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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唐小宋,我真的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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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份的天气渐渐有了凉意,李若乾生日那天没有叫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带着唐宋去了趟C市,那个一度让他压抑而选择逃离的城市,再次回来,那种全世界只有自己,那种虚伪包裹下的不安已然消散。此刻他身边,有了他。
他们去了C中,躺他躺过的操场,去他曾经上过课的教室,看他曾熟悉的花草树木,听他曾听过的广播,还一起尝了他曾吃过的校园餐,唐宋很享受这样的恬淡:走你走过的路,看你看过的天空,与你一起,重新走一遍你的那几年,这次踩上我们一起的印记。
因为是国庆小长假,学校几乎没什么人,行走着的无非是住在学校的老师和一些工作人员。 李若乾牵起唐宋的手坐在藤林下的木椅上,温热的掌心扣住他有些冰凉的手指,望着随风飘散下来的落叶想着在这里的那三年。
刚来C市上学的孤单,回家后孤身一人的空洞,对爷爷奶奶的思念,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恐慌,这些都隐藏在和秦忆的每一次通话里。那些深深扎到他心间的刺因为此时身边陪着他的少年而消散全无。他从没想过再次回到这所学校,他居然感觉如此平静,甚至夹杂着丝丝幸福的味道,只因为,这个和他仅仅扣着手的少年。
李若乾拿出手机说:“唐小宋,我们拍张照片吧?”
唐宋身上披着夕阳洒下的余晖,朝着他温柔的微笑:“好。”
手机里画面定格的那一秒,原本对着镜头微笑的唐宋突然偏过头在他脸颊上印了一吻,柔软的触感传遍李若乾全身。
来C市李若乾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然不会回家住。回酒店路上,他带唐宋上了座人行天桥,桥下高大的树干枝叶上还挂着些发黄的枯叶,深夜里星星点点的路灯车路透过密密麻麻的枝桠印在桥栏上,他曾无数次在这里极目远眺,始终看不到希望。
李若乾忽然低头在他的希望嘴上亲了一下转而对着远方大喊:“唐小宋,我真的很喜欢你!”
虽然已是深夜,可天桥上还是有些许来来往往的行人,那种聚焦而来的视线让他不知所措,他没想到李若乾会在大庭广众下有这么疯狂地举动。有些紧张,也有些喜悦,抬头看着李若乾清澈发亮的眸子,突然很庆幸,遇到了这样的他。
含情脉脉大抵就是如此,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视线里只有你,身边经过的移动的人,只是我们世界里的衬托。
回到酒店,唐宋没有开灯,直接将李若乾推到饭桌边按着肩让他坐下。李若乾从小到大吃过很多次蛋糕,小时候爷爷奶奶为他过生日时的蛋糕;秦忆秦茴他们为他过生日时的蛋糕;还有C市生活时爸妈让司机送回家的蛋糕,而现在摆在面前的蛋糕,上面插了一支蜡烛,在暗淡的房间里晃动着火苗,唐宋为他唱着生日歌,短短的几句词,却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这样用心的哼唱。
许愿时,唐宋听到李若乾坚定的声音:“我希望,和唐宋永远在一起。”
不是唐小宋,是唐宋。
“啪”,唐宋起身开了灯,果然,他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乾若,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唐宋咬了口蛋糕,感觉有些腻。
“我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盯着你放不开了,说不清为什么喜欢你,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我看到的,触碰到的,感受到的你,都让我无法忽视,难以忘怀。”李若乾低沉的嗓音添了几分魅惑,他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对自己的爱人诉说自己的心意。
哪怕是你的指甲,你偶尔掉落的发丝,都深深吸引着我,就是这样的,喜欢。
人都是孤独的动物,渴望爱与被爱,没有人能拒绝这种孤注一掷的爱,唐宋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俯身贴上对面的唇,主动探出舌尖与他纠缠在一起,奶油的淡香充斥在两人唇舌间。唐宋第一次这样强硬,清扫遍他的口腔,在他唇瓣上撕咬,直至嘴里散出腥甜才转而轻轻吮舔,唇分时,李若乾的嘴唇鲜艳欲滴,带着微肿。
唐宋知道,从在一起的那刻起,他的乾若就开始害怕结束,即便两人每天黏在一起,即便他就在他身边,他还是在患得患失。李若乾是谁?是秦忆口中从不落泪永远那么自信的少年;是大萧眼里英俊潇洒干脆利索的少年;是萧亦楠记忆中没有失控的淡定少年,可在他面前的李若乾,永远站在他身后,只要一回头,他就在那,追随自己的脚步,自己的节奏,在这份隐晦的感情中,一味宠溺,一味付出,整个人,整颗心,不曾有一丝保留。
唐宋走过去跨坐在李若乾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李若乾,只要你在,我就在,一步也不会后退。”
这世界对同性恋人永远抱有异样的眼光,在他们眼里这样的爱畸形且变态,根本就不该存在,李若乾最希望的就是和身上这人走到最后,但他觉得这是奢望,唐宋不同于他,总有一天,世俗和现实会将他在他生命中抽离,他会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而他们,也就是陌路而已。
可唐宋,他却说,他会一直在。
“不怕吗?你以后承受的压力会更多、、、、、、”李若乾搂紧身上的人。
“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与他人无关,我只在乎我在乎的,别人的话,别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关系。”唐宋很欣慰,李若乾总是在为他考虑,考虑现在和未来的各种处境,哪天压力重重时,他相信,这个人会陪着他,为他扛下所有,这样的恋爱本没错,他的爱人却必须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