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的现代生活》风君子妖妖

16、第十六章

　　昨天下午太素做的兔肉香味飘的到处都是，隔壁几家平日里关系近的干脆直接上门来询问。连巷子最尽头的老宋家都上门了，问：“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孙子一直闹腾，我也不得不舔着这张老脸过来看看。”

　　都是邻里邻亲的老街坊，这样说了，葛大爷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就拿碗给各家捞了半碗。一只野兔除去毛和内脏本来也没多少肉，这一分也就只剩下个锅底儿了。

　　盛出来也就一小碗，为防再有人来询问，这一点也不好分，干脆也不等晚饭时间了，三个人直接坐在大树底下分吃掉了。

　　这一吃不得了，往常不怎么喜欢吃肉的李奶奶简直停不下了。碗见底了，李奶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葛大爷都想把养的那两只大白兔宰了吃了。

　　太素连忙制止说：“咱们明天上山吧？爷爷也好久没去山上了，那些套子里肯定有兔子了”。

　　葛大爷说：“这么久没去，有也被狼或者其他动物给吃掉了”。

　　“说不定有呢，就算没有，咱们可以去打呀！之前爷爷还说要带我上山一次呢。”

　　葛大爷想了想，“天气再冷，山里狼就多了，也比较危险”，就答应道：“成，那咱们明天一早就去，多拣一点山货回来”。

　　......

　　因为这个插曲，太素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外面天还是黑的，屋子里的光线只隐约可看见物品的大概摆放位置。

　　拉开灯，太素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半新不旧的上衣、毛线背心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紧身裤子换上。上衣是一件白色粉底碎花的微喇袖的薄棉小袄，绒布面的，很好看。只是衣服上有几个小洞，袖子磨损得有些起毛了。粉色的毛线背心洗了很多次，拉得有点长。

　　太素找出绣线，在破损处绣上衣服同颜色的花朵，再把磨毛了的袖口用碎布包上一道边，相接处绣上简略的花纹，略微加了点点缀。整件衣服就看起来清新雅致，完全看不出修补的痕迹了。

　　换好衣服，洗漱完，太素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去了葛大爷那里。

　　葛大爷打了两碗鸡蛋汤，两人就着馒头，吃完了早饭就出发了。

　　骑车到凤尾山脚下时，天色已经完全大亮了。周围群山环绕，郁郁葱葱，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不时传来鸟雀的叫声。

　　葛大爷把车停在山脚下一个隐蔽处，带着太素沿着一条小路往里走。这条路应该是进山的人常走的，石头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草木仿佛被水洗过，路旁有齐膝深的杂草。他递给太素一根竹棍，侧过身说道：“来，拿着。山林里多蛇虫鼠蚁，边走边打打草，这就叫打草惊蛇。”

　　‘嗯”太素点点头，接过来，拿在手里，乖巧地学着葛大爷的样子敲打草丛。虽然她觉得不需要，但是能让葛大爷安心也是好的。

　　葛大爷背着一个大框，里面放了打猎用的弩箭、绳子、水、砍刀、铲子之类的东西。他一边拿棍子敲打脚边，一边说道：“蔓蔓，山里路滑，走慢点也没事儿。如果走不动就说一声，咱们停下来歇歇”。

　　“嗯，知道了，爷爷放心，我跟得上。”太素应道。

　　走了一段，葛大爷又叮嘱道：“不要乱走，要跟我的脚步走，山里岔道多，不注意就走差了。”

　　“知道了，爷爷不用担心我！”尽管太素再三保证，葛大爷也还是不放心，走几步就回过头来看看。

　　．．．．．．

　　早上，八点左右，大厅里。

　　小六没精打采地收拾着桌子，看了客厅里的人一眼，心理怨念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当然，老大除外。”王石头在擦拭他的宝贝抢。吴哲骚包的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往头上抹，听他说是新出的“摩丝”，还是“慕斯”，也不看看他的板寸头有什么好抹的。

　　吃过早饭，阿大、祥子和另外几人都出去逛县城了。

　　走时，祥子特意交待给小六，不用做他们的午饭和晚饭，说李建剑一早打电话说午饭和晚饭他全包了，晚上还要请他们去看电影。听得小六磨了磨牙，嘀咕道“这是赤裸裸地炫耀”。

　　等他们出发后，小六就开始收拾着碗筷，只是实在提不起劲儿。

　　小六看到李元昊换了一身作训服从楼上下来，边走边整理袖口的扣子。奇怪地问：“老大，你要出去？”

　　李元昊点点头，“嗯”了一声。

　　坐在沙发上的甘虎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他是李元昊的保镖自然走哪儿都要跟着。

　　李元昊掀起眼脸，看着众人道：“十分钟；地点：凤尾山；作训”。说完，也不看众人，直接往外走，甘虎随在他身后出去了。

　　小六、王石头和吴哲面面相觑。小六说道：“就咱们几个人，作什么训？石头，你是老大带过的，你知道吗？”

