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殊途同归》白纸三章

7、万圣前夜

　　格兰芬多学院不少人都选了东方魔法概论课，在此期间，姚夭和她被保护对象的被保护对象建立了还不错的关系。哈利的确有修习仙道的天赋，两个月下来，他已经成功地学会了清心诀，在伤疤痛的时候念诀有很明显的缓解作用。
　　姚夭并没有给这些孩子易筋洗髓，从她的传统观念来看，这些学生都是别人家的徒弟，未入师门，不能传授仙道正法；但一些简单的法术口诀以及姚夭三千年来的修习经验已经足够让这些从小学习魔法的小朋友感受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了。
　　不过和斯内普的关系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姚夭修行生涯从未遇到如此不给面子的人，干脆放弃了套近乎，只每天用灵识关注他的动向，保证遇到危险自己能随时到位就行。
　　此时，数千年来第一次过西方节日的姚教授正盯着餐桌上特意做得“血淋淋”的食物，大倒胃口，想着是不是去厨房做点中餐。
　　姚夭刚要起身，突然奇洛教授冲进了餐厅，歪倒在邓布利多旁边——撞了刚要站起来的姚夭，用惊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显得他更结巴了——的语气说：“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
　　餐厅里乱作一团。邓布利多要求级长带学生回宿舍。姚夭下意识地先用灵识锁定了斯内普，随后望向哈利的方向。
　　斯内普和哈利去了相反的方向。她犹豫了一下，先到哈利身边给了他脖子上挂了一个临时刻上防御阵法的平安符，没有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没按安排回宿舍，便转身向斯内普的方向追去。
　　姚夭本以为保护一个本身有不弱的自保能力的巫师应该很简单，所以还分心关心了一下小朋友才去找自己的目标人物——她有些过于自信了。等她追到三楼，看到斯内普对奇洛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却没走出平时黑袍翻滚的气势，似乎腿脚有些不便。姚夭想要追上去帮他检查一下，但随即感到给哈利的护身符受到了严重的物理攻击，她只好先捏了个诀向斯内普的伤腿上裹了一层灵力止血镇痛——斯内普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然后她定位了护身符，直接御剑飞了过去。
　　哈利和他的小伙伴罗恩以及格兰芬多优等生赫敏在狼狈地智斗一只巨怪。哈利骑上了巨怪的脖子，把魔杖插到巨怪的鼻孔里；罗恩正用悬浮咒让巨怪手里的木头飞起来。姚夭无语地给了巨怪一记正天雷，在它轰然倒地的时候接住了掉下来的哈利。
　　“哈利亲爱的，虽然我不懂西方魔法，但是你们的魔杖如果在打架的过程中只是一个棍子的作用，那我觉得应该做的粗一点，至少打人更疼。”
　　罗恩忍不住笑了，巨怪的木头掉下来差点砸到赫敏，还好他反应迅速地又抖了下手腕，让木头轻轻落地。哈利红着脸从姚夭怀里出来，捡起自己的魔杖在巨怪裤子上蹭了蹭。
　　“况且，就算把它当棍子用，打架也要稳、准、狠，照着它的——”姚夭正要传授流氓打架诀窍，麦格、斯内普和奇洛听到这里的动静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盯着三个一年级新生，“抱歉，姚教授，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姚夭收敛了教人打架反派神色，正经道：“麦格教授，我也是刚刚过来，看到三位可爱的小朋友正在十分英勇地与比他们厉害得多的这个……嗯，巨怪，搏斗。”英文非母语的姚夭回忆了一下奇洛所说的单词。
　　斯内普刚刚对巨怪检查完毕，听到“可爱的”一词用鼻子哼了一声：“恐怕姚教授眼睛不太好用，需要让庞弗雷夫人给您来上一打治疗咒。”
　　“莫非庞弗雷夫人刚刚给您的腿来了一打治疗咒，所以您对治疗效果了然于胸？”自从姚夭把战略计划从套近乎改为盯梢，对于斯内普的嘲讽她也变得不怎么客气。
　　在他们互喷的档口，麦格教授已经对哈利三人做了处理，让他们赶紧回宿舍。
　　姚夭叫住哈利约他明天一起吃早饭，然后与其他教授一起回了教工休息室。地下教室的其他巨怪都已经被邓布利多和弗立维收拾了，大家在教工休息室碰头之后便各自散去。姚夭没有回自己的教工宿舍，反而跟着斯内普来到地窖。
