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大结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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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色的岩浆在这片土地上流动着，不断地喷出热气，仅存的几块岩石漂浮在浆面上，灼热的岩浆偶尔的在岩石的豁口处喷出点点星火。
灼热的岩浆没能对神树造成伤害，它粗壮的根茎浸泡在岩浆里，拥有能把这世上大部分东西都汽化热度的岩浆流过它的身躯，层层缠绕编织成的茧挂在树枝上，远远看上去像一个个结出的果实。
这样的景象很容易让人生出此刻这个星球已经迎来了末日的错觉。
不！并不是错觉。
临近这片划分出来的战场的小国附近的国家大部分都被迁起保护了起来，很多人都知道战争已经来临，但哪怕早有所觉此刻的众人也无法抑止内心的恐惧。
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过漫长，先是远处隐隐传来的轰鸣声和红的妖艳的月亮，然后在一阵夺目的白光后褐色的藤蔓从地底冒出，所有的忍者毫无所抗之力的被绑走，只留下本应被保护的普通人。
不只是这一块的战场，在月光下所有体内存在着查克拉的人类都被带回了这里。
悬挂在树上的人茧密密麻麻地挤挨在一起，放眼望去何止万数。
这不是人类的末日，却是忍者的末日。
造成这一切的真正幕后黑手浮在神树前，在这个星球本无可敌之人的她正一脸警惕地看向站在某个漂浮的岩石上的女人。
恢复了原貌的大筒木华氏没有在意警惕地看着自己的辉夜，她偏头看了眼守护着宇智波鼬和鸣人身体的六道仙人，跺了跺脚。
透明的坚冰以她为原点向四周延伸开来，极冷与极热相碰撞，刺耳的滋滋声在这片大地上尖声呻吟，大片的白雾在重新固化的地表上冒出，一时间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浮在空中的辉夜微微皱眉，弥漫的白雾并不能遮挡她的视线，她看到地上的大筒木华氏飞了起来遥遥的与她相对。
“晚上好。”大筒木华氏对她微笑。
“是不是见到我就想到了我亲爱的哥哥了？”不同于对宇智波鼬和千手柱间他们时的好脾气，现在的大筒木华氏脸上的笑容一如即往，但身上的杀意明显而坚锐。
“带领分家脱离本家是一件，窃取神柱果实是一件，大筒木辉夜，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害怕？害怕你的形踪被发现，害怕因为吃了果实被本家的人抓走？”
“凭什么？”面容冷清的大筒木辉夜被她话中的本家和分家刺激到，她一边对大筒木华氏颇为忌惮，又一边十分不甘她说的话。
“凭什么本家能必须高于分家，凭什么分家只像本家的奴仆，凭什么丹只供于本家，凭什么本家就必须高高在上。”
“哀家不服！”辉夜的脸狰狞了起来：“只要服下丹哀家也能像你们那样高高在上！”
“所以就吃了神树的果实？”大筒木华氏勾唇一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辉夜，你是第一个带领分支叛离本家的人，但你不是第一个偷偷食用神树果实的人。”
“以为吃下果实就能对抗本家？”
“可笑！”大筒木华氏冷笑了起来，垂落在腰间的白发因为力量而浮动起来，她抬起手对着辉夜露出掌心的轮回眼，流光在掌心的眼眸中流转，若含雷霆。
“就让我告诉你你想要对抗本家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吧！”
见到轮回眼辉夜的瞳孔一缩，整个人直接潜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躲进了空间？”她不屑地笑了起来：“也就嘴上说的硬气而已。”
本家对分家的压制何止千百年，那种对本家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辉夜哪怕心里再不甘要有反抗之意面对本家之人还是会下意识的胆怯。
也许是示弱想把她引入自己的空间好占有一定的优势？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大筒木华氏并不畏惧踏入别人主导的空间。
“老头儿，他们两个人就交给你了。”大筒木华氏叮嘱了一句，转身投进了辉夜的空间。
“交给老朽吧。”六道仙人并没有参与在另一个时空的斗争的意思，黑绝被辉夜留了下来，对于他这个行动鬼魅的弟弟就算是六道仙人也得仔细他看好的后辈防止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被坑了。
没了辉夜两个人，黑绝远远的站在神树下充满戒备地监视着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和鸣人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被钉在地上的千手柱间离他又有点远，在六道仙人看来这里此刻过分的空寂。
“有多久了……”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神树六道仙人摩挲着放在膝上的锡杖，低低的叹了口气。
――――
在用轮回眼跨越两个空间的壁障的时间本应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在宇智波鼬带着宇智波斑投进轮回眼的刹那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跨越壁障的时间在扭曲的规则下被拉长，又被压的极短；时间，空间，在这里失去了作用。他们在下落，他们又在上浮；充满倒错和扭曲的错觉让宇智波鼬恍惚间看到了无数的画面。
