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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难逢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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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从陷空岛回来,巨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把叫做“湛卢”的上古宝剑,这一点,白玉堂早发现了,只是一连忙了些日子,没时间问,他和丁家三兄妹自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是知道这湛卢该是谁的,因此不用展昭说稍稍推敲大概也就知道了。
四月初八是佛辰,听说此日汴梁城中七十二家正店都会出售青梅煮酒,白玉堂干脆留到这一天,约了展昭一同往城南的青峰楼。
为了招揽生意,青峰楼的掌柜还免费赠了些刚摘的青杏和樱桃。展昭一面倒了酒,一面对对面刚拿了颗杏的白玉堂说道:“此次,多亏了白兄了。”
听这话,白玉堂扫了眼桌上的湛卢,挑眉道:“是该好好谢谢你白爷,若不是白爷,猫儿怎么能拐了月华妹子。”
白玉堂就是不能好好说话,一句好话在他嘴里总变了味,展昭却只是瞥了眼白玉堂,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幼时双亲全无,师傅则是不出世的高人,这种男女之事展昭向来少接触,到了开封府后,包大人上下待他如一家人,前些日子回府他便和大人以及公孙先生说了此事,他二人倒是比他还高兴,忙问了姑娘家世,听说是双侠之美,更是满意的不得了,一早的张罗着请媒人、提亲下聘之类的事情。
见大人和先生如此,展昭一面不好意思一面却是难以言表的感激,只是大人和先生便罢了,白玉堂逮着这件事定是会好一番的戏弄,所以听了白玉堂的话他也不接茬,而是仰面将杯中酒喝了,拿了一边果盘里的樱桃,据说是新宅的看起来鲜红可口,若是好吃待会儿往府里带些。
白玉堂见展昭不回他,一副避着他的样子,还真是起了逗弄之心,道:“你这薄皮的猫,这有何不好意思,白爷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这猫倒还是只未发过情的薄皮子!”
展昭就知道白玉堂的老鼠嘴里吐不出好话,一瞪眼,干脆抽了一边的湛卢,道:“白玉堂!我看你是皮痒了。”说着拿剑就刺过去。
“猫儿,恼羞成怒啦”白玉堂毫不着急的笑道,也未拔刀,端着酒杯,双脚一点从窗户窜到了屋顶,好在是天已经黑了,不然得引来好些人瞧。
展昭随即跟了过去,白玉堂倒是酒杯往上一抛,绕着刺来的剑来了个空心绕,然后接了酒杯,展昭也丢了剑,二人赤手空拳的较量了好一番,才听白玉堂道:“罢了,爷还没吃饱呢。”说着一闪身又坐了回去,展昭也是累了,新倒了酒。
缓了口气的白玉堂看着倒酒的展昭道:“猫儿,月华可是我妹子,你俩成亲,可是要叫我一声五哥?”
展昭这会儿是真懒得理白玉堂了,但是看着白玉堂那副表情着实想揍他一顿,如此想着喝了口酒,一转眼,笑道:“这自古以来都是女子随夫家,若是成了亲,怕是你要叫他一声嫂子!”
展昭话音刚落,一颗青杏就朝展昭袭来,展昭倒是不慌不忙的接了,往嘴里一松,酸味染了满口,又忙着去吃樱桃,这动作倒是惹笑了白玉堂,只听他又道:“猫儿,我家云瑞给你当干儿子可好?”
四月初八刚过,白玉堂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卢大嫂已经连着送了三封信催他回去了。
展昭看着走远了的白玉堂,回到别苑,正有石榴花从隔壁的客房院子飘来,心里忽然有些不舍,白玉堂远不似江湖上讲的那般,就连包大人也时常说白少侠是个性情中人。
有过两日,马房伙计找过来说是有人送了匹马过来,展昭到马棚一看,竟是当日庆元府盛会比武时他喜欢的那匹枣红马,展昭一喜,问道:“可有口信?”
伙计给了他一封书信,展昭摸了摸马头,入眼的就是那一手耗子体,信上内容不多,就是大概表达了白五爷气量大,帮他讨要了那匹马,说什么就当提前的新婚贺礼了,让展昭有时间请他喝酒,接着还交代了马的名字。
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白玉堂懒省事还非要起名,他那匹白马叫他起了个跟佩刀名字一样的“龙鳞”,这匹他好歹没起名叫“巨阙”,却是叫:“龙阙”。
……
“白某人认为那匹枣红色的更适合展兄。”
“白某却是看出你自己喜欢这匹枣红马。”
“呵,展昭,你说的大义,难道真如传言,南侠入了官府便从此唯唯诺诺畏手畏脚,连自己欣赏的东西都不敢去索求?”
“你要是选了那匹枣红马,我绝不干涉,可你要是选那匹黑的,哼,就得问问五爷手里的龙鳞答不答应了!”
“若是日后有机会,白玉堂定要亲眼见见南侠口中可以为之奉上所有的人和事。”
展昭想起往事,想想白玉堂的性格,倒是用了龙阙的名字,笑了笑道:“真是只霸道又奇怪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