐，麻烦你下次开车的时候还是别玩手机了，这样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玩……”
“发生车祸，人的本能反应是下车查看情况，是没有时间去拿手机的，尤其是没有时间把它点到微信聊天界面。”霍尘指着对方还亮着的手机屏说道。
女子有点郁闷，这么帅的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
霍尘想着车并没有什么大的受损，就想直接走，不在这耽搁时间。
结果“好心”的收费站工作人员已经替他报了警，所幸警察也没让他们等太久，来得很快，而且现场责任划分十分明显，那女子全责。事情本来可以很快结束，然而那名女子似乎对霍尘十分感兴趣，一直找理由拖着他，一会说着要帮他修车，一会又变成了要请他吃饭道歉。霍尘忍无可忍，向前来的交警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把女子扔给了他们，自己坐上车走了。然而这样弄下来，时间一下子被拖到了八点半。
霍尘看着手表，想着要不先吃个饭就发现吕翊已经把车往当地的公安局开了。当地警局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一道立刻有人来出来接待。
“你好，市警局的霍尘。”
“你好，我是负责这次接待你们的人，我叫李宇。”李宇是个长得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话不多，但有问必答。
“请问这倒北上镇要多久？”
“开车的话一个小时就行。”
“好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去北上镇的陈家村。到时候麻烦您带下路。”霍尘知道有些事当地人做起来更方便。
“行，那我现在带你们到住的地方去吧。”
“麻烦你了。”
全程下来吕翊并未开口说话，他在观察着周围，兰田身为一个内陆县经济确实不太发达，这从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就可以看出来，包括这个所谓的县公安局看起来就会S市的一个小派出所。
安排好住宿，约定好了明早出发的时间李宇就走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霍尘两人终于有些饥肠辘辘，准备去吃点东西。就在宾馆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饭店，点完餐后霍尘发现吕翊又处在发呆中。
“吕翊，你今大半天没说话了，在想事情？”
“嗯，我在脑海里把案件目前的进展梳理了一下。”
霍尘点点头，“说说看。”
“这次的案子目前看来起源于八月二十三日发现的那具女尸，随接下来两个月又发现两具尸体。由于包括尸体特征等多方面的相似三起案件并案处理。”顿了顿，吕翊继续说道，“目前我们手上的线索是，找到一名被害者的身份信息，而且有一定证据表明三名死者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相互认识。”但还有些细节吕翊没想明白，为什么三名死者中只有最开早的那一个人没有遭受性侵？为什么在千方百计隐瞒尸体身份的同时把尸体丢弃与那么容易发现的地方？
“嗯，所以这是目前的突破口，看能不能从杨玲这找到更深的东西。”霍尘说着，他们点好的菜也陆续上了，此时也不太好继续谈论尸体什么的，吕翊安安静静开始吃饭。
菜是霍尘点的，两人虽说公款消费却也没多点，一个胡萝卜炒肉，一个素炒生菜，配上番茄鸡蛋汤，足以！
“啊，好辣！”边吃饭边走神的结果就是错把红辣椒当胡萝卜吃了进去。
霍尘连忙把水递过去，“吃饭别想事了，案子在那跑不掉的。”
吕翊喝了一口水，嘴里还辣辣的，不想说话，只能用眼睛看着霍尘，他敢保证刚刚自己夹辣椒的时候霍尘一定看到了的！
霍尘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把话题扯远，“我们吃完就休息吧，明天早点过去，毕竟要做的事还很多。”
吕翊也没废话开始认真吃起饭来。
第二天，开了一天车的两人在休息了一晚又充满了精神，七点不到就下楼等着李宇过来。正好李宇也提前几分钟到了，于是三人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前往出发北上镇。
然而，车行一般，霍尘接到电话，
“什么！案子跑了？！”准确来说是案子受害者的家属，也就是杨玲的父母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