婴儿啼哭，老者死亡，无数生命在土地上生老病死，安稳的生活。一颗翠绿的种子在看不清面貌的人手中落下，钻入土地，轰鸣声在地面下响起，绿色的纤苗从地底钻出迎风见长。遮蔽天空的树冠层层打开，褐色的根茎抓着土地，目暏了这一神迹的人类对着树伏趴而下。
“神。”他们充满畏惧的喊道。
“神树。”
看着这一切的宇智波鼬倒吸了口冷气。
这不是错觉，他们看的是这个星球的过去。
“原来神树竟然是被人种下的。”他喃喃道。
究竟得强到什么地步才能那么随意的种下一棵神树。
“本来已经我们已经走到了忍者的极致，但现在看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还能走下去，还能变得更强，这一认知让宇智波鼬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被他半托半抱在怀里的宇智波斑突然翻过身面对面看着他。
“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才说出神树是被人种下的话。”宇智波斑平静的看着他：“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宇智波鼬一愣。
“我们被骗了，鼬。”宇智波斑的头发垂落在他脸上，并不柔软的头发刺的他痒痒的。
“那个女人！”宇智波鼬这时候才发现宇智波斑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的变淡，相对的他自己的灵魂却更加的凝实了起来，他松开放在宇智波斑身上的手，不愿再吸收他的灵魂。
“来不及了。”宇智波斑说道，脸上看不到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直到此时他才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那种残缺感，正是这种残缺让他和现在的□□并不贴合，连查克拉的运转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随着年影的增长这种残缺的影响越来越大，所以后面他才一直支持不了六道模式和轮回眼。
但现在这种不圆满正在被一点点的补充完整。
他在死亡，而他在新生。
“规则不允许两个宇智波斑存在。”宇智波斑的身影已经单薄到随时会消散的地步。
“虽然不甘心，本来还想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仔仔细细地看了会宇智波鼬他突然笑了起来。
“以后就交给你了……”
难以抵抗的力量猛地拽住了宇智波鼬，被强制拽离的意识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
身体在不断的下沉，意识却好似在一点点的向上漂浮，难以言明的宁静感充斥着他的心扉，莹紫色的眼眸因为意识的飘远而失去了神采。
已经单薄的一吹就散的宇智波斑摸了摸他的脸：“我与你同在，鼬。”
仅剩的一点灵魂像风一样消无声息的消散了。
――――
一直安静躺在地上的宇智波鼬猛的喘了口气，平躺在地上的他翻身剧烈地咳了起来。
“斑？”咳了半晌的他低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他。
没有了那种身体时时刻刻在衰败的虚弱感，强大而充沛的查克拉在他体内流动，他握了握手，感觉自己跟得到十尾后的六道模式下差不多强大。
“宇智波斑？”宇智波鼬又喊了一声。
已经空荡荡的战场上没有看到他想见到的人影。
“可恶。”宇智波鼬手往怀里一摸就要掏出随身携带的骨灰把他再转生出来。
“他已经和你融合了。”一直没出声看着他动作的六道仙人在他摸出骨灰时终于出声阻止了他：“不用再抱有万分之一的侥幸。”
宇智波鼬的手一僵。
“为什么会这样？”宇智波鼬抬头盯着他，眼中翻滚着危险的情绪：“斑为什么会直接和我融合？”
“规则是不允许这世上有两个宇智波斑的。”六道仙人见他几乎要择人而噬的眼神皱了皱眉头，还是开口解释道。
“因为宇智波斑的存在对命运的发展很重要，而你更是改变了部分的命运，所以在母……辉夜出现前你们俩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在平日里你的灵魂有肉身保护时规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但是一但你们的灵魂脱离了肉身同时出现在一片时空下规则也不会庇护你们两个。”
就像之前他们同时出现的黄泉下规则就强制要求他们两者只能留其一，要不是大筒木华氏在当时出手宇智波斑在当时就该被宇智波鼬吸收。
“更何况宇智波斑原本的命数辉夜出现后便该结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宇智波斑的存在已经不再重要，规则已经不需要要容忍，所以就算不愿意规则也会让你们俩强制融合的。”
在大筒木华氏把他们俩的灵魂关进她的轮回眼的时候结局便已经定下，所谓的选择只是个笑话而已。
宇智波鼬垂下了眼睑。
“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体，如今回归一体才是正……你要做什么？”六道仙人按在膝上锡杖的手一紧，差点没忍住一锡杖抽过去。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已经转化成了轮回眼，拥有着强大力量的手掌已经融进了身体里，正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他摸索地并不是身体，他在摸索着自己的灵魂，寻找着两个残魂融合后留下的痕迹。
“找到了。”没有再理会叽叽歪歪的六道仙人，一直摸到心口处宇智波鼬才终于在手指的感触下摸到了微妙的不合谐感――那是宇智波斑本身在最后也坚持不愿意融合而留下的痕迹。
