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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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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一个周五，晴朗、多云。
秋日的太阳很大，天空飘着白云。玻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太阳透过窗户写下一个框型的黑白画面，树叶里面摇晃，外面仿佛有风。
下午第二课，老师发了试卷让大家做。太素做完了试卷，看了看时间尚早，正百无聊懒地望着窗外。
卷子也做完了，书也看完了，那几本习题册子也在平时写完了，毛衣也在前几天织好了，手套现在都是葛大爷去进货也不用织了，似乎是突然间就无事可做了。
太素转回视线，拿笔在一张白纸上似乎是胡乱地勾勾画画，一个个玄奥复杂的图案在笔下生成，一道覆一道，直至真的形成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黑线团。
与她隔着一条走廊，靠墙的两个男生看她不再往那边看，顿时都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被“杨蔓”同学盯着看会觉得有些紧张。
符小婷看看太素已经做完了卷子，自己还在对着一道题绞尽脑汁，不禁有些想叹气。
也不知道“杨蔓”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课间从来不见她用功过，也就平时一样正常上课。但是前天的考试成绩出来，简直是各科吊打第二名啊，特别是那篇被老师在广播里念出来的作文，简直神了，虽然只能大致听得懂，但老师都反复强调说是神作。
除了“杨蔓”以外，本班成绩最好的就是赵姗姗了，她占年级第六，比“杨蔓”差了一百多分，这简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别看赵姗姗对谁都笑得甜，心里指不定怎么嫉妒呢！
那天下课的时候，赵姗姗特意跑回来问：“杨蔓，你是怎么学的啊？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学习经验？”周围的人都支起了耳朵。
太素说：“平时认真听讲，多看书，多习题”。
赵姗姗明显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道：“这回答也敷衍了，杨蔓，你是不是不愿意跟大家说啊？”她这一说，似乎周围都安静了一瞬。
太素没有说话。符小婷气得不行，回应道：“杨蔓平时就是这么学的，我可以作证。你考得没人家好，没有问出你想要的学习方法就说人家敷衍，你是不是嫉妒啊？”
赵姗姗涨红了脸，委屈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好的方法都应该跟大家分享”。
付小婷扶了扶眼睛，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想怎么觉得都行，麻烦你不要打扰我们了好吗？”
赵姗姗也不走，只是看着太素，圆圆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太素一手把毛线头打了个结，头也不抬地说道：“她说的对！”
周围“哗”地一阵抽气声。
赵姗姗气得嘴唇抖了抖，脸色难看地走了。
符小婷得意地看着赵姗姗变脸，心里“呸”的一声，暗骂道：心机女，就喜欢拿别人衬托自己。
每当想起那时的情景，符小婷就觉得心里爽快。她看不顺眼赵姗姗很久了，也不为别的，就为了她每次总是凑到“杨蔓”面前彰显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她就觉得莫名的讨厌。
太素见符小婷一直盯着她发呆，扭过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噢，没事。”符小婷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杨蔓”看。
太素实在是无聊，干脆一手支着头，看着符小婷在纸上演算。
被学霸盯着做题，符小婷觉得亚历山大，这一刻脑细胞都运转得飞快，灵感大爆发，看起来无处下手的题多试几条辅助线居然就做出来了？仿佛突然开了外挂般，手下不停，很快写到了最后的大题，这才发现好像走进了死胡同怎么算就不对。
太素拿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串公式，符小婷看了之后恍然大悟，看着写完了的试卷，简直满足感爆棚，心想：和学霸坐一起真是好啊！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开始热闹起来了，有继续埋头试卷的，也有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是吃东西、或是说闲话、或是去外面活动的。
前面传来一片喧哗声，太素抬头去看，就见前几排的女同学都聚在一起，似乎是围在赵姗姗那一桌。有女孩子们夸张的议论声传出来。
“哇，这个指甲油颜色真漂亮！亮晶晶的。”
“姗姗，这个是多少钱啊？我也想买。”
“我也不清楚啊，我表姐送的。”
“得了吧，这个可是进口货，市面儿上没有的，你上哪儿买去？”
“啊，是不是是啊？姗姗，你家也没有吗。”
“嗯，这个是帝都的货。”
“(*@ο@*) 哇～”女孩子们一阵骚动，又羡慕又嫉妒。
“我可以给你们试一下，不过我也就这一小瓶，所以只能每个人涂一个指甲哦”
“啊，真的吗？好激动！姗姗你真大方。”
“是啊，是啊，姗姗你太好了。”
......