　　王石头刚才也愣住了，这回儿蹭地跳起来，往楼上跑：“快、快、快，打猎去了”。吴哲也不摆弄头发了，紧跟着往楼上跑去。

　　紧随其后，小六也跳起来扔掉抹布往房间跑，心里恨恨道：“让你们去逛县城，羡慕不死你们”。

　　十分钟之后，小六、王石头和吴哲，随李元昊一起行驶在去往凤凰山的路上。

　　他们开的车是之前从基地里开出来的，从外观上看去只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实际上却是基地里目前防御性能最好的了。这辆车原本是钱师长自己的座驾，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钱师长就执意让他们开回来。

　　车里，甘虎开着车，李元昊坐在副驾驶，小六、王石头和吴哲坐在后面。

　　吴哲问道：“老大，咱们今天的作训目标什么？”

　　李元昊答道：“两大三小，不准用枪”

　　吴哲有些错愕道：“什么？”，下意识地看向王石头。小六也扭头看王石头，眼睛里是同样的疑问。

　　王石头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刻板地解释道；“至少两种大的猎物，三种小的，鸟也算”。

　　吴哲：“．．．．．．”

　　小六问：“为什么不能用枪？”

　　王石头答道：“浪费子弹。”

　　吴哲和小六：“．．．．．．？好像也是哦。”

　　......

　　走过低平的山林，沿着上山的小道，地势越来越高了。刚开始时，路还很明显，现在则越走越荒凉，很多地方的路要么都被杂草掩住了，要么就是没有人走过的样子。

　　葛大爷问太素：“蔓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

　　“不累。”太素冲葛大爷摇摇头，甜甜一笑。行走间，能量自发在体内运转，呼吸放缓，步伐轻盈，不仅不觉得累，甚至连呼吸都丝毫不乱。

　　倒是葛大爷微有点气喘，说道：“坚持下，前面就是我下套子的地方了，咱们到那儿再休息”。

　　“嗯”太素点点头。继续跟着葛大爷往前走。

　　不多久，太阳就出来了，光芒从树林里洒落下来，折射出一片片彩色的光圈。雾气消散了一些，蛇虫鼠蚁也明显的少了。

　　走了一会儿，到了葛大爷设置陷阱的地方了。葛大爷扒开覆盖的树枝，探头看了看，高兴地说：“今天不怕空手了，里面有一只山鸡”。这只山鸡似乎掉进坑里很久了，饿得不轻，只偶尔扑棱一下翅膀，轻易地就被葛大爷抓住用绳子捆绑好，扔进了背筐里。

　　坐下来休息时，葛大爷拿出一个苹果给太素，说：“等下会有一棵山丁子树，能吃的，你奶奶嫌酸，一会儿摘点儿回去给你当零嘴儿吃”。

　　“好”。太素把苹果“咔嚓”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葛大爷，道：“爷爷，给。”

　　葛大爷刚才正朝林子四周张望，仰头喝水，没注意到太素的动作，这会儿把半个苹果拿到手里，还以为是太素拿刀切的，说道：“我这里面的刀都利很，你自己可别动，当心伤着了”。

　　“嗯”太素只微笑点头，也不解释。

　　休息完，又走了一段路。期间路过几个下套子的地方，都没有收获。葛大爷说可能是自己打洞跑掉了，也有可能是被狼、或者豹子之类的给拖走了。

　　途中，太素看见草丛里有一只兔子，跟葛大爷说了一声。葛大爷怕她踩到蛇，让她站着别动。然后，悄悄靠近，举起弩箭瞄准，“嗖”得射出一箭。兔子似有所感，突然钻进草丛一个洞里跑掉了。

　　葛大爷遗憾得叹息了声，去捡了短箭，反倒是安抚太素道：“没事，前面还会有，咱们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太素看到了葛大爷说的山丁子树。红彤彤的小果子堆满了枝桠，太素尝了一颗，确实有点酸涩。

　　葛大爷问“要不要”，太素回答“要＂。然后葛大爷就砍断一根枝桠，拿出一个小布袋子，给太素装了满满一袋。太素抓了一把拿在手里。

　　路上他们又碰见了几次兔子，这次葛大爷的箭射的很准，但奇怪的是有一只兔子明明射中了腿，却好像是吓晕了。处理猎物葛大爷很有经验了，但这次有点多，为避免血腥味引来狼，葛大爷都把兔子伤口用土弄干净了，再放进背筐里。
　　正午十分，太阳正当中，葛大爷说先找个地方吃饭，等下午再捡点山珍蘑菇就回去了。

　　他们走到了一条水潭边，也就膝盖深浅，水质清澈见底，葛大爷也说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又延伸到哪里去，只知道这个点有这么一条河。

　　葛大爷把抓的那只山鸡去除内脏，也不拔毛，直接把盐抹在里面，又弄了几片大叶子裹住，然后，带着太素到了一片空地，挖了一个坑把捆好的鸡埋进去，开始烧火。

　　太素说想去方便一下，葛大爷叮嘱道：“别走太远了，也别到草丛里，把弩拿着。”说着起身去拿弩箭。

　　“爷爷，弩箭你拿着，有情况我再叫你。好不好？”

　　葛大爷沉吟了下：“也行，但是得拿着竹棍儿，我喊你，你要答应”。

　　太素答应道：“好”，冲葛大爷安抚一笑。

　　待太素走远了，葛大爷也起身去小解，憋得有点久，解决了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等了一会儿，葛大爷有些担心，想跟过去看看，又觉得女孩子大了，脸皮薄，就决定一会儿喊喊，应了就应该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