只要顺着这个痕迹划下去……
他需要一个能安置宇智波斑灵魂的身体。
只是现在在不详的腥红月光下，宇智波鼬放眼望去已经找不到几个还拥有清醒意识的存在。
那些做为最佳载体的白绝已经一同被辉夜带进了自己的空间用来对付大筒木华氏去了。
现在还有着清醒意识的也只有他自己，六道仙人，还有站在神树下的黑绝了。
被辉夜丢下的黑绝见势不料整个人往地下一钻。
事实上它确实够机警，宇智波鼬的手几乎是贴着它的后脑勺擦过，直接抓碎了地面上坚硬的石块。
黑绝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攻击力，但他的隐蔽能力和逃跑能力却是强过了整个忍界的人。
虽然无比狼狈，但宇智波鼬一时间也抓不住他。
宇智波鼬并不是不想用轮回眼抓住它，而是黑绝实在太狡猾，根本不让宇智波斑看见它的身影只疯狂的在地底逃窜，宇智波鼬几乎把这附近的地皮全部掀开来都没能抓住它。
“够了。”六道仙人出手阻止了他。
“你想护着它？”宇智波鼬看着他，手指上沾满了灰土，他的眼神冷静又偏执。
“不是保护它。”六道仙人有些无奈，当初他与大筒木华氏在决定继承人的时候他并不愿意选择因陀罗的后人。宇智波族和他的长子因陀罗一样性格高傲，情感热烈而偏执，这种人一但失去了在乎的人会变成什么样是完全无法预计的，比起来他更喜欢小儿子那种沉稳包容，容易引人追随的性格。
结果大筒木华氏死都不同意，宁愿花大代价让宇智波斑转世重生也不愿选千手柱间。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经选定的继承人无法再更改，哪怕心里再吐血他也得咬牙认了。
“黑绝能存活近千年是因为它是辉夜意志的化身，没有实际的身体，也并不是因为本身有强大的生命力，你抓它并没有用。”
“而且你只是在做无用功，灵魂已经不可能再分离了，你的身体支持不了你再一次撕裂灵魂，除非你想用自己的命来换他的命。”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六道仙人。
“想要用十尾来得到生命力是不可能的。”他不说六道仙人也能猜出一些：“我的母亲已经从封印中挣脱出来，你不可能从她的手上得到十尾。”
大筒木辉夜吃下了神树的果树又被神树的意志影响着，她既是神树的孩子又是神树本身，只要她还存在，就没人能从她手上夺走神树。
“那个女人说的关于继承人的话我也听到了。”被阻止的宇智波斑收敛了怒火，对着六道仙人抬了抬下巴：“你们希望我能在未来保护忍界，但是……”
他缓慢地扯出了个狰狞的笑容。
“你确定我一定会保护忍界吗？”
“是谁让你们以为我一定会按你们安排的做？”
就像被他利用的带土想要逃脱自己的控制一样，自己一样也不愿被人控制和利用。
“你会吗？冷眼旁观整个忍界被外来者肆意蹂//躏，整个忍界的忍者被当作牲畜样随意抽取出查克拉？鼬，就算曾经的你手段很偏激，但本质上你还是想要和平。”六道仙人没有被他的话刺激到，六道仙人的眼睛平和而深邃：“内心深处渴望着和平的你，到时候真的能冷眼以对吗？”
“我为什么不会。”宇智波鼬反问他：“如果不会现在这幅场景又是如何而来？”
带土是他的后辈，月之眼计划是他提起，甚至就算他转生成了宇智波鼬他也没有非要阻止计划的决心。
“如果你真的想这样的话。”六道仙人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他的内心：“老朽现在只是一个游魂，无法过多的干预现世的发展，在大筒木华氏选择了你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忍者以后的未来由你决定。如果你真的想那么做的话老朽也没有资格阻止你。”
宇智波鼬不吭声了。
他不会。以他的设想里十几年内足够让他吞下整片大陆，那时候的他能冷眼看着别人肆意对待他的国民？
更何况那些人里还有他的弟弟……
“何必如此执着？”见宇智波鼬不说话六道仙人叹气：“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分开不分开又有什么要紧？”
“你错了。”听到这话的宇智波鼬皱眉：“宇智波斑是宇智波斑，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我和他是共为一体，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我需要他。”
“他将是我开启的新时代的最重要的嘉宾，那个即将由我独舞的舞台没有能欣赏的观众也未免太寂寞了。”
“他就那么重要？”
“也许。”宇智波鼬没给他肯定的答应：“只是我的心在告诉我我不想他就这么消失。”
他自己也不懂他对宇智波斑是何种感情，理智上知道这样对他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他的心却在表达着抗拒。
他不愿宇智波斑就这么消失，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搞懂自己的心。
“认为既然是自己的内心就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错的。比起自己的内心，说不定别人的内心还比较容易了解。那个位在内心深处的灵魂，其实更加难懂。我对它一无所知的活到现在。但我不会不理会它发出的悲鸣。”
“我的灵魂在哭泣。”
直到宇智波斑消失在他面前他才意识到这一点。
“宇智波斑是必须存在的！”
“告诉我。”黑色的求道玉在他手中浮现，拉长，硬化最终形成了坚硬的锡杖被他握在手中，宇智波斑眼中倒映着六道仙人苍老的脸庞。
“你是如何把十尾分离成九只尾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大结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