符小婷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动，嘴里却不屑地嘟囔道：“肤浅！一瓶儿指甲油就把你们一个个给收买了！”
太素好笑地看着她，“你也想涂？”
符小婷立马义正言辞反驳道：“我才不想涂呢，一股难闻的味儿。”
闻了下，确实有一股味道。太素眉头微皱，提议道：“我们出去吹吹风。”
“好。”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身后，赵姗姗透过人群缝隙望了她们一眼。
“等以后我送你一瓶。”太素说完这句话，发现付小婷没跟上来，转身去看。见符小婷正在不远处跟一个男同学在说话，显然是不可能听到她的话了。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在这里看风景，殊不知看风景的人也在楼上看你。
理科（3）班上节课是生物课，实验室的楼刚好和文科班的楼相对，只不过一个是在五楼，一个是在三楼。
周正趴在栏杆上，望着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人，她穿着粉色的宽松毛衣、磨白的裤子，似乎是正对着一个方向笑得开心。
正看得认真，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周正肩膀一抖，不悦道：“你干嘛？”
“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就想问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岳宇阳举起拍人肩膀的手说道。
“哦，树上刚才有一只彩色的鸟。”看是岳宇阳，周正信口胡诌道。
“是吗？在哪里？”岳宇阳朝楼下张望，只看到树顶几只麻雀进进出出。
周正翻了个白眼，“飞走了。走，回去上课了！”说着，离开栏杆向楼梯处走去。
岳宇阳略一思索，朝文科（1）班门口张望了一下，跟着周正一起回教室了。
走道里，岳宇阳一手揽住周正的肩膀，边走边说道：“下课后，你先走吧。我等姗姗一起，她晚上要去我家吃饭。”
“没事，我和你一起吧，反正也顺路。”周正说道。
“那好吧。”
于是，下课后，三人并排骑车在路上走。赵珊珊在中间，岳宇阳和周正在两边。
赵姗姗问道：“明天你们打算干什么呀？”
周正说：“我和几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打球。”
“在哪儿啊？我想去打羽毛球。”赵姗姗眼睛忽闪忽闪，期待得看着周正。忽然又转头问岳宇阳：“你也去吗？”
岳宇阳看着她道：“不去了，我要去帮我妈看店”。
“啊？那我也不去了，我和你一起帮阿姨看店吧？”
“好”。岳宇阳帅气一笑。
周正疑惑道：“你怎么不帮你妈看店？”
赵姗姗笑着露出一个酒窝：“我妈有我爸帮忙呀。”
岳宇阳脚下一蹬，车子就窜了出去，赵姗姗连忙加快速度跟上。
周正不明白这跟她爸有什么关系？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看他们跑出去老远，也连忙加快速度追赶。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口，守摊的是葛大爷。
“爷爷”太素叫了葛大爷一声。然后走上前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看葛大爷数钱。
葛大爷数好了钱，抬头看着太素说道：“晚上做红烧肉，你奶奶正做着呢，快回屋吧。”
“我帮忙收摊，一会儿一起回。”太素说道。
“好”葛大爷也没有坚持。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行人大都是回家的：有家长去接孩子放学路过的，有下班回家的，也有出去买菜回来的......来摊子上看人也有，只是不多。等李奶奶来喊他们回去吃饭的时候，也就卖了一双手套。
葛大爷把车子和装货的框推进去，太素和李奶奶抬着桌子和板凳跟在后面。等都收拾好了，大家就洗手去堂屋里吃饭。
晚饭很丰盛，菜已经摆好了，有瓦罐闷的红烧肉，蒜蓉青菜、一盘醋溜茄子和瓠子汤。红绕肉李奶奶只吃了一块，葛大爷倒是吃了不少。太素也觉得好吃，只是她觉得加几种药草进去，可能味道会更好。
太素放下了碗筷，李奶奶嘱咐道：“蔓蔓，晚上冷，要穿厚一点。”
“奶奶，今天我就不去上晚自习了”。
“怎么了？不舒服？”这还是太素第一次不去上课，李奶奶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略有些紧张。连葛大爷也停住了筷子，转过头来。
太素笑着解释道：“没事儿，就是书我都看完了、作业也写了，去也觉得无聊！”
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闻言，葛大爷和李奶奶都松了口气。
李奶奶说道：“好，不想去就不去。学习这种事儿可别逼着自己，该松快就得松快些，太紧了反而不好。”
“嗯”太素应道。
葛大爷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是这个理儿”。
吃完饭，葛大爷对李奶奶说：“明天，你和蔓蔓一起去逛逛街，给她买件衣服，再买一双鞋子”。
太素听见忙说道：“衣服就不用买了，我够穿了，而且奶奶手头上还在做着呢，我很喜欢。”
“那就买双冬天穿的靴子吧！”，李奶奶接着对葛大爷说道：“给你也买一双。”
“我有，去年的还能穿。”
李奶奶直接把他的话无视了，对太素说道：“咱们去隔壁家串串门儿，他家新换了台大电视，咱们也去瞧个热闹”。
“好，要拿手电筒吗？”太素问。
“拿着吧。”
太素进屋里找手电筒，李奶奶在院子里大声道：“在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
“我也去。”葛大爷终于插了一句话。
“那你去把院子门锁上。”
“哦，好，好。”葛大爷回去锁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