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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身陷囹圄无法出 百姓齐心闹公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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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问许发灾难财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责骂宁问许。混在人群中把消息传播出去的流氓几人,得意的做了胜利的姿势。眼见群民激愤,索性煽动众人去宁府找事。平头百姓哪知这其中利害,见有人替他们出头,一个个举着拳头来到宁府前要个说法。家丁哪见过这种阵仗,立马关了门禀告宁义云。宁义云这几日为了宁问许的事吃不下睡不着,现在又听见外面的谣言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要与众人理论。史若梦连忙喊住暴走的宁父,柔声说道:“爹且去休息,若梦去摆平外面那些人。”宁父听此盯了史若梦好一会儿,而后重重点了点头。
带领几个家丁来到府门前,就听见阵阵拍门叫嚣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吩咐家丁把门打开,众人一见门开了,更加气愤,齐声喊道:“交奸商,匡正义。”史若梦闻言柳眉紧皱,朗声说道:“你们都道我家相公是奸商,可他若是奸商又怎么亲自带领伙计一连好几日的施粥?难道他的钱是捡来的不成?宁府世代忠心,如今却遭此待遇,真让人寒心。”字字发自肺腑,说得闹事的百姓红了脸。可仍有人质疑道:“若宁少夫人所言属实,那为何会有如此一说?再说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宁问许被抓进了牢里,若没犯法,抓他做甚?”史若梦见说话者语气不善,皱眉反击道:“依这位大哥所言,是断定我相公奸商无疑啰!”当真可笑,仅凭流言便来闹事,官府过问也是理所应当,到是你如此作为,不禁让我怀疑是不是另有图谋?说完还特意加重了疑问的语气。众人一听,暗想史若梦言之有理,好在大祸未曾铸成,一个个悻悻回了家。
平阳城,韦府内。
一身桃红长裙的韦丹青拉着韦父的衣袖不让他走。知晓女儿脾气,韦正哭笑不得的说道:”有什么事你且说来,多大的人怎么还撒娇?”韦丹青闻言笑开了花,谄笑道:“爹,宁府大公子宁问许入狱这事您知道吧!他是个好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若不是他,我和您现在还在闹着别扭呢!”韦正神情一敛,说道:“我知晓那孩子的心性,可这事牵扯太多。爹就是一个刑部侍郎,无力回天啊!”韦丹青一听觉得话有玄机,左右打量见无人问出疑惑。韦正摸着胡子轻声说出关键,罢了又从怀里掏出腰牌递给韦丹青,含笑道:“这件事我是帮不上忙了,不过这知府与我是旧交,好生照料宁问许应当是行的!”伸手接过韦正的腰牌,做好男子打扮便出了门。向知府表明来意,知府倒也不推脱做了个顺水人情。
牢房内。
睡了一觉的宁问许神采奕奕,闲着无事便打量起牢房周围来。这牢房三面都是铁打造而成,另一面墙上凿了个小正方形的孔通风透光。因为还未定罪,便与一般囚犯关押。宁问许左边是个说书的人,四十多岁,一把山羊胡子,此刻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索性无聊两人就聊起了天,这说书人并未犯罪,只是招惹了街上的流氓地痞,便被关押了起来。一听他是说书之人,宁问许便央着他说书。两人也是有缘,一拍即合。只见那说书人一蹦而起,绘声绘色说起了三国演义。神情、动作甚是认真,宁问许、连带着周围的囚犯纷纷鼓起了掌。不过多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了,狱卒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宁问许,有人来看你了!一听有人来看,宁问许立马跑到牢房门前,一个年轻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仔细回想却发现自己未曾认识这么一号人物,甚是疑惑。待走得近了,那人便轻声喊道:“姓宁的,还记不记得我?”声音听着很是熟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个人,尴尬着摇了摇头。韦丹青一听,一个板栗就朝宁问许头上轻敲去,一副笨蛋的表情。眼看着第二个板栗又要来了,宁问许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韦丹青,对吧!”见这人还算上道,韦丹青浅笑道:“总算没枉费我来看你,牢房我已经打点好了,有什么需要直接和他们说就好!”宁问许闻言眼睛一亮,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见他有事要自己帮忙,韦丹青忙问道:“什么事?我都会给你办到的。”“当真?”“当真。”宁问许微笑道:“放我出去就好。”韦丹青听罢干笑道:“这个我实在帮不了你,不过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宁问许眼边有一丝失落,却含笑说道:“和你开玩笑的,牢房里也还不错。”这话逗得两人哈哈大笑。韦丹青犹豫好久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话题跳跃之大一时让宁问许有些晕,思索一会答道:“你刁蛮任性,爱耍小脾气,还挑食。”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韦丹青,宁问许话锋一转,笑如春风道:“不过你这人知错就改,还很仗义,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听见宁问许夸自己,韦丹青眼里全是笑意,思考再三问道:“如果我早些认识你,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宁问许一见气氛不对,打马虎道:“会啊,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话说有你这样一个妹妹还挺好的。”看着眼睛湿润的韦丹青,宁问许笑道:“我可就认了你这一个妹妹,你还不乐意啊!”韦丹青强颜欢笑道:“愿意。”
几日之后,开堂会审。知府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升堂。”底下的衙役便发出“威”“武”之声。因着韦丹青的叮嘱,这几日宁问许在牢里倒也滋润。此刻,正被强拉着下跪,宁问许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轻叹一声,不情愿的跪下了。知府义正言词的说道:“堂下之人可认罪?”宁问许大笑道:“我本无罪,何来认罪之说?”知府见宁问许如此狂妄,冷笑道:“无罪?那为何众米商说你大肆收购他们的粮食?”宁问许朗声道:“不错,我确实收购了他们的粮食,但我并未高价卖出,我并非粮商,又何来垄断一说?我买米不过是想赈灾罢了!”知府见宁问许振振有词,大骂道:“好个能言善道的商人,如此说来是本官冤枉你不成?”宁问许回道:“我只知道公道自在人心。我并未做过,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口的。”知府气极,正准备施刑给他点教训,公堂外的百姓按耐不住了,纷纷喊道:“大人明察啊,要不是这几日宁公子施粥,我们早就饿死了。如此良善之人又怎么会是奸商啊!”另一妇人说道:“宁公子是好人,早前路过我们村前,见我们老弱妇孺很是可怜,亲自带了一帮人送米过来,大人可不要错杀好人啊!”如此一来,公堂外乱成一团,纷纷在为宁问许求情。知府见事情越来越难办,不由在心里暗骂,我一个知府能怎么样啊!要不是上头传话,我又怎么会做这个糊涂官!眼见民愤难平,知府草草退堂,将情况禀告上头,站了半天,上头一句收手吧让知府感天谢地。依样再次升堂,宣布罪证不足,无罪释放。看着公堂外百姓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知府下意识的拍了拍心脏,暗想早日辞官吧,种田也比这好,官场太黑暗了!尤其这宁府大公子临走时说的一句话:“星耀国有大人这样的好官,真是百姓之福啊!”讪笑着送走了大麻烦,知府总算松了口气。
公堂外石狮子旁,宁问语气恼的朝着石狮子揍了一拳,鲜血淋漓也毫不在意。宁问许,我倒要看看你这好运气能到何时,冷笑一声,舔舐着手上的伤口,沾了血的唇在阳光的照射下甚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