　　“姚教授已经眼神差到找不到自己的宿舍了吗？”
　　“伤口有毒，我担心庞弗雷夫人的一打治疗咒不够用，勉为其难地过来给瘸腿先生治一下。”姚夭挑眉，她当然知道斯内普还没去医疗翼，从时间上看就来不及。
　　“不劳连放大咒都不会的东方巫师。”斯内普转身欲关门，姚夭硬挤了进去：“有便宜不占你是不是傻？姚夭出品，必属精品——你要是能找到比我炼的紫还丹更好的外伤药我跟你姓。”
　　“那可说不好，我看您说不定巴不得跟我姓呢？”
　　姚夭一脸脏话地在魔药教授办公室上演了全武行：双方不约而同地没用灵力或魔法，而巫师的身体素质确实比不上能算半个剑修的道教人士（姚：我看谁敢说桃木剑不是剑？谁？）。
　　不过，虽说巫师并不注重锻炼身体，但十分讲究格斗技巧；况且灵力或魔力对身体机能的滋养是相似的，制服一个魔力水平与自己当前灵力水平差不多的男巫，也让半吊子剑修气喘吁吁。
　　“呼……你，你输了，快把腿伸出来让我试药！”
　　斯内普筋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他发现打人比捏紧拳头或者给格兰芬多扣分更能缓解内心的压力。而且打斗过程中并未动用魔力，因此体能随时可以恢复，不必担心无法应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出现的意外。
　　姚夭撤去了包裹在斯内普伤处的灵力，露出血肉模糊的小腿来。灵力撤下的瞬间，痛觉的忽然恢复让斯内普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取出紫还丹用梨花白化开均匀敷在伤口上，姚夭一边皱着眉包扎，一边怼人：“没想到蛇院院长还能被狗咬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破天荒地，嘲讽技能满点的魔药教授没吱声。
　　姚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把药瓶放在桌子上，顺手变出来一束新的桃花把两个月前初次见面送的桃花换了，叮嘱道：“每天换药，用普通烈酒化药就行，没有那么多梨花白给你浪费。要不是我，啧啧，你这伤口半个月也好不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拿出一个玉瓶：“这个给你，喝完以后没有狗敢咬你——不论什么品种。”
　　第二天哈利早早地到了姚夭的办公室。
　　“早上好，姚教授。”哈利说，“对不起，我昨天回寝室之后才发现您给我的护身符好像被巨怪打坏了。”
　　“先吃点东西。”姚夭把桌上的食盒打开，顿时清香满室。
　　然而哈利定睛一看，全素宴。
　　“昨晚惊心动魄了半宿，今天不宜吃得太过油腻。”东方魔法教授笑眯眯地说，“护身符你不用担心，本来就是一次性的，一会儿再给你做一个。”
　　姚夭暗中检查了一下哈利的魂魄，他身上附的一魂最近好像有些蠢蠢欲动。她叹了口气拿出一个新的护身符：“除了这个，安神符也要一直带在身边。”
　　哈利点点头。姚夭体内好为人师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你知道这个护身符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这在我师门中一般由长辈赐予亲近喜爱的晚辈，如果晚辈遇到危险，长辈就可以通过护身符感受并且定位到晚辈的位置，从而迅速赶到现场。”
　　哈利睁大了眼睛。
　　“怎么样，收了我的礼，干脆入我师门算了。”
　　“这个……”哈利犹犹豫豫地说，“这个……”
　　姚夭大笑起来：“逗你玩而已啦。虽然你很有修道的天赋，但我这么干了怕梅林要跟我急。”
　　“姚教授……”哈利还是期期艾艾地，“姚教授，如果我带着护身符，那您随时都能知道我在哪儿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师门里的小崽子就没几个愿意带着了。”姚夭好笑地看着哈利，显然他不是一个多么守规矩的小孩：“只有当你遇到危险我才能感受到你的位置。”
　　“好了，吃完饭带着护身符回去吧，你最近是不是有个什么魁什么的比赛要经常训练？”
　　“魁地奇！”哈利兴奋地说，“它太酷了！比足球和篮球都要酷！你知道足球和篮球吧？”
　　“当然，我还知道羽毛球、乒乓球和奥运会呢；我可不是那些闭目塞听的巫师。”姚夭笑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去吧亲爱的。”